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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生辰 ...

  •   明月当窗,清风拂过,吹动着树叶响起一阵沙沙声,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湖涟漪的池水。

      烛光透过雕花窗格,是不是跳动,映着两道模糊的人影,影影绰绰,亲密无间。

      不时发出几声闷哼,惊动窗外树枝上暂歇的鸟儿,直至深夜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停息下来。

      白恣久违的睡了一个很沉的觉。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半个身子都趴在丛影身上,他下巴搁在丛影颈窝处,丛影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白恣,虚虚搭在他肩头。

      “阁主醒了?”

      略显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白恣“嗯”了一声,想起了昨晚的云雨。

      他对丛影昨晚的表现非常满意,丛影万事以他为先,只要他稍稍露出不舒服的表情,他就会立刻停下来柔声询问,哪怕自己忍得十分辛苦。

      只是他们做到一半,不知道是因为动作太激烈还是怎么,丛影腹部裹着伤口的纱布渗出血来,白恣让他停下来去处理,可丛影这时候怎么可能离开温柔乡,只是说“没事”,然后继续吻他,在结束后,白恣累得昏昏沉沉,却还是记得催促他处理伤口。

      白恣想到伤口,爬起来看丛影的腹部,腹部的纱布洁白如雪,想来已经换过了。

      丛影见白恣坐起来,也想跟着坐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白恣又趴到他怀里不动了。

      白恣身上酸痛,低头一看,全是欢好的印迹。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对上了丛影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被清水洗濯过一样,明光烁亮。

      白恣瘫着一张脸,说道:“昨夜开心吗?”

      丛影的脸一瞬间红透了,白恣掐了一下,嗯,烫的。

      “开心的。”丛影声如蚊蚋,像洞房花烛后第一天的的新妇,含羞带怯,把白恣抱得更紧了。

      恰好,白恣在这方面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他把丛影推开了一点距离,然后把丛影放在他腰间的手往下挪了一点,道:“好好揉一揉,虽然我也很开心,但是这里很难受。”

      丛影闻言愧疚极了,边揉边道歉:“抱歉阁主。”

      白恣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他闻言闷笑了一声,懒懒道:“那就,再接再厉。我们有很多时间。”

      没过一会,两人又黏黏糊糊亲上了,丛影翻身把白恣压在身下,白恣身上遍布着丛影湿漉漉的吻。

      等到白恣起床,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丛影先是给自己穿好衣服,再扶起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白恣,为他更衣洗漱。

      又是美好的一天。

      ——

      暮色降临,夕阳躲藏在层层叠叠的山岭背后,橙金的晚纱笼罩着逶迤的山峦,潺潺的流水,把远方的边界线晕染开来。

      白恣随便找了个理由支走了丛影,然后安排人在膳厅把做好的菜肴端上来,满满一大桌,都是根据丛影的口味来的。

      白恣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和两盘混在众多佳肴里面的菜品。

      他还特地装扮了将自己一番,头发散下一半,另一半用一根红色的绸带随意系起,换了一套绯红色的奢侈低调的服饰,衣服是宽松样式的,很方便脱下……他的确是故意的。

      丛影走过来时还在奇怪,怎么今天的晚膳这么丰盛?

      白恣走过去牵他,把他带到桌前坐下,眉开眼笑,说道:“昨日是你的生辰,这些本该昨日就准备好的,但是没关系,今日也是一样的。这碗面是我自己做的,味道可能不是太好,还请我的小美人,多多担待。”

      丛影突然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寒冬跋涉的旅人,被人请进了一间明亮温暖的屋子,幸福极了,却又略显局促。

      他从来没过过生辰,小时候是因为家里太穷,到了无相阁之后,也没有人会记得他生辰,就连他自己都渐渐忘了这个,不太重要的日子。

      丛影看着眼前,歪着头,噙着笑,柔情蜜意的白恣,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想掉眼泪了。

