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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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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岁，阿岁……”
“什么？”
连续喊了几声，总司总算把沉浸在回忆之中的土方拉回到了现实。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总司睁着他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问。
“我在想你刚刚来到天然理心流的时候，我和近藤还有你一起度过的日子。”
“那个时候是真的很快乐呢！尤其上京的那一天，京城里的繁华与美丽一下子
就吸引了我，当时我就在想，能够和阿岁还有近藤哥在一起真好！”
想到往日美妙时光，总司快乐的笑出声来。
“可是，很快我便把你的快乐夺走了……”
那是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刚刚成立的新选组并不是由现在的副长土方担任，而是神道无念流高手芹泽鸭，但因他的为人激进暴戾，让刚刚成立不久的新选组便背上了任生狼的恶名。于是，这天夜里为了让土方和近藤能够成为新选组最高指挥官，冲田总司，土方岁三，近藤勇，原田左之助与山南敬助五人一同杀进了芹泽的家中，由总司亲手结束了这一代剑客的一生。
而那以后，顺理成章接管了新选组的土方便制定了一套魔鬼般的队规——局中法度！
“总司，关于那天我早就想对你说，谢谢！”
这一天的清晨，招集了所有队士在道场内集合。坐在最前方的是局长近藤勇，
在他两边的是副长土方岁三与山南敬助，然后依次是一至十番队队长及队士。
“今天，我要正式宣布队规，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听好。”
环视着四周，至土方那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上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其一不得违背武士道，其一不得擅自脱队，其一不得筹款敛财，其一不得擅
处诉讼，其一不得私下械斗，其一不得违抗命令，其一……以上，违背禁令者
，切腹，斩首谢罪！你们听明白了吗？”
语毕，道场内一片惊讶之声。无疑，所有人都在为这近乎于苛刻的局中法度而感到震惊。
“我再问一次，你们听明白了吗？”
在土方那不容质疑的声音响起之后，道场内陷入了冗长的寂静之中，那瞬间，紧张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好像都已经被凝固了一样。
“嗒……嗒……嗒……”
清脆的木屐声中，总司站了起来走上前，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短刀，放到了土方
与近藤的身前。
“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总司仰着头。
“遵从局中法度，如有违反，自愿切腹。”
这时候的总司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他的声音洪亮，目光坚定，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钉子般钉在每个队士的心上。
因为队中大家公认的剑术第一的冲田师傅都这样说，随后便有几个人也同时跟着说出甘愿遵守法度。之后，这样苛刻的队规就被所有人所认可，因为他的心中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冲田总司！
“总司，那时候你走出来，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如果当时你没有走出来，我想
组里也许又会有人牺牲了吧？毕竟，那个时候还有很多芹泽的旧部存在的。”
奖励般的拍拍总司的头，土方赞许的说。
“可是，那之后你有在后悔吧？因为山楠的那件事……”
在听到“山楠”二字后，总司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背对着土方。
“总司，组内除了我和近藤，你最喜欢的就是山楠吧？”
神情凝重的看着总司的背，土方点燃了烟，在吞云吐雾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那时候我必须那样做。局中法度规定，擅自离队者必须切腹，而且
他处处与我作对……只是……”
土方顿了顿，有些难过的继续说。
“只是那个时候我不该让你做他的介错，给山楠做断首人，一定让你很痛苦吧 ！”
“没有的事，我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而且山楠先生又那么信任我，我……”
“既然没有在痛苦，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搬过总司的身体，土方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记得那天过后，你跪在山楠的身前哭了好久好久……你有在怨我吗？”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怨过阿岁你的。”
听到土方这样说，总司就拼命的摇着头，他的样子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我只是……只是在恨自己的无能，没有能够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前组织你和山楠先生发生冲突，如果……如果我再早一些发现，那该有多好！”
说到这里，总司的声音梗咽了。
“总司……”
