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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那晚的事情 ...

  •   “你这个学生可没拿你当教官看待。走,一起!”林书翰拉着泽浣转身走向高高的殿阶。

      泽浣惊愣,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他教官?”教官这个称谓可不是当下纪年的词汇。

      林书翰道:“他把你缚在卦阵里,说尽疯言,当时他叫你泽教官。你不是姓云吗,不该叫你为云教官吗?”

      泽浣尴尬一笑,道:“只是个称谓而已。原来那次是你救了我,我还以为是...你也是,怎么不告诉我,当真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林书翰将他拉近自己低声道:“怎么,想报恩?以身相许便可。”

      泽浣环顾左右并未有人近前,急道:“身在大内言行端正,休要胡言。”

      “林将军、云大人,太极殿不可去!”内务官在广场步道上向他们喊道。

      丹陛石阶上,泽浣任由林书翰的牵引,回头对内务官说道:“烦请转告太后,她狠不下心做的事情,我来帮她做。有些人,有些事,越纵容越无救。”

      内务官闻言微微低头,躬身退下。

      太极殿,两人穿过空旷的朝谒大殿,走入后殿的宫廊。下午偏西的阳光斜斜洒下,隔着宫柱,一道光一道影。泽浣被他牵着手走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想起他们百年前在天庭最后那段时光,无涯也是这般牵着他正大光明地走在诸神往来的宫道,毫不避嫌,磊落坦荡。

      到了后殿,泽浣看见太极殿守卫神情木讷的对两人躬身行礼,并指了指寝宫方向。泽浣看见他后背有道蓝色傀儡咒轮。他抬手虚比了个手印,那道因灵力而凝成的咒轮随之化散团聚在他的指尖。

      这便是天眼狐的天性,净化以及操控原始能量。

      恢复清醒的侍卫见到擅闯殿阁的两人,手持剑柄就要相拼。

      “退下!”寝殿内传来身低喝,“那是朕请来的客人。”

      那侍卫听言,愣怔片刻跑向千秋殿。

      听到寝宫传来的声音,林书翰丢下泽浣直径跑进,惊骇的看向端坐床榻,打坐冥想的萧皇。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进入这副躯体?!”林书翰质问道。

      “我如何不敢?林二公子,好久不见。”萧皇睁开眼睛看向林书翰,对他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样的我,你还敢拿针捅进我的躯体吗?你若敢,那就是犯上、是弑君,我要拿整个林氏开刀。我要把东京城所有姓林的处以凌迟之刑!”

      “我敢!”随后进来的泽浣,指尖一凌将那道灵力化为一鞭抽打在萧皇身上,旋即,那玄色的睡袍被灵力劈烂,惨白肌肤露出一道鞭痕。

      “嘶!”萧皇捂着胸口的伤痕,“泽教官,你比之前暴躁多了,一点都不可爱。”他堪堪走下床,紧盯着泽浣的眼神如潜伏在沼泽里的怪物,时刻窥视平谷里的猎物,馋涎凶狠。

      林书翰抄近其身扣手反压,擒住他的后脖颈一把将其压下,道:“快给我滚出陛下的身体!”

      萧皇被他扼得只能低头,再来膝弯被他一踢,单膝跪在地上,他强力抬头对着泽浣道:“泽教官,你就这样纵容他吗?我姐姐试图剥离我的灵魂,可惜没有用,我已经融合进了萧皇的躯体。我有感觉的,被他扼着会觉着痛,看到你会感到开心,我已经依托这副躯体苏醒。我就是朕,朕就是萧皇,是当今九州之主。哈哈,想不到吧,泽教官,巫妖之后居然能成人皇?!哈哈!”

      “怎么可能,你想干什么?谁放你出封印的?”泽浣问道。

      “你们怎么都喜欢问是谁放我出来的,难道在你们的心里我就那么差劲吗,我就不能靠自己的修为冲破封印出来吗?啊?!”萧皇怒目而视,委屈、不甘、怨愤让他变得狰狞:“也是,你从不教我如何冥想感应天地,如何获取灵力提高修为。我有今天的能耐本就与你无关!”

