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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仙人教赚钱 ...

  •   萧彦北躺在阿炳怀里,两人都汗津津地微喘、都在平息着翻云覆雨之后的激荡。

      萧彦北想起自己自从十年前首次体验到神明之怒后,他也像历任萧皇一样害怕,可对象是阿炳,他不忍心上报老太后。

      他在林家小娘的农家小院治疗过两年,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是他却知道了条重要信息,就是这种痛不会给身体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只是痛,只是会让你痛到痛恨爱情。

      那些历任的萧皇,面对这种痛无一例外地退缩、胆怯、臣服。

      萧彦北想起大婚时,老太后给自己的话:太子,爱情不是一位帝王必须要有的感情,你肩负天下苍生,要谨记自己的责任。历任萧皇,他们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并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品德。他们或荒淫残暴或冷酷无情,但他们都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一个皇帝应尽的本分,其在位时,九州无恙,百姓安乐。彦北,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一个皇帝并不需要太多的优点,尤其是深情与忠贞。

      老太后的话让萧彦北为自己今后的命运感到悲哀。

      历任萧皇当中,有人荒淫纵欲阅人无数却从未痛过,有人痛过杀了心爱之人却变得残暴嗜血。

      这个诅咒把他们变成了怪物。

      他闭了闭眼,成婚快两年了,他没有碰过风月溶。他不想有子嗣,一旦诞下子嗣,宫里的萧皇就会驾崩,而他在登基之后一年内也会缠绵病榻如躺在床上十多年的父皇一样。噩梦般的轮回。

      神明之怒,真是可怕,这种诅咒该如何破除?!萧皇们不知道,无情的神明就是要看他们如何面对痛,进而选择对待爱情的态度。

      方才和阿炳的缠绵还是萧彦北二十多年来首次体验,很痛也很甜。

      为了这份甜,他甘愿隐瞒那身痛,他舍不得阿炳为了那该死的诅咒赴死。

      阿炳放开萧彦北起身喝了些水,又兑了杯蜂蜜水给他,想到方才他的呜咽,道:“很痛吧。”

      萧彦北接过水,几口就喝光了,再将杯子递给他道:“我可以忍。”

      阿炳看到被咬烂的小软垫子,叹了口气,放下水杯道:“算了,我不想你忍,我送你走。”

      萧彦北有些虚脱地躺在床上,掩面笑道:“你真是...薄情!你把我弄散架了,不温存安抚,还着急撵我走?!你连花楼的恩客都不如。”

      阿炳闻言,心酸又心痛,他躺回被窝,翻身背对着他道:“可我舍不得你忍那种痛,这种事情,没见过要人要咬垫子忍痛来做的。”

      萧彦北闻言笑了笑,撩起自己的发梢,挠挠他的下巴,道:“怎么?是我没让你尽兴?”

      阿炳拍拍他的手,道:“是没能让你尽兴欢愉,这本来就是让两个人都感到快乐的事,你太受痛苦的话会让我有负罪感。我们还是克制下,别这样了,睡吧。”说着阿炳搂着他,拍拍他的背,像哄孩子似得想让他闭眼睡觉。

      萧彦北闭上眼睛,他没对他讲,其实他没他说得那么委屈。

      整个过程他感觉很好。

      萧彦北不想讲给阿炳听,怕他恃宠生娇。让阿炳对他有那么点点的愧疚也不错。

      翌日

      相拥一宿的林书翰和泽浣洗漱穿戴后便离开了落梅居。

      梳头的时候,泽浣看着给自己挽发的林书翰道:“我还是想办法把头发染黑吧,天天戴帽、戴逍遥巾不方便。”

      “染它干什么,银发多美。我就喜欢你这头银发。”林书翰说道。

      泽浣抿了抿嘴,有些不高兴,他道:“你就是图我的皮相,我要是长成其他样子,估计你连正眼都不会瞧我。”

      “又来了!”林书翰想到之前他变成老头的样子。

      泽浣委屈的说道:“昨天宫宴上,席间酒喝得畅快,别人都卸了官帽,就我不敢。宫人端着帽架子在我身边来回几次了。”

      林书翰闻言,心想也是,就算在衙司办公官员也是会脱帽的。

      他将泽浣的头发挽好,给他戴上官帽道:“要染的话就染吧,等会儿我去林氏选盒好膏。”

      “好!”

      泽浣对着镜中的林书翰笑了笑,见这他副妩媚的模样,林书翰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冷道:“在外面严肃点,想想你当国师时的架子。别动不动就笑给旁人看。”

      两人各去各司,约定放衙后回林家。

      泽浣挂职工部,又兼督军之职。一大早便赶到工部述职,工部尚书知道他就是走个过程,两人交接了公文后便让他自行安排工作。

      闲来无事,泽浣换上便服在街上闲逛,想到自己也就在人间呆三个月了,三个月之后就会回神域和无涯成婚,不如好好享受下这三个月的单身生活。想到此,泽浣的步伐都不由轻快了些。

      “云大人?!”宋珍珍从林氏脂粉店走出来。

      泽浣看到她才恍然自己走到朱雀大街了,他对着宋珍珍笑道:“宋姑娘。”

      宋珍珍昨日也在街上观入城礼,看着泽浣骑马穿城,风云团聚般的谪仙人物。

      东京城贵女们热议的人物,谈论泽浣的话题比谈论她二哥哥的话题还热。

      “云大人可是有公务在身?”