      白恣催促道:“快试试味道,不好吃也不能吐出来哦。”

      丛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他刚吃了一口,白恣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丛影吞下口里略咸的面,认真地看着白恣,诚恳说道:“这是属下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白恣笑道:“胡话,就知道哄我。”

      丛影反驳道:“属下从不对阁主撒谎。”

      白恣被哄得心花怒放,凑过去亲了好几下,然后持筷夹了几样菜放到空碗里,推给丛影,道:“都是你平时喜欢的,多吃一点。”

      这顿晚膳,丛影和白恣都比平时吃的多,特别是丛影,把白恣做的面和两道菜肴都吃完了,白恣并没有告诉他,这两盘菜肴是他做的,不过白恣猜,可能是因为它们格格不入的难吃,才让丛影猜到了。

      吃完后,他把丛影拉到卧房,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丛影,眼睛里含着笑意,催促道:“打开看看。”

      丛影打开,里面是两串血玉手串。

      白恣道:“这是你之前给我的血玉,我找人做成了手串。”

      他拿起一串自己带上,拿起另一串带在了丛影的手腕上。

      “之前对你发脾气,吓坏了吧?”白恣捧起丛影的脸颊,亲了一口,解释道,“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血玉,我只是不愿你为了我去冒险。”

      丛影道:“属下做错了事,阁主怎么惩罚都是应该的。”

      他握住白恣的手腕,侧脸去亲他的掌心。白恣掌心被丛影的温热的鼻息和吻弄的有些痒痒,手指蜷起。

      白恣笑道:“之前你讨的画,我也画好了。”

      丛影这才松开了手。

      白恣从画筒里拿出画轴,放在桌上打开,画中是一棵高大的桃树,树下有个秋千,一个红衣男子坐在秋千上开怀大笑,另一个黑衣男子抿着嘴浅笑,在他身后推着秋千。这幅画十分精细,栩栩如生,哪怕是不起眼的细节也毫不马虎,足以见画者的用心。

      白恣道:“这幅画不如就挂在卧房,每时每刻都能看到。”

      丛影从身后抱住了他,低声道:“阁主……今日是属下最开心的一天,因为阁主为属下做的一切……有时候,属下都不知道能做什么,才能配得上阁主对属下的好……”

      白恣没有延续这个话题,意有所指反问道:“今日是你最开心的一天?我还以为是昨日。”

      丛影环在白恣腰间的手陡然收紧,白恣不用看就知道他又害臊了,他这个人,最不禁逗,果然,丛影语气变得不自然,期期艾艾道:“昨日……昨日也很开心……和阁主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

      白恣转过身,道:“丛影,你很好,你给我的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我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也是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做。”

      说完他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搂住丛影,靠在他颈窝小声地嘟囔:“何况我也没做什么,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丛影紧紧抱着白恣,半张脸都埋进白恣的颈窝,鼻息时重时轻,嘴唇微微颤抖。

      白恣也回抱着丛影,他道:“我猜你现在肯定感动得稀里哗啦,说不定还要哭鼻子了。”

      丛影不说话,只是直起身来,白恣只来得及看清丛影带红的眼尾,就被他急切地吻住,白恣的腰撞在桌沿,丛影双手掐住白恣的腰,往上一提,白恣就坐在了桌上。

      画!画还被他坐在屁股下面!

      白恣赶紧推开丛影,跳下桌去看,还好画没皱,他拿起画给丛影,指挥道:“挂那去。”

      趁着丛影挂画的一会功夫,白恣又坐到了桌上,等丛影走过来,就张着手等丛影来抱。

      丛影环抱着白恣,白恣对着丛影笑,然后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瓣。

      白恣拉着丛影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系着的腰带上,牵引着他解开。

      丛影定定看着他,白恣亲了亲他的眼睛,像是鼓励一样,丛影像之前白恣对他那样,一下一下啄着白恣的嘴角。

      亲了一会,白恣哑着声音,缓声道:“抱我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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