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时候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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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陆回舟追着问，他很想知道不让他认的原因。因为很多人可能是好不容见到了母亲还是相认比较好，所以，他很好奇沈云川究竟为什么不让他认。
答非所问：“对了，尽量不要让她给你诊脉。”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体质特殊，行了吧？”沈云川这话好像在问他意见似的。
说完，沈云川抬头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转身回房间。陆回舟见沈云川要回房间，自己也跟了上去。
沈云川伸手将他拦住，把刚踏进来一只脚的陆回舟拦在了门槛那。他道：“你进来做什么？”
“我想跟你聊聊。”
“不聊。”沈云川把他推了出去。
“诶！”陆回舟被推了出来，回过身来时门已经关上了，他无奈的收回那只举在半空想要挽留沈云川关门的手。
“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沈云川话音刚落下，他房间里的灯就灭了。
两个人躺在各自屋里的床上，心里都藏着事，都带着这些事进去了梦乡。
翌日。
陆回舟照例来到信阁。可奇怪的是厉承山竟然不在。他们本来约了好几天，厉承山昨天也没跟他说什么今天不会来。
询问了信阁的管理者，才知道他有事出去了。
厉承山不在，他就随便看看书吧。
坐到他们时常坐的位置，他看向窗外，总觉得哪里少了什么，前几天都没发觉，怎么今日就觉得怪怪的？
他仔细地看着，才明白过来，那几株独活不见了！
心里正疑惑，他感觉有人坐到了他对面，他还以为是厉承山回来了，就随口问了一句：“小年，那些独活呢？”
“嗯？”
这声音不对。他转回头看去，原来不是厉承山，是玉竹，她今天没穿斗篷，发髻也全都挽起来了。
“什么独活？独活可是一味不错的药材呢。”
“没事，我认错人了。”陆回舟尴尬着笑了笑。
“我可以叫你回舟吗？”玉竹小心地问着，有些尴尬。
“前辈随意。”陆回舟面带微笑，他不大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只要不太恶心就行。
“那个……我可以给你诊诊脉吗？”
陆回舟掀起袖子，刚想把手伸出去，脑袋里就响起了沈云川昨晚那句话：“尽量不要让她给你诊脉。”
他尴尬地看向玉竹，默默的把袖子放下，“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手……”
一股劲的再扯谎。
“没事，”玉竹拿出手帕，“我隔着帮你诊。”
“我……”
陆回舟才刚开口，什么都没说，玉竹就抢先一步，她说：“肚子疼我也可以顺便帮你看看。”
啊这，花样好多……挡不下去了。
给她诊一下也没事吧？
想着，他就答应了，他终于把手伸了出去：“行吧。”
玉沙给他的手腕铺上手帕，心中甚是忐忑，惴惴不安，手指快碰到他的腕上时，心更是跳到嗓子眼。
手放下去的那一刻，玉竹确定了。她没拿开手，一直在仔细确认。
沈云川不让自己给她诊脉，莫不是他知道玉竹会通过诊脉，然后认出自己就是南宫启吧？陆回舟心一慌，见玉竹前辈许久未说话，这个想法也在心里打了个结实。
“前辈？前辈？”
叫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啊？”玉竹眼中泛着泪花，“不好意思，见笑了。”
“您怎么哭了？”
玉竹抹着眼角滴落下来的泪水，笑着道：“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开心？”陆回舟试探着问。她莫不是知道了？
玉竹双手握住他的手，泪已经止不住了，“阿启，为娘终于找到你了！”
“这……前辈……”
陆回舟心里慌得紧。
“阿启自小就喝下了一种特殊的药，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脉搏。”玉竹欣喜若狂，哽咽着解释。
怪不得！
这回陆回舟终于明白沈云川那句“体质特殊”是什么意思了。
“前辈……”
“可以……可以叫我一声娘亲吗？”玉竹满眼的渴望。
来得太突然了，陆回舟还没准备好。本以为昨晚跟沈云川聊过之后，可以很久才能被认破身份，可没想到还没过一天就被认出来了……
陆回舟你说你是不是傻？
看着玉竹既是眼泪，又是期待的双眼，犹豫片刻，终于道：“娘亲。”
玉竹捂着嘴，傻傻的激动的笑了。
陆回舟不知为何，看着她笑，感觉心头一暖。
“小云川也真是的，竟然瞒着我！”
小云川？沈云川？真想不到，原来他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称呼。
“阿启，为娘找你只为了一件事。”
陆回舟：“何事？”
“为娘想要你救小云川。”玉竹为难地说着。
陆回舟一听，他怎么了？出事了？可是昨天他还生龙活虎的。
“他怎么了。”
玉竹的神情变得不开心起来，“他中毒了，他身上的毒只有你能解。”
“啊？”陆回舟有些不可思议。沈云川那般的龙马精神，看起来也不想是中毒的样子。
“你和小云川小时候那么要好，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和他……认识？还是小时候！”陆回舟甚是意外，甚是不敢相信。
