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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朗爷 ...

  •   西克用灵力把书房穹顶壁画重新拼好,出门送客。

      才走出几步就看见在女官簇拥下向自己走来的媞媞莉亚公主,哦,现在应该是媞媞莉亚女王、大食联合王国最高统治者、他的妻子。

      她昂着头,低领之上的天鹅颈如玉雕般完美,再往上是张漂亮的脸蛋,妆容精致。红色卷发半挽半散,配合那从容的步伐,无可挑剔的优雅。

      媞媞莉亚女王直径走到他身边,两人对视片刻,西克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眸色一沉微微低头道:“尊贵的女王陛下,不知尊驾至此有何贵干?”

      媞媞莉亚微微蹙眉,向身后的女官示意,女官直接将西克书房的大门打开,走进去查看一圈后对她摇了摇头。

      西克看着她的女官肆无忌惮地走进自己的书房,冷笑了下道:“陛下是在考虑让我想个办法提醒你,你脚下的宫殿属于西弗利斯家族吗?”

      说罢,那个进了书房的女官左手腕像麻花样扭转,痛得她冷汗直冒却不敢叫出声,片刻后西克收回灵力,女官手腕恢复正常,向西克鞠躬道:“谢殿下不杀之恩。”说完便退到女王身边。

      对于女官痛苦无动于衷的媞媞莉亚走近他,盯着那双迷人的碧色眼睛,笑道:“我最亲爱的王夫,我来这里不过是提醒你,今晚是我们的同房日。我会在皇宫等你,顺便跟你谈一谈西帕高地的归属问题。”

      西克抽笑了下,心想东西都没揣热乎了,就被人惦记上了。

      “西帕高地以及小亚细亚半岛,属于西弗利斯,属于伊斯坦布尔。”

      她并没有因他的直白拒绝而生气,反而向他伸出手,西克捧起,亲吻了下她的手背。

      女王笑道:“我知道,它们都属于西弗利斯,属于你。可你,亲爱的,你是联合王国的王夫,你属于我这个女王。我不想每次同房日都得让我亲自前来邀请你,这会让我怀疑自己的魅力,或是你的兴趣。”

      西克眯眯碧眼,疑惑的说道:“我的兴趣?”

      媞媞莉亚挑挑眉,笑着撩起自己胸前的一缕红发说道:“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你身上有股来自东方的气息。为了讨你欢心,我也可以将自己的头发染成黑色...就像烧火用的黑炭或踩在脚底下的泥巴。不过还是算了吧,因为黑色会让我想起blackmass。或许把这股来至东方的气息祭在圣火中献给亡灵更合适。亲王的品味让人无法理解。”

      西克知道自己和泽浣在落地窗边拥吻被人传到她耳朵里了,她这番带着威胁的话语让西克不打算惯着她,他道:“黑色是西弗利斯族徽颜色,代表着庄重、高贵以及正统。如果黑色只能让陛下联想到炭与泥,那么可以请一位文学家帮助陛下将想象力提升至匹配您身份的高度。本人目前还是联合王国的王夫,为了维护王国形象,聘请家庭教师的费用可以由西弗利斯家族负担,不用通过国会表决。”他说的彬彬有礼,顺带提醒他这位名义上的妻子,联合王国都是被西家养着的。他顿了顿,没有理会她那变得难堪的脸色又道:“另外本人的品味已经完全体现在我亲爱的妻子-女王陛下身上了,非常完美,毋庸置疑!”

      说着他又扫视女王背后的一众女官,正色严厉地对媞媞莉亚说道:“关于blackmass,联合王国内禁止用任何生灵献祭亡灵以获得异界能量。如若发生,根据联合法规定皆以火刑烬之,不论身份。你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万民表率,万望于法度之下谨言慎行。”

      在她难堪到失控之时,西克又和颜悦色的安抚起来,他凑到她耳畔低语道:“为了每个月一次的两小时时光,你就不能说点让我高兴的话吗?毕竟心情愉快才能让我有动力,不然,我又要找那东方气息证明我男性的尊严了。而且,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能办私事就不能谈公事,西帕高地的归宿,我们会通过国会向陛下说明的。”他说完,便追着泽浣往走廊深处疾步而去。

      美丽的女王陛下像朵被狂风吹爆的花,她压着怒火道:“传令下去,全城给我找那个黑头发的贱人!居然敢穿西弗利斯家的金边白袍,那件代表亲王之妻的白袍我都不曾有过!”说着,她便领着女官们走了出去,婚后她多次表示自己可以穿白袍参加家族活动,西克却总拿女王身份来搪塞她,以至于那件白袍,她连碰都没碰过。

      追到东京城行宫的西克看见老管家向自己比了个大门的手势,冲下大门后便看见林家马车已经走远了。他叹了口气,他没料到泽浣的应激反应那么强大,他以为可以凭自己的灵力制服泽浣就此将他困在伊斯坦布尔。

      “看来还需要想想别的办法!”那个叫无涯的天庭少尊究竟消失在何处,他跟泽浣丢不下的林书翰又有什么关系?

