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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昏君也是君 ...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帝王气折磨到快精神分裂的萧彦北一直苦思制衡林氏之法。

      日子往后推进,东京城南城门,化为南召客的火鸟也顺利地通过了皇都守军的检查。都得感谢如今帝国与南召交好,帝国放宽南召人进出条件,她才能再回东京城。

      时隔四年再回东京城的她游走在东京城的繁华中,直接到了太子府。此时的她手里多了份佣工介绍信。多年侍候太子的宫人已经跟着萧彦北进入皇宫,留在这里的人除了老弱之流就只有当初千秋殿派来看守储妃的宫女二三。

      如今太后云游四方不在东京城,所谓人走茶凉,千秋殿的宫人也没了往昔说一不二的气势,蔫在储妃院里等着下一步指示。储妃寝宫里的衣食起居也因宫人缺失而拖延怠慢。

      这日储妃实在是忍无可忍,走到竹篾后对外吼道:“几位姐姐,这段时间茶水吃食总不能按时也就罢了。可痰盂、马桶之秽物总不能隔天处理,若是因此生病,我便是死也要闹上一闹。”

      坐在外面高凳上的宫人对着竹篾嚷嚷道:“死死死!你现在还能死给谁看?整天说些晦气话比秽物还要命!现在太子宫内的宫人都跟着太子进宫伺候了,留下的就是半老之奴。现在太子府的差事是最累人的,你也要让我们喘口气啊!”

      储妃惊愕,急道:“敢问姐姐,太子为何进宫居住?可是太后有恙?”

      宫人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就巴望着太后有恙!告诉你,宫里在准备储君继位大典,太子监国当然要入主皇宫。你就死心吧,新君即位首要便是纳妃,说不定会新选皇后娘娘。你就是死也闹不到太子面前。”

      储妃听罢气到吐血,她绞紧手帕想了想还真不能得罪眼前这个小人。她转身进入内殿,再走到竹篾后递出一小锭金子说道:“这位姐姐,其实我自知难再回太子身边。可怜我身怀有孕,今后事情怕是只会多不会少。能否请这位姐姐帮我请一位老妈子来伺候日常,让她做些端屎倒尿的粗活便好,免得太麻烦府中宫人。”

      那位宫人听罢觉得这个可行,便接下金锭交办下去在外请人。

      请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火鸟。火鸟会来事,把储妃殿里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而外还把那两三个宫人哄得服服帖帖。这样一来她留在储妃殿里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长,起先储妃也并未觉察出异样,有个人跟自己聊聊天也好。

      被木板封闭的房内光线不好,几乎得靠烛光才能看清。所以当火鸟露出本来模样,举着刚点燃的烛台走到储妃面前的时候,被她好生一通吓。

      “你…居然是火老板?!”

      火鸟笑道:“好久不见,储妃殿下!”

      储妃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护着小腹说道:“你想干什么?”

      火鸟将烛台放在储妃身旁的柜子上笑道:“娘娘不奇怪储君为什么会搬去皇宫,而非在太子府等待登基大典吗?”

      储妃:“为什么?”

      火鸟:“因为太后离宫云游了!在太后云游归来之前,储君必须入主皇宫监国!当然很多人都认为以太后的年龄和身体情况,或许等不了云游归来的一天。所以包括看守你的宫人都在消极怠工。”火鸟冷哼一声,讽笑道:“真是太天真了,他们忘了太后仙人身份,你身为风氏女怕不会忘了吧。”

      储妃:“她出宫干什么?”

      火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储君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你就真不想告诉他?”

