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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现场教学 ...

  •   樊楼,萧彦北见又有林书翰的新作挂到了文魁牌上,对着阿炳和杜皖笑道:“最近二公子真是好雅兴,之前他对什么都浑浑噩噩,兴味索然的样子,现在倒好,一天一诗词。快让人把他的大作拿上来,我们也好拜读一番。”

      三人回到房间,看着眼前那副高高挂起的词作,都闷不做声。其中杜皖是因为看不懂,站在一旁凑个热闹。而萧彦北和阿炳到是看的五味杂陈。

      良辰旧约空负……胶漆交……

      胶漆交,可以表示男子之间深厚的情谊,可也有另一层含义。

      胶漆者,云雨也……胶和漆那样黏结的情谊……如胶似漆,是形容夫妻恩爱难舍难分.....

      萧彦北和阿炳盯着这两首词,沉默了很久、很久……

      这两首词,真够辣眼睛的。

      阿炳道:“要不,派个人跟着他看看,对方是谁?”

      萧彦北指着泽浣那残缺的印章,对阿炳道:“你认得那图案代表什么吗?东京城里,谁会用个图案做自己的印章?”

      “不知道。这个还要查才知道,不如就跟着他,看看他都和谁接触过。他连一个朋友都没,跟着他看看他都去找谁,这样要容易点。”阿炳道。

      萧彦北摸摸鼻头,思忖后又道:“干脆让墨谦回来给他把婚事办了,他这个年纪不好管教,又正值他春风得意之时,你说什么他都能当耳旁风,最容易出事。让他大哥来管他,他就服他大哥管。”

      “好,我今晚就写信给他。”阿炳点点头。

      “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杜皖一介武夫,看不懂词意更不懂为什么两人看着两首词就扯到婚事上面了。

      萧彦北看了他一眼,心想着:林家的小绵羊快被狼叼走了,道:“你看不懂就对了,回府了。”

      “那这词作还给他挂出去吗?”阿炳道。

      萧彦北想了想道:“挂吧,连着两天撤他的词,难保他不找你闹。”

      说着三人散了,各回各府。

      再说陋巷中,那年轻人栓了双脚,又被他压坐在背上动弹不得,却仍旧叫嚣道:“今天遇到你算小爷我倒霉,我告诉你,小爷我的诨名报出来吓不死你。”他就是宋珍珍请来跟踪林书翰的市井之徒,诨号草上飞。

      “你还有诨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跟踪我的?”林书翰受不了他一身的味儿,掰着他两手的无名指,将两只手拉到他背后,再拉起绑他腿的那根裤腰带,将手栓上,草上飞被自己的裤腰带栓得反弓着身子,动弹不得。

      林书翰坐在他身前的石墩上,将两张银票对着月光举在头顶看了看,那两票都漾着淡淡的脂粉味儿,其中一张票角被女子梳头用的杏子油浸过都变成半透明。那杏子油是林家脂粉铺里品质最好,卖得最贵的一款,名为苏合香,有种特有的香味。林书翰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人是谁。

      宋珍珍!那苏合香一粒就要卖千贯钱,一般的贵女都要逢节日宴会,盛装示人时才会用,只有她那蠢丫头不惜物,每日用不说还经常弄的满梳妆台都是。

      她还真是长本事了,闺阁小姐还能认识这类下九流人物。

      “是一个小丫头找的你,这两张银票估计你拿在手上的时间不超过两时辰。”

      两张银票还没多沾那草上飞的味道。

      林书翰收起银票,站起身就往巷口走去。

      “喂,你!你不帮我把绳子解了?”草上飞嚷道。

      “你都是有诨号的人了,这条破布还能把你捆了?”林书翰冷笑道。

      “我去,我只有这一条裤腰带,扯坏了,我裤子就只能用草拴着。”草上飞见林书翰就是个文弱书生,没太在意,跟着他来到偏僻的陋巷也未能有半点警觉。可谁知,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就是看似而已,刚才他从后方扑下来的劲儿,差点没把他腰压断。

