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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纠结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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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她周身这种耀眼的光华震慑住了,从来都只知道小食人树的忠诚,却不知他还有这么强的法力。这么小就知道舍身救爹,而且看起来年龄小小的他,没想到却已拥有了如此强大的能量。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光华散去,包北北完好的站在那里,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由鲜血淋淋迅速恢复到完好如初的模样,心顿顿的,就像做梦一般。
“爹爹。”包坐怀窝在奶妈的怀里转头看着包北北,伸开双手前倾着身子挣扎着要她抱。
他看起来更加虚弱了,脸色苍白,嘴唇也不再是可爱的粉红色。要她抱的时候也没有以前那么挣扎的起劲了。
包北北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异样,想到之前受的那些皮肉之苦,不觉气上心来,一叉腰,吼:“你丫有办法还在那掖着藏着?害我白白遭了罪!”说罢,用颇有些怨恨的眼神扫了一眼旁侧的宫至纯,意味深长的揉着自己的手掌。
宫至纯刚刚勇拔瓷器碎片那一举好似是多余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小食人树还有这种本事,之前只是怕伤口感染,所以想尽快把碎片取出来,没想到却落了个狗咬吕洞宾!听包北北在那含沙射影的埋汰他,不觉抿紧了唇,眼睛嫖向别处。
“教主,崔医生到。”冰冷的声音,与宫至纯有的一拼,众人循声转过头去,竹左使与梅右使恭恭敬敬的齐站在门两侧。说话的正是黑衫男子竹左使。
“不必了。”宫至纯淡淡的扫过他们,眼睛没有任何的停留,零摄氏度的声音也没用任何感情。
梅右使的心在宫至纯的眼光经过时,微微跳乱了一大拍,可是他的冷漠也让她那颗满怀期待的心瞬间跌落至深谷。
已经是多久了呢?就这样一直开始期待着,哪怕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停留也好。为什么就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总得不到满足呢?
梅右使的眼神黯淡着,紧紧手里的剑,微微低着头。她这种挫败的表情做的很是云淡风轻,大多数人都不会留意的到,但是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却在竹左使的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是啊,怎么能注意不到呢,他是那么的在乎她,在乎她的冷,她的热还有她那颗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的心!
“是!”竹左使微微躬了躬身子回答了宫至纯的话。偷偷抬眼看了一旁的梅右使,满眼的惆怅。想他与梅一同跟随教主多年,都说是日久生情,情倒是生了,但对象却不是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她的背后默默的注视着她,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
其实,怎么会知道呢?梅的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宫至纯一个人,因他哭而哭,因他笑而笑,她把他视为神明,不仅是自己的神明,更是所有人的神明,她可以为了他去赴汤蹈火,只要能让他的唇角永远上扬着,即使是丢了自己的生命又有何难呢?即使是朝夕相处的搭档又如何?像梅这样一个痴心的人儿,她的眼里又怎么会看到其他人?
“脚好了么?”紧抿的唇角微启,零摄氏度的声音。深邃的眸子微微瞥向包北北的脚。
“哦?对,不知道呢,我看看。”包北北蹲下身子就要脱鞋子。
宫至纯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瞥向窗外。黑衫竹左使也颇有些尴尬的跟着磨过脸去。梅又将手中的剑握紧三分,额头的青筋隐隐暴起:竟然敢当着她家教主的面脱鞋子?她这是在暗示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让一个男子看她的脚意味着什么吗?
“慢!”冰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着的愤怒,剑“啪”的一声脱了鞘,一道白衣迅速向包北北闪来,就在那道亮光将要抹到包北北的脖子上时,黄色衣衫的一角优雅飘起,只听“啪”又一声响,混乱的时间瞬间静止了,宫至纯与包北北的身边多出一个人和一把毫无温度的剑,剑尖闪着清冷的光架在包北北的脖子处,轻轻颤抖。
“梅,胡闹!”宫至纯闪到她面前,紧抿的唇角,冰冷刚毅的轮廓,深邃的眸子闪着不悦的光芒。
包北北瞬间呆住了,紧张的微喘着气顺着清冷的剑尖看向被宫至纯牢牢定在原地的梅右使。她的眼神犀利,带着怨毒的神色,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关节泛着浓重的白。
包北北猛打了一个哆嗦,忙后撤了一下身子,碰到包坐怀伸开的双手。回过神来,转身一把把他捞在怀里,紧抱了再紧抱。
不知为何,每次一激动,包北北就想抱儿子,只有这样才会有安全感。纠结原因,大概是因为,遇到苦难可抛可挡,既能当做盾牌也能当做武器的原因吧。
一入包北北的怀,包坐怀照例扑上去捧着她的脸又是一阵口水吻。吻完忽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将头往她肩膀上一磕,睡了过去。
包北北往上托了托他小小的屁股,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对众人谄笑:“那个,没我啥事,我就先走了哈,坐坐睡了,呵呵呵呵呵……”
“去哪里?”宫至纯扫她一眼,再扫扫整个房间。这不就是她自己的房间吗?