      宝津楼

      朗怀从深睡中醒来,动了动身子没舍得睁开眼。

      眼前暗光氤氲让他以为还在夜晚,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美梦。

      他太累了,星夜兼程的赶到东京城,气都没喘口就被人推进了包厢,这段时间他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哗啦一声,帷幔被人拉开,明亮的光线旋即照亮小却华丽的包厢。

      殷茫野双手抱胸,仍旧是改不了的大嗓门:“醒了就起床!当真是本爷伺候你吗?还要等你睡透了才叫你。”

      并非殷茫野性格暴躁而是自小长于校场,大家嗓门都大。

      尤其在对抗演练中,他父亲观武台上吼一嗓子,那声波可以回荡遍布整个校场,保证让每位士兵听见。十几年耳闻目染,他的嗓门就是扩音喇叭。

      朗怀倏然坐起身,像是回神了般看看周围和自己,再回头看见殷茫野那副不耐烦的模样立刻翻身下床,道:“是奴的过错,奴这就伺候大人洗漱。”

      “伺候我个屁,我连早饭都用过了,你再不起床我就要叫午饭了!”殷茫野走哪里都是军队作息时间,宝津楼里过夜的客人哪位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只有这位少将,卯时起床,宝津楼全部都在睡觉,走廊上一盏灯都没点,厨房灶台里的火都没开,他是自己上街跑步加溜达之后找了个小摊子吃的早饭。

      朗怀连忙拿起衣服就冲进盥洗间,手忙脚乱地开始洗漱更衣。

      殷茫野坐在软塌上,翘着二郎腿,拿了颗橘子几下剥了皮,继续说道:“真不知道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睡个觉也不踏实,你昨晚做梦梦到打拳了吗?像鬼附身似的乱打乱踢,害的小爷我爬到软塌凑合了宿。”

      在漱口的朗怀没忍住笑了起来。

      殷茫野的声音从其背后传来:“嗯,还笑,你也觉着爷就是个笑话吧。千金之重赎回个祖宗!”

      朗怀惊愕地回头,想要辩解却忘了还在漱口,呛了水一通咳嗽让他脸更红。

      殷茫野看他这副傻模样,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心想也就是花卢定远的钱不心疼。

      哎,算了,忍忍吧!自己在东京城活动必须带个这种娈侍当挡箭牌,他回到软榻上坐下,拿起刚才剥好的橘子吃着。

      边吃边向洗漱室吼着:“你快点啊。”

      朗怀更衣洗漱妥当之后,疾步到他跟前,低头道:“奴收拾好了,以后奴会在大人起床之前收拾妥帖,好好伺候您的。”

      殷茫野站起身,弯腰躬身寻着他那副像娘们似的羞涩小模样,没忍住,托起下巴就是一个狠狠的吻。怀中人的低吟、颤抖满足了他些许的征服欲。吻罢他放开朗怀,将短刀和陌刀系在腰间。

      他打开房间大门迎着正午之后的暖阳,对朗怀说道:“走,爷带你去吹自由的风!”

      明媚的暖阳炫目热烈,朗怀像破土而出的种子,终于可以在白天站在阳光下。

      宝津楼这类欢场,白天是睡觉,晚上是挣钱,朗怀进入宝津楼的第一天就被管事教育以后要当只昼伏夜出的鼹鼠,要调整好自己的生物钟。

      殷茫野带着朗怀走出了宝津楼,朗怀还不放心地追着他的步伐问道:“大人真的为奴赎身了吗?”

      殷茫野点点头,拍拍腰包道:“你的奴籍、卖身契、娈籍都在这里,以后不必自称为奴了。本爷在东京城的这段时间,你要当好我的小宠物,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把这些东西直接烧了。”

      朗怀听罢心里狂喜不已,他欣然点头,真诚地说道:“大人放心,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本以为大人长相凶恶不是个好人,可没想到大人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当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殷茫野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大街上都挂上了红艳艳的宫灯和代表吉祥喜庆的装饰,这种氛围越发让殷茫野觉得自己就是冤大头,怎么买了个这么个傻货。幸亏花的是卢定远的钱。

      殷茫野抬手点点朗怀那懵懂无辜的小脸,尴尬一笑道:“你这心智...你是不是虚报了年龄?你贵庚?”