      泽浣摇摇头,他就是在闲逛而已。

      宋珍珍拉起他就往脂粉店里走,道:“那到我的脂粉店坐坐吧,我们聊聊减肥儿的事。”

      泽浣跟着她走进脂粉店,上了二楼。

      宋珍珍将人安顿好,下楼找到掌柜道:“王掌柜,你派人去通知姐妹会。云梦泽大人正在我们林氏脂粉店品评今冬新款女妆。会员可参见品鉴会……铂金会员可参加,你速速安排,茶果糕点马上备好。”

      “是!”王掌柜连忙命人去布置一楼小院中的品鉴会场。

      宋珍珍端着茶果和几款胭脂新品来到二楼,二楼贵宾区外就是处宽阔的露台,可俯视整条朱雀大街。

      “云大人,请喝茶。”宋珍珍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她眼中的泽浣已经不是相貌俊秀的官人,而是一张张入会申请表和一沓沓的会费以及女妆订单。

      宋珍珍端了两种茶,一种是士大夫们习惯喝的清茶,一种是流行在贵女之间的香雪茶。

      香雪茶有点像调香,用春夏秋冬四季花蕊晒干碾碎,配上波斯玫瑰与蜜糖泡饮,茶汤瑰丽,清香甘甜、回味无穷。

      宋珍珍见他选了香雪茶心中了然,便将本季新品胭脂摆在小桌上。

      泽浣端起香雪茶浅呷了口,道:“我上次说要给你带食谱,事情多没来得及。你下次去旧城的时候到旧城监察司来找我,我给你。”

      宋珍珍笑道:“好啊,上次我把你说的减肥方法在我们姐妹会里说了,有姐妹试过很有效果。云大人,这些是店里推出的冬妆新品,可走货量没达到理想量,眼看就要月末了,我们怕是连公账都平不了。”

      泽浣闻言心想,公账就是林氏商贸每月净利润的百分之十,用来养兵的。他拿过胭脂,唇彩,道:“很不错啊,首先你盒子就选的好。颜色、纹饰看上去很暖很瑰丽中带着雅致很显档次。”

      他打开胭脂,是传统单一瑰色系,他想起曾经上个人族纪年里的现代社会,女性入职场,化妆是基本的礼仪,秋冬季主打大地色系。

      古代用色太保守,脂粉颜色仍旧以女性的传统色-玫瑰色为主。

      楼下布置会场的声音传来,他问道:“你们店今天搞活动?”

      “对,好巧!就是我之前说的姐妹会成员,都是东京城中的贵女。你懂得!”宋珍珍笑道。

      泽浣点点头:“金主?!”

      宋珍珍点点头。

      “所以,我在这儿?!”泽浣笑道。

      宋珍珍嬉皮笑脸地说道:“云大人,你都成热议人物了,呆在二楼露台就好,她们不会上来打扰你的。”

      “既然来了,怎么能只在二楼当吉祥物了?我当然要参与进去啊!”泽浣体内的赚钱欲望被激活,“你一般是怎么宣传你店上的新品的?”

      “把长的好看的招待推出来现场上妆展示给她们看。”宋珍珍说道。

      泽浣问道:“她们都是京城贵女?王侯公卿之家?”

      宋珍珍点点头。

      泽浣摇摇头说道:“那不要让招待上了,那些贵女自持身份,你要让她们用普通招待都能上脸的化妆品会让她们有种掉价的感觉。城中最贵的艺伎是谁?”

      宋珍珍想了想道:“自然是樊楼细家姐弟。”

      “请细家姐弟来弹唱,让细姊上你家的新妆。”

      “那得多贵啊?!”宋珍珍惊道。

      “以林书翰的名义下帖子,告诉他们今晚林书翰会去樊楼答谢他们,他们一定会来。另外,我们下去说说会场布置。”泽浣牵着宋珍珍的衣袖走下楼。

      他从进门说起:“店铺进门不要摆商品,将通道让出来。现在冬天,地暖开足保证舒适。进门让小侍从端上瓷盆热水,她们脱掉裘皮护手后先请她们净手,然后给她们用上你们店上的护手膏。紧接着妆台上摆上成品,护手、护肤、护脸全套,旁边摆上精致的女式裘帽、围脖和手套,让人一眼就觉得我们家的护肤套装会给她们带来如裘皮暖身般的呵护体验。再往里走,上精致小点和香茶,让她们吃,把唇彩吃掉,再在展示架上摆出成套的胭脂套装,展示架不用太高,伸手可及,在上面放上镜子,不要太大,视角刚好可看见眼睛以下,下巴以上的面容。吃掉唇彩的那张浅色的嘴,会让她们关注到我们家的彩妆。彩妆展示处摆上精致的小饰品,只能摆小型赝品饰品,小珠串耳环什么的,不能喧宾夺主。由璀璨珠宝镶嵌的钗环首饰,提醒她们,妆容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是高于珠宝首饰的存在。再进入后院,让细姊,细奴抚琴唱歌,姐妹会就是名媛会,你请个口齿伶俐,反应机敏的女招待,介绍下减肥餐、护肤方法,随便带带我们家的新品。给她们个社交的场所,让她们抛开闺阁规矩的束缚,随心所欲的交谈。”

