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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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落，这种霸道的光明总是比晨曦要来的温暖，它驱逐了之前与黑暗相拥的堕落。
褚裟迫不得已睁开了眸子，他看着夺走自己安眠的人，“几点了？”
“七点半，我现在就要去舞蹈团了，不然会迟到。”
“你去吧。”
“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就在厨房放着的，你起来就能吃。”
“嗯。”褚裟看着还站在自己床头不走的王将离，“还有什么事？”
“有人跟我说，必须让我看着你吃完早饭和药。”
“谁？”
“他不让我跟您说。”
“南宫？”
“你怎么知道的？”
褚裟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有时候会怀疑南宫擎宇是不是愧疚以前对自己做的事，所以才想弥补些什么。
“饭吃了，药也吃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走了，褚老师再见。”
褚裟之前和南宫擎宇提了两嘴，一是说自己的舞蹈团有个木头困于生计，犹豫着要不要雇佣对方做自己的助理，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二是附近没有游泳池，自己想游泳还得专门回城里的房子。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擎宇就把王将离给他送来了，还送来了不少家具和一个专业的施工队。
“他们打扰你休息了？”南宫擎宇看着离婚协议，他非常不满意郑敏敏提出的条件，他们签了婚前协议，无论郑敏敏怎么折腾，他都不会多给她一分钱，更不会把儿子给她。
“没有。”褚裟挑不出毛病来，施工队在他离开家以后才开始工作，而且是在房子外施工，也没有把施工材料丢的到处是。
“设计师跟我说，你房子内部布置一般，需要重新装修一下吗？”
“不用，有个游泳池我就满意了，但我还想养鱼，鱼缸太小了。”
“我打电话让施工队给你再建个鱼池。”南宫擎宇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捂着收音处，“你要多大的？”
“小一些，我就养一些锦鲤。”
南宫擎宇拿开手，吩咐电话那头的人，“采用方案二。”
“你们两个还没离婚吗？”褚裟好奇的看着南宫擎宇手里的文件，对方把文件拿远，他伸出手去抓，没有拿到，“让我看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南宫擎宇把离婚协议收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褚裟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空气中有些微妙的暧昧，“嘉彦最近没去找你吧？”
“没有。”褚裟的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无聊的画着圈。
“你之前的戒指呢？”
“不知道，也许丢掉了。”褚裟对于戴了十年的玉戒指没有丝毫的不舍，薄情中透着几分天真。
南宫擎宇看着褚裟自然的把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愣了一下，没有甩开，“你的手指还是那样吗？”
“嗯。”
“中心医院来了一个神经专家，我可以帮你预约。”
“嗯。”褚裟想起很久前的事，自己参加某个综艺的时候，节目组安排他们嘉宾去南极玩，“是你吗？”
“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我卖身养你老婆和儿子就对我心怀愧疚？所以，去南极是你安排的吧？十年前，我参加了一个综艺，他们节目组临时变卦，然后去了南极。”
“是前妻。”
“不重要，我只跟你说过我想看企鹅。”
“是我。”
褚裟问出答案反倒觉得不如不问了，他沉默的玩着手指，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个月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我秘书下午就会给你打钱。”
“不要一次性都给我，不然……你知道我很快就花完了。”褚裟没话说了，要完钱他就想走人了。
黑云铺在城市上方，狂风怒号，大雨浇头而下，还未入夜，天已经黑了。
王将离看着外面的大雨心里发愁，他担心回去晚了耽误做饭，褚老师会发脾气。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可以走了。”
“团长，这怎么回去啊？”
“随便。”
“啊——”
一群人出了剧院，发现外面停着一辆蓝色的大巴。
“褚老师说，今天下暴雨，可能不好打车，就包了车送大家回家。”司机开了车门。
“褚老师万岁！”
“太好了，我还怕打不到车。”
王将离住在郊外，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乘客。