      林书翰听罢不由的愣住了,他虽不喜奢靡但也是衣食无忧,他从来没想过在繁华的东京城里,还会有只有一条裤腰带的人。他走过去,放了些碎银子在他面前道:“够你买一百条腰带了。”

      这小子还有点意思,草上飞盯着那几粒碎银子,他自小长在旧城,流浪市井吃百家饭长大,长大后来到新城区谋生活,仗着自己脚力好,帮人送点东西,调查点偷情养出轨养外室的事情赚点小钱度日。没想到被自己的跟踪对象伏击了,就当自己倒霉白忙活,不想事情没办下来也能赚点小钱。

      他正盯着那些银粒开心的时候,就感到耳畔风声乍起,余光瞟到那白衣书生被两黑衣人劈倒,其中一人利落地扛起他便朝巷口走去。

      而另一个人抽出腰间佩刀,便朝他走来,草上飞心想不好,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

      忙道:“好汉饶命,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也是道上混的。”

      前门抗人的黑衣人听罢回头低声喝道:“不要搞出人命,事情闹大了,到时候老爷不好收场。”

      “那他怎么办?”黑衣人指着草上飞道。

      “一块儿抓了!”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将草上飞拎起扛在肩上,那条没腰带的裤子瞬间滑落下去,露出圆溜溜的屁股。那黑衣人看见这番景象邪肆笑道:“难怪老爷对这人恋恋不忘,原来跟咱家老爷还真是同道中人,在这陋巷就玩上了。”

      草上飞心里骂了句娘,谁跟你他妈的是同道中人,正要申辩便觉脖后一痛,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林书翰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昏暗空寂的房间内,四周墙壁挂着皮鞭,绳索,和很多他没见过但却像刑具的东西。他想翻身站起,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捆,身体呈个大字,拴在一张床上。那绳索很结实,他挣扎了很久都没办法挣脱。

      此时房门被打开,进来个男人,见他醒了笑道:“状元郎!小公子!你终于醒了!”

      林书翰寻声望去,见那人举着蜡烛站在门口,竟是在樊楼鞭打细家姐弟的黄老爷。

      “你胆敢绑架朝廷命官,你当真想把日子过得越来越有判头了。”林书翰叫道。

      “我绑架你?不不不,小公子,我是邀你来我庄子玩玩。天亮前我就送你回家,到时候,你就会当我是密友,还会来找我的。”黄老爷走到他面前,邪肆一笑,解开他胸前的衣襟带子,露出那副优美的锁骨,伸出端着烛台的手,微微一倾将蜡液滴在他锁骨窝处。

      “啊!”林书翰虽不痛但那种被戏弄的感觉很恶心,“你快放了我,谁他妈跟你是朋友。你要嘛把我杀了,要嘛我把你杀了!你再弄我我立马咬舌自尽!老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恼羞成怒,怒目圆瞪。

      黄老爷看他决然赴死的悲壮模样,怕他真把自己给弄伤了,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小公子,你我金风玉露一相逢之后,你一定会感谢我领你见识到什么叫更胜却人间无数。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白公子,我先让你看看,什么是人生极乐事。”

      说着他放下烛台,拍了拍手掌。随即走入两个样貌俊朗的小少年,他们只作中衣,如漆长发披散在背后,顺从而恭敬的向那黄老爷行礼。

      “进来,给这位小白公子表演一番,教他见识见识。”

      黄老爷靠在林书翰身边观看,虽然那两个少年也是极讨他欢心的人儿,但他不打算亲自上阵,他要养精蓄锐把精力全用在林书翰身上,他要让这位小白公子见识到自己的厉害。

      随后,那两位漂亮的小少年,在林书翰前面的软榻上,现场教学。

      颠颠又倒倒。

      重重复叠叠。

      看得林书翰面红耳赤,血脉喷张,却没错过任何细节也没有回避半分,他拿出了曾经十多年的自学习惯,眼手同步,紧跟节奏,就差做笔记了。

      一旁的黄老爷见状,笑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同道中人,怎么样,做个朋友吧,我这里好玩的多了去了。包你大开眼界!”

