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泠挽歌》单*

16、第九章 （１）

　　孟司泠将姜小芽揽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按揉着她涨痛无比的太阳穴，同时以眼神示意阿春去了解一下案情——照这情形，可以推测出暗影是与那杀人犯碰面了。只是到现在还联系不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伤情如何？孩子在谁那里，亦或者都落在杀人犯手中？暂且先不说这些，能迫使暗影与他们失去联系，那杀人犯的本事倒是不小。他是一直蛰伏着？或者是偶然碰到姜氏兄妹后突然杀性大起？
　　姜子牙很需要一针镇定剂。唉唉唉，没想到死者居然是那对讨人厌的兄妹。那么那天杀的暗影到底藏哪去啦？躲到蚂蚁窝里孵小家伙这鸡蛋吗？阿春双手合十，如是消遣着，实则是在乐观的希望着不知下落的两人的平安，尔后拉着梅同自己一起到内部探察消息。
　　须臾，姜小芽打电话征询了莎娃的同意后，带他们三人跟她来到莎娃的住所，路上梅和阿春到便利店买了食材，以及拐进药店里买了瓶安眠药。到了歇息地后，梅自动的到厨房准备午饭；阿春则仔细打量着客厅和房间，片刻后，看到某样东西，他嘿嘿的笑着，吹声口哨，朝望过来的孟司泠挤眉弄眼，又指了指隐藏在客厅里贴在墙壁上的塑料花卉里的袖珍窃听器，如果方才不是留意到那抹微弱的暗红光线，还真是发现不了呢。
　　午饭过后，孟司泠看着姜小芽吞下一片安眠药，安抚着上床休息，直到确定她睡下后，回客厅里和阿春他们以边玩游戏边对话的形式讨论问题——这是阿春的行动提议。
　　阿春：『我方才观察了下，可以确定周围没人。安窃听器的人看来很有自信说我们不会知道它的存在。嗯咳～冬瓜兄，我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为你们感到同情。以非常手段得到的照片信息，而后到解剖室里亲眼看了看尸体，我可以断定，犯人就是隐藏了半年的连环变态杀人犯，而姜美燕正好在她的狩猎范围内。现在，我们这里就有个很大的问题要探讨了……』
　　接下阿春的暗示，冬：『假设一，她是尾随姜美燕出现在犯罪现场。』
　　阿春弹指：『Yes。假设情形二，她最近一直隐藏在附近，意外碰到姜美燕这可以塞牙缝的口粮……』
　　冬往下接着说出第三种可能性：『情形三，也是最令人不愉快的——其实她就在姜子牙身边活动，所以防不胜防中，暗影才失去联络。』
　　梅当即否认第三种可能：『桃观察过，没说过她身边有可疑人物。』
　　冬对此提出有力反驳：『阿春几次反串当卧底，不也瞒过众多见多识广的□□顶层人物？』
　　阿春扮鬼脸，自我吐槽：「哎呀呀，这赞美，真让人开心不起来～」
　　梅默然，无法直接挑明说，那是因为阿春泛滥的桃花魅力男女不拘，色鬼色狼都已经被迷倒了，谁还会在意他是不是人妖。
　　阿春乜斜眼，挑逗似的睨了两人一眼。
　　冬视而不见，继续发言：『阿春，你对这窃听器有什么看法？』
　　『刚安不久。嗯哼，上面几乎没什么灰尘。总的来说，我个人觉得这两件事情有挂钩，所以呢，这个调查结果为……』
　　『清白的莎娃很有嫌疑，』冬颔首，当下做出安排，『梅，你找个人，到案发现场再查看查看；阿春，你排查一下芽身边的人，着重关注你的重要嫌疑人。』
　　阿春关上电脑，起身伸着大懒腰抗议说：「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的任务是这个？美人儿，努力找出线索，『升级』不容易呀～向前进向前进，我们一起努力向前进，不畏艰难和险阻——」
　　梅：「……滚。」
　　另一边，某个窗帘拉得严实的阴暗房间里，眉开眼笑的摘下耳麦，用流利的美式英语低声笑着谩骂：「呵呵，亲爱的，你还是如此的可爱、如此的迷人！然而，这种非常时期，你居然还有心情和他们玩游戏，是不是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呢？嗯，难道今早上安上去的窃听器被发现了？噢，不，这不可能，藏得那么隐蔽，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啊，是了，我怎么可以因为过于兴奋而忘记要给你备一份大礼呢？是我失误，我一定会认真准备好一份礼物让你惊喜的，你就期待着吧！」
　　把玩着蝴蝶刀，跺到房间外。
　　孩子那令人心软难受的哭声愈发的虚弱，直至细不可闻。
　　探出左手，指腹长着厚茧，摩挲着小家伙细嫩脆弱的小脸，逐渐加重的力道很快将小脸搓的一片殷红，一道道红痕里有些甚至泛出血丝。粗糙的触感与刺痛令哭倦后刚睡着小家伙五官拧皱成一团，难受扭头转身，下一刻睁开眼再次哇哇大哭。
　　不是很满意的嗤鼻低哼，把玩蝴蝶刀的右手挨了过来，锋利的刀尖在小家伙的喉咙处缓缓比画着，无视小家伙的扭动挣扎，利索的划出一道细痕后，又顺着心脏所在划去——
　　啊，真想一枪毙了这天使一样令人憎恶的小鬼，虽然他益发虚弱的样子令人着迷，让人格外的想荼毒虐待，甚至是慢慢将他剥皮折磨至死，但是，噢，上帝，实在是太可惜了，现在还不行——这么快就到天堂报到，那么乐趣可是会大大减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