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还珠格格之公主归来（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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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刚离开漱芳斋，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两眼红肿的淑珍。估计是被兰嘉留下来之后，又被训斥了一顿吧。五阿哥当然知道她有多为难，但没猜中她为何为难。
“你擦擦眼泪吧，不然被姑姑看见了，我们又吃不了兜着走了。”五阿哥反正也只想透透气，等小燕子姑奶奶消停了再回去，是以就在淑珍面对的那株大树旁边的石凳上坐了，还出言安慰。
淑珍正在火头上，不由得就回道：“要你管！都是你！都是你们！”
五阿哥多少知道她是将来要指婚给自己的，听这声音，她也不愿意，突然就觉得他们是同病相怜。都因为小燕子担惊受怕，都不想接受乾隆的指婚。但是却不得不接受。五阿哥多少想通了，他没有资格追求一夫一妻。兰嘉和他说得很明白，不提乾隆和太后的期望，只说以前有皇子因为嫡福晋好妒而落得罪名，而嫡福晋更被迫休离，最后惨死。其中曲折详情已不可知，但他心惊了。而淑珍一个弱女子，更没有办法反抗皇帝的旨意。
“对不起。”最后五阿哥只能这么说了。
淑珍心下一惊，察觉方才自己犯上了，若不是五阿哥不追究，她至少也是个不敬的罪名，连忙从树后面出来矮身一福，道：“奴婢一时失言，请五阿哥恕罪。”
五阿哥长长地叹口气道：“你没说错，是我和小燕子连累了你。”
两个人就在各自最狼狈的情形下第一次正眼看了对方。五阿哥两眼乌青，血丝密布，颧骨都有些突出来了，现在淑珍对五阿哥除了那一点迁怒之外，就剩下同情了。淑珍则还在小声抽气，鼻头眼圈都是红红的，帕子都快绞成布条了。五阿哥对她充满了歉疚。
而这正是兰嘉最想看到的情形。由怜生爱，对一个男人来说，不是很正常吗？她没有亲自动手拆散小燕子和五阿哥，她只是将淑珍接到了宫里。兰嘉心里，还是更喜欢淑珍一些。但愿她能至少获得一份感情吧.她的罪恶感也会小很多。
这天淑珍前来请安，太后和晴儿正在看兰嘉写字。兰嘉的草书相当好，大起大落间气势磅礴决不让男子一分。恰好五阿哥也在，阿哥们来请安的时间总是很早的，因为他们还要去尚书房念书。
兰嘉很敏锐地察觉到淑珍和五阿哥之间有一点点变化，似乎已经是朋友了？不错嘛。这些日子兰嘉看着五阿哥越来越憔悴，心里也不好受。兰嘉收笔，小太监赶紧将护指给她戴上，晴儿和太后则开始点评这幅字。兰嘉貌似不经意地向淑珍道：“还珠郡主的功课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闯祸？”
淑珍赶紧回答道：“奴婢无能，让公主再三垂问。”
眼见着兰嘉的脸色不好看，五阿哥连忙帮忙解释：“索绰罗氏已经尽力了，我最近已和她想出了另一个主意，也许下次姑妈垂问的时候，小燕子就已经好了。”
“是吗！”兰嘉只是挑高了眉，“已经给了她那么多机会，我也不在乎多给一点。但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淑珍说道：“启禀公主，还珠郡主天资聪颖，奴婢以为，只要再给一些时间，用对了方法，郡主一定能变成合格的郡主。”
太后也被她们的对话吸引过来，问道：“你这么有把握？”
太后的语气有点严厉，一则太后不喜欢人夸夸其谈说大话；二则她依然看小燕子不顺眼；三则以前令妃也好，皇后也罢，兰嘉甚至亲自上阵，都没能让小燕子收敛哪怕一分，淑珍能这样夸下海口，太后多少会觉得不悦。兰嘉一下就听出了太后的不悦来自哪里，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眯眼看向五阿哥。
果然五阿哥就接过话茬了：“老佛爷请恕罪，是我和淑珍这样说的。我们仔细研究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办法，应该会有效。”
“既然这样，就再给你们一些时间。”太后看出了一点端倪，于是松口了，“零零总总，加起来我也给了那丫头一年了吧？一点长进也没有。我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不和你们计较，你们也不能得寸进尺！你们请安了就退下吧。”
淑珍和五阿哥一起从慈宁宫退出来，淑珍先浅浅一礼道谢，接着又笑出来：“还珠郡主对习武那么感兴趣，而且你也说过，以前试过这个法子，确实有用。咱们的新办法一定会有效。”
五阿哥却没那么乐观，先不说他们绞尽脑汁才将二十来个成语和名言编成口诀，数量上就远远不够，就说小燕子能记得多少，也是个糊涂账。最重要的是，五阿哥现在懂了，皇室中目不识丁的女子多了去了，但老佛爷却还都能忍受，老佛爷最厌恶的是小燕子身上的那股江湖气，不守宫规才是她最大的“罪恶”。可是要让小燕子守规矩，不如杀了她来得容易些。
