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番外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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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石佳绪哪怕已经来到了叶智铭的公寓门前，她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她独自跨越了大洋彼岸，只为了见心上人一面。
过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还能够燃起这份热情——燃烧得甚至比二十一岁那年更甚。
在叶智铭同事的帮忙下，石佳绪一路上顺利地瞒住了叶智铭本人，并在门口旁的盆栽下找到了同事提前藏起来的备用钥匙。
这个时间点，叶智铭还没有下班。
比起叶智铭在国内的公寓，这边居住的环境并不算太好，狭小的一居室几乎是一开门就能看到床，简陋的装潢和家具仿佛都在散发着“独身”男人的气息。
所幸公寓打理得还算干净，比她预想的邋遢情况已经好了不少——如果忽略门边那两袋她险些就踢倒的装满了速食包装的垃圾的话。
石佳绪往里走去，才发现床头柜上居然放着她的照片。
难怪平时视讯的时候，叶智铭都不拍这个方向。
都什么年代了。
叶智铭真是一个……深情的幼稚鬼。
石佳绪认得这张照片，是她人生当中唯一一次穿过婚纱的那天，她总共试过三套婚纱，最满意的那一套她最终未能在婚礼穿上，当时却穿着它和现在最喜欢的男人接了吻。
叶智铭趁她毫无防备时拍下了这张身穿婚纱的照片，一直保存至今，陪伴他独自在大洋彼岸的时光。
石佳绪经历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直飞航程，抵达的兴奋劲终究敌不过浑身酸痛的疲惫。
石佳绪本来打算在叶智铭回来前稍微歇一歇，但一个没注意就睡沉了过去。
后来是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
一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吓了一跳，当她瞄到门口的身影后她才骤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在国外了。
门边的垃圾袋因为被石佳绪踢过，变换过的位置让叶智铭始料未及，他进门时被绊了一下，以至于他没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影。
石佳绪连忙缩成一团躲进了被窝里。
叶智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照理来说应该发现了吧，可他也太安静了吧……
石佳绪紧张得掌心都出了汗，她只好默默地掀起被子，打开了一点缝隙。
叶智铭居然在闭着眼睛脱衣服。
他一脸困倦，一举一动都懒得睁眼，似乎真的没有察觉到床上的任何异样，他一心只想赶紧睡下。
他把自己脱得精光后，径直倒在了床上，再往里一分大概就会砸到石佳绪。
石佳绪屏息凝神，一动都不敢动。
叶智铭翻了个身，手臂恰好搭在了石佳绪的胸前。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心心念念的轮廓近在眼前。
“嘘嘘……”
他沉沉地喊了一声，便吻了过来。
石佳绪被他喊得浑身都酥了。
这个久违的称呼，是他们之间的儿时回忆。
在一起以后，叶智铭偶尔也会这样喊她，用做调戏，情景则是在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
叶智铭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手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
石佳绪在吻的间隙中发出了一声喘息。
叶智铭呢喃道：“这次触觉怎么这么真实……”
石佳绪很少见叶智铭这么糊涂，笑出了声音。
叶智铭顿时停了下来。
这半年来，叶智铭梦见过石佳绪无数次了，轮廓、触觉、声音、反应……只有当下这一次能以假乱真。
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致使他的敏锐度下降，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石佳绪。