      储妃踌躇,她已经放弃让萧彦北认自己腹中孩子的打算了。她寥落不已:“这是我瞒着他得到的孩子,我不敢告诉他实情。”

      火鸟:“为什么不敢了,他都要开后宫了。选宫妃的目的不就是延绵皇嗣吗,你的孩子跟他与其他女人的孩子又有何不同?”她坐在储妃身边,目光灼灼,满是欺哄的语调。

      储妃冷笑了下:“他一直向吞并我哥哥带出南召的佣兵团。可我哥哥哪里肯就范?为了帝国与南召的迟早一战,他当然不会承认我的孩子。”

      火鸟捂嘴浅笑,这个风氏女还真不知道诅咒之事。火鸟:“储妃啊,想当年,你的婚礼盛况空前,谁又能料到昔日天之娇女会沦落到困顿囚牢的下场。”

      储妃握紧了下拳头,她不打算再让这个女人进入自己的寝宫。

      火鸟再道:“很好,面对讥讽你没有愤怒而是隐忍。看来能让你改变的还真是你的孩子。非常不错,我告诉你外面发生的真正要紧的事情吧,比什么爬灰偷情更为要紧的事。”

      储妃耐着性子,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南域在经历了一场灭顶天灾之后,帝国与南召握手言和。两地开辟旧魏城作为通商口岸城市,湖州甚至负责新旧魏城防务。哈哈,真是没想到啊。一场雨不但浇灭了赤地之火,还让南召人放下仇恨共同开埠!所以,人啊,万事不如赚钱重要。”火鸟讲到此,恨意非常,棋幽去了幽冥,南域也无魔气隐患,帝国百年里筹划了无数次的南拓计划终于在她的灭世之火平息后启动了。她继续说道:“风厉威带着南召兵进入燕北,负责燕北防务。你的姐姐会带走一半的南召兵进入昆都,为帝国镇守北疆都护府。啊,那一半的南召兵是她的嫁妆,昆都现在的实际控制人是林墨谦。接近五万的兵力啊,与之相比,你那场华而不实的婚礼也让人觉着寒酸了。”

      储妃已然全身颤抖,她盯着火鸟冷声道:“你够了!你想说的就是,现在南召与帝国修好,我也不会因南召身份而让殿下生厌?”

      火鸟点头道:“当然。”她心里可怜储妃,居然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让太子无法忍受。

      “可是我没有办法告诉太子这件事。”

      火鸟:“你可以写封信。太子认识你的字迹吧!”

      储妃惨笑摇头,她与萧彦北何曾执笔书华年,她与萧彦北没有过过一天夫妻应有的日常生活。

      火鸟心里低骂真是个不会刷存在感的女人:“那总有一样东西是殿下一眼就能认出是你所有之物吧,我给你当信差。登基在即外加喜获鳞儿,会让他高兴的。”

      储妃觉得可行,不是她真认为萧彦北会因自己怀了孩子而高兴,而是她不甘心,作为一个妻子她何错之有?为什么在太后,在哥哥和姐姐的眼里,她的怀孕就是那么见不得光?!

      她用火鸟带来的纸币将自己怀孕的过程写了下来,她也向萧彦北表示歉意,可谁让她太想获得一件与萧彦北有关联,且独属于她的东西。她将信装好,又从衣柜中取出当初萧彦北补偿她的南召嫁衣的腰带。

      火鸟更加同情她了,这件衣服与其说是萧彦北补偿她的礼物,不如说是林墨谦试探波波的手段。“腰带太长,放进信封里太明显,你剪短它吧!”

      储妃急道:“不行!这…是殿下送我的唯一礼物。”说着她便哭了,她将腰带捧在手中抵在额间哭道:“我知道自己下作,我知道我不自爱。哥哥姐姐曾要我回南召,我也知道回南召是我最好的出路。可我不甘心,我是那样那样的爱着他。四年前,林墨谦对我说对于爱的最高级表达方式是克制,于是我一直克制,一直保持着让他觉着合适的距离。我不甘心啊,我才是他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克制,我为什么要远离我的丈夫?!”

