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月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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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帝后在殿上为难她，他一直记着仇。没机会怼皇帝，能恶心恶心皇后也不错。
楚昭昭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观察这场上的每一个人。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观察北秦朝廷的暗流涌动。
就在刚才，楚昭昭发现：皇后和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小太监看了一眼她们所在的方向，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会场。
随着最后一份礼物被抬出了观景亭，大太监也放下了礼单躬身退下。
“想来众位卿家也都饿了，传菜吧。”听礼单听得昏昏欲睡的皇帝强打起精神，和皇后对视一眼。
皇后端庄尔雅地点了点头，朝大太监挥了挥手。
“传膳……”
一盘盘美味佳肴被端上了宾客的桌前，湖心的舞台中央，走出一群身段婀娜的舞女。乐师们奏起了舞曲，她们便伴着音乐偏偏跳起了舞。
秦子非尝了一口面前的烧鹅，挑剔地砸了咂嘴："御厨的手艺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本王做的好吃。是吧昭昭？"
在厨艺这块，秦子非对自己做的菜有严重的亲妈滤镜，异常的自信。
“嗯。”楚昭昭觉得他这幅孩子气的样子颇为讨喜，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了唇角。
秦子非见她笑了，顿时心花怒放：公众号诚不欺我，通过抓住她的胃抓住她的心指日可待。
“昭昭尝尝看这些御膳里可有你喜欢吃的？我去御厨那偷师学艺做给你吃。”说着秦子非把每道菜都挑了一些，堆在了楚昭昭碗里。自己也不吃了，就拖着下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哟，皇叔和王妃真是恩爱，羡煞我也。”一整场宴会，秦宇晨都在偷偷观察着楚昭昭，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去破坏。
自从上次殿前见过了楚昭昭，他便觉得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索然无味了。她身上那股子倨傲冷清的味儿，让他的征服欲疯狂叫嚣，恨不能将她收入帐中，把她和她的骄傲都揉碎。
“羡慕什么？你不是也有正妃吗？”秦子非挑了挑眉毛，对秦宇晨半点也不客气。
即使秦宇晨不敢明目张胆的观察楚昭昭，但是秦子非却能敏锐的察觉到，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总在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瞟。
“皇叔说笑了。”秦宇晨的笑容僵了僵，他这个端庄得像木头一样无趣的王妃，他连正眼都懒得施舍。他转移了话题，反唇相讥，“皇叔不是向来最喜欢欣赏乐舞的吗？今日怎么不看了？”
“庸脂俗粉，有何看头？”秦子非头也不抬。
哪有他的王妃好看。
“若是月娘呢？”秦宇晨隔空对秦子非举起了酒杯，笑着说，“皇叔这次不必花万两黄金，便能尚月娘一曲歌舞了。”
秦子非被他这话一堵，第一时间便去看楚昭昭的反应，生怕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光辉形象坍塌掉。
可楚昭昭神色如常，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生气了。他不经又有些失望。
“托皇后娘娘的福，本王拭目以待。”秦子非也端起酒杯，隔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便将酒水一饮而尽。
“三皇兄，你请来那北秦第一美人是想羞辱秀秀吗？”秦秀秀忽然生气了，手上的筷子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秀秀！你皇兄怎么欺负你了？休要胡闹。”老皇帝佯装生气，但语气却很柔和。
楚昭昭看着老皇帝和秦秀秀，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曾经她也是被父皇偏心宠爱的娇纵公主，如今却再也回不去了。
“父皇～他就是羞辱我！”秦秀秀振振有词，“南楚第一美人是她们的乐央公主。而北秦第一美人却是那花魁月娘。将我至于何地？”
“胡说！”皇帝看她那娇憨的样子，露出了慈爱的微笑，“朕说的，北秦九公主秦秀秀是天下第一美人，比所有人都美。”
“哼！父皇就会哄我开心。”秦秀秀还是气鼓鼓的，但她还是坐了回去，坐回去的时候还不忘记瞪秦宇晨一眼，余怒未消。
“罢了，让那月娘出来吧。”皇帝对月娘的名号也早有耳闻，一向好色的他一直苦于没借口能见。
这次秦宇晨请月娘来，实际上也是老皇帝的授意，他早就等不及想见见月娘了。
