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记录》林逸之

6、初相识02

　　不过就目前为止，秦卮还没有惹出大乱子。虽然，这少女在异象中的行为模式过于恣意妄为了一点，但还没到纠正不过来的地步……吧？听着秦卮述说自己过去如何自行通关的事迹，徐队长沉默地挠了下头皮。
　　“嗯……我了解了。”
　　徐知义沉吟道，旋即直起身体看向秦卮，说：“你现在也知道异象部是做什么的，一般而言，所有被发现的异能者必须处于异象部的管理之下。并且，我们也会尽力争取异能者们成为我们的助力。那么，我想问一问，你是否有意愿成为异象部的后备职员？”
　　秦卮思考着，又听到徐队长补充道：“你可以理解为‘人才储备’，毕竟你还在念书，不可能给你安排正式职员的工作量，只是让你对未来工作有所适应。当然了，这一过程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自然会有‘引路人’帮助你。”
　　女孩儿听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她看向林言，在与后者的对视下露出一排白牙。秦卮看向徐队长，斟酌着开口：“我想先考虑考虑，可以吗？”
　　徐知义笑了起来，说：“当然可以。”
　　之后徐队长又给秦卮讲解了一下异象部职员的待遇薪资，再简要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虽然秦卮并没有立刻答应加入异象部，但总而言之，她依旧要在这里进行登记。
　　还得要接受监控呢。登记过后，秦卮看向站在她身边的林言，眯了眯眼睛。

　　一切事毕，林言不觉松了口气。由于秦卮是林言带来的，林言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秦卮与异象部之间连接的桥梁。

　　二人结伴从异象部离开，来到地面上联通另一个出口的甜品店。因为有着“在未来成为同事”这一种可能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由此被拉近了不少。于是，林言一边走着，一边与秦卮闲聊。秦卮也有问必答地回应，不时也问问工作氛围如何之类的问题。
　　“挺自在的，甚至比上大学还轻松。”
　　对于这一回答，秦卮扬了扬眉毛，看起来不甚相信。“听你这么说的话，我反倒觉得有点不靠谱了呢。”女孩的目光扫向甜品店内的橱窗，随意回应道。
　　男人轻声笑了笑，说：“那可能是我专业选得不好吧。”林言看向秦卮，发现女孩的视线恰好从橱窗上转移开，落到自己身上。
　　他注意到，自从进入甜品店，秦卮的注意力就会时不时地被吸引走。
　　“嗯……你饿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女孩一愣：“啊？”
　　现在也不过四点钟，还谈不上饿。
　　男人却没管女孩的反应，自顾自地咧开嘴角，说道：“我饿了。”

　　秦卮看着捧在手中包装精美的甜甜圈礼盒，抬头看向了正在整理面包包装纸的林言。林言将包装纸四角仔细地折起来，好让自己在吃的时候能更方便点。他看向秦卮，说：“这儿的甜品做得很好吃，你可以多来尝尝。”
　　话落，女孩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应了声“好。”
　　秦卮把甜品盒举到自己面前，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眉眼弯弯地笑道：“谢谢你。”女孩金棕色的瞳子，在西斜阳光的照射下，透出一股琥珀样的光泽。

　　林言看着女孩活力张扬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受到了感染。

　　“话说，你这是在拉拢我吗？”
　　“emmm，算是？”

　　女孩悠哉地走回家中，当她敲起自家房门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五点半。
　　叩叩——
　　带着回音的敲门声在楼道内响起，紧接着，屋内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
　　“来啦！”
　　随后传来的，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都不用多想，一听就是欢呼雀跃着跑过来的。
　　在房门敞开后，秦卮举起甜品盒，展示样地发出声音：
　　“哒哒——！”
　　年幼的小女孩一愣，难掩的兴奋表情随之涌现于她的脸上：“什么！这是什么！”
　　秦卮将手上的盒子递给她，说道：“你闹了很久的甜甜圈，我还一口都没吃呢，全归你了。”
　　小姑娘撇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然后跳到秦卮面前，张开双臂牢牢抱住她的双腿，仰着一张小圆脸，嗓音甜甜地说：“谢谢姐姐~姐姐最~棒啦！”
　　秦卮也眯着眼睛笑起来，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脑壳，进到屋内，再把门关上。

