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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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次的事故？”爱阳扫一眼缩在墙角哭的两人，有些头疼的看向阿莫。
阿莫坐在灯控台前头也不回：“俩主持人，去搬电脑那四个，这俩小姑娘，还有我们这一屋子。”
消息并没有扩散出去，爱阳舒了一口气，转头对上谭诗乞求的眼神。
是的，只有乞求，没有歉意，更没有后悔。
“你们想怎么处理？”原本的处置方案在嘴里打个转儿，出口却变成了一个问句。
“我……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谭诗没有回答，却扯上了爱阳的袖子，左右摇摆着撒娇，“真的就是不小心……我们一定不告诉别人这次的事……”
“喂喂喂，虽然你是女生我不想说你，但你这样就太不要脸了吧？”看完理达班表演的高大壮进门还没来得及和爱阳欢呼一声，就听见这么一句，脸当时就黑了。
“要不是你们俩自己在那吵吵闹闹，你还带了咖啡，你敢说我们能出这事儿？本来就全是你们的责任，现在一句不告诉别人搞得好像这是我们的错了是吧？”
挡住要上来理论的高大壮，爱阳静静看着谭诗。
去年陈李子峰那是和广播站彻底闹翻才光明正大的把人拦着不给进礼堂，今年他却是一直在和刘清涵维持友好的表面关系。
所以当刘清涵叫人给他传话说要给广播站划一片前排的地盘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甚至还在场地规划完成之后把规划图拿给了刘清涵确认。
彼时的刘清涵端着一副得意面孔，只扫了一眼规划图就点头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转身却换上难得的和蔼面孔和站内的人说她千辛万苦为大家争取到了广播站的福利，可以让大家元旦晚会都在前排的绝佳位置。
当时决定跟着广播站的队伍走的其实只有一小部分，还基本都是高二和她相熟的。高一的一直不太待见这位站长，最后领了这份福利的恰好就是谭诗和她的两个好姐妹。
但爱阳是谁？生就一张笑脸不代表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笑脸相迎，逆来顺受从不是他的处事原则，被刘清涵遛狗似的遛这么久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当广播站的队伍在坐得满满当当的前排中心区找不到位置的时候，爱阳安排在场内维持秩序的人及时出现，把他们带到了专门给他们安排的位置——前排最靠里的一列被舞台的幕布遮挡住大半视线的位置。
有的人一边埋怨刘清涵一边撤回了自己班级的区域，有的人一边痛骂爱阳一边憋屈的坐在原地看站长的脸色，还有两个人消失在了观众席。
爱阳与面前被纪检部的说“失踪了”的两个女生之一的谭诗对视几秒后，终于开口道：“这台电脑你们两个一起解决，搬出去修还是买一台新的你们决定。”
“行吧行吧，我叫我爸给你签报销的条。”谭诗松了口气，面上满不在乎。
“我说的是，你们两个，一起，搬出去修，或者买一台新的送回来。你们两个，自己。”爱阳看着谭诗的眼睛加重了语气，“你敢拿谭永辉的条子给我，我看一张撕一张。”
“爱阳！你怎么这样啊！”谭诗马上不乐意了，原本扯着他衣袖的手猛一甩，“亏我之前对你那么好！”
“关于你从我这拿了多少东西的钱我们之后另算。”爱阳把手插进兜里，“知道的人少我们就暗地里处理，你们两个每人手写一篇一千五百字的检讨交给我，我让黄主任存个档。”
“我不要！我从小到大都没写过检讨，你又不是老师你凭什么要求我！”谭诗的眼泪又下来了。
“凭我是这次晚会的总负责人，凭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是你们两个损坏的设备，凭你们损坏学校公共财产且拒不负责在校规里是大过。”爱阳退开一步，躲开了谭诗要打他耳光的手。
打空的谭诗眼泪更凶了：“你大得过校长吗！你敢这样安排我，信不信我爸让你退学！”
“我是比不过校长，不过你也别把二中看得世界第一好，别人都求着来似的。”爱阳抓住了谭诗挥过来的另一只手，“况且无故退学我的话，教育局可能需要和你爸谈谈。”
一直被爱阳拦着的高大壮终于冲了过来，结果却被爱阳伸脚一绊，踉跄着往阿莫那边扑了过去。