      泽浣一通讲解,让宋珍珍和王掌柜听得云里雾里。

      这些现代百货展示的理念在古代还是显得有些新奇。

      “不专门介绍我们的产品,就只让她们聊天吃茶?”王掌柜道。

      泽浣点点头:“你放心,真正的名媛贵女,她们会买的。商品跟着路径展示出来,随取随看,会让她们产生购买欲的。”

      宋珍珍却对他的话非常信服道:“王掌柜就按云大人说的办,我写个单子,你去林氏女装店和珠宝店借东西。珠宝要假的、要赝品哈。”

      于是,午后,贵女们依约而来,在泽浣那如沐春风的笑颜下走进了这件不一样的胭脂店,体验她们从未有过的购物感受。

      到了薄暮十分,宋珍珍和王掌柜盘点营业额,光升级会费就让她暗自窃喜。

      “要不要给他算提成啊?”王掌柜看着坐在休息区喝茶的泽浣说道。

      “感谢是应该的,但是,提钱就掉价。”宋珍珍道。

      “云大人,今天真是谢谢你。作为本店的顾问,你还能再给点意见吗?”宋珍珍走到泽浣身边说道。

      泽浣闻言笑道:“我就成顾问了?”

      宋珍珍道:“当然,顾问都屈才了,你要当掌柜都成,我这个老板也可以让给你。哈哈!”

      泽浣闻言笑笑,逗着走过来的小侍女们道:“你们宋老板要把你们交到我手里做事情,你们乐意吗?”

      小侍女们也附和玩笑道:“乐意,跟云大人做事有意思。你要天天在店里呆着,我们才会忙死掉的。”

      “哈哈哈,想的美,走收拾打烊。云大人请你们去樊楼放松一下,今天辛苦大家了。”泽浣说道。

      “樊楼,我们姑娘可以去吗?”宋珍珍有些窃喜,有些期盼。

      泽浣朗声笑道:“怎么不能去,让人去趟兵部把林书翰叫去樊楼找我们。你要去樊楼看看,跟人谈大买卖多半是上樊楼那种地方,你不去见识见识怎么行?”

      “谈大买卖?”她想起林家大哥,林墨谦就常去樊楼,“我可以吗?”

      泽浣点点头,林家迟早是要摊出来的,要在萧彦北插手前,林家人要掌控住主要业务,这个泼辣爽快的三小姐值得培养。

      于是,在泽浣带领下,宋珍珍及王掌柜和一众侍从小姑娘杀到了樊楼。

      下衙到樊楼值班的阿炳看到宋珍珍一时没反应过来,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宋珍珍见他惊道:“阿炳大哥,你怎么在樊楼?!”

      阿炳看看泽浣,失笑道:“打工,挣点外快。”

      宋珍珍更惊讶道:“阿炳哥,你好厉害,真有上进心。跟着大哥哥到处跑,还有公职,晚上还打工。我知道了,你是想攒钱娶媳妇儿!”

      “是是,我家珍珍就是聪明。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宋珍珍看着泽浣笑道:“云大人说带我们来团建,给我们开个包间吧。”

      “团建?!好好,跟我来!”阿炳看了眼泽浣将一行人领到了二楼一个半开放的包间。

      泽浣驾轻就熟得进入包厢,坐在联排矮几前招呼樊楼小厮上酒上菜。

      起先那些小姑娘们都很拘谨,泽浣跟她们玩了几通简单的酒桌游戏后才都放松了些。

      阿炳在二楼拐角处一直留意包房里面的情况,泽浣叫来的伶人也簇在他周围玩着行酒游戏,丝毫没有其他包间那种讨好谄媚的模样,大家都玩得挺自然,挺热闹的。

      林书翰在兵部开完会,推脱掉去宝津楼的同僚聚会,直接赶到樊楼。

      他才上二楼就看见躲在拐角处偷看的阿炳。他也躬身站在阿炳身旁,顺着目光看到,泽浣正和宋珍珍碰杯笑谈,围了一桌的年轻男女,大家有说有笑,唯一年长的王掌柜也喝的畅快,在跟一个伶人玩猜拳。

      他的卿卿又在和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愉快相处,那股奇怪、诡异的和谐感又从林书翰心中涌现,太...反常了。

      泽浣怎么就和宋珍珍相处得那么好?!

      “书翰,你挺有本事的。”阿炳道。

      “什么意思?”林书翰问道。

      阿炳看看他道:“你怎么驾驭他们俩的?你再坐进去,简直就是合家欢。”

      林书翰失语,他没想到,泽浣居然是这样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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