石佳绪想看的就是叶智铭这个呆滞又惊喜的反应。
太可口了，她兴奋地迎上去，大大地亲了他一口。
叶智铭终于明白过来不是做梦，错愕地往后一退，却摔到了床下。
叶智铭在眼前突然凭空消失，石佳绪也吓到了，匆忙爬到了床边。
“石佳绪？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还什么都没有告诉我？”短短几秒后，叶智铭开始冷静下来，坐在地上梳理着情况，“……是我的同事在跟你打配合？”
难怪刚刚住在对门公寓的同事在他进门前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我是打算给你惊喜的。”石佳绪自知理亏，果然惊喜这种事和她真的是一辈子都八字不合。
叶智铭按住她的后脑勺，笑着凑了过来，“是真的很惊喜。”
尽管过程有些曲折和离谱，但见到她了，喜悦的情绪就完全填满了心口。
“你的腰没事吧？”
在他即将吻上去的瞬间，石佳绪却是煞风景地问。
她好像看到他是腰的方向先摔下去的，这个部位伤了可就麻烦了。
“好得很。”
叶智铭安慰般地、蜻蜓点水地碰了碰石佳绪的唇，待到她放松下来了，他才进一步攻略进去。
后来，他才发出了含糊的抱怨：“就是兄弟差点就被你吓得站不起来了……”
石佳绪闻言不由得往下瞄去。
“是吗？”石佳绪稍稍拉开距离，审视着“他”，“我明明看着就精神得很。”
“光看着是不作准的。”叶智铭说着，终于从地上站起来。
石佳绪面红耳赤地盯着“他”。
这个角度，离她更近了。
她吞了吞口水，手才刚搭上去，叶智铭却猛地退后一步。
“我还没洗澡。”
叶智铭今天见过几个大烟枪的客户，身上似乎还沾了一些会让石佳绪不喜欢的味道，久别重逢的温存，他不能给石佳绪有任何不好的感受。
在石佳绪回话之前，叶智铭就三两步跑进了浴室。
其实石佳绪并没有闻到任何难受的味道。
石佳绪下了床，回想着她也不是第一次去偷看叶智铭洗澡了。
第一次在叶智铭的家里、还有确认关系的晚上在她的宿舍……
她拧了拧门把手，果然没锁。
于是她冠冕堂皇地闯入了浴室。
叶智铭对于此情此景已经完全适应了，他早有预备地把身上迅速地搓洗了一遍，尤其是——
石佳绪低头笑了笑：“你把‘他’都搓红了，不痛吗？”
叶智铭关了花洒，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身上的水珠沾湿了她的衣服，可她毫不介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面对这个眷恋至极的笑容，叶智铭本来有一点埋怨的话，顷刻间全部在喉咙里烟消云散了。
他身体里的燥热好不容易冷却了一些，却因她再次迅速点燃。
他二话不说将她抱到了洗手台上。
“冷。”突然转变了视角，石佳绪不知所措地拉住了他的手。
叶智铭捏了捏她的脸，“待会就热了。”
石佳绪懵了一下后，叶智铭再次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但他并没有离开，他还在她的身前，只是俯下了身，虔诚地吻了上去。
石佳绪低头看了一眼，瞬间面红耳赤，随之是叶智铭翻起的浪潮让她越发身不由己。
——
石佳绪尾随叶智铭进去浴室本来是打算洗澡的，出来时整个人却像是脱水了一样。
叶智铭抱着她出去，轻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
石佳绪缓过神来，却见叶智铭正在找衣服套上。
“……你干嘛？”
刚刚那一系列不都是前戏而已吗？
“我去一趟楼下。”叶智铭背过身去，不再看床上的石佳绪，不然又冷静不下来。
他在国外可是孤家寡人，公寓里连一个计生用品都没有。
石佳绪明白他要去做什么，“不用去，我有，你开我的行李箱……”
叶智铭一听就懂了，把角落里粉红色的行李箱拉了出来。
他想要的东西放在行李箱的夹层，上面写的还是中文，数量还不少，很明显是特意从国内带过来的。
“行啊石佳绪，你过海关时，有没有被人以为你是计生办的？”
“都是从你家拿的。”
“拿这么多，用得完？”
石佳绪欲语还休地瞥了他一眼。
“我把年假都请了，还有调休假，满打满算，我是能在这里待七天……”
叶智铭心领神会地笑了，从中抽出一盒，利落地撕开了包装。
“那就每天多做两次，保证用得完。”
——
在时差的影响下，石佳绪哪怕浑身像散架了，到了后半夜还是醒过来了。
她饿极了，轻手轻脚下了床，顺便给沉睡的叶智铭盖好被子。
石佳绪在厨房煮面时，才想起了被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手机，一点开好多的未读消息。
分别有爸爸妈妈还有叶智铭的爸爸妈妈的，但更多的，居然是曹希。