阿莫接住被爱阳支过来的高大壮，终于回头：“教育局那位局长好像和你家老头子是同学？”
“是吧，有事没事喝杯茶谈谈心。”爱阳随口应着，面前谭诗挣扎的动作猛然一僵，一直躲在她身后的那个女生已经开始往门边缩了。
烟雾机的操控台刚好在门边，那位小哥直接一巴掌拍在门上，把那个女生吓了一跳，之后再不敢动弹。
从小天大地大爸爸最大的谭诗对这种层叠的关系很敏感，她不清楚教育局局长比她爸的官大多少，但她知道爸爸很怕教育局……
松开谭诗已经软掉的手，爱阳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电脑弄回来后叫我，我找人给你们开检阅台下的小门。检讨明天给我，具体最后怎么办听黄主任的。”
“就不能算了嘛，反正没人知道……”谭诗还在挣扎。
“发生过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说算了，既然你负不起这个责，那一开始就别做。”爱阳平静回复，“大壮，卫生你盯着她们弄，我先去后台了。”
说完他就开门走了出去，脚步的方向却不是后台，而是礼堂大门。
换完衣服等着洗手台好卸妆的俞蓝拿着手机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听着他们班那群男生在里面嬉笑着打水仗，手上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Blue：结束了，曾姐说晚点聚餐，你想吃什么？
好几分钟都没有等到回复的他“啧”了一声，刚要继续输入，就听见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在附近响起。
探头看了一眼洗手间里面，一团鸡飞狗跳。他犹疑地移动脚步，走出了格挡着楼梯的曲折弯道。
礼堂这栋楼的洗手间在一楼楼梯边上，中间一堵墙弯出一道曲折的廊，完美断绝了厕所走光的可能。
转出弯道后那阵咳嗽声的主人可能是听见他的脚步声，忽然停住了声响。俞蓝只来得及看见弯道口一道黑影一闪，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马上就跑远。
“叮——”手机忽然震动一下，他便没再管那个黑影，低头一看，某人终于回了消息。
Orange：当然是吃香喝辣啦！
想到刚刚那阵咳嗽声，俞蓝回复：咽喉炎才好，就浪？
还没等到回复，洗手间里一群人开始“班长班长”的鬼哭狼嚎，俞蓝叹口气，只得收了手机往里面走去。
而一口气从洗手间外墙狂奔到商店的爱阳撑着膝盖又咳了一阵，在老板娘担忧的眼神里拿了一瓶蜂蜜水让老板娘给热一下，这才重新拿出手机。
天知道正在回复消息的他扭头看见俞蓝被吓成了什么样。他光知道在洗手间这边礼堂听不见他咳嗽的声音，却没想到洗手间里可能会有他认识的人。
看见“咽喉炎”三个字，他笑了笑，正要打个哈哈揭过去，凤琪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伴奏怎么了？你怎么自己在唱？嗓子还好吧？有没有很疼？商店有蜂蜜水你知不知道？你在哪我买了给你送过去？”凤琪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问。
爱阳接过老板娘热好的蜂蜜水喝了几口，感觉喉咙没那么难受了才开口：“和音响连接的电脑坏了，用的学校广播，我忘了这首歌昨天晚上才上传，今天可能还没过审核，只有伴奏，就只好自己唱。现在在商店，喝蜂蜜水。”
凤琪一听他这一句一停顿的话语和比起平时的沉明显哑了一些的声音，顿时明白了他的状况，当即挂了电话。
爱阳还没反应过来，凤琪的消息就不断来。
疯子：你少说话，给我打字。
疯子：大家都发现伴奏不太一样，我和他们说后续临时改动了一下，你不要露馅。
疯子：我们在洗手间卸妆，卸完妆就回我们班位置看表演。结束后曾姐说要带我们出去聚餐，现在在统一意见问吃什么。
疯子：目测会去吃烧烤，你现在肯定不能吃，要和我们去吗？
疯子：班长问我你在哪，我俩过去找你吧？
看见最后一句爱阳果断打字。
Orange：不用，我这还有很多其他事，聚餐你们先去，位置发我，我后面过去。
这条消息之后他仰头把一瓶蜂蜜水都喝完，小跑着往学校监控室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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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庆祝本次元旦晚会顺利结束！干！”高大壮高喊一声，举起手里的可乐杯仰头就是一顿猛灌。