“对啊，那年他带离开的时候你才七岁呢。”她感叹着，“没想到一转眼都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侠了。你不记得了？”
他摇摇头，确实不记得了，七岁之前的他都不记得了。
“娘亲，那他中的是什么毒？”这句“娘亲”叫的很顺口。
“长蚀。”
“长蚀！”陆回舟猛地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倒是把玉竹吓一跳。
先前，秋夕族的族长说过：长蚀乃是毒物，长期待在人体内会侵蚀人的身体，让宿主痛苦万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越来越痛苦。
待在信阁的这几天，他也翻阅了很多关于长蚀的书籍。重要的是，长蚀无解……
他坐了回去，声音微颤：“书上说，长蚀……无解？”
玉竹笑了笑，“傻孩子，书上的东西都是死的，不能全信。既然它是个毒，那么就有办法，有办法就是能解。”
“哦。”陆回舟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你的血就是他唯一的解药。”玉竹托着下巴，“但是你有可能会死，因为你只是解药的半成品。”
会死？
可是自己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完，青莲也还没有找到。但是如果不救沈云川，他就会死，一想到沈云川会死，忽然心底一颤，陆回舟舍不得他死。
“阿启，你可是不想救他？”玉竹看出他在犹豫。
事关重大，自己又如何能轻易下了决定。
“为娘一定好好炼制解药。”玉竹起身，用手拍了拍衣服，“让你们都活下来。”
何处轩。
陆回舟站在他的房门前，踟蹰不前，终于，他敲响沈云川房间的门。敲了两下，没人应，也没有人开门。
沈云川不在……
他失落地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双手抱住膝盖，下巴抵在手上，就这般等他回来。
殊不知，这一等，就是一天。
夜晚，沈云川提着灯笼回来，看到台阶上有一团黑黑的东西，于是凑近一看，竟然是陆回舟！
他坐这干什么？这小子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
“你坐在干什么？”沈云川不禁发问。
“等你。”陆回舟话语里有些埋怨，“你去哪了？”
“议事堂。”沈云川见他憔悴的样子不禁发笑，“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去议事堂找我。”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沈云川有些疑惑，他干嘛突然问眼睛？他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他没想到陆回舟又重新问了一遍，他只能回答：“已经没事了。”
“沈云川，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从来没信任过我。”
霎时，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你知道却不告诉我……”
“……”沈云川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回舟指了指自己：“我在你眼里就是解药而已，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对于一个用了就会死的解药，何必浪费那么多感情！陆回舟是这么认为的。
这会，沈云川终于明白了。看来玉竹已经发现陆回舟的身份，并告诉了他一些关于他们两个的童年故事，还有长蚀的事情。
沈云川本以为这件是能瞒一个三四十天。
“不是。”沈云川摇了摇头。
真正意义上，沈云川从没把他当成解药。小时候他发过誓，长大了要好好保护南宫启。现在的南宫启就是陆回舟，他会付出一切，保护他。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陆回舟气的不是他没把事情告诉自己，而是沈云川欺骗他。季小年隐藏他的身份那是人家有苦衷，但是你沈云川能有什么苦衷？小时候认识就是这般见不得人，不屑置说的吗？
“告诉你了又怎么样？”沈云川提着灯笼一步一步踏上台阶，“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东西。”站在陆回舟的身边。
“可是对你来说不重要，对我来说却很重要。”陆回舟一本正经地说着。
“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行不行？”沈云川上手抱住他，搂入怀中。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尴尬，面色泛红，他嗔怪道：“你干什么？”
陆回舟想要挣扎，但是又不想挣扎。只觉得在他怀里好舒服，好安心。
疯了？
疯了！
“抱一下，恩怨都消散。”沈云川浅浅一笑，心中得意。
“幼稚！”陆回舟撅着嘴，小声地骂着他。嘴上说着，但人一直依在人家怀里，都不离开。
“那你要不要再亲一下？然后接着拜堂成亲？”
陆回舟脑一热，话出口后感觉哪里不对，脸颊更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小时候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