也不知道曹希从哪里来的八卦途径，居然被她打听到了曾楚健和成露正在闹离婚的消息。
而且她居然还来找她分享。
石佳绪左思右想，回了一句：“我祝她成功吧。”
“睡不着吗？”
背后突然贴来一副温热的身躯，石佳绪吓得险些把手机掉到锅里。
“这么紧张？背着我干坏事？”叶智铭轻笑一声，双手圈住了石佳绪的腰。
“不是坏事。”石佳绪回以他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在和你的前女友聊天。”
半夜醒来的困顿因石佳绪的一句话，让叶智铭醒了不少。
他只有一个前女友。
但他没有瞒石佳绪任何事，她什么都知道。
叶智铭平静地问：“你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她跳槽到我们公司的甲方了，有些工作上的事肯定要聊几句。”
叶智铭也没有什么可问的，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但她刚刚跟我说的不是工作哦。”石佳绪又峰回路转地补充道，“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她说曾楚健最近在闹离婚了。”
如果说叶智铭听到自己前任的名字还能够维持心如止水，但当石佳绪的前任名字一出现，内心的湖面像是被投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石佳绪看穿了他的情绪波动，笑着追问：“你很在意？”
叶智铭不是会轻易猜疑恋人的男人，何况，对方是他知根知底的石佳绪。
但异地恋带来的不安实在难以忽略，它总是在缺乏恋人陪伴的夜里侵蚀着叶智铭的理智。
就算经常视频聊天，可他所看到的、听到的，关于她的一切，都是滞后的消息。
他无法时时刻刻在石佳绪的身边，他总是害怕自己慢了一步。
就像是当初曾经就因为了慢了，而错过了她。
叶智铭低下头，脸抵在了石佳绪的肩上，呼吸着她的气息。
“我更在意……是你会在意。”
一句绕口的话，充斥着叶智铭的不安。
“我才不在意呢。”石佳绪刚想转身回抱住叶智铭，锅里沸腾的热水恰好溅出了一滴在叶智铭的手背上，他不由得缩了一下。
石佳绪连忙关了火，“没事吧？”
“没事。”
叶智铭的手不过是烫红了一点，可石佳绪却是一脸关切，非要给他做烫伤的紧急处理。
叶智铭由得她，待她帮他上完药后，锅里的面都被泡糊了不少。
“要不要重做一份？”
“没事，面软一点而已，能吃就行。”站在同一个位置，石佳绪才想起了关于那段中止的话题，“刚才我说曾楚健离婚的事，我真的没有在意。”
她看得出来叶智铭的不安，所以她必须得解释清楚。
经历了刚才的那点小事，叶智铭的理智又回笼了不少。
不只是理智，还有对石佳绪的喜欢和信任。
他不想把两任女朋友放在一起比较，但他曾体会过女朋友因做错事而对他殷切弥补的反应。
石佳绪对他好并不是弥补，她是真的关心他。
她独自跨越大洋彼岸来找他，不是因为想修复关系，纯粹是想见他。
叶智铭用那只“烫伤”的手摸了摸石佳绪的头，“嗯，我知道了。”
关于前任的话题，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叶智铭白天还要上班，石佳绪赶他去睡回笼觉了。
吃过一碗面后，石佳绪逐渐有些睡意了，她尽量放轻动作爬上床，却还是惊扰到了叶智铭。
但他眼都没有睁，伸手就将她搂住了。
这个侧躺的姿势睡觉会有些手麻，可在叶智铭的怀里，石佳绪还是安心地睡去了。
——
石佳绪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往事了。
尤其是叶智铭的。
因为她无比珍惜和他的当下以及未来。
可这一晚她久违地睡在他的怀里，她居然梦到了14岁的叶智铭。
而她的灵魂也依附到了14岁的石佳绪身上，但她无法改变任何往事，只是用自己的双眼再一次看看14岁的他们。
以前的石佳绪，其实常常和“惊喜”这回事挂钩。
她喜欢做惊喜的制造者，而叶智铭则是惊喜的承受者。
从6岁相识开始，石佳绪陪着叶智铭度过了很多次的生日。
每一年，她都绞尽脑汁，在叶智铭预想不到的情况下，给他送出生日礼物。
每一次，她都能顺利换来他欣喜绽放的笑脸。
直到14岁的那一年，情窦初开的石佳绪失恋了，她以为叶智铭是永远不可能喜欢自己了，她在赌气之下决定不再给叶智铭过生日了。
那天的叶智铭收到了无数的祝福，唯独缺少了石佳绪的，让他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临近十二点，辗转反侧的叶智铭捏了一堆小纸团，带着一股怨气丢向了隔壁相邻的阳台。
石佳绪同样睡不着，没一会儿就察觉到了阳台的声响。