让他扶在自己的肩头，土方心疼的抚摩着他的黑发。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再有能力一些，就不会和山楠发生冲突。如果我再有能力一些，那近藤他也许就不会被抓。如果那一天没有阻止他切腹，他就不会最后沦落到被斩首的命运！都是我没有能够救他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气愤与自则让土方痛恨自己的一拳砸在地上。
“阿岁！”
见到土方如此，总司擦干了微红的眼睛，喊着土方的名字。
“如果我能够再有能力一些，也许就能够说服他们放了近藤，可是……可是……”
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土方悔恨的一拳拳砸了下去。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抓住土方几乎磨破的手，总司怎么也不肯再放开。
“真的……不是你的错啊！我，还有近藤哥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
“笨蛋，明明是我的错，你怎么却先哭了？”
用双手拭总司眼里流出的泪，土方心疼的骂着他。
“阿岁，相信我，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和近藤哥也是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我们却要感谢你带给了我们那么多的快乐，那么精彩的一生！在这历史的轮回中，你我不过只是小小的一粒尘埃。我们无力去阻止时代的脚步，但却在这历史的洪流中留下自己浅浅的足迹，这就足够了！”
“总司，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看着眼角带泪却又重新挂上笑容的总司，土方有些疑惑的问，一屡不安渐渐爬上他的心头。
“不过，你身边还有小铁在，我就放心了。”
“他？”
提到铁之助，土方就不爽的撇撇嘴。
“他还差的远呢！不过是有些像小时候的你而已，除了发脾气什么也不会！”
“呵呵，我看是像阿岁你才对！一样的坏脾气。”
每每提到小铁，土方的脸上总是会无奈到几乎抽筋的地步，这时候，总司就会
笑的特别开心。
“哼！”
歪着嘴，每次总司提到小铁像自己，土方总是不服气的露出这样的表情。
“阿岁，时间已经到了，我要走了。”
望了望窗外的夜空，总司微笑的脸上凭添了一抹忧伤。
“总司，你要去哪里？”
就在土方楞了一下的时候，总司扶下身子，在他心脏的位置轻轻一吻。
“阿岁，答应我，不管未来如何，你都不要难过，坚定的走下去，因为我会一
直一直看着你，直到永远！”
“总司，等等……你要去哪……总司……”
他打算拉住总司的手，但他却就这样在自己的视线中凭空消失。
“总司！总司！”
在梦中惊醒的土方擦了擦头上的汗。
“副长大人……呜呜呜……副长大人……”
穿好队服后，门外传来了铁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拉开门，一早便见到满脸是泪的铁跪在门前，土方的心中一惊。
“刚刚……刚刚有消息传来，说冲田先生……冲田先生他在昨天清晨往生了…
…呜呜呜……这样子的……我不要……不要……”
跪在地上，满脸的鼻涕与泪水的铁嚎啕大哭着。
“不要再哭了，今天给你放假一天，这个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下去吧。”
丢下这句话，土方将拉门重重的关好。转了个身，他背靠在门上，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总司，笨蛋！笨蛋！昨天你是来告别的吗？”
用手捂住眼睛，如果现在心痛能够杀死人的话，那么，土方岁三这个男人早已经死过一百遍了。
几日后的清晨
土方将他的小姓市村铁之助叫进了房间，将自己的遗书与遗物装在一个盒子里交到了铁的手里。
“副长大人，这是什么？”
看着面前的盒子，小铁不解的问。
“这是给你的任务，我要你立刻化装成平民把这个交给大鸟将军，告诉他咱们现在的战况。”
“可是，最近由于战势关系，我们已经非常吃力了，人手也不够用，我这一去，您怎么办？”
小铁犹豫着问。
“难道你觉得我还需要你来照顾吗？这是命令！你打算违抗我的命令吗？”
“是！”
见到土方已经微怒，铁只好恋恋不舍的拿着盒子离开。
“等等。”
这时候，土方叫住他。
“路上小心，我几乎忘记了你还是个孩子，抱歉，常常对你发脾气。”
对于难得的会对自己露出和气态度的土方，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便高兴的挠挠头说。
“副长，我会尽快赶回来。”
看着铁稚气未脱的脸，土方笑了！这样的铁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总司。至那夜梦中与总司见面后，自己心脏的位置总像是有股暖流经过，温暖而又亲切。
庆应四年
这是一个天气格外晴朗的清晨，决定结束自己35年年轻生命的土方岁三将遗书交给小姓市村铁之助，并将他骗离前线的同一天，他自杀性冲入敌阵，面对敌人的火枪毫不畏惧，骑在爱马上的他犹如传说中的战神，神圣不可侵犯，他华丽的剑技，如死神般收割着敌人的生命！终于，当他冲过第一道防御线后，身中多枪的他就这样离开了他深爱着的这个世界。那一天，在他剑下侥幸活过来的人后来讲，他死的时候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似乎一点也不畏惧。他身上溅出的每一滴血都如同盛开的樱花般灿烂无比。直到他倒下的前一刻，也没有人敢拿刀冲到他的面前。至此，一代名将土方岁三的一生就这样完结。但他和冲田总司，那个常常挂着孩子般天真笑容的少年剑客和新选组的故事却永远的流传了下来！
但土方却不知道，当铁将他的遗书送到的时候，却没有逃走，他又再次返回来，回到这个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来，陪在他最敬爱的副长身边，用自己的鲜血为自己21岁年轻的生命划下了美丽的句号！
ＰＳ：仅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总司君！
还有就是写给我所在的冲田藏藏群里的大家和亲爱的花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