爱阳和众人一碰杯，却只是轻轻抿了抿杯口，所幸也没人在意他。
“诶我觉得我们今年办得特别不错！”经营代抄业务的李庄打了个嗝，得意地环视着周围一圈人。
这家烧烤店店面不大，最大的一张圆桌被他们占了也还差两个座位。但他们人也不是很多，仔细数下来也就14个，打眼一瞧基本都是学生会校团委面试那天，天池亭子里坐着的一堆。
说来这个聚餐也是来得偶然。毕竟爱阳写策划书安排各部门的时候职能分化挺清晰的，你管入场他就管引流，你维护秩序他就检查卫生。一个部门的一堆人总是凑在一起的。
原本他还想着要不要把人给打散加深部门交流，他们部一位毕业十几年的前辈直接否定了他。因为在元旦晚会之前并没有磨合期给这些人，全然陌生的一堆人突然聚了起来，言行各方面会因为不熟悉而受限制，出现差错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所以这个安排的后果就是晚会结束后各部门就自个儿成团去嗨了，留下各部门分出来倒垃圾的一批人提着装两个人都没问题的垃圾桶在礼堂门口面面相觑。
这批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剩下他们14个人勾肩搭背的来到了这家烧烤店。
“今年节目感觉都很好看啊！理达那个舞真的是看花我的眼！”另一个人接了李庄的话。
一群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晚会精彩的节目，谁谁谁特别漂亮，谁谁谁又特别拉垮。哪个班的有意思，哪个班给评审老师塞了好处混过评选……
爱阳时不时插两句嘴，分享一下自己作为“内部人员”得到的情报，不太谦虚的夸着自己班上的节目，抱怨巡视全场特别累人。
“说真的，今天晚上你们班那节目我心跳就没停过，”高大壮咽下一口猪腰子，感叹，“刚开始是没发现用的是我家侯爷的歌，就觉得红衣服那两人跳的特别带劲儿，后来发现了就觉得更加带劲儿了！”
在座的一群人都知道高大壮对于他口里这个爱称为“侯爷”的网络歌手的痴迷，当下就是一顿起哄。
“大壮你是假粉吧！爱他不应该一开嗓就听出来了吗！”
“先别你家你家的啊，指不定人早就找人私定终身了呢？”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大壮什么时候把人拐来给我们见见啊！”
高大壮和那群人闹了一通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扭头看向爱阳：“话说拿剑的那两人谁啊？我知道男的那个是凤琪，那那个女的是谁？你们班这么高的也就首司了吧？”
高大壮身为20班的体育委员在开会时和首司见过，互相也算是认识。
爱阳端着杯从开场到现在都没少的可乐，听见高大壮的这句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错了，都不是。”
“什么什么都不是，你们班那么高的就三个人，不是他俩还是谁？你可别和我说女的那个才是凤琪啊！”高大壮看见他这么笑就觉得莫名糟心。
三个多月相处下来他早就知道爱阳这人就是面上看着乖巧，实际上就是满肚子馊水，惯爱在嘴上跑火车的，总之不是善茬。
爱阳端着杯子往座椅上一靠：“跳女步的还真是凤琪，至于另一个人，那可真不是首司。”
“那是谁？”发现心心念念的漂亮小姐姐性别其实为男的李庄马上转移注意力。
“刚刚不是说我们班那么高的就三个，答案不是很明显吗？”爱阳斜眼看着仰头喝水的高大壮一口汽水喷了出去却来不及擦，只是瞪着一双眼呆楞地看着他。
“草！你说那个男的是俞蓝？穿红衣服跳得特别漂亮的那个，你们班那个万年死人脸的俞蓝？”
一句话瞬间给这一桌点了静音键，一秒后又猛然炸开。
“草！怎么是俞蓝！他不是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感兴趣什么都不会吗！”
“我踏马一直以为台上两个都是女生刚刚还发了表白墙去表白！表白墙怎么没和我说那是俞蓝！”
“你们班怎么回事啊！学霸们出来跳街舞也就算了！怎么学神还会玩剑了？能不能给条活路啊！”
