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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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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应四年,五月三十日
今年春天，天气很怪，虽然一点不见转暖的痕迹，漫山遍野的樱花却比往年都要开的灿烂无比。
“你们听着，虽然现在战况的恶化的对我军非常不利，但我们绝不能给附近百姓带来困绕，这样做会辱没了我们的武士道的精神，而且也会有辱本军的名誉，你们听明白了吗？”
“是，副长大人！”
伴随着洪亮的应答声，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满意的点了点头。
“副长大人，请不要这样担心，我们一定可以获得胜利的！”
面对着土方岁三那刻板的脸上皱紧的双眉，他身边的小姓市村铁之助担心的说。
“最近，已经整整3个月没有冲田先生的消息传来了，不知道他的病有没有一点好转。”
“铁，难道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剑技吧！”
不悦的看了眼小铁，土方岁三吼出来。
最近，大家都不敢在土方的面前的提起因为劳咳而离开战场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因为每当他们这样会关心的时候，土方的脾气就会变的异常暴躁，常常会无缘无故发起火来，就像现在，全组就只有铁还会这样不知死的在他的面前谈论总司。
“是！”
“什么呀！乱发脾气的猪头副长！”不幸被骂后，铁口中念念有词的去了道场。
“总司……你现在还好吗？”
抬手接住至那樱花树上飘落的粉红花瓣，此刻那树下仿佛总司正在对自己微笑，但一转眼间却不见他的芳踪,这不禁让土方岁三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感伤。
是夜，今天的夜晚好像特别的冷，屋子外面，北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我拿茶来喽……”
“阿，进来吧，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以为是铁之助，土方岁三头也不抬的继续在昏暗的灯火前研究着战况。
“我把茶放在哪里好呢？”
顺手将门关好，进来的人笑着将放茶的盘子放在了塌塌米上。
“总司！”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总司的土方一下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睁大了眼睛，土方岁三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儿，白净无暇的脸上镶着一双如夜空般迷人的大眼睛，倾泻而下直到腰部的柔软黑发下一袭白色浴衣，如孩童般一尘不染的纯洁笑容，这不是总司，还能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越过敌人的封锁线的？”
“等等，土方先生，你总要人家一样一样的说嘛！”
为土方倒上一杯热茶，总司笑的更甜了。
“白天的时候，我化装成了来这边探亲戚的农民，很容易就混进来了。可是，找到这里却花了一些时间。”
“原来是这样，还好……”
庆幸着总司没有被敌人发现，土方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热茶。
“总司，你的手好冰……你的身体好冷！”
在触碰他的一瞬间，土方惊讶的发现今天的总司，不似以往的,总是有一双非常温暖的手。抬起头，他今天的脸也如同秋天雨后的茉莉花，苍白的吓人！
“到我这里来！”
“等等……土方先生……”
解开自己浴衣的带子，土方就这样将总司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不要乱动，我来帮你取暖。”
命令似的口吻，让原本抵抗着扭动身体的总司停了下来。
“你的病好些了吗？”
将脸贴在总司柔软的头发上，土方用只对总司才会有的温柔语气问着。
“我的病……已经没有关系了。”
被问起病来，总司的身体僵直了一下，随后他便淡淡的说。
“真的已经没有关系了吗？就算这样，你也应该再休息一段时间的，我担心你要是再劳累会复发可怎么办？”
将总司又搂紧了一些，看不见他表情的土方现在为总司的病能够痊愈而高兴不已，却没有见到总司深埋在他胸膛中的脸上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总司，你今天好安静。”
看着像睡着的猫儿一样安静的总司，土方岁三开口问他。
“阿岁，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
“阿岁，你有好久没这样叫过我了！大概从我当上新选组副长开始就再也没这样喊过了吧。” 摆弄着一缕总司滑落在脸上的头发，土方感慨的说。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时候的你还只有5岁。那一天，当师傅把还是那么小的你交给我和近藤的时候，我们真是吓了一大跳！那时候近藤那家伙还好像说过一句，他当父亲好像太年轻了些，哈哈……”
说到这里，土方爽朗的大笑出来。
“可是，阿岁你却走过来问我说，小鬼，你要不要拿剑试试。”
说到这里，在土方怀中的总司换了一个姿势，改成躺在他的腿上。
“是阿，于是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每天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了！”
“嗯！我觉得那个时候的阿岁最好看了。”
望着土方的眼睛，总司吐着舌头甜甜的笑了。
“你啊！怎么总是像长不大一样呢？都已经26岁了，还和小鬼一样做这样的动作。”