      朗怀听罢,后退一步,捂着脸有些惊讶又有些崇拜地说道:“大人如何知道的,我舅舅为了多卖我些钱,骗人牙子说我快十五了,其实我还没满十四。”

      殷茫野被他打败了,还没满十四...殷茫野对于自己的那两个吻凭空冒出些罪恶感,这么小,昨晚幸好克制住了,不然自己当真算是禽兽。

      很有底线与原则的纨绔殷少将,已经把朗怀定义为危险品,他瞪着他道:“以后在我面前,把裤管扎紧,衣领收高,除了头、手而外不许露出任何身体,包括脖子!”

      少他妈勾引老子!

      “是!”朗怀点点头,这位大人的规矩真有点与众不同。

      殷茫野将人领到暂住的兵部驿馆,位于城东区的二级街道,离东京城最杂乱的东区市场也就两条街远。

      说是兵部驿馆其实就是个大点的胡同杂院儿,兵部的住房补贴少不想自己贴银两的小官吏就选择住在这里。

      朗怀跟着殷茫野走进大门,就看胡同中间有颗歪脖子枣树,枣树下是一汪很大的似泉眼般不断往外冒的水的水池,水池引出了数条水渠,刚起床的小吏官员们有的端着水杯漱口,有的蹲在地上刷马桶,有的洗帕子搽脸。

      时下还是冬季,从地表冒出的水温高于空气温度,整个水池上方散发着氤氲雾气。

      朗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活景象,秽物顺着水渠冲出了墙根,到处都是湿漉漉黑青色的苔藓和一股难以名状有似有似无的臭味儿。

      他以为殷茫野那样嚣张又糜烂的人不会喜欢住在这样脏乱的地方。

      “怎么嫌弃这里?”殷茫野盯着朗怀那惊愣的模样有些不满,“打仗的时候还没这里条件好,也就是你们中原腹地之人安生日子过惯了,嫌这嫌那!”

      朗怀闻言,连忙跟在他身后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觉得在秽物旁漱口有些不太卫生。”

      殷茫野没理会他兀自向前,领着他朝院落深处走去道:“我就是晚上回来睡睡,平时吃饭在外面,洗澡在大澡堂。你就是每天倒倒马桶,衣服拿给胡同后面的洗衣大娘洗。不会累着你!”

      朗怀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只顾应声。

      跟着殷茫野进了最里面的屋子,殷茫野打开房间中间的铁炉往里加了些碳火,暖气管道粗略的绕着房屋围了一圈伸到了屋外排烟,这种老式的取暖方式要等会才能暖房。

      他也不觉冷,换上身常服,将宽大的皮革腰带绑在腰上。

      他甩了吊钱给朗怀,道:“你把脏衣服拿到后巷给洗衣大娘洗。剩下的钱买点你想吃的小零食。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顺便玩玩,然后再去泡澡。”

      朗怀点点头,抱着一筐的脏衣服走了出去。

      殷茫野坐在炉子旁烤火,铁炉上蹲着把铜壶,他又放了几粒板栗,都在等火旺。

      没多时,水开了,他泡了两杯茶。再过了会儿,板栗也熟了,啪啪的裂开口子,一股火燎的栗香串了出来,露出里面橙色软糯的栗子肉。

      殷茫野把板栗一个个夹到盘子里,又从腰包里摸出朗怀的卖身契看了下,上面的出生日期显示十三岁过三月,他摇摇头将卖身契直接塞进了炉灶里烧了。

      “嘿!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嫌弃这里比不过宝津楼又跑回去了吧!”殷茫野越想越觉着不对,拿起外套跑了出去。

      跑出门,他拐出巷口就看见朗怀一瘸一拐地踉跄跑来,像是在躲什么人频频朝身后张望。

      殷茫野上前抓住他的小胳膊,道:“怎么了!”

      朗怀见到他来了,连忙躲在他身后道:“有几个人拦着我,要抢我的钱。”

      殷茫野见他两只裤管都破了,破口子直接拉到了膝盖以上,白皙的小腿上还有几个像脚印的淤青,道:“要钱就甩到地上等他们去捡去啊,你护钱护得不要命啦。钱算什么,钱就是丢在地上听响声的玩意儿!”

      朗怀躲闪着他的眼神,道:“给了钱,他们也不让我走,我...”

      殷茫野瞬间明白,那裤管不是被人打烂的是撕烂的。

      正想冲过去找人出气,小巷拐角便冲出来几个歪嘴斜眼的小流氓,每人抓了把尖刀着指着朗怀就道:“你丫的跑的挺快,敢把我大哥踢坏了,不把你洞捅烂,不算完!”

