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2》此间长鸣

34、一个麻瓜研究教授的过去

　　一个教授的招聘和离职应该有档案，费尔奇有个大抽屉放他从学生那收来的各种东西，还有面柜子记录学生的违规行为，就是没有教师的。

　　校长室内可能有，但魔鬼网一潜入就被一副肖像撞个正着。

　　校长室内会放置往任校长的肖像，但当我和邓布利多谈话时，它们都睡着。

　　发散思维，多数教授原本就是霍格沃兹的优秀毕业生，他们或多或少会得到一些奖杯，而个人奖杯都躺在奖杯陈列室，或许我能找到薇拉的名字和获奖时间。

　　费尔奇经常抓学生打扫城堡，就连石头做的奖杯都被擦得可以当镜子，为了避免再被看到，我把魔鬼网都喊回宿舍，摘下它作为脚链的部分，让它在自由生长，而我抵着门坐下。

　　每长出一条分支就是多出一个视角，与第一次的一览而过不同，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我可以分辨出我要的信息。

　　唯一的缺陷是尼福尔的目光会被侵占。

　　我可以同时感觉到福克斯的动静和奖杯陈列柜上凸出的木刺，可当视角多到一定程度，所有感觉混在一起就很难分清哪个属于尼福尔，哪些属于魔鬼网。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来来回回找了三遍，没有一个奖杯属于薇拉·福克斯。

　　从繁杂的感受中脱离，我发现福克斯正在我头上蹦迪，洛丽丝夫人蹲在我身上不时扒拉福克斯两下，制止又要开始。

　　C方案是找可能接触过薇拉的教授，就我所知，宾斯教授担任教授有好几百年了。

　　他茫然了好一会：“我有印象，但具体的我得好好想想。”

　　“她当过麻瓜研究课的教授，和麦格教授还有校长在一起工作过。”

　　“孩子，你要知道人事变动是很平常的事情，尤其近几年，如果你问我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有谁当过，那我一个也说不出，其它科目的教授变得没那么快，但也不少。”

　　《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可不会写明频繁人事变动的原因，我有些好奇：“为什么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总在换？奇洛教授也是最近两年才来学校的吗？”

　　“你好好写作业，我会考虑告诉你。”

　　我比划了下他定下的羊皮纸尺寸：“已经超出极限了。”我不明白制定狼人行为准则形容起来仅有短短几句的发展经过怎么才能填满整页。

　　“和你一样小测满分的格兰杰上次交来的作业内容是你的两倍长，你的字写那么大，间距有字体的两倍宽，虽然改了马尔福的句式错误，但内容完全一致，我要提醒你期末排名时会加上几分平时分。”宾斯教授慢悠悠地说道：“我认为格兰杰小姐会越过你拿到第一名。”

　　他的口吻像在谈论什么过去发生了的事，愤怒一时越过理智，我上前提醒他：“对还没发生事就做出预断很有可能会出错。”

　　宾斯教授摇头整理作业，显然不以为然，洛丽丝夫人跳上桌替我挡住作业，他不得已看向我：“很多人认为现实缺乏逻辑，其实是有的，只是有的好发现，有的藏得很深，我研究它们，但在平时更相信已经发现的，比如我只会给你的平时成绩及格分，而格兰杰小姐不出意外是满分。”

　　说完去掸洛丽丝夫人的尾巴，他的身体直接穿过去，我说道：“下次作业会比她写得更长。”

　　他心平气和地试图从洛丽丝夫人爪子拿回羽毛笔：“算了，一句话重复写无数遍，谁都能写那么长。”

　　“质量也不会差，”我发誓道：“每一次都是。”

　　宾斯教授这才抬头看了我两眼：“刚刚我想起来关于薇拉的一些事。”

　　在宾斯的记忆里，相比尼福尔，薇拉更像格兰杰这种典型的好学生，勤奋好学，不同的是，她很沉默，实际上在他死后学生们是不是沉默的对他没有区别，不过薇拉比较特别。

　　OWL魔咒成绩是E，但在六年级就拿到幻影移形证的学生可没有几个，教师们为此讨论得很激烈，有人认为她找了课外辅导。

　　“这是我能想到离现在最近的薇拉，”他沉思许久，说道：“至少是在百年内。”

　　“校长也才一百岁出头。”

　　宾斯教授拿魔杖在桌上轻轻一点，他身后的书架轰然翻转，露出一片无尽的空间，高耸的柜子内放满纸，一路延续至黑暗处。

　　“我有个好习惯，把学生们的作业留作纪念。”他挥动魔杖，柜子的位置有了变化，蜡烛一排排亮起，他指着亮起的区域：“慢慢看。”

　　他在一边说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神秘人想要那个职位，但被阿不思拒绝了，于是他诅咒没有人可以呆在那个职位上超过一年，即使他已经死了，这个诅咒依然生效……奇洛？在之前他教麻瓜研究，旅行回来后当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对，就今年。”