他们两人带着一堆太监宫女从慈宁宫往漱芳斋走，边走边小声讨论着小燕子的功课。男的俊女孩儿俏，春正好的时候在御花园里走过，正是一幅好画卷。
不过这幅画卷落到小燕子眼中就不是什么好画了。小燕子本来不想出来，紫薇硬拖着她给太后请安，她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一下。结果就看见五阿哥和淑珍边走边谈笑风生的场景，顿时气上心头。紫薇也看见了，连忙抓住就想发难的小燕子。小燕子挣扎几下，动静大了点，五阿哥当然发现了她们。
小燕子恶狠狠地瞪他们一眼，拖着紫薇回漱芳斋去了。五阿哥想也不想就追上去，淑珍刻意拉开了距离，打算在御花园再逛一会儿，等五阿哥把人摆平了再回去。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
兰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淑珍连忙转身行礼。兰嘉让她起来，两人一起走到绛雪轩坐下。
兰嘉仔细地打量着淑珍，道：“我前思后想这些日子，觉得也并不是非要你给五阿哥做侧福晋。只要我的两个目的中的任何一个能达成，一切都无所谓了。”
淑珍惊喜道：“公主请吩咐，淑珍万死不辞！”
兰嘉淡淡地说：“最好是让小燕子变成合格的五福晋，做好五阿哥的贤内助。”
淑珍绝望了，回道：“公主还是说说另一个目的吧。”
兰嘉差点没笑出声来，淑珍真是个妙人，不过她还是说了第二个：“让五阿哥不再以她为天。当然，并不一定非要让五阿哥移情不可，只要让五阿哥明白，人活在世上，不仅仅是为了‘爱情’。不过如果你能让他移情别恋，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说白了还是要她去抢五阿哥的心，还不如试试第一个呢。淑珍本着壮士断腕之决心回道：“淑珍明白了，不论如何，淑珍一定尽力去做到。”
这两件事做不做得到兰嘉才不管，只是不管淑珍选哪个，她都得和五阿哥多多相处。这才是兰嘉真正的目的。她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递给淑珍，“擦擦汗吧。”又道：“淑珍真是一位美人，艳阳之下，不施脂粉，依然美丽。”
“公主实在……”红着脸的淑珍顺着兰嘉的话接下帕子在额头眼角上轻轻一拭，顿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刺激，眼泪立刻就自动地流出来。这帕子有什么古怪……
兰嘉满意地点点头，道：“五阿哥来问起，不可以说是丝帕的问题。告诉他我找见过你，不准将我们的谈话说出去。跪安吧。”
不用兰嘉再安排一番，风言风语马上就传遍了。兰嘉在御花园偶遇淑珍，诏她到绛雪轩谈了一会儿，淑珍就哭着出来了。
那块丝帕上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淑珍足足哭了半个多时辰。五阿哥和紫薇来问她兰嘉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别说兰嘉命令她不得泄露，就她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
和淑珍相处得久了，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儿。能哭得这样凄惨，想必兰嘉一定说了很过分的话。五阿哥被兰嘉教训着长大，对淑珍又多了一份同命之感。而他刚刚安抚住小燕子，受了一肚子气，本来以为还得花点时间安慰淑珍，没想到淑珍虽然止不住眼泪，却也硬气，不仅不需要他排解还反过来排解他。
淑珍就这样成了五阿哥的避风港。不论是受了委屈想找个人倾诉，还是要对小燕子的功课做些调整，淑珍都是那个最好的选择。而他们两人自认坦荡荡，无可避人，也就不躲着别人。这样一来，一则小燕子经常会看见他们两人商量着什么，自己却插不进话，只能吃些莫名其妙的醋，闹得所有人没脸；二来正因为不躲避别人，所以除了小燕子没人怀疑他们，就连紫薇在担心一阵之后都不再掺和他们了。
太后兰嘉当然也都知道了，十分满意。自然太后对兰嘉的计划也就更加信赖，原本还犹豫着是不是全部实行，现在也乐得全盘接受了。由于兰嘉已经满口应允了淑珍可以不做侧福晋，所以现在需要五阿哥接受的只是小妾胡氏。太后十分不喜欢这个有小燕子十分功力的出身也不高的胡氏，不过胡氏有一副好生养的样子，又有兰嘉的计划在，太后才有些意愿。现在发现兰嘉的计划竟十分奏效，当然也就不排斥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让五阿哥认命地把胡氏纳回去。兰嘉还在愁怎么逼着五阿哥答应，箫剑送上门来了。
真是个叫人眼前一亮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还珠格格之公主归来（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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