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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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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山最高处并非澹月峰，而是清露峰。
清露峰高耸奇绝，建有梵清宗正殿。
数日不见，常夜身体似乎羸弱不少。
他总是时好时坏，修为也随着身体状态波动，但无论如何波动，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常夜再也无法突破。
“师父。”闻无音先和常夜行过礼。
常夜问：“你此去数日，可有收获？”
“清音阁主和合欢宗主愿意暂时放下芥蒂，共同调查鬼修事件。”
常夜狐疑：“没了？”
“徒儿在清音阁发现了合欢宗走丢的游少主，护送游少主回宗门，因此才又耽搁几日。”
闻无音面上波澜不惊，把找到游奚以及天讯旁支灭门新证据的事情省略。
常夜的手抓在太师椅的边框，指节泛白。
他隐隐觉得徒弟有什么地方瞒着自己。
不止如此，此次回归宗门，闻无音好像发生了改变。但到底哪里变化，常夜也说不上来。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子。
心肺绞痛奇痒，常夜又接连咳了几声。
韩尽赶紧劝慰：“师父，您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吧。”
常夜拄着拐杖艰难起身，咳到几乎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
“梵天……秘境的事情……你们……自行商定……”
韩尽道：“师父放心，弟子必定会安排妥当。”
常夜离开之后，韩尽问：“你此番去清音阁与合欢宗，除了进行调和，是否发现新的线索？”
显然，韩尽也不太相信无所收获。
依着师弟的性格，必然会查出些什么才肯罢休。
“没有。”
闻无音否认，有他自己的考量。
无论是鬼修还是天讯灭门，梵清宗都牵涉其中。
从对方能在小秘境中放傀儡虫便可推断，此人必然修为高且在宗门有一定地位。
或许是某位高阶弟子，甚至是长老，又可能是……那就不得不防。
韩尽看出闻无音不太想说，便道：“好吧，梵天秘境的事情，我打算让楚莹带队。”
“嗯。”闻无音简单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诸事商量完毕，韩尽见闻无音坐着没动，又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就是……”闻无音试探，“师兄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
韩尽歪着头上下打量闻无音，搞不太懂他想表达什么。
“你长个儿了？”
闻无音哭笑不得，“我都多大了，还长个儿？”
韩尽恍然大悟，“话比之前多，也不会总是‘本尊’、‘本尊’的。”
韩尽笑道：“这是好事啊！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宅太久了性子古怪，看来此番逼你出去讲学，多和弟子们接触是有好处的。”
闻无音心说，之前总是被各种暗示练成无情道，所以才老端着。
“那师兄觉得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闻无音再度发问，他总觉得有时候看不透师父。
“我看不透他老人家，或许这就是代沟吧。”韩尽感叹。
韩尽和他的感受一样，只不过把理由归结为代沟。
闻无音又问：“师兄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怪人。”韩尽笑道。
“为什么？”
“问我这种问题还不奇怪吗？你什么样的人，自然是忠于我梵清宗的人。”
韩尽说着，给自己的茶续上水，然后抬了抬玉壶，只是闻无音的那杯茶始终没动。
韩尽只好作罢。
虽然闻无音没有提小秘境鬼修的后续，但韩尽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
韩尽摇头笑了笑，将茶一饮而尽。
*
澹月峰种了满山梨树，这些树全是闻无音从凡间回来之后种的。
或许因为当年江璧箫从梨花枝间落下的场景让他记忆深刻，即便后来把江璧箫忘记，在看到梨花的时候，心中也总有隐隐悸动。
梨树下成片祝余草，雪白的梨花和树下莹蓝色的草叶相映衬，越发显得澹月峰清雅。
江璧箫看着屋内陈设，和几百年前并无太大变化。
闻无音回来，江璧箫百无聊赖将手支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
“哎……”江璧箫伸了个懒腰。
“无聊，想酱酱和酿酿。”
“澹月峰虽然没有人来，但现在是白天，我们才刚刚相认。”
闻无音有些窘，阿箫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他轻声咳了两下，故作镇定地背过手。
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大狗狗忽然凑上来轻笑。
“我说我想那两只被送给元炁真君的傻鸟，你在想什么呢？”
“啊……我、我没在想什么……”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闻无音赶紧从江璧箫怀里挣脱。
奈何对方抱得太紧，完全没用。
脸上的酡红越发醉人。
“如果想，也可以。”
江璧箫沉醉在这样的春景中，一道灵力飞出，原本推开的窗户被自动关上。
光线暗淡几分，暗香浮动，只剩旖//旎。