她拉开阳台的玻璃门，烦躁地问隔壁的人：“三更半夜不睡觉，骚扰我干嘛？”
叶智铭看到她出来了，眼睛一亮，赶紧看了一眼时间。
“还不到十二点，还不是三更半夜。”
这句无缘无故严谨的纠正，石佳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算做不成情人，至少，他还是她的青梅竹马。
他不过是不喜欢她而已，又没有做错任何事。
石佳绪趴在栏杆上，探过头去，叶智铭生怕她站不稳，也贴紧了栏杆伸手扶她。
“生日快乐，叶智铭。”
话音刚落，手机的时间就变成了00:00。
“还有……对不起。”石佳绪垂下了眼，轻声补充道。
叶智铭一如既往地对她露出了笑容，“不用道歉，知道你还记得我就满足了，不然……”
叶智铭顿了顿，转而揉了揉她的头。
进入青春期以后，叶智铭很少再对石佳绪做出这样亲昵的行为了，特别是在人前。
但当时只有他们。
“……不然，我总会觉得缺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14岁的叶智铭还处于变声期，当时他的那句话说得又沉又哑。
14岁的石佳绪听到这句话，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又或是叶智铭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他说出来的话到底会让她如何想入非非。
如今27岁的石佳绪才终于明白，当年还没有开窍的叶智铭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在经历反复的试探和摸索之中，他始终把她放在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位置。
此时此刻，27岁的叶智铭正在深情地吻上她的额头。
石佳绪迷迷糊糊感觉到梦已经结束了，但她脑袋沉沉的，就是不愿意起来。
天亮了，叶智铭谨慎地把窗帘透出的一点缝隙拉上，好让石佳绪不受干扰地继续睡觉。
叶智铭洗漱出来后听到手机在响，是石佳绪的，昨晚她吃完宵夜后随手又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了。
石佳绪一时没想起来自己身处国外，拿被子蒙住了脑袋，“谁啊，大清早打过来的……”
叶智铭拿起手机，没回话。
石佳绪被吵到有些暴躁，“你帮我听了吧。”
得到许可的叶智铭却是开了免提。
“老婆……”
虽然脑袋盖着被子，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但石佳绪在半梦半醒间还是认得这不是叶智铭的声音。
何况叶智铭从来都不会这么叫她。
石佳绪的脑海中顿时衍生出了不好的回忆，她连忙翻开被子，床边的叶智铭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中”。
联系人：曾楚健。
在石佳绪和叶智铭僵持地对视中，曾楚健还在喋喋不休：“老婆，我真的知错了，我当初鬼迷心窍了才会和曹希上床，后来我是为了赌气才找别的女人结婚，我最爱的人还是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曾楚健语无伦次地求饶着，约莫是喝了酒。
但酒醉也有三分醒。
就算他借着醉意低声下气挽留她，石佳绪也不认为有什么值得动摇的。
石佳绪正要开口，叶智铭却厉声打断了曾楚健的“惭愧”：“你他妈在喊谁的老婆？”
另一边的曾楚健口齿变得更不清晰了：“你是叶、叶……”
叶智铭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继续睡吧。”叶智铭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关了，起身去换衣服。
这还怎么可能睡得着了？
石佳绪扑过去抱住叶智铭的腰，不让他走，“你生气了？”
叶智铭逞强着不看她，“是他死缠烂打你而已，我气什么。”
其实道理叶智铭都懂，可他的心始终是肉做的，自己得来不易的女朋友被人觊觎着，他不可能毫无波澜。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骂脏话。”石佳绪作为邻居，最清楚叶家严格的家教，叶智铭就算在叛逆期也没有口出狂言过。
叶智铭嗤笑：“更脏的我都骂过。”
当初他和曾楚健干架的那一回，手上的力度不仅没收，嘴上说的也没一个能听的字。
见叶智铭迟迟不回头看她，石佳绪只好下床走到他跟前。
叶智铭的脸色确实很臭。
“你居然也喊我老婆？”石佳绪逗他，“肉麻死了。”
