18、第N次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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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氿再次推开莫衍的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
“上上上！揍他！”
“卧槽这高空坠落怎么这么真实！”
两个人玩着vr游戏，半蹲着，手漫无目的地乱摸，机械地移动，腿仿佛不是自己的，怎么看都像两个神经病。
莫衍冷不防大吼一声：“鬼啊！”
莫氿吓得心尖一颤，她缓了一会刚想说话……
洛佑突然喊：“卧槽卧槽卧槽，掉下去了！”
莫氿：……艹！
她干咳两声：“给你们五秒时间，给我滚下来吃饭！”
莫衍按下暂停，回头问：“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莫氿并不想理他，转身就走。莫衍不明所以看向洛佑，被吓了一跳。
洛佑脸色苍白，手指止不住得颤抖，莫衍有点慌，走上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
洛佑两眼放空，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事。”
莫衍还是不放心：“你是不是恐高？”
这款游戏里有不少高空坠落的片段，莫衍没想过恐高在游戏里也能犯。
洛佑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事了，他拍拍莫衍的头，道：“走吧，我要快乐蹭饭。”
莫衍笑了：“那你期望可不要太高，毕竟今天似乎是我妈做饭。”
韩柔看着一桌的小屁孩，端出一盘又一盘的菜，眼看着菜要摆满一桌了，莫衍终于忍不住道：“妈，你到底煮了多少？”
“挺多的吧，快上齐了。”韩柔数了一下，又去厨房端了两盘菜出来。
“可以开动啦！”韩柔夹了一堆菜堆到洛佑碗上，“小洛啊，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
一桌子的目光都看向洛佑，眼里似乎有一些特别的意味，尤其是莫衍，眼泪的默哀都快溢出来了。
洛佑吃了一口肉，然后沉默了。他愣愣地，看看莫衍又看看韩柔再看向莫衍。
韩柔迫不及待：“小洛怎么样？他们这几个臭小孩天天嫌弃我的厨艺，你专业的评价一下？”
洛佑从未受到过如此艰难抉择，就听他说：“阿姨，吃你煮的菜一定非常健康，但是如果在加一点味道可能会更好。”
“首先是这个鸡肉，它让我感受到了自然的魅力，还有这个山药异常的清脆，要是……”
莫衍偏头憋笑，洛佑说一句他心里捧一句：
唉，这玩意没煮熟。
唉！这玩意没放盐。
哎，这玩意太焦了。
……总之就是没有一样能吃！
莫衍在桌低下碰了碰洛佑的腿，洛佑看他，莫衍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
韩柔在洛佑说到一半，让老莫去拿了笔记本，现在正刷刷记笔记。
洛佑吃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顿饭，莫衍拍拍他的肩，道：“洛佑，没事我都吃了十几年了，虽然也没吃过几次，但每次都记忆犹新。”
洛佑苦笑表示深有同感。
韩柔看着天色渐晚，她问洛佑：“小洛啊，时间这么晚了不如你就留下来睡吧。”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么晚回去多不安全啊，男孩子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乖，听阿姨的话今晚就睡这里了。”
莫衍闻言可高兴了：“没事咱俩平时不都睡一起的吗，来嘛来嘛！”
洛佑：“好吧。”
莫衍把自己塞进被窝里，顺手又往洛佑身上一搭，抱着一个天然热水袋莫大少爷连睡觉都是微笑的。
洛佑被他压着抱着已经习惯了，主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知不觉也陷入梦境。
夏日的阳光很明媚，透过翠绿的爬山虎，天台变得绿盈盈的，太阳花向着阳光绽开笑脸，浅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细小的花瓣扎成一团，衬得夏日越发明媚可爱。
洛佑提着一个花壶，虽然还没长开，但是身段已经比同龄人高出不少，清风撩起他的发梢，清水浇灌花卉。
一只麻雀停在栏杆上，这栋筒子楼年纪大了，什么都不坚固，许多人家都搬出去了，只剩一个老太太住在这里，她无儿无女老伴两年前也过世了，天台上的花花草草都是她的作品。
洛佑很喜欢来这玩，他放下花壶，趴在栏杆上麻雀蹦到他手边，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洛佑的手心。
少年笑得开心像一幅画，“嘎啦”不是什么地方响了一声，洛佑刚想起身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麻雀飞起翅膀扑扇，栏杆断裂洛佑整个人向前倒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楼下的流浪狗互相追赶，一辆自行车穿过小巷，洛佑瞳孔放大，耳边只剩风的呼呼声，他伸手想抓住旁边的栏杆，可是抓了个空。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他脑子一片空白心擂鼓般狂跳。
洛佑仿佛坠入深渊，突然的失重感让他从梦中惊醒，睁眼从床上弹起来，额头被吓出一层密密的汗，手掌按着心口沉重地喘气。