      火鸟白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克制…你再忍忍。不要哭出声,惊动外面的人,我就出不去了。”

      火鸟拿过她首饰盒里的一粒耳坠道:“四年前我见过你戴着个耳坠,现在就堵一把储君对你的关注度。”

      说罢她将信和耳坠塞进胸衣走了出去,外面的宫人还在远处的亭子里吃茶聊天,见她要走派来搜身的宫人也是应付了事。

      火鸟带着储妃的亲笔信走向皇宫广场,她叹了口气,整个皇都尤其是皇宫是监控重点她不能显露一丢丢本相异能。真是麻烦啊!要怎么样才能进去了?火鸟一面琢磨一面围着皇宫广场绕圈圈。刚好碰到太子马车从外驶向广场,火鸟起先不知道马车里坐的就是萧彦北,因为那马车规格简朴,随行护卫很少。

      直到原本驶过的马车又缓缓倒回火鸟面前,窗帘卷起,萧彦北坐在里面望向火鸟说道:“你打算把火烧到东京城?”

      火鸟被他这一句话吓到毛都炸了,她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见到太子本尊了。她讪讪地道:“殿下莫要嘲笑,给我一百条命也不敢在东京城造次啊!我就是来讨个生活,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萧彦北嗤笑了下,抬手拉响摇铃,马车再度向皇宫方向驶去,火鸟赶紧追上道:“我是专门来找殿下的。我可有用了,对付异端修士,帮殿下跑腿送东西,外带告诉殿下你最亲近之人的底细!”

      最亲近之人的底细?!萧彦北再度拉响摇铃,马车停住,他正愁找不到制衡林家的人。可他也信不过眼前这个邪祟,他直言:“我不相信你。”

      火鸟笑道:“那先给殿下一个诚意!”说罢她伸手摸进衣襟,一旁侍卫见罢拔刀逼退她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火鸟从胸衣掏出那封信,不顾萧彦北嫌弃的眼神,说道:“这个是免费的,算作我给你的见面礼。”见萧彦北迟迟不收,她抖抖信函说道:“无毒无害,殿下,我说过我们可以合作的。我就只想卖给你点东西赚点钱而已!”

      萧彦北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现在的他根本找不到除了林氏而外的可用之人。他示意杜皖接过信,驶进了皇宫。

      这几天,他没再让阿炳陪寝,第一是因为林书翰着手西行送嫁,全天都在鸿胪寺与沙海十二部的使团商议行程细节。监察司重新交到了阿炳手里,他很忙。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他想试一试自己能否戒掉对阿炳的依恋。尝试多日,他发现戒不掉,非但戒不掉在没阿炳陪寝的第一天他就上火了!

      如今的储君殿下在琢磨如何搞掉林氏,这样就如同剪掉阿炳的羽翼。巩固皇权的同时他不介意留下阿炳这个男宠!说实话,自从接收了帝王气,萧彦北越来越来气,看什么都不顺眼,额间都生痘痘了!现在的他打死不承认生痘痘得原因是剥夺了阿炳的侍寝权。

      回到寝宫,萧彦北打开了那封信,旋即被里面的内容气到又多发了一串痘痘。他才知道除夕宫宴之前,他有一天久等太后不到跑去储妃暂居宫苑小坐。竟然一时不查被她下了药,真是恬不知耻,信到最后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只是想得到一件属于她且与自己有关联的东西?!

      孩子是东西吗?他明明多次表示她可以返回南召,为什么她就是想不通?

      萧彦北坐在书房想了很久,这个孩子不是不能要,只是他不敢冒被诅咒的风险。如果他陷入昏迷,太后不在,林氏独大,如何能保证帝国无恙到太子成年再交到他手上?

      就算林家两兄弟对皇位不感兴趣,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那帮人也想林家坐拥天下,他们好鸡犬升天。没有自己,谁能压住林氏?!

