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岐王求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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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
听到那两个名字的沈怡顿时一震，急忙后退了一步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她惊讶地看过去，果然就是前世时后来萧攸篱给她纳的那两个通房。
前世她因为苏晚息的事大受打击，虽然对攸篱有些愧疚却也因为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一直没有与他亲近，她们两个人过了好几年才终于尽释前嫌、相濡以沫。之后不久攸篱就被诊出了身孕，那时候攸篱说怕她身边无人伺候，就从府里的奴才里选了两个柔顺的给她做通房。
攸篱是京都里人人称颂的贤夫，贤良大度地给自己的妻主纳两个通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倒在她的怀里，她才知道他心里其实是不痛快的。
原本沈怡从来没有觉得女人三夫四侍有什么不对，就算他的父亲和母亲那么恩爱，母亲后院里也不只有父亲一人。
可是后来，攸篱去世之后，她看到了九死一生的荥阳王对她流落民间几十年的王君情有独钟，一生只娶一人；她也看到天之骄女的岐王为了心爱的武安君矢志不渝，专情于一人。
那时她才明白：原来她亏欠了她的夫君那么多。
“滚。”沈怡心中隐痛，语气也冷了很多。
晔儿和熙儿是与苏晚息相似的纤弱婉娈的少年，萧攸篱本以为她就喜欢这种弱柳扶风的男子，才特意选了他们两个。
莫非她现在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了？
萧攸篱斜靠在软枕上，半幅衣袖垂在空中：“要是不合心意的话，明天我再重新挑几个过来。”
“攸篱……”沈怡心头的喜悦被一扫而空，她看着萧攸篱脸上毫不在意的表情，只觉得郁闷又伤心。
她站在夕阳斜照的门口，与他之间隔了几步的距离，赤红的瓷瓶里金黄的菊花飘出似有似无的清香，她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沈怡许下了诺言就一定会守诺！”
她又指了指站在一旁尴尬无比的两个人：“出去。”
“奴才告退。”沈怡话音刚落，晔儿和熙儿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看不清在想什么的萧攸篱和他的两个贴身侍从。沈怡一边走到萧攸篱的身边，弯腰再次把他抱了起来，一边平静地吩咐：“传膳吧。”
吃饭的时候，沈怡除了给他夹了几回菜之外，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萧攸篱看着碗里的那几样他爱吃的东西，甚至想不到她是从哪里得知了他的喜好。
在沈怡夜夜亲自替他按摩双腿的悉心照顾之下，萧攸篱不到一个月腿上的伤就好了一大半，下床也没有了什么大问题。
在屋子里待了太久，他早已经闷地不行了。因此这天他便在禀明了陆云溯之后，带着秋芜秋落去李大夫那里拿了药，顺便在街上逛了逛。
秋落替萧攸篱掀开了帘子，让他能看到外面街市上热闹的景象：“少夫，您很久没有做新衣裳了，不如我们去买些新的布给您多做几身新衣服吧。”
萧攸篱摆弄着手里的小玩意儿，点了点头：“好啊，刚好一个多月以后就是黛山诗会，是得做一身新衣服。”
“诶，少夫你看——”秋落指着太白楼前停着的马车，“那不是二小姐的马车吗？听闻太白楼每个月都会有文人雅士们的集会，就连岐王殿下偶尔也会参加呢。”
他瞧了瞧太白楼外停着的那些马车，笑声清脆：“看来今天就是太白楼里才女们集会的日子了。”
“阿姐一贯喜欢这些热闹，会来参加不足为怪。”萧攸篱今日出来散了散心，心情好了许多，她的声音里带着温柔又雍容的笑意，自有一番金菊怒放的神韵。
他话音刚落，太白楼似乎就出了骚乱，不少客人们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萧二小姐又和沈小姐打起来了……”
自从萧涣茹知道了沈怡过去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每次她一遇到沈怡就定要讽刺她几句，可今天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怕萧涣茹控制不住真的打伤了沈怡，萧攸篱急忙上去劝和。
“沈怡，我看你找死！”
“阿姐。”萧涣茹正要动手，身后忽然响起了萧攸篱的声音。
萧涣茹一转身，就看到了正站在了楼梯口的萧攸篱，她急忙松开了沈怡的衣领，让出位置让他别一直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攸篱，你怎么不在床上再多躺几天？”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刚才的凶神恶煞，语气紧张地不得了，“你能站稳吗，要不要坐下来休息？”
经过休养萧攸篱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今天出门他还特意仔细打扮了一番，脸上不仅没有半分病色，甚至因为刚才在街上逛了许久很是高兴，眉宇间尽是潇洒如菊的悠然风度。
萧攸篱肌骨丰润，周身的气度是与苏晚息的纤弱迥然不同的雍容端雅。他满头乌发如连绵的墨菊，浅杏色的薄纱被固定在帷帽上，被窗外的风轻轻吹动，遮掩了半边面颊。
即便如此，在场的女子们却全都看呆了。
萧攸篱年纪还小的时候经常都会跟着萧涣茹一起出来，后来他到了要出阁的年纪之后，便开始在家里学着处理府中诸事，不再和萧涣茹一起出现在京都贵女们的面前了。众人鲜少能如此近距离地见到传闻中堪为男子典范的霜华君，今日一见，都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吐槽沈怡真是眼睛有问题。
沈怡第一次见到萧攸篱在她面前笑地那么轻松自在，却是对着萧涣茹：“我去惠仁堂取药，马车路过这里看到了阿姐的车，就上来看看。阿姐能陪我回去吗？”
萧涣茹不想让萧攸篱再看到沈怡一眼，便带着他下楼：“走吧，小心些。”
二楼的雅间里都是些贵族女子，岐王一贯爱好风雅，早就听闻兰陵萧氏的嫡公子霜华君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翩翩佳公子，前些日子又听说了沈怡偏爱妾侍、轻贱霜华君的事，如今见着那虽然备受冷落仍旧风仪无双、姿态闲雅的人只觉得惊为天人。
想到刚才霜华君一眼都没有看她的那位妻主，想必定是在沈府里过地极不开心，她忽然出声：“郎君且慢。”
萧涣茹转过头来，不明白她意欲何为：“岐王有何贵干？”
岐王越看萧攸篱越觉得心向往之，也不顾沈怡还在，竟然郑重地向萧攸篱作了一个揖，径直开口：“某乃岐王慕楚瑜，今日对郎君一见倾心。郎君才名卓著，风姿特秀，瑜不才，请为良人。”
萧涣茹也被慕楚瑜这一通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愣在当场：“岐王殿下，攸篱他……”
慕楚瑜却打断了她的话：“瑜自知郎君如今还是沈小姐的夫郎，瑜今日所言，只是想告诉二小姐和萧公子，若能得郎君一人，瑜幸甚至哉，愿终生不纳妾侍，与郎君琴瑟和鸣，一世安好。”
慕楚瑜年方二十，才貌双全，品行端良，与萧攸篱确是良配。只是萧攸篱已嫁沈怡，虽然遇人不淑，但若要再嫁却终归于他名声有毁。是以萧涣茹虽然对沈怡极度不满，但终究是顾及萧攸篱的名声未曾开口劝过他改嫁。
萧攸篱没有回绝也没有答应，扔下一句“多谢殿下”就下了楼。
众人不知他这话是算答应了还是回绝了，却见慕楚瑜浑然不管沈怡已经铁青的脸色，又朝楼下喊道：“郎君一日未得幸福，瑜愿一日不娶。”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岐王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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