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2》此间长鸣

9、正式入学

　　车厢晃动，像是在海上漂浮，阳光照得皮肤发痒，但这样的温暖又舒服得让她不忍心睁开眼，许久尼福尔睁眼盯着头顶朴素的天花板愣神半天。 　　“好了，潘西，回去吧。”德拉科挡在门口，“去看看布雷司有没有动你的行李。” 　　“德拉科！前段时间一直没参加聚会就算了，为什么今天也不和我们坐一起？” 　　“你知道我妈妈会让我带多少东西，整理这些很累，我需要个安静的车厢来好好休息。”德拉科干巴巴地解释道。 　　尼福尔侧身，与潘西·帕金森对上眼，潘西看着尼福尔如金币般闪闪发光的发色怔愣了一瞬，下一秒，门已经关上并且拉下了帘子。 　　“那是谁？” 　　作为德拉科从小到大的玩伴，潘西和布雷司非常清楚德拉科对霍格沃兹的向往，也清楚德拉科在列车上会做出的表现——大谈特谈斯莱特林和霍格沃兹的传闻，说得就像那是真的。 　　聚会上他们俩想过那副模样。 　　德拉科这样子绝对不正常。 　　潘西迫不及待要去和同伴们讨论，如果能确定车厢里另一个人是谁就更好了。 　　德拉科拿下两人的行李箱：“你睡了一路，列车都快到站了，我还以为要我来叫醒你。” 　　他苦笑一声：“这样难度太大了。” 　　通常尼福尔在中午就醒了，现在天色暗沉，快天黑了，离到站大概还有一小时。 　　尼福尔找出长袍，把画像和魔杖放入口袋内，问道：“我一般叫不醒吗？” 　　“打雷都叫不醒，”德拉科弯起眼眸：“还好你这个体质，不然在车上根本睡不着。” 　　话音刚落，车厢外一声巨大的尖叫声，叫喊着车上有蜘蛛。 　　被打断思绪的德拉科不满地嘟囔是哪个学院的胆小鬼，转头又说起话。 　　“格雷戈里·高尔，他和克拉布站一起就是对孪生兄弟，就是更高一点，不定他们是你在学校前两个记住的人，”德拉科想到讨人厌的几个人，皱了皱眉，很快放松下来，递给尼福尔一盒巧克力蛙：“他有点笨拙，但我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来，先吃点垫肚子。” 　　尼福尔拆开张邓布利多，扔到一边，听德拉科絮絮叨叨自己在列车上遇上的熟人和敌人，慢条斯理吃完整块巧克力蛙。 　　等提醒到站的声音出现，德拉科止住声。 　　车越来越慢，尼福尔和德拉科一起站起来，拉开车厢门，门口挤了一堆人。 　　德拉科重新关上门，以防别人挤进来。 　　门内外隔开，像两处遥远的空间，无法轻易破开屏障。 　　这片寂静声中，德拉科突然开口问道：“你真的要去斯莱特林吗？” 　　每一次轮回，只要分院前有机会，他一定会问。 　　但可惜这么多次过去了，尼福尔依然不清楚德拉科建议自己去赫奇帕奇的原因。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听说分院时会考虑学生的想法。” 　　“你也知道是听说。” 　　听取意见倒是真的，有学生会和分院帽沟通不少时间，然后从沮丧变得满意，但对她来说，这种事不存在。 　　程序设定如此，角色一接触分院帽就会直接判定为斯莱特林，连交流时间都不存在。 　　德拉科不再多说，拉开帘子，直到门前人流稀疏，这才拉开门。 　　下了列车，德拉科被城堡吸引走目光，尼福尔得以获得喘息的时间。 　　章鱼和人鱼只在第一次出现过，之后再没有动静，人鱼死亡案也是。 　　尼福尔非常好奇这个现象，但资料比想象中的少，只有《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提到过巨章鱼这个品种。 　　巨章鱼于1935年来到黑湖，与黑湖的居民闹了点矛盾，持续两天，湖水蔓延至城堡，给学校造成很大困扰，最后在当时还是教授的邓布利多的调节下，巨章鱼在黑湖定居下来，再没有出现过暴乱。 　　笔者写到：「虽然结局是好的，但当时毕业的学生都认为，这是场失败的谈判，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展现出他全部能力，或许这与他当时情绪不佳有关。」 　　人鱼是种智商很高的群居生物，报复心极强又护短，大湖里存在天敌一定会想尽办法除去它，就算联合讨厌的人类也不会介意，但人鱼接受了，甚至是对同伴的死亡无动于衷。 　　就算是面对种族里几十年难遇的叛徒，人鱼也不该这么冷静。 　　尼福尔也不着急，游戏剧情的设计都带有目的性，或许某一天，相关任务会突然冒出让完成。 　　分院仪式上，尼福尔一个个打量在场的人，她给所有人都做了记录，每看一次，满足感十足。 　　德拉科早早吩咐过高尔和克拉布盯着尼福尔，守着她身边的空位，在他之前别让其它人坐在。 　　一被分到斯莱特林就兴冲冲坐到尼福尔身侧，为她介绍坐在长桌最前方的学生会主席和级长，还没介绍完，潘西挤开高尔，越过德拉科探头问道：“你也是纯血种吗？我以前没见过你。” 　　“潘西！