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恶魔05-萌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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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秦卮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开始做早餐。
叮叮咚。
这是秦卮给林言设置的特殊提示音。
“？”秦卮看着亮起的手机屏，放下手中切了一半的白菜。
[林言：有紧急情况，尽快到异象部来。]
[秦卮：？]
[秦卮：大哥，我是个难得享受周末的高三学生欸？大清早就让人加班，真的好吗？]
对话框上跳了几次“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十几秒后，那边只发来两个简短的文字。
[林言：抱歉。]
“行吧。”秦卮咂了下嘴，拿起手机输入道：[正在做早饭，做完之后我就过去。]
[林言：好。]
半小时后。
秦素拖着疲惫的步子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今天吃什么啊？”
等了会，没听到女儿的回复。秦素有点奇怪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念雨坐在饭桌边，向她举起秦卮留下的字条。
秦素：……
秦素：？
我女儿到底上的什么班？
不只是秦卮，异象部所有成员都被早早地召集到一起。看到这样的架势，许多人已经猜到了多半是什么情况。
雨魔行动了。
果不其然，徐队长在人员到齐后立马切入正题，说起昨夜一名张姓女子在自家公寓内离奇溺水死亡的案件。
公寓门没有强行破开的痕迹。死亡地点在厨房。死者身上干净整洁、没有搏斗造成的外伤，肺泡中灌满液体，死因奇诡。
虽然可以确定是肺部的液体导致死者窒息死亡，但这些液体、或者说这些水，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肺里的，找不到常理范围内的解释。目前在仙州记录在册的异能者中，也没有哪个人的能力能够精准地控制水。
再结合一下死者的相貌特征——是一个与白悠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性。
控水、白悠，仅仅是这两条信息，也足够让人怀疑到雨魔身上。
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受害者并没有失踪，而是直接丧命。有人凭借此提出作案者可能是另外一个异能者，只是线索指向恰好与雨魔重合。
“确实有这种可能。”徐知义点点头。他拿出一叠资料，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调查了一下死者的身份信息，发现她的前男友就是去年在新绿街作案的杀人犯。张女士曾经为了躲避前男友离开仙州几个月，在得知前男友落网后才回来。”
“我们都知道雨魔至少在仙州埋伏了一年，那么他也有可能在张女士逃走前就盯上了对方。”
“在看到张女士回来后，或许是‘久别重逢迫不及待’，又或许只是出于‘泄愤’的目的，他直接找上张女士的家，然后在张女士家里行凶杀人。”
徐知义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稍微安静了几秒。
在一片寂静中，秦卮忽然翘起嘴角，轻声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他在向我们示威。”
语毕，众人面面相觑。
“……也有可能。”徐知义的眉头深皱。
如果雨魔失去了对林言的兴趣，那么异象部就几乎失去了把雨魔从暗面钓到阳面的可能性。没人知道雨魔的具体身份，更没人知道雨魔什么时候会把目光投向林言身边。
气氛凝固，半晌没有人说话。
良久后，林言长长的呼气声在房间内响起。
“他对白悠有近乎病态的执念。”
男人皱起眉，抬手按着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痛。
“他一定还会对下一个‘白悠’动手。”
“……如果我们能找到所有的‘白悠’，并且保护起来的话，说不定……”林言沉默下去，并没继续说。
目标范围太广了，也具有太多不确定性。即便异象部能准确找到所有与白悠相貌相似的年轻女性，但保护人手也远远不够，很容易出纰漏。
“也是一条思路。”徐知义的神色完全没有放松，他向着技术部方面的人员说道，“能不能把符合条件的人找出来，列入到关注目标中。”
技术部长考虑了两秒，点点头：“能做到。”
“好。”
“那就先这样。”
会议结束。
在会议结束前，技术部拿出针对雨魔的升级版监测装置。体积较之前小了很多，可以随身带在身上，并且可以自行调节警报模式，避免在雨魔出现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打草惊蛇。
周末两天很快过去。
小姐妹课间闲聊，谈到一些关于网友成为朋友的话题。沈瑶说了下自己与贺涛的相识经历。听完，胡彤彤随口感叹道：“哦豁，不愧是你。”
“真棒，我也想要一个无话不谈的帅哥朋友。”邵访儿撑着下巴，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啊眨。旁边的乔安用手肘拐了她一下，笑道：“重点是‘无话不谈’还是‘帅哥’？”
