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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血与火 ...

  •   林书翰领着轻骑兵雪地奔袭,如神兵天降,横扫漠北。

      因为行军速度太快,直到抵达柔然汗国王帐所在的昆都之前,都没有遇到太过激烈的抵抗。

      进攻昆都的那个夜晚,微涵给了他一张昆都的堪舆图,上面详尽标注出了柔然王军的防御重点,及城墙防御漏洞。林书翰的军事才能在此次昆都战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只带一千骑兵佯攻柔然王军的防御重点,不敌败逃,柔然不知有诈出城追击,被其引出雪山隘口。

      林书翰自知自己的万余骑兵精贵,战时紧迫不容久耗。

      那处拗口上方山石松散,他命人用了半箱掌中雷炸断了高处突起的崖壁,将坳口的出路堵死,震动引发了雪崩,将那小拗口埋了个结实。

      他没废一兵一卒就将柔然先锋废了个干净。

      在夜奔回昆都城下,防御最薄弱的那处供物资进出的小门已经被监察司数年前派出的细作,领人打开。于是雪色的骑兵就这样冲进了昆都。

      轻骑兵团战士都是弓箭高手,剑尖套着爆破的小火药包,所到之处物资皆燃。

      这座北域的王都,在那个夜里变成了火城。

      预料中的巷战也在林书翰手上的堪舆图和细作的指引下,完美的绕开了防御并击溃巷战散兵。

      他今夜的目标是柔然王,那个挑动北疆十年战事,不惜逆天用兽人兵甲的疯子。

      那一晚的血与火,点燃了他胸中那属于上世战神的斗志。

      快马奔至王庭之下时,他的战马迎着箭矢与飞雪在他的呐喊声中凌空跃起,冲过了王庭外围的障碍物,那些伏击的柔然弓箭手从来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还未待他们反映过来,那些跟在他身后的骑兵也似这般跃了进来,柔然也有骑兵,但他们的战马可没能像这样面对箭矢防御还敢奔进的。

      林书翰借着马匹凌空的力道,直接从马背跳进了二楼的王庭平台,他收起了弓箭抽出腰间的战刀,劈向了王庭最后的一批守卫士兵。

      微澜紧跟其后,虽然他的目的是保护林书翰的。

      在微澜的眼中林书翰带人冲向守卫的背影越发伟岸高大,那一瞬间,微澜觉得他元神苏醒了,天界的战神无涯苏醒了。

      他不知道的是,林书翰这几日不知疲倦千里奔袭,到今夜几乎处于亢奋的战斗状态,都是因为微澜说的那句话:仙尊望你凯旋。

      这一仗,为了北疆、为了自己、更为了他的卿卿。

      紧闭的宫门在守卫尽数倒下后打开。

      他看到从里面走出队女兵仪仗,一位带着面纱的高挑女子走在前面,手里端着国书和王印来到满身鲜血的林书翰面前。

      面对杀红眼的林书翰,她没有露出一丁点惧色。

      她道:“我代表我的父王,向萧帝国的将军和谈。”

      “和谈不是我的任务,我朝之前派来和谈的官员都被你们喂怪物了。”林书翰举刀放在柔然公主的肩头,刀刃上的血脏了她的面纱。他扯下她的面纱露出她美丽的脸蛋,他将刀背上的血弄到她脸颊道:“换你父亲出来受降!”

      “放肆!”公主身后的女兵亮刀呵斥。

      柔然公主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英雄,你知道当众揭开柔然姑娘的面纱代表什么吗?”