      此时,宫道上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风太后。

      萧皇眸色暗沉,一股极纯的灵力在他胸前凝出,那股灵力覆盖住寝宫形结界。随着结界升起,隔绝视听,他们再也听不到殿外的响动。

      泽浣惊讶于这个高阶结界,以结界的程度来讲,他已经达到飞升的境界。这种类仙的灵力,现在的他超控不了。

      泽浣道:“你怎么可能有如此修为?你的灵力是从何处获取?”

      萧皇祭出灵力挣脱出林书翰的桎梏,他随手一指再生禁锢咒将林书翰限制在原地。

      他走向泽浣,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们把我封印在哪里的?封印在无妄仙境风氏坟冢之下,妄图用上古风氏冥魂之力净化我。可惜你们忘了,巫妖能通灵的。你没教给我的,我都从那些亡灵记忆中获得了,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修行。泽教官,如果我把这件事办好,我就挣了大功德,我就能享仙寿永年,我就能带你和阿姆回平谷,只有我们的平谷。”

      泽浣看着这张与他之前迥异的脸上浮现出那种熟悉的接近癫狂的神态,他急道:“阿怒,你平静点,你的那股戾气还是没有消弭干净。不要让它控制你,你想想平谷,想想我们种的稻谷,想想你阿姆的阳春面。”

      随着泽浣的引导,萧皇的眼神变得柔和,林书翰看着他甚至露出了副小女孩般天真可爱的模样,嗲里嗲气地对着泽浣伸出双手道:“泽教官,你能抱抱我吗?小舒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想我吗?”

      听见他自称小舒,泽浣松了口气,笑道:“小舒乖,我当然想你。”

      泽浣:我想TM抽你。

      泽浣走上前将他虚搂在怀里,可萧皇在靠近他的时候一把搂紧了泽浣,林书翰见状厉喝道:“你们干什么了,快松手。”

      “嘘,你忍耐一下,我哄哄他就好!”泽浣对他小声说道。

      罢了,他拍着萧皇,用欺哄的语气说道:“小舒,你最乖的,你是我们的好女孩,你先把他的禁锢咒撤了好不好。”

      好女孩?!林书翰盯着人高马大的萧皇,惊掉下巴。

      萧皇钻在泽浣怀里撒娇:“泽教官你别说话,让我靠靠你。我很久很久没闻到你的味道了!”

      林书翰觉得中午幸好只吃了点乳酪饼,不然真的要吐。

      泽浣仍旧拍着他的肩头,唤他为小舒。突然,萧皇发出声阴恻恻的笑声,林书翰急道:“阿泽,你小心点,他在糊弄你。”

      话音未落,萧皇搂着泽浣的手便反制住他,一把将他推到床上翻身骑在他身上,挥手一巴掌扇在泽浣脸上怒道:“谁是小舒,谁是你们的好女孩?给我穿裙子,给我扎辫子,谁允许的?!”

      那巴掌把林书翰扇得窒息,他胸间那只兽在怒吼,他感到有股力量自他胸间串出游走在四肢百骸。再开口便是狮子吼,音波惊堂:“你给我住手!”