“又没真的喊，只是怼他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倒也没有真的很不喜欢。”
一个称谓而已，石佳绪渐渐看开了，叶智铭连名带姓地喊她，她也非常喜欢。石佳绪踮起脚，嘴巴离叶智铭的耳朵还差一点距离，他就算臭着脸，还是配合地俯了身。
明明屋里只有他们二人，可石佳绪还是跟他说起了悄悄话：“其实你每次喊我‘嘘嘘’，我都会腿软得不得了。”
叶智铭终于有了笑意，伸手搂住她的腰，“原来我们嘘嘘喜欢这个。”
石佳绪还真的就有些站不稳了。
叶智铭先是吻了她发烫的脸颊，又延伸下去到她的脖子，最后在锁骨的位置留了一个淡淡的红痕。
石佳绪险些又陷入了叶智铭的欲望迷雾中，她勉强抽出理智解决问题，“打住！我必须要为我自己正名，我没有趁你不在和前任纠缠不清。”
听她的语气这么严肃，叶智铭也不好糊弄过去，“我没有不信你。”
“但有件事，我上次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上次？”
“就我们隔着电话……嗯，互相自我安慰那次……”
叶智铭被石佳绪左闪右避的眼神逗笑了，他清楚她并非是心虚，只是无法坦然提及这种情趣。
他把她困守在怀里，敏锐地直击重点，“所以那天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隔着略微模糊的屏幕，他其实也能洞悉出她神态的异样，但她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便想方设法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那天晚上我在饭店遇到曾楚健了，他也是喝醉了酒，当着他老婆的面过来抱我了。”
比起时间，恋人的拥抱似乎更能够淡化不愉快的回忆。石佳绪其实并未能真正放下，她莫名其妙突然被一个醉鬼缠身的不堪、周遭同事看热闹的神色，以及成露撞见后愤恨又通红的双眼……
“我讨厌被他抱，更讨厌他喊我‘老婆’，我和他是彻底结束了，我不可能再回头的了。”
叶智铭温和地摸着石佳绪刚睡醒凌乱的头发，“我都知道。”
石佳绪又抱住他，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但我喜欢被你抱。”
“只是抱而已吗？”
“还有别的，都喜欢。”
叶智铭看了一眼时间，幸好他今天起来得早。
他一边揉捏着她的腰，一边含糊道：“但这次得快点，我还要上班……”
石佳绪闻言却正色起来，“不能影响工作。”
既然她这次是偷偷过来给叶智铭惊喜了，便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叶智铭是没空陪她的。
“我今天去一趟公司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好就能陪你了。”叶智铭突然无比感谢同事这段日子的“鞭策”，令他们的工作进度理想，才得以让他接下来休假陪远道而来的石佳绪，“我们要珍惜现在，继续吧，嘘嘘。”
这次叶智铭在意料之中接住了腿软的石佳绪。
对于掌握了女朋友的新敏-感点的叶智铭，兴奋得蓄势待发。
——
在被拉紧的窗帘之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石佳绪还没有看见今天的太阳，在时差和激情的交织下，她再一次睡了过去。
叶智铭担心他上班后一个人在公寓里的石佳绪无聊，出门前给她电量几近耗尽的手机充上了电。
一条未读的微信随之显现而来。
曾楚健：“叶智铭不是真的爱你，我会等你的。”
叶智铭冷笑，又按熄了手机屏幕。
尽管他知道石佳绪的解锁密码，但他现在已经不屑于理会这个过客了。
果然还是石佳绪最会哄他了。
他内心的猛兽如今已经贴贴服服，他只想赶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然后带着石佳绪出去逛逛，当做是一段额外的蜜月旅行。
今天下班回来时，就去楼下的披萨店给石佳绪带回来两瓶冰冻的玻璃瓶可乐吧。
她一定会露出无比可爱的笑脸。
也许国外的玻璃瓶可乐和国内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他们还是会一起郑重地在瓶盖上写下今天的日期，留作以后的纪念。
就算这只是漫漫人生当中平淡日常的一天，但因为有了她在，都是他值得珍惜的每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番外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