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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家里的灯 ...

  •   对于主家来说,这位许于须是外姓,另一个车夫则是本家,叫沈长号,按辈份,他应该叫沈恩衣作娘娘,但他跟着孩子喊,叫沈恩衣姑奶!在家里,他们都严格执行着辈分儿,忠心且尊重的喊着辈份。
      沈长号吸了一口烟,手舞足蹈说:“这口,我和于须同商家讲了价,嗯,四千零八也愿卖!”
      “去你的四千零八十,明明就是四千八,我亲自数的钱,难道还有假?难道不知道!”许于须唾一口说。
      “噢!噢!确实是四千八,刚才我说错,我们拉着棺材还遇到交警,我当时想,并且叮嘱老于,老于,他们会不会不让我们过去,我们要不要先停车,等他们走了再过,要不然找个纸箱撕成几辨把棺材盖起来!老于说,怕什么,自那闹了一场以后,许多地方都给葬了,我们一无偷二无抢,他拦我们干嘛?”
      “以,怎么一个讲一样!快说真话,到底多少!”大家又须他们!
      沈长号慌了,结结巴巴道:“真,真的是四千八嘛,骗你们少肉,八八,发发嘛!”
      “别争了!”唐哥主事沈恩华说:“价格多少他们知道,我们也不说不争,都对得起良心,来来来,大家动起手来,既然棺材已经送到,搬!”
      沈恩华经常当主事,有经验,他一声令下,棺材旁瞬间围了许多人,他们布控规整有序,说抬就抬。
      “他娘的,这棺材可真重!”有人骂道。
      “开玩笑,这是那儿最大的棺,我们想着里面躺着的兄弟槐悟的身材,买小了铁定不够装!”许于须又道!
      “是是是,来兄弟们,大家一起加油用力!走你!”
      黑木于是吃进灵堂,一溜烟消失,并转眼不见。
      沈恩衣全程站在二楼的长廊,所见所闻,刻骨铭心!
      关于闹的那件事。
      那是去年冬,当时沈恩衣在驾校,她学习科二,并且马上备考。
      “他神的,这些什么人?全都是不法份子与亡命徒吗?连人家警察都敢打?”教练边看手机边愤愤不平说。
      “怎么了教练?”
      队员们很积极的问,这种配合表演的积极纯粹出于卖力讨好某一人或者某一事,但就也那么神奇,你越表现得感兴趣,讨好越不费力。
      “你们自己看,这些苗人与刁民,他们打警察砸警车,一二三一二三,就把警车抽翻,你们看你们看,跟人民作对跟国家作对的下场,这边挨了打抽翻了警车,那边马上集结,调了大批警员,你们看这些视频,警察不客气的打,并用电棍抽,都扣上手拷,都拿去关,伤害国家,伤害人民利益,这就是下场,铁窗铁链铁手拷,关得你们孙子眉毛生虱子来!”
      大家听了一头雾水,无人帮腔的任教练在那义愤填鹰的讲,沈恩衣更是咸口不言,她向来尊重双方当事人,对于断章取义的行为更是不敢恭维。
      也许教练也是闲来无事,抓了鸡毛当当令箭过过囗癮。
      然而关于北方少数民族爆乱袭警一事不久也真相公堂,水出石落,原因竞然是,少数苗人土葬,为了实行新策,他们将人家已经埋好,埋了两三天的人挖了出来,当众毁掉棺材,先用电剧分割,再用火烧。
      这个视频早先前沈恩衣也看过,各大群,各大神。
      “人呢,挖出来以后,像抬猪抬狗那样!你们说谁不气?这是操人祖宗挖人祖坟,古老传统,人都讲究入土为安!你实施新政可以,但也要讲究方法和时间?火化?你为什么不是葬前去做工作而是葬后鞭尸?于情不合于理不对!”
      关于网上传言,有的人说指挥挖尸的人已经被人打死了,参与挖尸的人更是无法回家甚至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时候藏了起来!
      “太严重,太令人发紫了!”老教练边吐囗水边义不容辞说:“你们都已经听讲了吗?挖坟和被挖坟的人,他们居然还是老乡,唉,杀千刀的,这世界最怕老乡了,老乡老乡,背后一枪!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沈恩衣看见黑色的长形棺材给送进灵堂,她很想去看,不是现在这样高高在上低头府视,而是那种平行悲哀目不转睛的看着。
      “恩衣,父亲呢?”沈薰衣问!
      “父亲!啊!父亲,他刚才拿了工具箱,好像去搭什么桥,对,就是从门后面通往心衣哥哥房间的桥!”她惊得张大嘴巴,把心衣房间滕出来暂时作收礼房也是她和沈薰衣的主意,她惊的是父亲居然去做这件事,他身体不好!
      假如父亲这个情况下又出意外怎么办?
      “白布我刚刚打电话给云衣姐姐,他们会买!”
      “恩衣,快想想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赶快想一下,趁云衣姐和启霍哥哥还在集市那边!”
      沈薰衣所指的那边是县城,这里买东西不方便,刚刚大家就觉得吃饭的辣椒不香也不辣,电灯昏暗无光。
      “妈叫刘姐烤的辣椒,自己种的,可就是不辣!待会儿买些新的回来办事,不行叫云姐买。”
      想了一会沈薰衣又说:“我知道一家特别香的,我去买吧,叫云衣姐他们先买灯头和灯泡!”
      家里的灯还是以前装的,灯头老旧,她们如果想晚上灯火通明,不换不行。
      “暂时想不到!”沈恩衣说:“我去换父亲!”
      说着她穿过中堂,穿过另一边客厅,又直穿心衣房间而去,既使现在心衣不在,这里永远也是他的,从承建到投入使用,一直都是。
      通过心衣房间,她甚至自私自利的想,老天有眼,这次死神带走的是心衣而不是父亲,更不是母亲。心衣和父亲的区别在于父亲照顾了心衣一生,心衣却让父亲悲伤一世。
      无论是从生活习惯还是从脾性上来讲,心衣只听父亲的话!
      “他不听你妈妈的,他只听我的话,虽然不是全部,但也基本上能维持这个家庭平稳!”
      然而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父亲住院期间,心衣就因为母亲的扇风点火而发脾气攻击他的生母。
      “我把你的父亲卖了!”
      母亲话音刚落,心衣就扬起拳头!
      “他发疯,揍我!”母亲在电话里咬牙切齿说:“我只不过跟他开玩笑说你打工不回来,他就揍!,他说他要父亲!”
      “谁让你骗他!谁让你说我打工不回来的话!”
      母亲说:“你父亲,臭小子,快叫他,快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电话像变法子似的,一下子传到心衣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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