      泽浣被这一吼惊得撑起身子看着满脸怒意的林书翰,这是要觉醒了吗。

      萧皇也回头看了眼林书翰,抬手加持禁锢咒,顺带加了个静音咒。

      泽浣趁此间隙抬脚踢开他,翻身下床,道:“阿怒,你把他的咒印解除了。你这样会伤到他。”

      “行啊,要朕解除咒印不是不可以,朕要临朝称制,要广开后宫,朕要娶你!”萧皇对泽浣说道。

      泽浣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临朝称制指的是皇后或太后代行皇帝权利,不适合用在你身上。阿怒,离开那副身躯,皇帝不是人人都能当,你再这样固执真会被自己玩儿死。”

      萧皇冷道:“你们把我当女孩养了多年,不就是想让我成为云舒吗?如果今时今日站在此处的人是云舒,就没有问题了吧。”

      泽浣深吸了口气道:“那是个误会,当我们知道你是如怒的时候,我们已经承认你的身份了。阿怒,想想你阿姆,她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该有多伤心。”

      萧皇朗笑道:“怎么会伤心,她看到我以凡躯成事的话,该高兴才对。她说过,我们终将回归九州,溶于人族。”他走向泽浣,在他出手前快一步祭出灵力压制他,再度将他圈进怀里道:“教官,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一百年,都快憋疯了。”

      他将泽浣再度压在床上,撕开他的衣襟,伸手一摸,当即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收回手道:“你...你...你怎么不一样了?”

      泽浣挥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扇翻在侧,扣着他两手腕,压坐在他腿上,抽出他腰带将他反捆住。“小兔崽子敢摸我胸膛?”

      泽浣反掰着他无名指,萧皇痛得呼声道:“疼!”旋即又吼道:“你...你是吃了什么药还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真太恶心了?真太恶心了!要怎么样才能变回去?”他想起自己被迫穿上百褶裙当女孩的那几年,简直是地狱。

      泽浣继续用力,几乎要把那两根无名指掰断,他道:“这跟你没关系,立刻把他的咒印解除了!”

      萧皇不在乎那两根手指,他盯着泽浣道:“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怎么才能变回去?”

      “跟你没关系,听不懂我的话吗?想我把你这全身零件都拆下来吗?啊!旁人不敢弑君,我敢,在我把你拆成零件之前,解除他的封印!”泽浣继续用力,萧皇再度呼痛。

      就在两人掰扯的功夫,林书翰自己冲破了咒印,慢慢走向他们道:“你们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见他自己冲出咒印,泽浣捂住了嘴巴,心想这就觉醒了吗?也太容易了吧,他跳下床走到他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书翰嫌弃地盯着他,目光落在他胸襟,厉声道:“先把衣服整理好。你觉得我叫什么名字?你看看你教出来的什么学生,就是个畜生。以后再不许收徒。”

      泽浣闻声听音像是觉醒了,慌忙整理好衣襟,点头应允,又问:“你能先把这结界消掉吗?”

      林书翰冷道:“我怎么能消掉这个邪祟搞出来的法阵?”

      泽浣闻言皱皱眉,心想,这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趴在床上的萧皇闻言,笑道:“果然非凡物,那么这个游戏咱们就换个玩法。”束缚双手的腰带再度回到他的腰间,他坐起身,揉了揉差点被扯断的无名指。对着泽浣说道:“泽教官,下次咱换根手指掰,无名指通心脉,你扯痛我的心了,如果我真的被你拆成了堆零件。你会发现我的那颗心里全是你。”

      林书翰将泽浣揽在身后,对着萧皇说道:“趁现在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你哪来的回哪儿去,不然弑君就弑君。”

      萧皇:“你杀了我,我再寻副躯体呆着便是。不过,林二公子,说起人心。你知道你护在身后的男人心里装的到底是谁吗?你这样护着他,到头来怕是会一无所有啊。”

      “你在胡说什么!”泽浣抬手比出手印,开始汇集结界内的浮游能量。指尖逐渐凝出一团大而稀薄、晦暗的灵力。

      萧皇摇头叹息道:“你为了那个人,把自己搞成副什么德行了?你在表演烟花秀吗?泽教官,四百年了,你该从那场梦里清醒了。”说着他抬手给泽浣结了个小结界,将他一人隔绝起来。

      萧皇继续看着林书翰道:“林二公子,以文入仕,以武扬名。帝国最年轻的状元、最饶勇的将军。多好的命格,你知道你...”