      “你把我放了,爷要亲自来。”林书翰道。

      “好,有气魄,你等着。”黄老爷也被那两个小子逗弄得心潮澎湃,从墙上取下把剪刀,两三下就剪开了林书翰身上的绳索,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却见林书翰反扑将他压在身下,道:“想玩点更有意思的吗?”

      “想不到你看着柔弱,却是个战场猛将,爷喜欢。你想怎么玩?”黄老爷大笑道。

      “先把他们两个给我叫出去,叫外面的人也离这里远点!老子要尽兴,不想被人围观!”

      林书翰伸手在他身上摸了起来,摸到了他的右腹部的肝脾部位,没用力按压便摸到他的肝有些肿大,想是经年酒色损伤了肝脏。他在肝脏的位置反复摸索,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他要摸准他肝脏上的经络交汇之处的命门。

      那黄老爷见他对自己上下其手,以为他已经来了感觉,迫不及待,连忙叫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少年退出房间,又对外面吼了句:“都给我滚远点。”

      林书翰从墙上取下个像把圆头锥子的物件,黄老爷见罢笑道:“你简直无师自通,果然是考状元的人,知道这玩意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林书翰将锥子拿在手里,盯着黄老爷的目光变得旖旎缱绻,他一手摸着黄老爷喉部命门,笑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干你的。”

      说罢他使出全身力气,将锥头捅向了他的右腹部的肝脏位置,锥头并没有捅进去,却直接将那肥肿硬化的肝脏经脉击烂,那黄老爷被这一击痛得半死,正要大叫却被林书翰捏住喉部命门发不出声音,那肝脏破裂的痛叫他冷汗直冒,却没有丁点反抗之力。

      林书翰再次用锥子击打他的肝部,直到没了声响。

      “爽吗?”林书翰丢开那锥子状的东西,见他没有回应,又拍拍黄老爷那张晕死过去的脸。

      “下次记得选对对象,你搞我?”我连你那外甥也不会放过!林书翰知道他这么猖狂是仗着有个做户部尚书的外甥,林家低调,但对于找上门的麻烦可也绝不手软。

      他脱去外衣又拉开了自己的中衣,散开了头发,不放心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去,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打开门后他发现这里是一座内院,秋夜寒凉刚才守在小院内的护院们生了堆篝火,人被黄老爷喝退之后,那堆篝火欲燃欲熄。

      他将自己的外衣外裤扔了进去,也没敢等烧完就根据经验跑向院子后厨方向,想找到后门直接出去。一路上,护院看见又跑出个中衣凌乱的少年,纷纷邪肆大笑并不理会。

      月光下,林书翰披散着头发,走得快,护院们都没看清来人模样,就这样看着他跑向后院。

      “快去洗洗屁/股/眼/儿,不然等厨娘睡下,就没热水了,哈哈哈!”那些护院笑道。

      路经厨房的时候,他看见一旁的柴堆处倒着个人,他以为又是个护院,吓得连忙躲闪在一旁的墙边。

      待细看后才看到那张破网,心想,他们连目击者都抓了过来,还真是想把自己搞死在这里。他上前拍拍草上飞的脸,睡着了的草上飞被这几巴掌拍醒,看着他这番被揉成败柳的模样,以为该轮到自己了,连忙后退道:“你离我远点。”

      林书翰将网兜取下,道:“我们快跑,我把那人捅晕了,要是他醒了我们就真被玩死在这里了!”

      “那你快把我解开,没腰带我怎么跑,还能光着屁股跑吗?”草上飞急道。

      林书翰这时才发下,他的裤子跨到膝下了,将他手脚的绳子解下给他。草上飞将裤子拴好,两人跑到后门,看见门已上锁,草上飞蹲在地上手交叉摊开道:“快,我们翻墙跑。”

      林书翰秒懂他的意图,退后几步跑向他,一脚踏在他手上,草上飞双手使劲将他托起,林书翰便翻上墙头,再伸手想要拉他,草上飞比了个让开的手势,便身轻如燕的翻了上来,又跳了下去。在草上飞的帮助下,林书翰终于翻出了围墙。

      两人一看四下都是荒山峻岭,连条路都没有。

      “往哪里走?”草上飞道。

      林书翰看着星空,那北斗七星也只能指明个大概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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