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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玉藕般的手臂在暖泉中划了划,倏地被捉回来,陈四爷温热的唇覆在耳畔,他一扭脸,从陈四爷的唇畔扫过,如绸缎一般丝滑。

      陈渔舟紧紧环着阿碗的腰身,唇压下去,在他的耳畔,脸颊,颈窝处流连忘返,声音低哑富有磁性,“落仙坊之前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阿碗只觉酥麻难忍,不禁扭了扭身子,“没…没有印象…”

      软软的声音颤颤巍巍,好似一把火,瞬间将身后的干柴点燃,用最挑逗的语气说出最一本正经的话语,“当年可有留下什么信物?”

      阿碗整个人仿佛煮熟的虾子,红的发烫,哪还能思考,胡乱摇着头,“不…不记得了……这里…这里不行!”

      “为何不行?”陈四爷将他翻转过来,一脸不正经的坏笑着,“和爷说说为何不能在这里?”

      阿碗要紧牙关,努力躲避着下方不断入侵的长剑,“四爷方才说这洗髓泉能洗涤人心中贪嗔痴,净化心灵,四爷就不怕弄污灵泉。”

      陈渔舟嗓音愈加沙哑,“弄污了正好洗净,况且我心中对你的贪嗔痴岂是洗一次便能去除的,至少要洗千千万万次。”

      阿碗一时间溃不成军情难自已,缓缓抬起手臂,圈住陈四爷的脖颈,主动送上香甜的气息,羞涩的闭上眸子。

      阿碗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客房,为寡淡的陈设染上平和的色彩。

      梧桐树叶的影子斜映在纯白的窗纸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阿碗视线落在身边熟睡的人身上,不从知何时起,已习惯他伴着自己从虫鸣声中醒来。

      躺在他怀里,被熟悉的松香包裹,阿碗有些沉醉,不想动弹。

      那块墨玉此时正安静的躺在阿碗的枕畔,散发着幽幽莹润的光泽,这是他入睡的习惯,有的时候要摸着才安心。

      指尖不知不觉又触碰上去,有些微凉,摩挲着放置心口,想温暖它。

      一只胳膊横过来,将他霸道的转过去,陈四爷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语气吃味,“阿碗何时能将爷放在心口。”

      阿碗抬眸看他,陈幼稚抿着嘴,一脸爷很生气的表情,不禁笑道,“这玉还是四爷送的,四爷难道忘了?”

      陈幼稚完全不买账,从阿碗手中夺走玉佩,随意扔在床边,拉着阿碗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放置自己的心口,赌气道,“爷可是时时将你放心上的。”

      阿碗眉眼弯成细细的月牙,伸出手抚上他的侧脸,指尖沿着他俊逸的眉眼滑过,顺着高挺的鼻梁,来到温热的唇畔,撑起身,献上一吻。

      “四爷,我错了!”阿碗软糯的声音将陈幼稚的十八层防线彻底击破。

      陈渔舟艰难的向后退了一些,幽深的双眸散着贪婪的光,“小妖精,再勾爷,爷可要冒犯佛祖了。”

      阿碗亮晶晶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哪有?”

      陈渔舟像是被小猫挠了一爪子,心里痒痒的,仅剩下一丝神智的陈四爷深吸一口气顶着一顶巨伞一跃而起。

      阿碗急忙捂住眼睛,把脸埋在被中,脸上火辣辣的,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还…这般天赋异禀?
      ……

      这夜轮到陈四爷和陈五爷为陈家先人的长明灯守夜,阿碗难得霸占一整张大床睡个好觉。

      烛火通明,香烟袅袅,头顶的案上供奉着陈家祖先的长明灯。

      陈四爷兄弟俩挺直跪坐在铺垫上,陈四爷阖着双眸,表情虔诚恭敬,口中默念大慈悲咒,以缅怀先人之灵。

      陈五爷轻轻挪动酸痛僵硬的膝盖,有些心不在焉地环视四周,视线落在如松柏矗立在身旁四哥身上,欲言又止。

      “四哥近来公务繁忙否?”陈五爷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

      陈四爷半眯了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五弟很少关心为兄的公务。”

      陈五爷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四哥也很少关心我这个弟弟读书的进展。”

      “阳山书院贺院首师是为兄的老师,教授你的王夫子曾是我的师兄,由于为兄公务繁忙,月余才会与老师和师兄见上一面,所聊之事恰巧是你的课业。”陈渔舟语气似笑非笑,戏谑的眼神打量着陈五爷。

      陈五爷怔住,早已忘记自己的初衷,手心的汗悄悄擦拭在衣角,心底没来由的虚了一寸,“夫子他怎么说的?”