      林书翰不耐烦的打断他:“我知道我是最好的献祭品,我能助他飞升。你说过了,我愿意,我今天再跟你说一次,我愿意。”

      萧皇看了眼泽浣,禁锢在结界内的仙人,他道:“你看你,一下界就撩拨凡人,惹一身的桃花债,你还得了吗?!”

      泽浣听得见两人的对话,却冲不破结界。

      萧皇再次看向林书翰道:“你不是助他飞升的献祭品,你是助他心上人复活的献祭品。你十八岁的死能复活他最爱的人,那个人的名字叫无涯。”

      随着这个神名宣之出口,天空中传来声闷雷,结界里的泽浣看着林书翰,那个名字他已经从他脑海里清除掉了。

      萧皇抬手指天道:“你听,我泄了天机,老天爷在警告我了。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无涯...林书翰觉得熟悉又陌生,他静心沉思,却发现大脑混沌,越想越沉。

      萧皇步步紧逼:“林二公子,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你听过的,只是被他消除掉这份记忆了,他惯会用这种手段。”他侧头看着泽浣道:“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他抬手祭出灵力,将林书翰关于无涯这个名字的记忆复苏。

      醒悟过来的林书翰拎起萧皇的衣襟问道:“那个叫无涯的究竟是谁?!”

      萧皇阴鸷一笑道:“那是位因神罚殒命的神,泽教官爱了四百年的心尖人。为了他,泽教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还是那句话,林二公子,扪心自问,你配得上一位仙人吗?他接近你,撩拨你,让你给他下婚书却从不回馈你半分爱意。为的不过是你到了十八岁身死献祭,以复活那个叫无涯的神而已。他怕你在十八岁前把自己玩死,不惜动用神力助你,你以为你真是得到仙人真心了吗,你不过是他选中的祭品而已。”

      林书翰回想着与泽浣这大半年的相处,自问何德何能就得到仙人真心?他看着泽浣,那个被缚在结界内焦急万分的仙人。“他说的可是真的,你口中的等我到十八岁,等的不是我,等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无涯,对不对!”

      难怪,他费劲心思弄到婚书,他也不答应和自己结婚,“你知道我跟我娘谈我们的事情的时候,我有多愧疚吗,我宁愿这辈子不要后嗣也要和你在一起。我娘说我不留后,就滚出林府,死后也不入宗祠,不管多伤她的心,我都愿意。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企图能配得上你,而你接近我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那个叫无涯的人?!”

      泽浣被他问得连连后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接近他的确是为了他安稳渡劫,的确是为了让无涯苏醒。

      林书翰拍着笼罩着泽浣的结界,对萧皇吼道:“你把这个鬼玩意儿给我撤了,我要让他亲口对我说!”

      “慌什么,你看看他那副心虚的模样,这不都明摆着的吗。林二公子,惜命啊,你不会伟大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情爱吧,哈哈。你想看看无涯是怎么对他的吗,我可以把他的记忆放给你看。想看这位仙尊最爱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吗?”萧皇说道。

      泽浣对着林书翰摆手摇头。

      “为什么不让他看?”萧皇走近结界,这个裹着泽浣形如蛋壳的结界把他限制在方寸之间,虽也是禁锢,却比禁锢咒束缚好受多了。他抬手指向泽浣额间,带出一簇荧光,那簇荧光直接飞进了林书翰额间。

      林书翰陷入幻相。

      萧皇撤掉了结界的消音功能,泽浣问道:“你给他看什么?”

      萧皇嗤笑一声道:“给他看你上世不敢让他看的东西,你抹掉他的那段记忆。”

      泽浣闻言绝望的闭上了眼,再抬起逼视萧皇道:“这件事你如何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灵力,是谁放你出来的!”