“请花萼楼月娘献舞。”随着秦宇晨的朗声呼唤，舞台上原本在表演的舞姬们纷纷撤出了舞台。舞台周围的帷幔被放下，将舞台都遮掩了起来，给月娘的出场蓄足了神秘感。
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了舞台上，等待月娘的惊艳亮相。
“北秦的宫宴可以请花魁吗？”楚昭昭有些好奇地问秦子非道。
“当然可以。北秦国风开放，请个花魁表演不算奇怪。”秦子非耐心地向她解释，“况且这月娘其实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来歌舞助兴自然无碍。”
“原来如此。”楚昭昭点点头，南楚在这方面确实比北秦小气许多。
“咚！”
一声鼓点的闷响声，将楚昭昭的目光又拉回到了舞台上。
帷幔被渐渐拉开，一个身段窈窕的粉衣女子出现在了舞台中央。她蒙着脸，虽看不见她的面容，可正是这样的神秘感，更是让人浮想联翩，移不开眼睛。
她先是对着观景亭的方向，抛出一条长长的绸带。接着足尖轻点，跃上了绸带，沿着绸带伸展的方向跃向了荷塘。
她身段轻盈，竟然伴着鼓点声如蜻蜓点水般在荷叶间跳跃翻飞。在河灯的映照下，宛若仙子坠凡尘，美得让人目眩。
鼓声如嘈嘈急雨越来越急，到达顶端时，忽然戛然而止。片刻之后，随着又一声重锤的声音，月娘忽然钻入了湖中。
“嘶……”看客们被她的舞姿牵动，个个伸长了脖子往湖里看。尤其是老皇帝，他甚至站起了身子，往湖心的方向走了几步。
忽然，月娘又从湖里破水而出，又回到了舞台中间。她的面纱掉了，那张脸庞果然如人们想的那般美艳绝伦，媚骨天成。尤其是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相比之前更添了些韵味。
她朝乐师点了点头，捡起备在一边的两把剑，竟然又来了一段剑舞:行云流水，柔美娇婉，似是剑剑都戳在看客的心尖上。
曲终舞罢，满座皆惊，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官僚贵族无不拍手叫好。
月娘对着皇帝和皇后的方向盈盈欠身，柔声道:“民女月娘，祝皇帝陛下河山稳固，祝皇后娘娘万寿无疆。”她的声音本就如莺鸣般婉转动人，再加上刚跳完舞带着的微微喘息声，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快请起快请起。”皇帝的眼珠子都快黏在月娘身上了，忙不迭地说道。
皇后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无比的不是滋味。她先是看了看秦宇晨，得到他势在必得的微笑后，又偷偷看向了丽妃。
果然，丽妃精心保养的脸僵硬无比，几乎保持不住她虚伪的温柔面孔。看到这里，皇后释然了些:
让可控的人来撼动死对头，没什么不好的。
“跳得不错，你想要什么奖励，跟朕说说。”老皇帝越看她越喜欢，一高兴就想给美人点赏赐。
“民女不敢。”月娘怯生生地垂下了眼帘，欲语还休地偷着眼看着皇帝。
“有何不敢？朕给你撑腰，说吧，想要什么？”皇帝被月娘这么一看，顿时保护欲和表现欲爆棚，一甩袖子豪气无比。
“青楼女子，毕生所求，不过摆脱奴籍，嫁得良人。”月娘跪倒在地，两行清泪滑落，“嫁给陛下这般英武的男子月娘不敢奢望，摆脱奴籍这样的请求是否也过分了些？”
她那两行泪简直像是浇在了老皇帝心肝上，那句奢求嫁给他的话更是让他沉寂已久的心怦怦直跳，似是又回到了年少时。
“不过是摆脱奴籍，怎就过分了？朕允了。”老皇帝大气的一挥手，另一个想法也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多谢陛下！”月娘叩拜谢恩，低头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月娘谢恩后，本该离开舞台，进行下一个节目的。但她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神却都落在楚昭昭的方向上。
“还有何时事？”皇后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有些破天荒地问道。
“回娘娘，听闻靖王妃武艺高强，可否献上一曲剑舞，与月娘拼个高低？”
她这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昭昭身上。
秦子非顿时眉头紧锁，停下了给楚昭昭夹菜的筷子。
“此言差矣，王妃擅长剑术，应该表演个杀人助兴才对。本王看花魁你的脖子不错，来配合一下？”他表面还是笑着，但看向月娘的眼神却十分凌厉。
老皇帝一惊，先皇的影子又和此时的秦子非重合了。
在场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登台表演，向来只是身份低微的艺人为贵族取乐的手段。哪有让王妃表演给臣下助兴的。
“你这么一说，本宫倒真有些好奇了。”皇后似是随意这么一说，“本宫听闻南楚这乐央公主剑术比大内高手还要了得，若是剑舞，定也是天下无双了。”
“皇后这么一说，朕也有些好奇了。”老皇帝摸了摸胡须，也一脸的兴趣盎然。
他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南楚的机会，并且能打压下秦子非也很不错。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月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