      在他知道有这个诅咒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不要子嗣,待他归天之前他会把帝国交到一位合格的继任者手里。萧彦北猛然心想,这个人能不能是阿炳了?旋即,心中的帝王气作祟让他否决掉这个荒唐的禅让想法,萧彦北胸间再次激荡起来,萧皇之选,舍他其谁?此时,他的脑海中莫名响起一段激昂乐曲:【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这个孩子,不能留!”就算他再可怜储妃也不能留。

      翌日,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萧彦北又在皇宫广场看见蹲守自己的火鸟。

      马车停在她面前,他邀她上车,马车围绕着皇宫广场走了几圈。萧彦北也没忍心说出要他去弄掉储妃孩子的事情。最终他只是给火鸟一个地址,让她暂居。

      回到皇宫,他把首席女官波波叫进书房,把储妃的信摆到她面前说道:“那日你和风世子去储妃院是想接走她?”

      波波看罢信,点头称是。

      萧彦北:“如果让那个孩子出世,我会像我父王那样陷入昏睡吗?”

      波波道:“只要你不承认他,不给他继承权就可以了。”

      萧彦北眸色一沉,盯着波波冷声道:“难道我的孩子都不可以继承我的皇位?”

      波波想了想无邪定下的诅咒,直言道:“严格来讲在破除诅咒之前出现下任萧皇,你都会陷入昏迷。不管这个萧皇与你有无血缘关系。”无邪诅咒的是萧朔寒的魂魄,不是萧皇躯体。如果在你死前未能破咒,下一世的萧皇还是萧朔寒,你只能替他这一世。

      “如何能破咒?”萧彦北问道。

      波波:“其实你已经破了一半了,如今就等风太后生出离世心了!”

      萧朔寒从不知道这个诅咒还绑定了太后老祖宗:“何为离世心?”

      波波吞了吞口水,隐瞒也欺骗也不是她的长项:“就是摆脱红尘牵绊。”

      萧朔寒思忖片刻说道:“难道指的是死亡?”

      波波摇头道:“她是得道之人,却心甘情愿困身红尘,这便是未能生出离世心的意思。”

      萧朔寒对于她说半句,吞半句的表述方式很是不适应。“何为得道之人?”

      波波道:“殿下请放心,太后这次云游或许就能顿悟生出离世心了。”她心想再辛苦萧朔寒给她点情伤,她不就能了断这点红尘牵绊了吗。

      波波怕他再问,急忙说道:“我这就把储妃带走。”

      “不急!她喜欢留在储妃院就留下好了。”萧彦北紧盯波波双眼又道,“我能相信你的说法吗?”

      波波点头如捣蒜。

      萧彦北冲她善意一笑请她离开。他如果真的陷如昏睡,一定会在闭眼之前杀光林氏的人。

      这晚,心烦意乱的萧彦北宣召了自己的男宠。

      阿炳在床榻之上摩挲着萧彦北光洁的背脊,轻吻着他的额头,想到他连日来对自己的冷淡,没忍住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

      萧彦北头枕着他的臂弯,心想就阿炳带给他的这种感觉就算自己当个昏君也值了。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不见他为的是想戒掉他,故而将火力引开,他从床柜间取出储妃的信件递给他道:“你自己看。”

      阿炳打开信看罢后问道:“这封信谁给你的?”萧彦北的马车在皇宫广场上停顿了两次跟一个女子说了话,阿炳都知道但萧彦北不提,他也不能问。

      萧彦北有些倦累,说道:“太子府的宫人,这个不是重点,你别管。”

      阿炳听罢道:“这是你第一个孩子,你打算把储妃接进宫吗?”

      萧彦北嗤笑了声,离开他的怀抱,一手遮住眼睛说道:“我怎么敢接进宫?你忘了如果我的太子满周岁,我也会和我父皇一样躺进太极殿。我若躺进太极殿,你会怎么做?”

      阿炳急道:“可那诅咒不是已经消除了吗?”

