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 67. ...
-
Chapter 67. “陪在你身边。”
“卢克！我那天签署的文件难道是幻……！”我戳了戳画框，然后惊讶地何不拢嘴，画框那边月辉下的卢克难得穿着单薄的绸衬衣和如汶尼蛛丝长裤站在落地窗边，修长的双手交叠在一根秘银质的蛇头杖上，在月光的闪耀下，两只绿宝石做的眼睛熠熠生辉。然而令我惊讶的并不是这些——那条秘银眼镜王蛇大张的嘴里，一颗熟悉的珍珠正闪耀着富有生机的光泽。在这光泽的辉映下，秘银的眼镜王蛇像是活了一般。
原本总是被整齐地用绿丝带束起来的淡金色长发有些微卷，此刻正难得地散着，在晚风的吹拂下摇曳，然后又柔顺地扫过主人微凸的锁骨边。
那里有一处微微发红，看上去像是个小巧的牙印。
我迅速地捂住嘴，别过眼睛，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渐渐发红。
卢克随着我之前的视线看向自己，然后微微一笑，看上去有些苦恼，“请别在意，亲爱的，我的皮肤一直这样，就算衣料稍不如意也会被磨得发红的……”
轰，我的耳朵也烫了起来，我仿佛能感觉到热气的熏蒸。
卢克愉悦地放过了我，视线转而落到手中的秘银眼镜王蛇上，“……说起来，西茜，自从那天你把你的初生珠赠与了我，我的旧魔杖就开始不听话了，就像它不再属于我了一样。你知道，魔杖就像是巫师灵魂的延伸，我只好用另一小部分灵魂重做了一根，算上它，我总算觉得一半的灵魂回到我的身上了。”
“你可得好好照顾你自己啊，my love，人在失去一半灵魂之后可不再称得上活着。”
我扭捏了一下，一边暗自唾弃自己那似乎很容易融化的心，一边迅速地抓过他的领子，无声地吻了口那看上去很漂亮的薄唇。
卢克左手手指穿过我蓬松的长卷发捧着我的头，右手用力环住我的腰，把我紧紧拥了过去。脚下猛地一软，若不是卢克，我绝对要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上了。
“西茜？”相框的那边传来纳萨莉略带疑惑的声音，我一惊，立即想要推开卢克，却被他蛇头杖一挥断开了通讯的连接。
送出了初生珠之后的这次和之前都不同，我似乎只要触碰到卢克就会有很强烈的感觉触电般迅速蔓延开来，下一秒我就只好浑身酥软地任他摆布了。
就好像现在，卢克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背，我就连出声的力气都瞬间消失了，只能张着嘴，像搁浅的鱼一样徒劳地试图呼吸。
【——拉灯——】
急促地试图找回呼吸，我枕着卢克的胸膛，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脑中仍一片晕眩，无力思考。
享受了一阵此刻的静谧，我缓缓开口，“发生了什么，卢克？”
他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张了张嘴，才说，“父亲染上了龙疣梅毒。”
我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看向卢克，“你知道你想说的不止这些。”
“是的……”卢克往后坐了坐，光裸的上身倚在床头上，又搂过我，似乎是想利用这段时间考虑从何说起，“还记得你听过几次的那个刺耳的尖叫声吗？除了你别人都听不到是有原因的，只有人鱼才可以听到灵魂的声音。吓到你的，是来自残破灵魂的悲鸣。”
“你、你的意思是……”
“是的，教父撕裂了他的灵魂封在那些东西里面，试图制作魂器。”我看不到此刻卢克是什么表情，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安，“父亲染了龙疣梅毒，并且将会死于它。马尔福家要在激流中调转方向了……”
我侧过身沉默地抱住他的腰，有力的心跳传入我的耳朵。
“西茜，我很抱歉蛮横地把你拖离自由的人鱼生活，做了这么久马尔福家的收藏品，也很抱歉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七年做学生的美好时光，但我保证，在我未来的有生之年，你一定不会再受惊，不再受苦，不会再四处流离，So I beg you, please don't leave.（所以我请求你，不要离开。）”
“I will always stay byyour side, Luke.（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卢克。）”
——————————————————————————
Chapter 68. “阿布拉克萨斯，殁。”
阿布拉克萨斯叔叔自从出门旅行就一直徘徊在一些个陌生的国家，名字处于我认识和不认识的边缘，三五不时发一封信来，里面夹着一些与各色美女的合照，背景从沙滩到森林，从人物到景色就没有重复过，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潇洒。
自从我得知他得了龙疣梅毒，内心就一直很复杂。一方面我对于他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疾病有些鄙视，觉得是他咎由自取，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照片上逐渐憔悴下来的他实在有些可怜。看着忙碌的卢修斯日渐沉默的样子，又心疼的不得了。
龙疣梅毒和龙鳞皮疹初期有着很相似的体征，然而发展到终末期才会显露出它致命的症状来——从皮肤开始一点点溃烂到内脏，然后侵入脑、骨髓、心脏或神经，直至死亡。
我猜测阿布拉克萨斯叔叔的龙疣梅毒是神经性的，因为随着他病程的发展，他渐渐不再发照片回来，而后连信也很少写了。
他的病发展得很快，半年后的某一天，我们忽然接到了一副接骨木枝缠绕而成的棺木，上面放着两封信，丝绸信封、封口处铂金的封泥上有着马尔福家的家徽，还喷着浓郁至极的紫金玫瑰香水，简直十足十阿布拉克萨斯叔叔的风格。
卢修斯瞪着那副优雅精致的棺木很久，一声不吭，碰都没碰那封信，一转身把自己关进马尔福家的密室。我很担心，想要安慰他，张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时候，我学了几年的语言课一点用处也没有，真是讽刺。
卢修斯把自己锁在那个密室里足足三天，才终于从那扇消失不见的门里出来。我看着他内陷的青黑眼眶和满脸胡茬，心里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卢修斯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过来，伸手紧紧地抱住我，半晌，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搂着我往接骨木棺走去。
于是我把这三天积攒满腔的安慰话咽了回去，看着他拿过那两封信。
一封信上注明是给卢修斯的，还有一封是给Voldemort公爵的。卢修斯拆开了给他的那封信，里面是很久之前阿布拉克萨斯叔叔就写好的遗书，还有一枚代表马尔福家爵位的戒指、一枚古灵阁钥匙和一个家徽印章。
“西茜，帮我把这封给Voldemort公爵的信寄给公爵大人，我去准备父亲大人的葬礼。”卢修斯递给我另一封信，沙哑的嗓音让我感到揪心。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apter 6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