      朗怀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手往地上一摸,抓起了根烂棍子挡在胸前。

      殷茫野有些生气,觉得朗怀不相信自己会保护他。但又觉得他看上去细皮嫩肉,倒还有些血性敢抓棍子拼命,不免高看他几分。

      他撸起袖子,几步朝那些流氓走去。

      那几个流氓本来欺生,朗怀一口外地口音,他们以为是兵部胡同里新来的帮工,没想到是真有主人的。

      见殷茫野那身浑肉满脸凶相不是好惹的,当即有人丢下尖刀就往外跑去。

      那兵部官驿里住的都是兵部边缘小吏,但凡上了战场能杀敌有军职的,都不会选择住那里。

      那些流氓混混没料到这陋巷里蹲着只能杀人的虎,也没见过徒手就把尖刀掰歪的横爷儿,更没挨过正经将军的拳头,嗯,那不是拳头,那分明是李元霸手中的大金锤!

      拳拳到肉,锤锤见血。

      原本身量单薄的小混混们被揍成了乌青胖子,殷茫野拎起倒地呻,吟的小混混,挨个丢在朗怀面前。又抓起受伤最轻的小混混道:“领我去见你们大哥!”

      “爷、爷,您放了我吧。”那小混混说道。

      殷茫野指着地上那些无法动弹地对他说:“你是要我把你打成他们那样,还是领我去见你大哥?”

      那小混混看见那些似被打残了的同伴,打了个激灵,指着前方道:“我大哥被他踢得走不动,就在前面巷口等着我们捉人回去,没走!”

      没多时,殷茫野一手拎着带路的,一手拎着大哥回到朗怀面前,将人甩在地上,道:“你们几个瞧清楚了,面前的这位叫朗爷,以后看见他绕道走,知道吗?”

      朗怀听他叫自己为朗爷,瞳孔微收,心下一紧。

      那个大哥先被朗怀踢坏了身子,又被这浑人海揍了顿,早就大小便失禁,说不出话。

      殷茫野扶着朗爷道:“朗爷,走吧,回家,我伺候你更衣。”

      朗怀没顾上小腿上的痛,忍着笑意与痛意被殷茫野半扶半拎地走了回去。

      回到家的朗怀被殷茫野直接甩在了床上。

      “嘶!”朗怀半趴在床上,撕坏的裤子像冬天树桩上蜕掉的树皮,露出白皙且肌理柔美的大腿,明晃晃如道光的刺得殷茫野赶紧闭了眼。

      他从柜子里找了条裤子,比比大小觉得不合适,对他道:“都没让你带几套衣服出来,先这样,我出去给你买几套衣服,你自己现在家里清洗下,壶里有热水。”丢下这句话,他便走了出去。

      再回时,朗怀已经清理干净,他将撕破的裤子直接烧了。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抱着杯热茶发愣。殷茫野将一袋子衣裤甩给他,便出了房门。朗怀拿出条裤子穿上,又看见袋子里还有盒跌打膏,他侧头看了眼站在窗外的高大身影,笑了笑。

      换好裤子,朗怀叫殷茫野进屋。殷茫野坐椅上烤火喝茶吃栗子。朗怀收拾房间,乱糟糟的小房间没几下被他归置得像个样子。

      朗怀从衣服包里摸出几张红色窗花、吊钱,贴在小屋窗上,简陋冷清的房间里瞬间有了些年味儿。

      “给你钱是让你买吃的,瞧你那小身板像是没吃饱饭似得。再不济你不知道给自己攒点备用,买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殷茫野过的糙,他娘死的早,自小跟着他父亲长在男人堆里。

      朗怀狭促的站在窗下,低头轻声道:“这才有家的样子,而且,你既然赎了我,我就跟着你,不用给自己攒什么钱。”

      殷茫野白了他一眼,心想也就是在京城这些日子需要你帮我挡事情,他要敢带着个小娈倌回湖州,他爹手里的长棍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挨打,殷茫野想到那几个混混,虽然没什么武力值,但对付个小豆芽朗怀还是绰绰有余,他能踢伤大哥还能跑出来没受什么大伤害,的确让殷茫野有些刮目相看。

      “没看出来,你小胳膊小腿儿的,还能把人踢成哪样。亏得我昨晚没碰你!”说着殷茫野没来由的闭了闭双腿。

      朗怀想到刚才的事情,那些人掰着他双腿撕扯裤子,不由的打了颤,道:“兔子急了还咬人的。”他抬眼看了看殷茫野,又低头道:“你是我主人,我不会踢你。”

      殷茫野剥了几颗栗子放在盘子里,笑道:“你过来坐下说话。”

      朗怀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里炉火近了些,朗怀也放松下来。

      殷茫野指着栗子道:“把它们都吃了。”

      朗怀点点头,顺从他的话,伸手拈起栗子小口吃了起来。

      殷茫野眯着眼睛打量他,着坐姿,着吃相,不像市井小孩。不过,他没工夫细究。他从靴子里摸出把匕首,甩到朗怀怀里,见他像只受惊的兔子缩了下脖子,颇为恶趣味的高兴了下。

      “插在腰带里,每天都带着,下次遇到危险就用它!”殷茫野说道。

      朗怀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将匕首扣在自己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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