“呃?”这次包北北是彻底为难了,暗中摸摸自己那瘪瘪的口袋,惆怅了。想她形影单只,只身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能斗得过他们这个教呢?
可是那个梅右使实在是太不人道了,好好的,这也没招她没惹她啊,怎么能说刺就提剑上来了?幸亏今儿个宫至纯在啊,不然她岂不是小命已休矣?
以前总想不通为啥穿越来的姐妹们都疯狂的聚财,敛财。直到此时此刻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财对一个无依无靠无亲人的‘三无人员’来说是多么重要啊!
她包北北不是一个见钱不眼开的人,她曾经也为财拼死奋斗过,只是穿越来的生活太安逸了,把她的见利忘义的性子都给钝化了。从现在想到曾经,不觉恨的就想咬牙,都怪她这狗屎运走太他大爷的顺溜了,一步一个狗屎踩的不亦乐乎极了。
细数,刚来就遇到一个极品帅哥,虽然他极度不乐意,但这师父是死活给认下来了。途中意外的得到一个儿子,除了爱夺她的吻之外,总的来说还是对她好处多多的。后又被绝世帅哥师父带到这么一个富甲天下的大教里,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养着,小太阳晒着,锦丝被盖着,奴仆免费使着……
叹:果然是地主阶级害死人啊!
她这大好的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怎么能忘了祖宗们的遗训呢?安逸害死人啊!
这一套总结下来,包北北冥冥之中开始觉悟了,俗话说时势造就英雄,看来时势到了,她这英雄也改大展雄风了吧?是该到她敛财的时候了!
“既然已无大碍,你就好生歇着。”宫至纯看着她肩膀上的包坐怀对包北北淡淡道,转身对黑衫竹做了一个‘我们走’的眼神。晾下站的直直的梅右使甩袍迈步走向门口。
“是!”竹左使微躬着身子,等宫至纯跨过他身边,转身飞快解开梅右使的穴道。
梅右使不甘心,身子一轻,提剑意欲再次向包北北袭去。
一条绿色的藤蔓由包坐怀的身体里迅速弹出,利落的击落梅右使手中的剑。没等她反应过来,竹左使飞上前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怒声道:“梅,鲁莽!难道你真想不顾一切违抗教主的旨意吗?”
“我要杀了这个狐狸精!是她,都是她,她是有预谋的,她先计划着夺走了教主苦苦等待三月的灵童,再趁机混入教内,如今又想□□教主。她就是狐狸精,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不能让教主沉沦了去,我要阻止!”
“混话!”竹左使对她一声怒喝。转身对包北北微微鞠了一躬,客气道:“请原谅梅的口无遮拦,她本无心,只是被愚钝扰了心智。”
“呵呵,嗯。”包北北对他们略带些胆怯的笑笑,回鞠一躬。再托了托包坐怀的屁股,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将自己的藤条收回体内。
竹左使没再言语,冲她客气的笑笑,手上一使力将她拖拽了出去。
望着那一黑一白远去的身影,不觉大大舒了一口气。转身,抬眼,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狼嚎。
奶妈一把堵住她的嘴巴,脸色绯红,略带羞涩道:“姑娘勿怕,奴……婢这就出去。”
看着她那副女儿身愣是给走出一副豪迈的步伐,包北北疑惑了,这,精神分裂症怎么到哪朝哪代都这么层出不穷呢?
“爹爹……”小小的呓语声。
包北北转回头,看着怀里的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泛白,还一头的虚汗。想着他刚刚在睡梦中也还在救她的壮举,心里又是一阵荡漾,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将他轻轻放到床上。
捐献出血水的包坐怀似乎更加嗜睡了,他还很小,血水的能量虽然不大,但治好包北北的这些皮外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由于他实在是太弱了,以至于流失了一点血水便让他倒退到比他最初期的婴孩时期还弱的阶段,法力极其微弱,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包北北摸了摸他小小的脑袋,心里有丝丝的愧疚,连圣诞老人都说他会是她最忠实的奴仆了,她怎么还会怀疑他对她的居心否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