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零伍•瞬息魔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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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瞬息万变。
后来我想，我会穿越的关键，便在这里。
——「原来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无法预料。」
零伍•瞬息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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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而后，玄震时常会来教我，而那张并非九霄环佩琴的九霄环佩琴放在了他那里，也许是怕我弄坏了。取而代之，他拿来了一张枫木琴由我练习。
想我还没穿越时，周边人都说我浮躁，怕是难成大事。没想到穿越到了琼华派，竟能静下来学琴。
我心中有数，学乐器总要个七八年，而我多大把年纪（……）了才开始学，至少也要个十多年罢。而我竟还能每天耐着性子学起了指法。
或许是报答我的心境，玄震告诉我我的进度竟比寻常人要快上许多，且用不了我想象的那么长时间。这就像是静谧到无趣的漫漫长夜里开出的唯一一朵花，虽然看不到，但知道它的存在，心里总是欢喜的。却又使我想到静女对我说的那些话。以至练琴之余，便想着那些什么凤来鸾来皇来的，兴许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但同我的穿越有些关系的。可又拉不下脸皮问问玄震，那时告诉他叫静女的姑娘送了我琴，又没告诉他这些话，现在说了又算怎么回事儿呢？
果真死要面子活受罪。古人诚不欺吾。
[二]
白驹过隙般，十几日一晃而过，饭菜还是那般不变的寡淡无味，由是感叹着太清的气真真生的长了些，气量真真小了些。再者，我手指上终于还是起了水泡，生了茧子。正得意着自己其实很用功，眼前璀璨阳光仿佛被阻断了，投下的阴影带了点蓝色。可也是一眼即过的。
我站起身来，将枫木琴搬到一旁。环顾了整个思返谷，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却倒是看到今早那场雨在一处凹陷的草皮形成的小水洼，似面镜子——幸好玄震之前送来过把伞，我也由此推断，只有思返谷内的天气是会变化的吧。
淋雨生病也够折腾的了。所以这也算是种惩罚？
我纵然再不像个姑娘，这么多日子没整理过自个儿也是想把自己弄整洁些的。走过去看了看，其实也还好，只头发长了些。我拉了拉道服，拍拍褶皱，随即把自己的妹妹头发型特有的碎发揽起——
脖子上那一片暗红的图案如同刺血，桀骜地提示着自己的存在。
我穿越了过来这东西竟也没褪去。记得它从我出生就有了。旁人总以为是刺青，害得我总让人以为是不良少年。以至除了冬季穿高领衣服，我只能留着不长不短的妹妹头遮掩着。
对着水洼，看到这几日头发长了，几乎掩不住它。我想了想，拿了那把太清给的剑，看上去挺锋利的，不知道能不能剪头发。这样想着，那柄狭长的剑居然变成匕首大小。正要惊喜，蓦然觉得脖颈处开始发烫。我睁大了眼，这却是从未有过的。
脚下一软，可并没有摔倒在绵软的草皮上，我只看清红芒一闪，化成匕首大小的剑就被击落。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再一睁眼，填满眼帘的从草木蓊郁的思返谷变成了被暗红天幕笼得幽暗的地方。我身前是是悬挂着牌匾的一座宫殿，但并非平日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金碧辉煌，而是透着股诡异。转身，向前走，发现这是个迷宫般的巨大院落。晕乎乎地兜兜转转，却转进了一条四面围墙类似后院的地方。
看着足足高过我两米多的围墙，我这才惊惧起来，脑海中有一个猜想。先下这情况，该不会，又穿了吧……
心中一边默念着以往看见的辟邪咒语，又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和玄霄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变这么永别了。鼓起勇气又走了出去。
不知又走了多久，才堪堪看到比门小得多的一个小口子，透过它望出去是个较繁华的镇子，只是路人的衣着都与人界不同。
“人类？”暗哑的嗓音突兀地响起，“那便是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肩膀便被攥住，耳边是呼呼风声，身旁景物急速地后退。期间又听到那暗哑的嗓音叹息般的一句“跑得也够快的了，不过晚出去了一会儿，就到那种地方去了。”
我刚想开口，风一下子灌进口中，引起我剧烈咳嗽起来。
然后，停在我方才的停留的宫殿门口。
我这才看清那人的容貌，和记忆里联系起来。我一边咳嗽一边道：“你……溪……溪风？”
他勾起唇角邪肆一笑：“果然。不过我并非溪风，而是他的弟弟溪炎。你若知道溪风，便该知道他早已同神界捉拿飞蓬的女神水碧私奔了。”
我瞪大眼睛：“那这里，是魔界？”
他点了点头：“还不算笨。”
我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吃酸的东西吗？”你能喝稀盐酸吗？
溪炎静静扫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只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狐疑地问：“我怎么会到魔界来？还有，里面是谁？”
“进去不就知道了。”
明明是尾音上扬的疑问句，生生被他说成了肯定句，而我亦无法反驳。诚如他所言，我不过一介凡人，肉体凡胎的不能自由来往于六界。我能做的，只有往前走。
在这个世界。
无论遇到什么。
往前走。
不要停。
将惊惧悲伤失望统统甩在身后。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三]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竟会真的遇见这个人，正如我从来没有想过被我用来打发十六的“要穿越”会一语成谶一样。
在魔界，等着我走进去的，是重楼。
看到那个高大健朗的魔转过来，看到他俊美冷硬如刀削过的面庞，看到他泛着冷光的腕刀，涌上心头的竟然不是“啊，楼哥，偶像啊！！！”之类的心情，而是莫名地想叹息。
像是看到一朵开在大道上的花，注定要被践踏，可又顽强地长出自己的根芽，一年又一年盛放。
于是我被自己也惊了一把，赶紧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些。这可不是在开玩笑，面前的是魔界至尊，不老不死的魔神，任性执着好胜又孤傲，杀个人对他来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面对傲娇的万年极品攻，我怎么可以在伤春悲秋？
重楼暗红的眼瞳像是雪域高原上的自然血玉，盯着我的脖颈。我打了个寒颤，觉得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他，所以楼哥应该不会折断我的脖子，却听见他道：“我明明将你送到了那里的世界，你为何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零伍•瞬息魔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