      萧皇对着他靠在结界上,像是贴在泽浣身上似得,他抬手虚摸了下泽浣的下巴道:“教官,他不配你,你身边站谁都成,唯独不能是他。”

      泽浣知道他是恨无涯当年在无妄仙境下令灭族,他恨道:“你知道我后悔的事是什么吗,就是央求他放风氏一条生路,没救下那些女娃却让你成了漏网之鱼。”

      萧皇无所谓的轻笑了下道:“已经发生过的事,谁又能改变?泽教官,还是想想该怎么面对他吧。摆脱他,不然他会毁了你。”

      泽浣看着林书翰那副痛苦的表情,不再多言,沉下心开启冥识,开始念咒积聚天地灵力。

      被幻相包裹的林书翰,发现自己来到间仙气缥缈的殿阁,高高的台阶上是一张铺着白色织锦的床,如烟似雾的罗帐中是两道光影。

      “嗯!”泽浣痛苦地低吟。

      这声透尽痛苦的嘤吟如鞭挞,让林书翰觉得自己体内的神识被抽离了,让他如五识全无的行尸走肉。

      他不想去看,却停不下来,他一步一阶地走上前,即便步履沉重似负千金。

      “你别碰脸,会被人看到的。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无涯,你能试着压抑体内的戾气吗。”泽浣隐忍抽泣透着绝望。

      “无涯你清醒点。”他的声音细似蚊蝇,淹没在一波波惊涛拍岸的靡音里。

      林书翰走近床榻,他撩开本来就近乎透明的床帏看到能把他撕碎的一幕,那不是欢好,那是施暴。

      泽浣的身体体无完肤,银发被扯落许多散在床榻间,他的四肢躯体都是伤痕。

      然而他没有反抗,他只是默默承受,眼角滑下的泪浸湿了枕角。白皙如柳的姣好躯体尽是乌青,尽是流血的伤痕,血腥味和腥臊味混合在一起,血浸湿了身下的白色锦缎,满目狼藉。

      他朝谒的圣地,他膜拜的高塔、他心中的高岭之花怎么就被弄成了颗烂桃子。

      人间千千劫,不过五度,生老病死苦。

      苦亦千千种,林二公子尝到了其中一种,看爱人受难却无能为力的苦。

      覆盖在泽浣身上的男人还在施虐,林书翰伸出手想要把那恶棍掀开,手过之处皆为虚影。

      林书翰第一次感到从心间涌向四肢那种如刀割火灼的痛,如雷刑,是绝望至极的痛。

      林书翰看到泽浣被那男人翻身躬背欺压,泽浣已经说不出话,他的手被那人反制扣在背上,从手腕的扭曲处变得青紫,十指蜷曲,浮肿、泛红。那对手腕筋脉受损,如若在人间怎么也要治疗三个月才能恢复。

      林书翰的心在滴血,那双手他连握都不舍得用力。那双手能为自己挽发,那双手能绘制火器拆解图,可为什么,娇躯媚骨会甘愿被这禽兽折磨?

      “你就那么爱他吗?我从未强迫你做过任何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牺牲我去换他醒?”

      林书翰撕心裂肺,他以为等他十八岁就能和泽浣修成正果。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的新婚之夜,是蜜是糖、是夏日骄阳下的阴翳,是料峭春风里的软雨,是让他们余生回味的小秘密。他的卿卿会被自己包裹得像玉一样莹润通透。可是,他的卿卿为什么要承受如此残暴痛苦的过程?!

      幻相中的泽浣将头埋进锦塌里咬着毛毯没再出声。许是太痛,许是太委屈他只是哭,悄无声息的哭,泪水淌过被褥,鲜血滑过大腿,如雪地红羽,触目惊心。

      林书翰的手指掐进自己的大腿,生生剜下块血肉企图转嫁泽浣身上的痛。

      “卿卿,为什么,你要受这份痛苦与羞辱...我发誓,我不会让这个畜生复活,我要让他下十八层地狱,让他不得好死!”林书翰作为无涯历劫的载体,作为无涯的小号,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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