莫衍被他这么个动作闹醒了，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莫衍就清醒了，他坐起来拍开小夜灯，突然的光线让两人都眯了眼。
洛佑在发抖，很厉害的那种！莫衍第一次见他这么害怕无助的样子，一下子就心疼了，他摸摸洛佑的背，脸贴着脸轻轻安抚道：“乖，不怕不怕啊。”
手指抓住洛佑按在胸口的手，慢慢嵌入指缝十指相扣，莫衍声音有点哑但是莫名安心：“怎么了？”
心悸般的感觉已经退散，洛佑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做噩梦了。”
他顿了顿又道：“有时间我得去看看高奶奶。”
“你上次带我去的那个吗？”
“嗯。”
“那我也去行吗？”
“好。”
安抚的差不多了，莫衍拉着洛佑躺下关掉了小夜灯，他半抱着洛佑，手很轻的在他胸口拍拍：“晚安，安心睡觉。”
“晚安。”
早自习。
莫衍看着趴在桌上补觉的洛佑，撕了一块德芙塞到嘴里，纵享丝滑。
他把洛佑各个角度观察一遍，像看什么稀奇生物。
“莫衍你在干嘛呢？”温皓把书包放下，学着莫衍的样子看洛佑。
莫衍分了温皓一块巧克力，“看学霸补觉，不要吵他。”他说着凑近温皓小声说：“他起床气很大的！”
刚说完，黄豪自就跑进来，桌椅嘎啦响了一阵，他喊：“洛神快借我抄作业！”
莫衍感叹：这踩雷怎么一踩一个准！
洛佑肩膀动了一下，抬起头皱着眉头戾气很重，他闷着气不说话，一记眼刀甩向黄豪自。
黄豪自被看得心里发毛，刚想说话就见洛佑拿起课本作势要扔，吓得感紧闭嘴，像小老鼠一样瑟瑟发抖。
莫·善解人意小天使·衍，赶紧塞一块巧克力到洛佑嘴里，手捧着洛佑的脸，哄道：“乖乖，不生气不生气。”说着开始给洛佑顺毛。
翘起的头发被顺平，洛佑好像真的柔和了那么一点。
他挣扎起来眼睛不看黄豪自试图打起精神，没过多久就主动放弃，枕着莫衍的手继续补觉。
洛佑的睫毛很长很翘，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
莫衍摸摸洛佑的头，继续哄睡。
温皓托着下巴一脸姨母笑，窦灏也来了，温皓瞬间收起姨母笑抬手道：“早上好！”
窦灏勾了下嘴角，又看向洛佑，问：“他怎么了？”
莫衍替洛佑回答：“困了，让他睡会。”
洛佑一整天精神都不太好，课上着上着就睡着了，Mr.刘抓了他好几次，晚自习他再次偶然“路过”一班，看见洛佑又在睡觉，气得脸都绿了。
莫衍在办公室门口等洛佑出来，听到Mr.刘中气十足，对洛佑说：“明天三千字检讨交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洛佑出来看见莫衍，冲他笑了一下，不料被Mr.刘看见了，就听他说：“你还笑？再加一千！”
莫衍都替洛佑手疼，他说：“你今晚也别想睡好觉了。”
洛佑没说话把重量都挂在莫衍身上，软乎乎地撒娇：“哥哥，我好困，带我回家。”
莫衍措不及防身上多了个人，他笑骂：“你这哪里是困，你这叫精神萎靡！”
“哦――你能治吗？”
“治个屁，给老子回去好好睡觉！”
可惜天公不作美。
莫衍捏着鼻子，表情异常嫌弃，他对洛佑说：“可能是天要亡你，你说宿舍好好的，水管为什么会炸呢？”
洛佑神情还是恹恹的，他抱着被子像个小孩，声音瓮里瓮气：“我也不知道，我想睡觉。”
“这么臭你睡得着？”莫衍拨了个号码，简单说了几句就把洛佑拉起来。
“干嘛？”
莫衍把洛佑拉出宿舍，关上门臭味被阻隔，凑近洛佑：“能干什么，当然是把你拐回家啊！”
洛佑：“？”困到掉线。
他实在是困，下个楼都能踩空。
莫衍看他脸色煞白，皱眉道：“看路！”
洛佑点点头就这么任莫衍拉着，直到踏进莫衍家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我在哪？”
莫衍给洛佑拿了双脱鞋，自认为非常帅气地壁咚洛佑，挑起他的下巴：“男人，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洛佑换上了莫衍的睡衣，莫衍喜欢买大几号的睡衣，因为舒服，就连洛佑穿起来也是宽的。
莫衍看着洛佑脖颈线条流畅，露出精致的锁骨，莫衍又开始跑火车：“男人，既然洗干净了，就去床上等我。”他入戏很深，摸上洛佑的腰：“要是赶跑，有你好受的！”
洛佑抬手在莫衍后颈捏了一下，“唔啊”莫衍一个激灵向前一趴直撞上洛佑的胸膛，他扬起脸，周围都是洛佑的味道，刚想溜，又被洛佑按回来。
洛佑手十分自然地搭在莫衍腰上，和他大眼瞪小眼，“跑一个试试？”
莫衍内心无能狂怒：呵，男人。
床上，洛佑似乎失眠了，翻来覆去整的莫衍也睡不着，他为了报复把自己冰块一样的脚伸到隔壁被窝里。
这一伸就非常伤自尊了，明明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季节的人，为什么自己的脚像冰块，别人的脚像热水袋。
洛佑被冰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得覆上去，“怎么这么冰？”
暖流涌上来，莫衍舒服地眯起眼睛，悄悄地往洛佑那边凑。
“习惯就好啦。”莫衍说。
洛佑可不觉得，他用很严肃的语气说：“可能是你虚了。”
莫衍笑容凝固瞬间不爽了，骂骂咧咧的：“不会说话就闭嘴！”他赌气般轻哼一声，把脚抽回来，随后没了声。
暖意很快就散了，莫衍突然又有点想念洛佑的温度，大丈夫能屈能伸，莫衍又轻轻把脚伸进洛佑的被窝里。
洛佑还没睡，可能就等着这一刻，他勾住莫衍的脚，将暖意传给莫衍。
莫衍被暖困了，迷糊中和洛佑越凑越近，洛佑干脆找了个好姿势，把莫衍揽进怀里，搂着人睡觉。
可能是气氛太惬意了，洛佑的困意也上来了，困扰了他一整天的梦终于不在出现，渐渐的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N次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