      “我再说一句话,你的脑袋就得掉下。”林书翰目光一凌,冷道。

      柔然公主妩媚的笑道:“代表他将要迎娶这位姑娘。”

      “屁话!”林书翰腕间发力,刀刃逼向那娇美的公主。

      柔然公主双眼突然生出红色眼膜,瞪向林书翰,声音变得嘶哑粗粝道:“要你娶本君是抬举你,你若不娶就只能被本君取魂炼药!本君布局十年,为的就是逼你这个神魂现身。”

      随着那红眼怪物的嘶吼,林书翰觉得手中的军刀受股怪力所逼,刃口转向自己。柔然王庭之下,赫然出现轮卦阵。是巫妖生取魂魄的卦阵。

      微澜见状立即现身展开神弓对准那红眼公主就是一箭,被这凝聚神力的箭矢击退的公主,看着凭空出现的微澜,讽刺道:“神域做事真是越发不守规矩,人间战事岂容你来插手?”

      微澜不敢怠慢,将林书翰拎起甩出卦阵道:“你让你的人都撤,这个东西不是你能对付的。”

      那公主红眼再次亮了下,扫过微澜道:“也罢,今晚就换你,你的魂虽差点也勉强算是神魂。”说罢,她口念咒语,唤醒了弑神阵。

      被甩出卦阵跌下露台的林书翰挥动了下腰间的红旗,制高点上的旗手读懂旗语,吹响了撤退的军号。

      林书翰看着覆盖在王庭上的卦阵,恨道:“绞杀柔然将领,如遇平民抵抗也一并杀了。”随即他将昆都地图取出放在众人面前,指出了分路出击路线,随即轻骑兵化整为零散开消失在巷道中。

      就在微澜被弑神阵噬夺灵力的时候,空中传来声声龙吟,顺着那道龙吟声响微澜感到身上的噬夺之力消减了很多,人也轻松了。

      他抬头看向幽蓝深邃的苍穹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带着委屈的意味喝道:“龙蛮子,你再不来,老子就被人夺魂了!”

      “冥想定神,不要分心!”霁悟在空中说道,整个王庭已经被他设置结界,隔绝了外围的凡人视听。

      久孤顺着飞雪而下,出手画出道阵符道:“化阵!”那道金色的阵符从他指尖无限变大扣在王庭之上,柔然公主的卦阵被强势压制直到那些铭文消失不再。

      看到从天而降的久孤和霁悟,那公主冷道:“你们这些神,真是越发掉价了。开始为九州的蝼蚁保驾护航,真不好玩!”

      “你是谁?跟巫妖有什么关系?”久孤扶起被弑神阵压制得趴在地上的微澜,交给随后跟来的霁悟。

      微澜对霁悟苦丧着脸道:“刚才痛死我了!”

      霁悟搂着他顺带捏了下他的腰,笑道:“可我看见你刚才甩少尊的姿势挺帅。”

      面对的久孤柔然公主再次变出粗粝的嗓音道:“你们都是在帮那位强行挡劫啊,你们这样做到时候都会反噬到他身上。他的历劫之路只会更加艰难。”

      久孤没有多言,双手幻出攻击咒,道:“我们到此是为九州收妖,跟旁人无关。”

      随即那两个咒轮击向柔然公主,那公主没有恋战,朝久孤一声波云吼一道红光冲出公主那少女的躯体。化为龙形冲出了结界,转入了苍穹中的雪云。

      “还是个龙族?!”霁悟一惊,放下微澜,化身为青色巨龙朝云霄追去。微澜也化身成金凤追了过去。

      久孤扶起气若游丝的柔然公主,看向那些个被吓傻的女战士道:“你们公主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铜瓮之类的东西?”

      要保持肉身不腐,就要拘魂,拘下这肉身的魂魄。不然,魂飞魄散之后,肉身也会腐烂掉,夺魂入身就没有意义了。要救这位公主,只能在她肉身尚存气息之时,将她魂魄归位。

      “你们是聋了吗?还想救你们公主吗?”久孤见那些呆若木鸡的女战士们喝道。

      “有,有,公主每晚都要对着一个黑色的铁瓮念咒!”从宫道上冲来一位女官说道,她跑到久孤面前,拍拍自己胸脯又道:“我是伊尔公主的近身女官,神人请随我来。”

      久孤闻言抱起那伊尔公主就跟着那女官跑进了内宫。

      再说天上,被霁悟拦下去路的红龙恼道:“同为龙族,你拦我做甚?难道真要把我押上天庭受罚连累四海水族吗?”