附着他执念的祝余草从乾坤袋中伸出叶子。
莹蓝色的草叶在瞬间抽长，宛如丝带，温柔缠住闻无音纤细雪白的手腕，拉住胳膊举过头顶。
宽大的衣袖落在肩膀处。
闻无音一时无措：“这是怎么回事？”
他越挣扎，衣衫越垂落。
江璧箫转到闻无音面前，捧住他的脸，贴上来。
蹭蹭他的鼻尖，深深吸一口气。
将那人身上的浮动的幽香吸入肺腑。
“祝余草上有我的执念，在触碰过它之后，就和它心意相通。”
“现在它受我的控制……”
说着，吻住又薄又白的耳尖。
朝里面轻轻呵气。
想做什么，自然不需要言语，只凭动作。
“阿音。”他柔声呼唤。
“唔……”闻无音漂亮的眸子失了焦，身体像是被抽走力气。
江璧箫顺势上去揽住，胳膊环住不盈一握的纤腰。
阿音的腰//肢很细，但遒劲有力。
毕竟习武多年，有底子有根基。
江璧箫忽然觉得有些硌手，从阿音的腰封中翻出一小粒红//豆。
此前自己发带上的装饰物，后来被酱酱扯下来藏在闻无音身上的。
江璧箫眯起眼睛，笑道：“你藏了我发带上的饰品？”
“不是我干的……”闻无音反驳。
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衣服里多了东西。
“那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江璧箫眉毛一挑，取下闻无音的发簪。
黑长的发丝散落。
光从窗户缝中透过，照在闻无音背后。
他在室内唯一的光源处，月白色的道袍让他看上去无比圣洁。
那种圣洁带着毁灭，让人想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姿态拖拽下来。
占有，把玩。
“不知道吗？”江璧箫的声音带着喑哑。
莹蓝色祝余草转变成浓艳又神秘的紫色。
一如操控者的心情。
“那你只能吃些苦头了。”
江璧箫的话无比蛊惑，让人沉溺。
闻无音是他的猎物。
他在闻无音肩头轻///咬，给猎物打上自己的烙印。
闻无音发出“唔”的沉闷回应。
抬头，对方眼眸隐约有紫色的雾气飘过。
他高大的身影投在自己身上，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江璧箫拆了那件绣着银线的腰封，如同拆一件礼物。
闻无音不可遏制地战栗，但始终没有拒绝。
他感受到久违的愉悦。
江璧箫像是受到鼓励，阿音的反应激发了占有。
指甲摩挲过光洁的后背，像是抚过一张无瑕的白宣纸。
他要在这张白宣纸上留下画作。
……
温存之后，身上是黏腻的感觉。
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后背上。
江璧箫这才腾出一只手，搂住闻无音的肩，帮他将垂落的发丝理到耳后。
闻无音原本涣散迷茫的眼神瞬间有了光彩。
再封闭记忆和情感之后，他是一枝停止生长的梨花，美则美矣，毫无生机。
直到再次找回记忆，寻到爱人，他才重新活过来。
闻无音将脸贴在江璧箫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闻无音忽然道：“三次。”
“什么？”江璧箫被踩到尾巴似的，从榻上坐起来。
“三次。”他怀里的人又重复一边。
江璧箫顽劣的捏住那精巧的下巴，鼻尖凑上颀长的脖子，气息带着掠夺。
“还想来三次？好啊……”
闻无音听罢，赶紧回过神，在江璧箫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说正事呢！”
江璧箫的唇已经吻上去，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将人压住。
“我们俩的事情就是正事……哎呀！”
唇边一痛，微红，带着血气。
闻无音的舌头擦过唇，恶作剧般，“让你清醒一下。”
江璧箫老老实实搂住他，不敢动。
闻无音这才道：“我刚才仔细捋了三件事情之间的关联。”
“梨山这次有鬼修，冲着你去，放傀儡虫的操作指向梵清宗；元炁中被剖内丹抢走修为而死的修士是被鬼修所害；天讯宗旁支被灭门，表面上看是被魔尊所杀，剑的刻痕亦指向梵清……”
“都涉及到鬼修、魔修、梵清，既然鬼修这边查证毫无线索，那么可以从魔和梵清入手。”
江璧箫打了个哈欠，“阿音有何打算？”
“引蛇出洞。”
闻无音问：“你可在梵清宗有什么仇人？”
江璧箫笑道：“我在修真界仇人有很多，但梵清宗的仇人，应该就阿音一个。”
“……”
闻无音见江璧箫没什么正形，掐了他一把。
江璧箫闷声哼了一声，然后才说：“不过我父亲和你们仇怨很深。”
闻无音点点头，“这个我听师父说过。”
冰眸眨了两下，闻无音道：“所以有可能梵清人表面上针对你，其实是针对你的父亲？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把他引出来进行验证。”
江璧箫听到这里，也正经起来。
“无论是父亲还是我，都对魔修约束严格，他们基本不会与修仙者发生冲突。”
闻无音白了江璧箫一眼。
早年魔尊在六界兴风作浪调皮捣蛋，虽然未作恶，恶作剧却一波接着一波，可谓人厌狗嫌。
但无论如何，也没有到让其身死魂散的地步。
对方极尽所能，败坏万相山和整个魔修的名声，招数阴损，行事风格让闻无音觉得他恨极了魔。
其中想必发生了大的过节。
“既然现在在梵清宗，用魔的身份引蛇出洞，确实能化被动为主动。”江璧箫道。
闻无音打了个哈欠，“就这么决定了，快些安睡吧，明日还要晨练。”
江璧箫把他披在身上的亵衣领子往下一拉，脸贴上去。
“你们梵清宗什么都好，就是每天晨练很烦。”
“别闹……”闻无音推开他。
“三次。”江璧箫低低笑起来，朝着闻无音胸口吹气。
如同火星子扔在干草垛，加上扇风，火重新燃起来。
闻无音：？
江璧箫很认真地说：“三次可是你先提的，阿音，别后悔。”
闻无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