你干什么？”德拉科低声怒斥，然而不止原本就时不时转过头来看的女生，大半条桌都闻声看过来。 　　尼福尔排在哈利·波特前，仪式时，多多少少有人谈论过她。 　　那样一副脸，陶瓷娃娃般的精致，放哪都显眼，让人好奇她会去哪个学院。 　　在斯莱特林，能力尚未完全显出之时，出身便是最重要的，可是没人认得福克斯这个姓，总结那么多人的记忆，也不过是在对角巷遇到过她。 　　很久以前吗？ 　　不，是这学期开学前的暑假，孤身一人坐在甜品店里，偶尔身边会多一个马尔福。 　　会不会是马尔福家在法国的亲戚？ 　　可我妈妈没说过马尔福家来了亲戚。 　　纯血的可能性大大减少，当然斯莱特林也接受混血，但如果她是纯血，那该多完美。 　　想想看！一个漂亮的纯血孩子！多好的招牌！ 　　潘西又问道：“那你是混血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潘西诧异地看着她，“为什么会不知道？” 　　主席台前布雷司被分入斯莱特林，晚宴被宣布开始，满桌的美食出现，这一片的学生们耳朵竖起安静地进食。 　　“我被妈妈收养，这才冠上福克斯的姓氏。” 　　周围渐渐起了偶尔投讨论假期的声音，向尼福尔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的含义。 　　潘西松了口气，真正提起兴趣：“你妈妈听说你能来霍格沃兹是什么反应？不会被吓一跳吧。” 　　“这是个好问题，”尼福尔转过头，对沉着脸的德拉科笑起来：“德拉科，别皱眉了，会有皱纹。” 　　德拉科恨恨戳着盘里的牛排，气冲冲咬下一大口。 　　试探到满意的答案，一晚上潘西再没打扰尼福尔。 　　回寝室整理好行李，把画像放到床头柜上，喝到微醺的薇拉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尼福尔一愣，回想这次轮回自己做过的事，最后确定在她是被领养的事上。 　　“分院时你在？” 　　“分院仪式我当然要在，我猜到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件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薇拉无奈地放下酒瓶，摇椅一摇一摆，“吱吱呀呀”地：“有人说，小孩子能看到的事不比大人少，确实，但孩子做不到将看到的事读懂。” 　　她撑着头，陷入沉思，许久又说道：“斯莱特林或许看中出身，但你能进入斯莱特林就意味着你有它看中的品质和能力，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资格由斯莱特林认可，而不是其它人。” 　　“我明白，”尼福尔手指摩擦相框，薇拉坐在那里像张静态照片，眼中温柔，温柔地令尼福尔叹息，“晚安，薇拉。” 　　睡前，她拔除了时间书上的瞄点。 　　第二天，尼福尔起早了些，系统有些任务是固定的，有些，比如看望桃金娘的任务随着时间的改变则会失效，需要重新领取。 　　从地窖一路往上走，向情绪稳定的桃金娘要到任务，离开盥洗室要去礼堂吃早饭时，尼福尔遇到顺着楼梯往下飘的血人巴罗。 　　血人巴罗瞥了她两眼，停在半路，等她走到那儿，突然出声说话。 　　“福克斯？” 　　“是，先生。” 　　“知道薇拉·福克斯吗？” 　　“她是我妈妈。” 　　血人巴罗上下打量她，困惑的神情在触及她的发色后消退：“她是个优秀的斯莱特林，作为一个非纯血裔在学院内部反非纯血裔最严重的时候入学，非常困难的时期，但她从没有放弃努力，如果不是她拒绝，她应该会成为学生会主席。” 　　尼福尔了悟：“你在鼓励我吗，先生？” 　　“入学只是开始，还有七年可以努力，”血人巴罗并未回答，话语中的意思却显而易见：“希望你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 　　说完，他往下飘去。 　　尼福尔追上去：“谢谢。” 　　血人巴罗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陪同尼福尔一路飘到礼堂，看着门口的宝石槽，默默叹息。 　　斯莱特林连获六届学院杯，第七届连任将会突破霍格沃兹的纪录，在这最关键的一年，格兰芬多拥有了救世主，斯莱特林竟然还在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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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过了轮回，上一版就是从那儿开始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