      霁悟并不多言,对着他祭出北冥渊寒冰箭,将他胸下的一片龙鳞打散。

      “你身为龙神,为何要行巫妖秘法。不知道夺神魂及死罪吗?”霁悟冷道,他刚才还伤了微澜。

      那条红龙并无悔意,狡辩道:“我觉得好玩而已。”

      “那我今天陪你玩儿个痛快!”

      霁悟已经是正神修为,体内的神力来至北冥渊,是为不可小觑的对手。那红龙自知不敌,眼睛瞟向身后的金凤微澜,黠光乍起,挥动龙尾祭出灵力便想将金凤卷至身前。

      微澜展翅一飞,双翅扇动间轮出阵阵金色箭矢回击那条红色的龙尾,他呵斥道:“小爷不发威,你真当我好欺负?”

      霁悟见他死到临头还要作死地去伤微澜,摆尾上前,前爪直接扼着红龙的下巴,蓝色的北冥渊冰箭穿过红龙的身体,把他储藏灵力的龙鳞消减了大半。

      “啊~”空中传来凄惨地龙吟,受这道龙气的影响,空中飞扬的雪花停了,雪云消散,空中两龙一凤真身显现。

      地下的柔然士兵和萧帝国的轻骑兵都以为天降神迹,纷纷丢下兵刃跪地伏拜。

      “统统给我起来,都不准看。拿起武器给我杀,让昆都从北域的版图上消失!为了帝国,为了荣耀,为了十年间死在北疆战场的将士!”林书翰喝道,“再跪天象延误战机,杀无赦!”

      “柔然无道,天亦亡之!神佑大萧,天助帝国!”林书翰再次举起战刀,喊着口号冲杀在前。

      他们没有援军、没有退路,如果今夜不把昆都踏平,明日赶来勤王的柔然各部就会把这里围成死城。

      林书翰那口钢刀已经被砍的翻了刃口,他知道今夜必将是萧帝国历史上军事传奇。他冲在最前面,手中的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他的战衣,那身泽浣担着被天罚的风险给他和他的手下的战衣出了御寒还有防御之用,人间的武器是伤不了他们。

      这一夜,昆都城中的柔然军队被屠杀干净,包括那些有反抗能力的柔然平民。

      这一夜,柔然最引以为傲的王军主力被屠杀殆尽。

      这一夜,震慑了柔然其他分部,让他们连夜向西溃逃。

      这一夜,九州帝国的版图向北扩张到了有史以来的最极。

      在空中云座结界内的泽浣也看到他的战神,那火光硝烟中奋勇杀敌的战神。林书翰不断的举刀攻伐的那刻,泽浣分不清,他到底是白衣书生还是铁血战神,就像他分不清他到底是林书翰还是无涯。

      一百年前,一个神守一座城,一百年后,一个人屠一座城。

      天空中的红龙被霁悟消去了最后一片龙鳞,他的修为被散尽,他的龙身也不保。

      他化成人形,一个满身鲜血的红衣少年。

      他痛得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伸出血淋淋的手指着霁悟,像是在控诉。

      霁悟还想下死手,被微澜挡下道:“把他送回龙池审判,你不能杀他。”

      “他敢杀少尊取神魂,不杀他会连累四海水族。”霁悟恶狠狠地说道。

      那少年哆哆嗦嗦已经神识涣散,他不断的低语呢喃。微澜伏在他嘴边听到的是:神域已无少尊,你们是在断他的劫数……

      微澜惊骇,他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

      此时,霁悟正要问他听到什么了,就忽觉身后龙气再现,他化成人形看着身后那再次凝聚的雪云之中,一个清瘦的黑色长袍女子御风而至。她的头发高高地盘在头顶,脸色肃穆冷峻,一双眼睛没有眼珠也没有眼白,全是灰色的眼眸。

