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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江邪解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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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刚吃完饭的沈玉云澜等人正在接待几位不速之客。
方延击退一人,喊道:“怎么又是杀手,没完没了了啊。”
“嘁,他们也就剩这点死缠烂打的功夫了。”云澜一剑刺倒挂着天字牌的杀手,冲沈玉道,“这些人,应该和昨夜的不是一波吧?”
沈玉“嗯”了一声,利落的挑开两名杀手,那两人直直的撞在了意图偷袭燕云昭的一个杀手身上,燕云昭退回云澜边上,说:“这招惹谁了啊?青天白日的就来杀人。”
“冲我来的,抱歉了。”沈玉扯住方延的衣领,带他避开冷刃,落在云澜后方,上次江邪就说了,那三个内殿杀手的尸体找到了,能迟这么久才查到他头上应当有江邪在其中运作,云澜这几个人,多日相处下来他知道都是性情中人,便不好让他们蒙在鼓里,沈玉小声道,“我杀了他们内殿的三个人。”
虽然也不全是他杀的,后来的江邪替他收了尾。
沈玉简直充分做到了语出惊人这四个字,云澜三人目瞪口呆,本以为江邪说的他杀了三个杀手是指地级天级或者是更高一层的鬼级,谁能想到,居然是内殿杀手,据说内殿杀手稀缺,统共也不过二十几个吧,这一口气去了仨,那弑魂殿老大蒋昭不得气疯了?悬赏令不应该早就挂出来了么,那他怎么还能光明正大的跑了这几天?
那些杀手此时把他们围在中间,组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自二楼跳下来四个人,前头两人之一手握一把长枪,另一人的肩头缠着一条绿色的小蛇,正“丝丝”吐着信子,后面两人腰间挂着刻有鬼字的银牌,一人拿刀,一人拿剑,二人长相有七分相似。
拿着长枪的人说:“几位,无意冒犯,只是家里有只老鼠偷了东西,现在那东西就在你们其中一人手上。”
沈玉内心一惊,他们怎么知道东西在他手里的?但转念一想,他护送陈望那些日子里,他未曾伤过那些杀手的性命,陈望死了,追查到他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公子,东西交出来,我们留你一具全尸,放了你的朋友,不然,若是那小女娃如花似玉的脸被划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小蛇“嘶嘶”的吐着信子,那人舔了舔嘴唇,带着疤痕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紧盯着沈玉,新州城外三人尸体上的剑招痕迹虽然被破坏,但还是能分辨出路数,这小娃娃今日不会活着离开了。
“我呸,留着这些话去跟你地下的祖宗说吧。”方延当即便问候了一遍那几人的祖宗十八代。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澜冷哼一声,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沈玉,提剑便上:“管你什么酒,小爷我都不吃!”
短兵相接,方延本来朝持枪人而去的,但却被两个鬼级杀手给挡住了,沈玉借此机会与持枪之人打了起来,云澜见状自然是冲向那驭蛇人,然而那人竟是个狠毒的主,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几条毒蛇直奔燕云昭而去,饶是云澜速度再快,也没能拦住所有。
反观燕云昭的情形就危险的多了,脚下的蛇又多又灵活,姑娘家本就惧怕这类,逼的她不得不扎进外围杀手人墙中一边抵抗一边躲避,身上多处添了彩。
云澜分出精力帮方延对付鬼级杀手,沈玉也没好到哪儿去,那持枪人与他过了几招便不再出手,指挥其余杀手围上沈玉,沈玉不得不分神对抗,人太多了,他迟早被耗死,这样缠斗下去毫无意义,沈玉皱了皱眉,借力退开,冷声道:
“风止!”
长剑嗡鸣一声,气势大增,沈玉起手织起一张紧密相接的剑网,低声喝道:
“破!”
沈玉这一招,目的却是解救被杀手和蛇围攻的燕云昭,燕云昭虽是脱了身,然而如此一来,沈玉只有一个剑鞘在手,后背暴露在了几名杀手面前,刀锋直逼沈玉后心。
“沈玉!”云澜急了,想摆脱这个鬼级杀手,然而却是被他越缠越紧,将他狠狠压制住了。
谁也没想到,沈玉出了那一剑之后,竟还有余力,硬生生的在半空转了个身,风止剑稳稳的扛住了那几人的刀,长剑流光,利落地挑开那几人,沈玉后退几步,刚好被终于摆脱了另一名鬼级杀手的方延抵住。
“你怎么样?”云澜也退了回来,三人把燕云昭挡在了中间。
沈玉甩了甩手腕:“没事,不要紧。”
持枪人看戏看了许久,说道:“几位,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驭蛇人:“沈公子,你若是还如此冥顽不灵,你的这几位朋友,可就要给你陪葬了。”
“话多。”
云澜说着又要上,沈玉急忙伸手拽住他,无奈的道:“你不要命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们便是。”
云澜一愣,不解的看着他,只见沈玉抖开一块破布,闷咳了一声,说道:“就这也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真大手笔,给你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驭蛇人勾起一条红色的蛇:“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么?”
沈玉:“那就试试,是你的蛇快,还是我震碎这东西的速度快。”
持枪人眯了眯眼,说:“什么条件?”
“放他们走。”
沈玉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己方三员大将的反对:
“不行!”
“我不走。”
“我们不会独留你一人的。”
沈玉一脸无奈,满头问号,压低声音道:“别磨叽,抓紧走,你们在这儿我还要分心。”
云澜接收到沈玉的眼神,拦住还要说话的方延,点了点头。
见他们不再争执,持枪人大手一挥,堵住门口的杀手纷纷退开,留出一道缺口来。
“路我们让了。”那人长枪一摆,与驭蛇人交换了下眼色,“只要东西交出来,你们都可以走,如何?”
沈玉拿着那张图,云澜几人后退着接近那个缺口,驭蛇人摆了下手,身后拿刀的杀手颔首,走向沈玉。
看着距离差不多了,沈玉抬手把残图扔了过去,趁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面时,飞身朝门口而去。
就在这时,——唰!
凌厉的杀气突至,一把窄长的刀擦着沈玉的耳畔横飞进来,毫不留情的朝那名杀手心口冲去,纵然那人反应快速,提刀抵挡,但仍被震翻了出去,沈玉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落下的残图。
“何人!?”
横插一杠的长刀泛着银光,立在沈玉身前,刀柄挂着几枚铜钱——是鬼刃,江邪身上的红衣松松垮垮,嘴里叼着半根糖葫芦,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压着刀鞘,浑身散漫慵懒的气息就像进自家后花园一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每向前走一步,那些杀手便如临大敌般地后退一步,几步之间竟是将门口完全让了出来。
江邪晃晃悠悠地朝沈玉走去,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给他。
平心而论,江邪长的很好看,因此这样一个翩翩公子,手中却拿着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多少还是有点违和,沈玉一愣,给他作甚,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还没接,就又听江邪道:
“很甜的。早饭好吃么?”
“尚可。”
江邪笑了笑,不由分说把糖葫芦塞到沈玉手里,说:“看在这顿饭的份儿上,给我点好脸色吧。”
沈玉震惊,对江邪厚脸皮的认知又深了一分,早上摆脸色的是他好不好,怎么倒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委屈了他一样。
“我几时没有好脸色了?”
眼看局势逆转,又跟进来的云澜几人都要抓狂了,拜托二位,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