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链》行路长

284、找寻调查方向

　　浔茵在谭娅说了想加入专案组后确实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刚好过后的两天是周末，秉持着案子不放假的原则浔茵自动自觉地回单位加班，顺带也想趁清净好好琢磨琢磨让谭娅帮忙的事。
　　原本于果也表示想一起帮忙，但浔茵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毕竟她最近时不时头疼这件事让浔茵很是担心，浔茵不希望她到时候因为过劳垮掉。
　　谭娅的实力确实有目共睹，浔茵甚至觉得她的手段和能力都在耗子之上，有她加入办案绝对轻松许多。
　　技术方面虽然说之前签合作备忘录的时候还说过公安要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持，但实际上那些协助都是浔茵求爷爷告奶奶才换来的。而且名头叫的挺好听，说有需要时可以发起云端数据协同作战，结果后边记起来时一问，申请要打到省里边去，审批可能要一两个星期，等数据反馈到，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着呢？打个申请把谭娅列为技术辅助人员用专项经费列支雇佣？局里还有经费吗？
　　这些问题越想越烦，浔茵便把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回扣线索上。
　　然而对着堆积如山的账本，浔茵叹了口气。这些数字她也看了好多天了，总是没办法找到破绽，没有突破口就意味着侦查进入了瓶颈。之前和于果的推论虽然说得通，但是也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取证角度。
　　寻思着想要对小贷公司的人进行笔录吧，又似乎没有合适的场地。而且之前她带的那些公安同事虽然把人都带进了派出所，然而在问不出话的情况下，他们都生怕人在自己所里呆出事，基本都叫他们找人交了保证金保了出去。
　　“难搞啊……”浔茵有些恼火但又无可奈何，这案子办的实在憋屈。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案子里看不到清晰的路径，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嗯？钟钟你也回来了？”晓雾一进门就看见对着账本发愁的浔茵，她嘿嘿地笑着跟浔茵打起了招呼。浔茵有些惊讶地寻声看向晓雾：“你怎么回来了？”
　　“案子不等人嘛，我寻思着好像也没什么进展，就想回来翻翻材料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晓雾边说边随手拿起一本账本就拉过凳子在浔茵身边坐下，快速哗啦啦地翻了一下账本后撇撇嘴，低声嘀咕了一句“真厚”。
　　啊，对啊，真厚，这么厚的还有那么多本。
　　浔茵开始后悔自己没学好计算机了，但凡会点数据库知识自己导入数据跑代码，现在估计早把异常数据翻出来了。
　　“我说钟钟，现在我们是在什么阶段呢？”
　　“是在迷茫阶段。”浔茵苦笑着继续翻阅着材料，她倒是有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带晓雾去帮忙做笔录，但是她不太清楚晓雾的能力，也不敢贸然做尝试。
　　然而这个时候晓雾再次提出了她之前提过的建议，想卧底进入制药厂，看看复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而这个建议再一次让浔茵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整天想着卧底，卧什么底。”
　　“那我看你也没什么辙了呀。”
　　“我辙多着呢，跟我走，你开车，咱问话去。”
　　被晓雾一激，浔茵当即就带着她去了一趟自己同学所在的派出所。闹事的人虽然大部分都被保了出去，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喜提”了派出所一晚蹲的待遇，浔茵决定先把那几个人的话给问了，然后再让同学们“友情”相助一下，帮忙把人叫过来笔录。
　　或许对方见浔茵和晓雾都是女的，一开始还不是很配合。然而这种事情浔茵见得多了，她也早有准备。对方不配合，她也不紧不慢，拿过对方的个人资料粗略一扫就可以抓住对方畏惧的点，声调平和地说着略带威胁的话。
　　对方一旦被逼急了吵吵起来，浔茵就会比对方更凶，充分镇压住对方的气焰。
　　在一旁的晓雾聚精会神地记着笔录内容，时不时根据浔茵的问话作出修正，顺带学习一下浔茵的问话技巧。整场问话下来虽然很顺利，但却没什么收获。
　　想来也是，知道很多情况的怎么着都得是小领导小头目之类，这种人怎么着都不至于没人保出来。
　　不过说是没什么收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浔茵听到那几个人都提到了自己是银行外包的催收，并不是什么小贷公司，难不成是于果听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也可能是不想抖出自己的公司于是才说了谎，毕竟现在警力有限，这种没立案的案件一旦放了人最后也不会再去追究他说谎的责任。
　　原本还想等其他人过来再看看笔录中的瑕疵，但是等了一阵却等来了坏消息。那些被保出去的人鬼精鬼精的，没有一个愿意到派出所来做笔录，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话术，得到的回复一律都是除非拿着手铐去铐，否则不来。
　　好啊，这么玩儿是吧？
　　浔茵闻言一下子就被气笑了。
　　“那怎么办啊钟钟，咱过去做笔录？”
　　“不用，山人自有妙计。”浔茵本身其实不是很乐意用这个方法，她那天带人帮于果脱困时在那群人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人是之前被她抓过的一个孩子，当初她觉得对方是未成年而且人挺机灵，认错态度也好，于是也没追究他的责任，没想到几年不见成年后又入了歧途。
　　翻了翻手机，浔茵找出了那个孩子的电话号码打了出去。响了几声后对方就接听了，声音还迷迷糊糊的似乎在睡觉，听见来电的是浔茵后他吓得连爆几句粗口，人马上就清醒了：“茵……茵姐。”
　　“哟，还懂得叫我一声姐啊？你好好的去搞什么催收？整天不务正业是想我把你送进去吗？”
　　“别呀茵姐，我们一直都是文明催收的，我们是正经工作。”
　　“噢？”
　　“有……有什么事吗您找我？”对方知道浔茵不好忽悠，而且也算是让她抓了个现行，于是只能赶忙转移话题：“虽然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儿。”
　　“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立刻马上，找个地儿出来老实交代，敢跑你就死定了。”
　　晓雾有些惊讶又有些迷茫地看着浔茵不由分说地结束了通话，她有些不解。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是浔茵找了一个知情人出来问话，用的还是威逼的形式：“他真的会出来吗？”
　　“会的，我知道他家庭住址，五分钟内他会给我地址。”
　　果不其然，五分钟不到浔茵已经收到了地址，于是她冲晓雾晃了晃手机，晓雾会意，赶忙起身准备开车前往目的地。

作者有话说

　　今天清明
祝大家安康
（除了我的部门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