      萧彦北苦笑了下:“神明的诅咒只能破除不能消除。我破了我这一半,还有另一半关乎太后。她现在云游四方,回不回宫都是个未知数。大嫂说只要我不认这个孩子,不立他为储君就不会触发诅咒。”

      阿炳翻身坐起,撑着额头道:“以防万一,还是把这个孩子处理了。你下不去手,就交给我来办。关乎你的性命,我不愿全信大嫂的说法,因为在此之前我们都不知道破咒还跟太后有关。我不信她说的话,不然我回林府问问前国师,算了,储妃怀孕这件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被那些朝臣知道,他们会逼你立储。我这就去解决她!”说罢,他拿过衣服就要起床。

      萧彦北拉着他,他欣喜阿炳的表现。关乎他的安危他可以不信任大嫂。是否代表他也能为了自己脱离林家?!“我不要你为了我背负杀业。”

      阿炳笑了声道:“我杀过人,阿北,我愿意为了你背负一切。”

      萧彦北听罢勾着他的脖颈,压下他的头,吻了上去:“我的阿炳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其实,这个诅咒还有一种破法,可以放过那个孩子的破法。”

      “什么破法?”阿炳问道。

      萧彦北道:“这个诅咒是针对萧皇的,我现在只是太子,萧皇养在奉莲殿。你仔细想想我疼痛消失的时间,是不是那个萧皇苏醒的日子?”

      阿炳想了想还真是,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萧彦北继续说道:“我愿意相信大嫂的说法,只要我不承认他,他就伤害不了我。我明天打算以萧皇的名义,写一份废储妃诏。”

      “太麻烦了。”阿炳还是想把储妃解决了。

      萧彦北缠上他不想让他离开道:“我让储妃怀孕,你不吃醋吗?阿炳,你也讨个媳妇儿吧,我没有孩子也就罢了但我想看看你的孩子。”

      “可我只想让我的孩子跟你有关系。”阿炳说罢再度翻身,带着萧彦北在成为昏君的路上越跑越欢腾。

      萧彦北沉溺在层层激荡里,心想不管了昏君也是君。

      当晚,波波带着十二泥人在东京城搜捕火鸟的踪迹。那封信是如何递到萧彦北手上的?她很容易查到太子府外聘了个老妈子。这位老妈子已经失踪了两天,所记信息根本是查无此人。

      她在追溯太子府,储妃院的监控咒记录之后察觉到这个人应该是个异能者,可波波放出十二泥人搜索半夜都没找到异能气息。寻迹无果的她,第二天找到了监察司想让阿炳配合调查。

      两人互通信息之后,旋即决定不能放过这个异能。尤其是阿炳总觉得萧彦北这几日对他忽冷胡热定是有人在背后挑事。这日,阿炳和波波回到林府吃晚饭。饭后小花厅里,阿炳将萧彦北有可能遇见邪祟的事情告诉了泽浣。

      泽浣闻言摸摸肚子为难道:“可我也没丁点灵力能帮你们找邪祟啊,鼹鼠在昆都,猞猁在燕北。”

      阿炳道:“这不是重点。国师大人,我想知道储妃肚子的孩子真不会让阿北陷入沉睡吗?当初下咒的那位神君是谁,您能领我去见见他吗?我就想问问清楚,究竟如何做才能破咒!”

      泽浣看看波波又看看一旁的林书翰,心想这位神君你都见了二十多年了。

      波波为泽浣解围道:“谁下的咒不是关键,现在就看太后了!可只要阿北不认这个孩子,不立这个孩子为储君也不会触发诅咒!”她望着泽浣道:“你说我这样理解,逻辑对不对!”

      林书翰一边伺候泽浣喝牛蒡茶,一边说道:“你们都逼云大人想什么啊,云大人现在一人吃两人食,费神的事就不要来烦他。那个诅咒我知道,其实要太子摆脱诅咒很简单,换人当萧皇不就行了。诅咒就是成为萧皇的代价啊!要我说,就请下咒的神明过来轮一世萧皇就好,让他痛到死自然就破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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