刚好俞蓝打了个电话过来，爱阳迎着众人幽怨的目光，刚想挂断，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对面还没说话，刚刚说表白墙表白的那个兄弟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直接开吼：“学神！爱阳说今天拿剑跳舞的那个男的是你！是不是！”
爱阳开了免提，电话那边顿时响起一片带着笑的“是——”
还没等那位兄弟继续问，电话那边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蹦豆子。
“我们班长拿剑帅呆了！”
“我们班长穿那套衣服我愿称之为世间仅有，美术馆失踪多年的镇馆之宝终于重现人间！”
“那边的兄弟是不是爱上我们班长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边的这一桌人被那边一带，顿时凑过来围着爱阳的手机开启了美妙群聊。
而作为实际通话人的爱阳只得乖乖上供手机，拖着椅子坐到了明显自闭了的高大壮身边。
“怎么？很难接受啊？”
高大壮看了前面闹哄哄的人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也不是吧。他既然能跟你一起玩，总不会是个死读书的呆子。我就是心里有个坎，不可能正经把他当个学神。”
“哟，巧了，”爱阳吹一声口哨，“我们班长也说不可能正经把你当个普通同学。我听了些闲话，一直想问问你来着。”
“什么？”高大壮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爱阳靠在椅背上也看着面前一堆人，闲谈似的道：“我听说你对俞蓝一直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种态度，但是你其实从来没对他做过什么，无论是鼓励还是反对某些人找他的乐子？”
“我讨厌他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欺负他，别人要欺负他也不意味着我就要去保护他不是？我虽然不是个乖乖好学生，但也没烂到见不得人的地步，反正我做好我自己，其他的爱咋咋地，怎样我都问心无愧。”
“你这逻辑还挺不错啊，我就说俞蓝对你的态度怎么一直这么微妙，又不像讨厌又不像要接受的。”
高大壮到这已经明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现在和他玩的好了，就要来和我算账了，要和我扯一堆说不清的东西，结果就这些，吓我一跳。”
“理解，我之前也怕你和我说什么你和他玩就别和我玩，那样太难受了，”爱阳点点头，和跟着坐过来的左何楠击了个掌，“我发现你俩特别铁啊，出了教室就跟连体婴一样了，有奸情？”
“去你的奸情！”高大壮一把推开压低声音凑过来一脸八卦的爱阳，刚刚还宛如便秘的脸顿时被一双白眼取代，“谁还没个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是思想不端正呢？”
“行行行你最端正，那思想端正的你和我说说你俩干嘛不和自己部门聚餐，偏来和我们一群孤儿凑？你俩在部门里的地位是团宠吧？”
爱阳被推得往后一倒，顺势搭上了左何楠的肩：“我们左小姐主持人风头十足，我可是听见邢格学姐约你喝奶茶的，怎么不去啊？”
左何楠早就换下了那身西装，头上的发蜡也直接拿水冲了。现在穿着毛衣耷拉着头发坐在这的他少了台上那丝精气神，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
因此对于爱阳的发问，他只是往椅背上一靠，眼皮子要抬不抬：“部门聚餐说白了就是前辈们展示威严，萌新们瑟瑟发抖，太累了，不想去。而且学姐那都是客气话，我去干嘛，尬聊吗？”
“诶部门那边就算了，你难道对我们那么亲切温和的邢格学姐没一丁点儿兴趣吗？大好的机会呐！”
“有兴趣也轮不到我，学姐又不是没有喜欢的人。而且我选主持人本来就不是为了她。”
“那你为了什么？”
“为了装逼。”左何楠缓慢但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
高大壮在旁边看着爱阳头上一排问号，当场拍着腿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笑死我了哈哈哈！”
“为了……装逼？”爱阳没有理会已经笑岔气的高大壮，和左何楠对视两秒后，恍然大悟，“所以你加部门也是为了装逼？”