      “姐姐!你怎么来了?”霁悟对着来人喊道。

      微澜一听是他姐姐,连忙变成了人形站在霁悟身边。他还是第一次见霁悟的家人,跟着霁悟也喊了声姐姐。

      霁凝看不到,却能感知到,她望向微澜方向,像是打量了番他似得,笑道:“你好,微澜。你的神韵很棒。”

      微澜第一次听有人这么夸自己,不由的低头笑了笑,又想起她看不见,便又朗声说道:“谢谢姐姐夸赞。”

      霁凝点点头,走向那红衣少年,道:“他是北海龙君的孙子,算我们的侄子。玄武帝君座下坐骑,他的事你们不要管。我要把他送到北冥渊。”

      霁悟和微澜闻言,大惊失色,玄武帝君是无邪和无涯的师尊,北冥渊不可撼动的存在。

      “他既是玄武帝君座下坐骑...怎么敢下界搞出这些兽人兵甲?”微澜急道。

      霁凝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

      “那他刚才说的话?”微澜又道。

      霁凝将红衣少年装进缚妖带,交给了后面的龙司,让他们带去北冥渊,又来到微澜面前。仍旧笑得春风和煦的说道:“小凤凰,天机不可泄露,刚才你听到的要我给你消了吗?”

      “消除记忆吗?不要,我守得住天机,我不会泄露的。”微澜急忙表态。

      霁凝闻言,道:“乖,以后不要管少尊的事,包括泽浣仙尊也一样,他们在下界的事你们都不要管。阿悟,北海的事你上报及时,也让龙族先神域一步处理好了水域异常。你们先回云梦泽,好好过日子。”

      霁凝的话让两人心中大惊,难道泽浣毫无修为他们也不能出手相助了吗?!

      霁凝像是读到了两人的心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数,这些劫数只能自渡。”

      “可……”霁悟微澜还是不明白,“泽浣仙尊现在修为...”

      霁凝摆了摆手道:“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劫,只能自己渡。”

      霁悟微澜面面相觑,只能听话返回云梦泽。

      霁凝再次下降,到了柔然王庭,直径走向了公主房间。

      那身黑色的长袍将她的身体裹成了道摇曳的光影。

      她走进公主房间时,久孤刚好将公主魂魄放回其体内。霁凝见公主无碍,直接走到他面前,将其手中的拘魂瓮拿下道:“这个是北冥渊法器,东西我先送回去了。”

      久孤看着眼前这位气质冷冽似曾相识的女神,道:“尊驾是?”

      霁凝眨了下自己灰色的眼膜,道:“西海龙女霁凝。”

      “霁凝?!你的名字叫霁凝?你是赤焰剑霁凝?”久孤激动地抓起她上下打量,看到她那双灰色的眼膜,又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霁凝轻轻拍下他的手,笑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霁凝,我不修剑。再会!”

      说罢她又转身走向宫道,出门的那刻,她回头张望了下久孤方向。回眸间再次触碰到久孤的眼神,便又消失了。

      久孤看看空荡荡的双手,心想,北冥渊怎么会有拘魂瓮,那拘魂瓮又怎么跑到那妖龙手上?!

      久孤来不及细想,他还要解决整座王庭残存的巫妖秘法。

      这场仗之后的十多天,西逃的柔然各部遇到了早已严阵以待的拜占庭军队,结果是西克没费多少兵力就吞并了小亚细亚以东的大片高地。那些地方都是柔然的产粮区,至此,柔然残部基本没有战斗力,只能解散游牧在戈壁沙漠。