　　奇洛要做什么，成功后完全可以用这个诅咒作为名头来脱身，以他上课的方式，没有学生会挽留他。

　　过了很久，当我在第二年的柜子里翻到邓布利多一年级的作业时我意识到这会是个漫长的过程。

　　这里只作储存，一整年的堆在一起，不分年级不分学院，我可以每七年翻一次，但要是那年薇拉正好休学就会漏掉。

　　宾斯教授飘上来：“找到了？”他掏出眼镜戴上，脸上浮现出一丝调侃的笑意：“阿不思的啊，他那时可是和现在完全不同。”

　　我浏览手上这份发黄的作业，正好也是关于狼人的论文，学习顺序真是百年未曾变过，论文平铺直叙，就据论述，没有一点过界的语气词，但我感觉到论文中名为傲慢的对狼人居高临下的情绪。

　　“阿不思是个好孩子，当时有个学生在开学前感染了龙痘，没人愿意接近他，但阿不思一点也不介意，不过那时他还有属于少年人的傲气。”

　　“您记得真清楚。”

　　“别生气，如果你遇到过这么个前所未有的最聪明的学生，你也记得住，”他随意招来一本《魔法理论》，“阿德贝是当时最著名的魔法理论家，他在阿不思入学后不久询问过我阿不斯的情况，在信里他称呼阿不思为笔友，我相信在阿不思上学时就与他通信的魔法大家不止阿德贝和尼可·勒梅。”

　　“了不起，以前的学生名单哪里会有？”

　　“副校长管着。”

　　在麦格教授那儿，真是场噩梦。“宾斯教授，你愿不愿意让我把这些作业分个类？”

　　幽灵教授一边拿袍子逗猫，一边慢吞吞说道：“你直接去和麦格说是我需要。”

　　我趁机把邓布利多的作业都抱出来：“我能留着吗？”

　　这可是校长的作业！

　　他抬眼默不作声地点了头点。

　　我找教授时福克斯就停在走廊的栏杆上，现在它身边围了一圈人，乔治、弗雷德和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今天给胡子扎了个蝴蝶结，他感慨道：“福克斯和你相处得真好。”

　　他带着不死鸟回去了，弗雷德立刻搭上来：“你是怎么遇到那只鸟的？它一直呆在校长室，我们怎么都弄不出来。”

　　“它喜欢我。”

　　兄弟俩立刻都笑起来，他们把我拉入一个空教室，向我拿出两张羊皮纸，其中一张的角落印了在扑蝴蝶玩的猫。

　　弗雷德拿出那张：“这张是你想要的备份，它能回溯另一张上的每一次变动。”

　　乔治在另一张上写下一行：不死鸟很难被驯服。

　　蝴蝶在纸上飞动，小猫身后出现一模一样的痕迹，弗雷德划去那行字，乔治手上的也同样被划走

　　“很好，我希望这两张不是孤品。”

　　“怎么了？”

　　我抽出魔杖，几滴水把羊皮纸润湿，墨水在纸上散开：“它要防水防火防皱，猫和蝴蝶分别印在两张纸上作为区分，而且猫要能找到蝴蝶的位置。”

　　弗雷德眯起眼“哇哦”一声，不可思议地打量我：“毫不留情呢，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等明天签好协议才会暴露这一面。”

　　我被杂事挤满的大脑迟钝了几秒才翻出和他们约定的一个月。

　　我装作镇定：“这两件事不一样。”

　　乔治俯身，狐疑地盯着我，许久移开目光：“涉及到的一些咒语我们还没学到。”

　　“我能解决。”我干巴巴地问道：“明天几点签？”

　　他把羊皮纸收起来：“我们先把这个搞定。”

　　我追上去：“今天就签吧！”

　　“明天会找你。”弗雷德小声说道。

　　“行吧，”我嘱咐他：“这个产品可以留三种，这种和改进后防水防火的可以准备对外出售，另外一种我要求的不对外售。”

　　他眨眨眼，伸出小拇指：“当然，你是特供的。”

　　我也伸出小拇指和他勾上，他小声说道：“明天要好好期待。”

　　“你再说下去我晚上会睡不着。”

　　他弯起眼眉，在乔治的催促下离开教室。

　　做好心理准备，我走入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不谈论学习的时候我们一般都能相处得很愉快，有宾斯教授的理由在，她拿钥匙给我开了档案柜。

　　我飞快地浏览档案，在1919年那一届中找到薇拉。

　　虽然是黑白照，但能看出她是金发，在照片内腼腆地笑向外微笑。

　　“她总带着星星发饰，很配她灰紫色的眼睛。”麦格教授怀念道。

　　照片上的薇拉十分朴素，金发被简单地扎成马尾，衣领上打着补丁。

　　“我听说妈妈以前教麻瓜研究课。”

　　“对啊，当初我想选修她的课，但我三年级时她就离职了。”

　　薇拉、麦格、邓布利多，她们可以同时有交集，并不一定都是教师身份。

　　“为什么你认为妈妈的变形术也很好？”

　　“她可是当过阿不思的助教，”麦格教授笑起来：“你的变形术练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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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尼福尔很好骗，只要激一下就上钩了（宾斯教授和双子如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