“是啊，”左何楠坦然承认，“你不觉得在大家都战战兢兢地等着被检查被登记，自己却可以大摇大摆地往旁边过去的感觉很爽吗？大家上课的时候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去开会，不爽吗？刚刚在台上看着下面所有人都仰视着我的感觉也很刺激，要不是能力不够当不了晚会负责人，我肯定就专门弄个荧光的袖章戴着，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晚会是我负责的。”
“……”爱阳沉默两秒，由衷赞叹，“妙啊，爽炸了好吗？你怎么不提醒我去弄一个，我在礼堂转这么多圈不是白干了吗？”
“谁让你一个转头就不见人了？”高大壮笑够了也靠了过来，“我从小就觉得他一个挺聪明的脑子全用来想怎么让自己爽了，我以前多少假期作业不用写，都是用着他胡诌的各种理由，从未失手！”
“这就是你现在在20班他在3班的原因？”爱阳斜他一眼。
“哪有，我脑子转不过来想上也上不去啊，偏偏这人能上还不愿意上，你知道上次期中考他和我说五楼太无聊了不快活，考前拉我唠嗑一晚上说怕复习了考太好就上去了……我就怕他哪天爽着爽着就下来和我作伴了，我妈指不定又说我带歪他，到底是谁带歪谁啊！”
左何楠咳一声示意他闭嘴，咳完感觉好像没什么意义，当下就笑开了。爱高两人跟着也是一顿笑。
那边的人和理达班一群人闹够之后拿着爱阳的手机过来了：“学神要和你说话，你们班的人还挺有趣的，感觉学神也没那么高冷了哈哈哈哈！”
爱阳接过手机“喂”了一声，那边的俞蓝话语里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疯子手机没电了，他们都想问你你还过来吗？”
“等会儿，”爱阳抬头张望一圈，“兄弟们你们吃得怎么样？我这儿可还有下一场呢！”
大家自然知道他说的“下一场”是哪一场，哄笑一声“野花不如家花香”，接着就让爱阳赶紧滚蛋，顺便丢了两个家里有门禁的过来，让爱阳开车送去附近地铁站赶最后一班地铁。
出门的时候给他们每种烤串又来了一把顺便结完帐，爱阳摸出电动车钥匙，先调转好了方向，接着就像上次夜市时一样，让人一个蹲前面一个坐后面，避闪着附近偶尔蹿出的几个醉鬼，开出了这片区域。
“刚刚忽然感觉你们班和我们班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搞得我现在都想好好学习上你们楼上吹空调看电影了。”刚刚说在表白墙表白了俞蓝和凤琪的那个男生蹲在前面，迎着风感叹道。
“随时欢迎，只要你不怕天天被钟文盯着。”爱阳目视前方笑了笑。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钟文和理达班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现在这种明显的针对局面，但是大家都知道钟文路上看见理达班的人就会逮着骂一顿，没有理由。
那个男生听完这一句马上就噤了声，没过一会儿又扯了其他的话题来聊，倒也是个健谈的主儿。
地铁站离他们在的烧烤店并不远，爱阳选了条小路十分钟就到了。把人送到之后他没有急着离开，锁了车就往旁边的便利店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刚刚开车时候吃了不少风，他这次咳得比在礼堂卫生间门口咳的还凶。
便利店老板忧心地探出个头：“没事儿吧？哦哟——这脸白成这样，生病了就去旁边医院看看，咳出毛病了以后都不好受！”
说话间拿一次性杯从自己的保温杯里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家里泡的冰糖雪梨水，你先喝口缓缓，要什么我给你拿！”
“谢谢，”爱阳接过塑料杯，红着咳出泪水的眼睛对老板笑，“您这有口罩吗？”
“有有有！我给你拿。”
接过口罩的爱阳正要问多少钱，老板已经大度地挥挥手：“就这一个口罩要不了多少钱，你这不去医院就快点回家，大晚上的在外面晃不安全。”
爱阳倒也没推脱，笑着又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便利店，按照俞蓝刚刚发给他的定位，开车朝中心商业区开去。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聚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