“废话，当然是帅哥。”邵访儿回了句。她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周边少了个人，问：“哎，甜甜呢，她人跑哪去了？”
正在一边作发呆状的胡彤彤忽然邪魅一笑，她用手指捻起秦卮的一缕头发，绕到指节上左右摇晃，说道：“那当然是追求爱情去咯，否则怎么会忍心抛下咱们几个。”说着，因为被秦卮弹了一指头，胡彤彤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其他人还在对胡彤彤所说的内容感到惊奇，下一秒周小甜本人已经出现在胡八卦身后。她表情无语地用手掌按住胡彤彤脸颊，一边咬牙切齿：“胡彤彤！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呜哦！谁胡说八道，隔壁班那个谁早就……呜呜唔！”胡彤彤还想继续爆料，却被周小甜一个慌张牢牢锁住脖子捂住嘴。少女徒劳地挣扎了两下，认命了。
“哇哦——”看到周小甜如此反应，旁边围观的几个人基本确认了对方一定有情况。
被一众探究的眼神盯了几秒，周小甜膨胀的气势唰地一下消失不见。她默默松开胡彤彤，心虚地悄悄蹲到胡彤彤身后，只露出一双杏眼接受几人的洗礼。
在朋友们的追问下，周小甜还是没能继续隐瞒下去。她虽然与隔壁班同学早就认识，但之前一直处于“空间好友”的关系，不过就是闲来无事互相点点赞。但在假期他们偶然见了一面。当时周小甜去垂仙亭拍照，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伤，手机屏也被不幸摔裂。
不过只是手上蹭破了皮，手机也能正常使用，周小甜也就没太在意，收拾好后继续上到垂仙亭。
到目的地之后，周小甜去井边准备打点水清洗一下伤口，结果手机从衣兜正正好滑进水桶里，彻底报废。
“啊这，也太倒霉了吧。”邵访儿还在看周小甜的手上留没留下伤疤，又听到对方手机报废，着实是心疼了一把。
“还好啦。”周小甜反倒安慰起来。
少女顺便吐槽了一下现在衣服为了好看而做的不合理设计，然后继续说。就在周小甜一筹莫展的时候，隔壁班同学也正好来到垂仙亭。
他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天还没亮就已经到了。两人碰巧遇到，隔壁同学了解到周小甜的窘境，不仅帮她买了创口贴，还帮她支付了饭钱和车费，完美扮演了一整天的“移动钱包”。
机缘巧合相处了几个小时，两人之间便也产生了一点暧昧情愫。后来么，也就是自然而然地，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只不过还没到有实质进展的地步。
“哇哦，青春哦——”秦卮挑了挑眉，惹得周小甜一阵脸红。
“这也太棒了，我也想谈恋爱！”
旁边邵访儿和乔安还想八卦点什么，上课铃却已经敲响。少女们有些可惜地回到自己座位上，看起来像是要认真上课的样子，至于脑子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得知身边的朋友即将脱单，一众少女在八卦逗趣之余，也多少受到了恋爱气氛的影响。邵访儿天天嚎着想与几个帅哥来一场倾世爱恋，乔安和胡彤彤就凑在一旁无情吐槽。沈瑶原本没太大反应，但在连续几天与贺涛聊天之后，恍然察觉到一丝奇怪的情绪。
她忽然停下打字的手指，双眼注视着与贺涛的聊天框。几秒后，沈瑶删除自己已经打了一半的句子，然后退出、并关闭手机。
……
贺涛想请沈瑶喝一杯奶茶。
准确地说，是沈瑶偶然抱怨了一句物理题太难，贺涛知道后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其实可以帮你讲讲题。”
[就在我们相遇的奶茶店里，你觉得呢？]
沈瑶在收到对方的回信后，第一时间找到秦卮。
“啊？那你怎么想的。”女孩斜靠在自己床沿，问。
“我，”沈瑶的表情暗淡下来，“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有所悸动，但又因为对“家教”的心理阴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少女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入眼中，秦卮不由露出一丝了然的表情。
“喜欢？”
沈瑶一怔。过了两秒，女孩低低的声音从对方喉咙中传出：“或许吧。”
“但我觉得我不该产生这种感情。”毕竟是高三，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少女低着头，半长的头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遮挡住她的表情。
秦卮温和地笑了笑。她伸出手帮沈瑶整理垂落的发丝，抬起对方的下颌让女孩面对着自己，说：“这有什么，你又不会因为喜欢谁，就连脑子都丢了。”
“不如试一下呗——如果害怕单独见面，那我陪你一起。”
少女垂落的发丝被一一拢到耳后，露出一张干净素白的脸。倾斜的刘海已经长到足以盖住双眼，于是秦卮便也将其收拢起来。
沈瑶的眼睛纯澈而带有一丝羞怯，几缕发丝松松垮垮地垂落在鬓边，意外带来一股熟悉的感觉——
白悠。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恶魔05-萌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