      天明之后,林书翰命人将城中粮食搜集到王庭,将剩余的柔然人集中在城西的牢房里集中关押。到了王庭才知道柔然王早就驾鹤西去,那位霸占柔然公主的妖龙控制着昆都。

      现在恢复真身的公主被林书翰囚禁在寝宫中,他自己寻了处皇宫制高点作为办公居住用。

      泽浣没有回旧城,他出现在林书翰房间的那刻,林书翰便感知到了。他放下写战报的笔,起身跑向泽浣,在波斯风格的挂毯下,一身雪色的泽浣被满室艳丽的颜色衬得有些清瘦。

      那身行动服会根据穿着者的身材自动调节尺寸,能把他纤细的腰肢勒出本相。

      林书翰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思慕甚至是仰慕的神情,他一把抱起他,将其身后的门关上,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泽浣拉开自己的帽子,将一头银发亮了出来。

      “我还要在这里呆七天,粮食不能全带走,不然这里投降的妇孺就只能饿死。我要等我哥的后援到茶卡了才会动身离开。”林书翰说道。

      泽浣任他这样将自己举着,他拿出手帕将他脸上的血渍搽干净,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冷吗?”林书翰问道。

      泽浣摇摇头:“我不冷,就是饿,你这里有吃的吗?”

      林书翰将他抱到软椅上,叫人准备吃的。

      他坐在软椅上手捧着泽浣的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泽浣浅笑着望着他。副将端进吃的。

      林书翰看着他把牛乳喝下,吃光了烤肉和馕饼。他吃得很香,仍旧是浅口慢嚼,像羽毛像和风。

      “你不吃?”泽浣问道。

      林书翰摇头“我喜欢看你吃。”

      泽浣吞下了最后一口饭,才擦了擦嘴,看着面前的空盘子笑道:“我真是饿坏了,这几天吃你大嫂带去的干粮,没多少肉,不解馋。你真不饿?”

      林书翰摇摇头,将盘子撤下,坐近他,手穿过他的银发捧着他的脸,泽浣将长长的银发拉起像帷幔似得林书翰的头罩着。

      林书翰道:“我杀敌杀了一夜,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知道累,也不知道饿。”

      泽浣闻言,放下头发,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浅浅的吻,淡淡的吻。

      “这个吻能感觉到吗?”泽浣问。

      林书翰点点头,欺身压在他细软的身体上,狠狠地吻了起来,吻得泽浣只能在他臂弯里颤抖。

      一晚的高度紧张,一晚的肾上腺素飙升,让他不知疲惫,副将多次让他退场休息他都不敢。这支军队跟他连磨合期都没过,他不敢放松大意,他要把控住整个战场,他要保证胜利的同时减少伤亡。

      此刻,在泽浣温柔地回应中,他终于放松下来,卸下一身疲惫,就这样躺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小憩之后,林书翰将行军战报写好,用信鸽传回东京城。

      吃过晚饭后,林书翰给泽浣找了件斗蓬披着,打算带他去王庭城墙走走。

      泽浣笑道:“我穿这身不冷的。”

      林书翰兀自系这带子道:“你穿成这样,被人看着,我不高兴。”

      泽浣不解的说道:“我穿成哪样了?这挺正常的。”

      林书翰双手掐了掐他的腰肢又滑下拍了下他的屁股道:“这种衣服比穿亵衣,亵裤还过分。你知道吗?”

      泽浣噗呲的笑着靠在他怀里道:“别人看不见的,他们眼里的这种衣服都是大棉袄。”

      林书翰搂着他道:“那我为什么能看见。”

      泽浣心想你是神魂当然看得见,他道:“我想让你看见,你自然是看得见,我这样穿不好看?!”

      林书翰咬了下他的耳朵没有回答他。

      两人并肩走在宫墙上,柔然的王宫不大。如果要跟对比,也就比东京城的林府稍微大了那么一点。

      为了方便守卫,小小的城池房屋尽数焚毁,在白雪映衬下萧索无比。

      林书翰带着泽浣绕了圈之后,领着他来到王庭中央的房间,泽浣走进一看,居然是个大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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