      陈四爷觑着自家弟弟变幻莫测的表情,略带玩味的翘起唇角,“王夫子说你聪慧有余,定力不足,还需磨炼,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若外出游历一番,课业上定然有很大进展。”

      陈五爷情不自禁的颔首,只是须臾,回过神来,带着怒意的眸子紧紧盯着陈四爷有些幸灾乐祸的脸。

      “母亲每次就是如此被你糊弄的,你休要糊弄于我。”

      陈渔舟脸上浮现出欣慰的表情,心道还不算太痴傻。“五弟冤枉为兄了!”

      “四哥,我知你希望我一心相学,心无旁骛,但我如今正有要事要说与四哥听。”陈五爷表情认真严肃。

      陈四爷轻声一笑,洗耳恭听。

      陈五爷放低了声音,“书院有一同窗老家在山西,家中从事玉石生意,近日在书院甚是高调,说家人发现了一座和田玉矿,月前宴请同窗,喝醉酒不小心说漏嘴,说其实不是玉矿,而是铁矿。”

      陈渔舟挑眉,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冷峻的面容带着慑人的气势,“私藏铁矿是杀头抄家的重罪。”

      陈五爷认真点头,“那日大家都醉的不省人事,谁也没把他的话当真,后来没过几日,听说他阿姐入了睿王府为侧妃,我们还恭喜他做了王爷的小舅子,前途不可限量。”

      陈渔舟闻言,想起清明节前,宫里下了一道册封睿王侧妃的圣旨,当时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如今看来,里面大有文章。

      “四哥,莫要嫌我多事,你与太子紧紧绑在一起,外人看来是天大的荣耀,可是在我看来来更是危险重重。”

      陈五爷因有个探花哥哥,一直被拿来与陈渔舟作比较,心中常有不忿,暗暗较劲,但每每见自家四哥早出晚归,往往深更半夜披着露水归来,又有些心疼。

      “五弟,为兄知晓了,此事莫要再告知他人,还有多谢!”陈渔舟伸手拍了拍陈四爷的肩膀,冷峻的面容更加深沉。

      陈府众人于次日返回盛京。

      松香堂内。

      陈渔舟记不清这是第三还是第四次来这里,看着陌生的摆设,心中很是复杂,娶齐氏并不是他本意,只是一桩交易,一个任务。

      “四爷,夫人还在梳妆,您先用茶,这可是今年杭州府进贡的龙井,陛下赏了护国公府,夫人特意讨来说要给四爷尝尝呢~”阿桂忙前忙后,激动地献着殷勤。

      陈渔舟微微颔首,端起茶盏用杯盖拂去茶沫,轻抿一口。“有心了。”

      阿桂泪光闪烁,语气哽咽,“四爷您有所不知,夫人对四爷情深一片,无论何时何地都先想着四爷,满心都系在四爷身上。”

      陈渔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带着寒意的凤眸扫了眼身侧立着的人。

      “你对你主子的事倒是清楚得很。”陈四爷一语双关,让有意替齐氏邀功的阿桂一时间如坠深渊。

      阿桂慌忙跪下,“奴婢妄议主子,请四爷责罚!”

      “这好端端怎的磕头认错?定是你这个奴才冒犯了四爷,还请四爷恕罪,都是妾身管教不严。”

      随着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齐氏袅袅摇曳移步前来,粉红色的衣摆飘飘然,荡起浓郁的茉莉香气。

      陈渔舟只觉得异常甜腻,不禁闭息躲避,心底升起一阵烦躁,竟一刻也不想多留。

      “都是奴才的错,与夫人无关。”阿桂在地上磕头不止。

      “都下去吧!”陈渔舟站起身,背对齐氏而立,只留给她一个冷意疏离的背影。

      齐氏心中一紧,挥了挥手,阿桂忍着泪水起身带着一种丫鬟退下,走之前不安的看了眼齐氏。

      “四爷难得来妾身这松香堂,奴才们不了解四爷喜好,服侍不周,还望四爷见谅”齐氏对着陈渔舟挺拔的背影,俯身行礼。

      陈渔舟自然听出了齐氏弦外之音,这是嫌自己来得少了,心中不禁冷嗤一声。

      “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你能有所收敛,却没想你竟再一次出手要取他性命,身为正室,心胸如此狭窄。”陈四爷掷地有声,如一把把利剑,径直刺入齐氏五脏六腑。

      齐氏仿若受了极大刺激,踉跄着跪倒在地,泪光闪烁,“四爷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人在四爷耳边说了妾身的坏话?”

      “你和护国公府做了何事,心知肚明。”陈渔舟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齐氏瞬间珠泪涟涟,泣不成声,哭红着双眼望向始终没有回头之人。“四爷!冤枉啊,四爷若厌弃我,休了我便是,何苦要给我安上着莫须有的罪名?”

      陈渔舟转身居高临下看着痛哭流涕的柔弱女子,竟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若无证据,我不会来与你对峙,处置那些盗匪,只不过是为了给护国公留一丝颜面。”

      齐氏心中的委屈和怨恨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四爷是为了一个连侍妾都算不上的玩意儿宠妾灭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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