爱怜的在总司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土方假装生气的说。
“可是人家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了嘛，怎么改的了！”
知道土方并没有真的生气，总司撒娇的说。虽然嘴上土方常常会这样教训总司，但心里他却早已经默认了总司的孩子气，因为他知道，也只有在自己身边，总司才会露出这样安心的笑容。
“我真的是很没用呢！看你现在一个人这样忧虑，都没有办法帮助阿岁你。”
说到这里，总司的脸上就露出伤心的表情。
“傻瓜，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了，如果没有你，我在那个时候恐怕早就已经……”
说到这里，土方的记忆回到了17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边学习剑术边以出售药材为生的药铺老板。这一天，在为人正直的他揭发了别家药行出售假药的一个星期之后，上山采药的途中他被10几个团团围在了中央。
“你们要做什么？”
将当时还是9岁的总司拉在自己背后，他声音平淡的说。
“做什么？因为你的揭发，害我不但失去了生意，还要过着整天被人唾骂的生活，这笔帐，今天我要好好和你算！”
为首的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丑陋男人恶狠狠的说。
“总司，一会我和他们动手，你就看机会快点逃走，不要回头，记得吗？”
一边小声对总司说，土方一边做好了随时掩护他离开的准备。
“原来是来寻仇的，哼！你自己做了那样害的事情，居然还有脸来找上我，真是不知羞耻到了极点！”
“不要再说什么大道理了，土方岁三，你今天死定了！”
“总司，趁现在……”
在男人的话还未结束以前，土方便已经抽出了身上的长剑解决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男人。
“混蛋，杀了他！”
在他冲进人群后，没有按他吩咐的总司怕的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躲在了树的后面。虽然他现在已经怕到浑身发抖，但心里却有种声音告诉他：“不能走，现在阿岁正遇到危险，自己不能走！”
战斗进行的很快，不一会的工夫土方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的敌人。现在只剩下这丑陋的男人和他顾来的另一个人。
“啊——”
伴随着那男人的一声惨叫，土方冷冷的将他的长剑抹入了那人的身体，却在这个时候听到背后的风声，他自己一定是那丑陋男人的剑所带起的风，可是想到在这个时候抽出剑来抵挡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只有静静的等待剑的到来，现在他心里只希望总司能够平安的回到道场。
“嗯！！”
但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他耳边只听到男人痛苦的闷哼声。
转过头，他吃惊的发现，男人的心口赫然插着一柄明亮的剑，这是刚刚那些被自己杀人的男人的同伴的剑。而他身后，一个小小的身体正用双手用力的握着剑柄。
“嗯！——”
刺进男人身体里的剑被拔了出来，然后又再次被刺了进去，就这样，在几次的拔出与刺进后，男人的口中已经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总司……你……”
轻轻喊着总司的名字，土方发现那个双手紧紧握着剑的小小身影正是总司。而且现在，被男人的鲜血从头到脚都染成红色的他正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滴滴的血顺着他手中的剑滴在地上，渗入土中。
“总司……”
“阿岁……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啊……”
空洞的眼神望想土方，总司恍然大悟般的仍掉手中的剑，见到自己手中满是鲜血的他突然跪在地上哭嚎出来！
“我杀了人……啊……我杀了人……”
“不是你的错，总司，不是你的错……”
抱起他幼小的身体，看着他的身体痛苦的在地上颤抖，土方只有心痛的在他耳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不是你的错……总司……如果你不杀他，我就会死！”
紧紧的抱着他，土方喊出这话来，让总司那幼小的身体猛的震了一下。
“阿岁……会死……”
抬起头，他用那哭的红肿的眼睛疑惑的问着土方。
“是的！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如果现在我们不拿起刀杀他，就会被他杀死！总司，你明白吗？刚刚如果没有你，现在死的一定是我！”
放开总司，土方的目光望向远方。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改变这个世界，这混沌的国家，由我来让他恢复秩序！”
看着土方的目光，总司停止了哭声。站起来，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个动作，让土方吃惊的回过头来看他。
“总司，你不怕了吗？”
“不怕了！阿岁，我现在明白了，我不要你死！”
看着总司现在这异常坚定的口吻，土方笑着摸摸他的头。什么国家啊，政治啊，这些东西在这个只有9岁的孩子心中，其实是一点也不懂的。但在他那幼小的心灵深处，却牢牢的种下了一棵执念，那就是他不要他面前的这个人死！他要完成这个人的一切心愿，因为，他是他的唯一！
“阿岁。”
“什么？”
“从现在起，我不是人之子，我是鬼之子！”
这一刻总司，在土方的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9岁孩童。这句话，注定了冲田总司，这个一代少年剑豪的诞生！
上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