　　念雨兴高采烈地蹦到饭桌前，打开甜品盒之后，看到里面整齐躺着的四个甜甜圈，兴奋地搓了搓手。正想拿起一个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手来，看着秦卮问：“姐，妈妈今晚还回来吗？”
　　穿上围裙准备做饭的秦卮随口应道：“当然回来了。”
　　“不是——”念雨双手扒在桌边，左右晃了晃，说：“我的意思是说，妈妈今天还能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小女孩将下巴搁在桌沿，一双紫葡萄样的大眼睛眨呀眨。
　　“那应该——”秦卮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小姑娘升起一点期待的表情，“不能了。”
　　念雨的眼神光当即暗了两度，不过转瞬之间，它又重新亮了回来。
　　“那姐姐，你会不会给妈妈送宵夜去呀？”
　　秦卮看着明知故问的小女孩，朝着她的方向探出上半身，正对着她说：“当然啦——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哦，姐姐可是很忙的。”
　　小朋友嘿嘿一笑，语气轻快：“去给妈妈送饭的时候，记得带上甜甜圈！说完啦，我去写作业啦！”话音一落，小女孩便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内，哒地一下关上房门。
　　秦卮抿着嘴笑了笑，站直身体，考虑晚饭该吃什么。
　　吱——
　　念雨的房门被挪开一道窄缝，一对晶亮的眼睛从门缝中看出来。
　　“干嘛？”秦卮注意到了念雨的动作。
　　“唔，那个，我想吃肉末茄子。”女孩细细小小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
　　秦卮笑了起来，答应道：“好啊。”

　　吃过晚饭后，秦卮先将碗盘收拾干净，然后开始准备夜宵便当。念雨这时则坐在茶几旁边，一边哼着歌、一边进行手工劳动。她先在彩色卡纸上画出图案，然后仔细地剪下来，再粘贴到另一个裁剪好的卡纸上。
　　那张卡纸上用蜡笔涂写着“祝妈妈生日快乐”几个文字，看着十分质朴。
　　把饭菜盛装好后，秦卮从甜品盒中拿出一个甜甜圈，装在盘子里，用小刀切成几个小块，然后插上两根牙签，送到念雨面前。而她自己，则徒手拿起甜甜圈，一口咬了下去。
　　念雨抬头看到有两个甜甜圈壮烈牺牲，当即喊了出来：“啊，四个甜甜圈放在盒子里是正好的！吃掉两个不就变得不好看了嘛！”小姑娘委屈地瘪着嘴，左右看了看，一脸不高兴地戳起一块送到嘴里。
　　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好吃。”
　　“噗。”秦卮一下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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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小姑娘又戳了一块吃进嘴里。
　　秦卮笑嘻嘻地戳了戳念雨的脸颊，说道：“你不是在做贺卡嘛，把贺卡放进去就可以了呀。”
　　“那不会脏掉吗？”妹妹表示很怀疑。
　　秦卮笑着摆了摆手，说：“放心，一切交给姐姐。”
　　很快，秦卮吃完手上的甜甜圈，收拾干净后，将甜品盒拿过来开始进行改造。她先将盒中空出来的一半防油纸擦干净，然后提起来，裁减掉多余的部分，把剩下的防油纸折好，把甜甜圈和剩下的空间隔离起来。
　　之后，她再用与甜品盒同色系的卡纸做出一个小纸盒，正好填到空出来的空间内。这时，念雨的生日贺卡也已经做完，她便把贺卡方剂卡纸小盒里，摆出一个好看的角度。
　　念雨看了看，觉得缺了点东西。于是她站起来跑到房间里拿出一盒黏土，准备再做点小东西。她从盒子里揪出一块，捏了捏，忽然抬起头问：“姐姐，妈妈属马是吗？”
　　“是啊。”秦卮看着念雨的表情，“太难了不会？”
　　被一口说中，念雨小朋友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那可以换一个小动物嘛。”
　　念雨垂下眼，对着手中的黏土又揉又捏：“不要，就要做马。”
　　“哎，小心做成四不像唷。”
　　小姑娘被秦卮说得面色发苦，整个脸都要皱到一起去。她一声不吭地戳着手指，侧过脸去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见状，秦卮也不逗她了，拿出手机找来一张卡通马驹的图片，招呼念雨一起来做。
　　在姐妹俩的协力下，一只可爱乖巧的小马驹——或者说，带着翅膀的独角兽被捏了出来。在给独角兽点上眼睛之后，念雨高兴地拍了下手，对这件作品很是满意。至此，要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念雨高兴了一会儿，忽然皱着脸打起了哈欠。秦卮看了下时间，快到晚上九点了。
　　她抓了抓念雨的后脑勺，说：“这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
　　“嗯。”小姑娘揉着眼睛发出鼻音。
　　秦卮又凑到念雨耳边，叮嘱道：“我待会儿出去，会把门锁上。你要是听到门外有奇怪的动静，不要发出声音，躲起来，然后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念雨乖巧地点点头，应道：“知道。”
　　秦卮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去洗漱吧，要认真刷牙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