家里没人，空荡荡的，他也没发现纸条一类的东西，就做了饭放在厨房里。
Once I was seven years old my momma told me
Go make yourself some friends or you'll be lonely
衣服掉落，褚裟被推倒在床上，他咬着华俞琪的衬衫扣子，露出一个笑，“我可以直接进去吗？”
“可以，我刚才在浴室已经准备好了。”
褚裟抓着华俞琪的腰，看着对方坐在自己身上，他侧过头吐了一口烟，“你慢点吃，今夜才刚开始。”
“讨厌，你明知道我等不及了。”
Once I was seven years old
It was a big big world, but we thought we were bigger
Pushing each other to the limits, we were learning quicker
By eleven smoking herb and drinking burning liquor
Never rich so we were out to make that steady figure
华俞琪趴在床上，他扭头看着褚裟，凑过去想得到一个吻。
“慢着。”褚裟的手指抵着华俞琪的唇，鼻尖轻轻蹭着对方，耳鬓厮磨，“这个月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我带来了。”
“谢谢。”褚裟托着华俞琪的后脑勺温柔的深吻着，他伸手拿起床头的凡士林，挤了许多涂在华俞琪的……
Once I was eleven years old my daddy told me
Go get yourself a wife or you'll be lonely
Once I was eleven years old
I always had that dream like my daddy before me
后半夜，暴雨依旧没有停。
雷声盖住了华俞琪的叫声，水珠颤抖，直到他昏过去才停下来……
米白色的瓷砖拼贴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米黄色的，暗棕色的毛绒地毯上散乱的躺着几件衣服和三个抱枕，垃圾桶最上方有几个用过的小雨伞。
褚裟下了床，他弯腰拎起裤子穿上，彻夜的情'事也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困意，他点了支烟，靠在落地窗前走神。
花束颜色鲜艳，巨大的钟表站在房间中央，指针有规律的走着，嚓~嚓~嚓……
小锤落下，整点报时，十二点了。
褚裟回身看着时钟，烟头快要烧到手指了，他抓了抓头发，走到桌子前寻找支票，不一会儿就在花瓶底下发现了，他拿到支票就离开了。
外面的暴雨很大，还刮着大风，雨被风吹斜了，雨伞什么用也没有，地上的积水有一尺多高，从高处流向低处。
有开门声……
沙发上的王将离惊醒，他把刚进门的褚裟吓了一跳。
灯开了。
褚裟拍着心口，他有些恼，“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将离有给褚裟发信息，但对方一直没回，他挺担心的，就在这里等，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
“没事就回你的房间睡觉去。”褚裟换了拖鞋，脱下湿掉的西装衬衫，头发也湿了，他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去睡觉。
“褚老师，今天谢谢你。”
“嗯？”
“包车送我们回家。”
“嗯。”褚裟走去浴室，他看着跟上来的王将离，想发火了，“什么事？”
“您吃饭了没？”
“吃了。”
“我包了些馄饨，现在下的话，一会儿就能熟，吃点宵夜吧？”
“我不想吃。”
“您应该没吃晚饭吧？南宫先生说，让我监督您吃饭吃药。”
褚裟抬起手，没好气的打了一下王将离的头顶，“你煮吧，我吃。”
王将离很高，身边很少有人比他高，更别提被敲头了，他傻愣愣的看着褚裟，“您敲我头？”
浴室的门被关上了，一条裤子被丢出来。
“帮我拿一下睡衣和内裤，谢谢。”
“我这就去。”
白瓷碗，十个饱满可爱的馄饨乖巧的躺着，几根香菜飘在上方。
褚裟勉强自己吃了一口，有些反胃，就放下了勺子。
他其实饿了，做到半夜消耗了他很多体力，如果不是长期失眠，他可能就在华俞琪那里直接睡了，“我要睡觉去了。”
“褚老师，再吃一个吧，我包了很久的。”
“南宫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三倍，不要烦我了，好不好？”褚裟没耐心了，他想掀桌子，但发现南宫擎宇让人送来的桌子实在是太重了，掀不起来，只好作罢，去厨房拿了一瓶啤酒去卧室了。
“褚老师，您今天下午吃药了吗？”
“拿来。”褚裟一把将药塞进嘴里，他想喝啤酒咽下去，结果啤酒被王将离给夺走了，还被换成了一杯白开水，他吃完药，伸出手来要自己的啤酒，“如果不喝醉的话，我根本睡不着。”
“可是南宫先生说，您不能喝酒。”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王将离挠了挠头，犹豫了很久才跑去把自己的手帐拿来，这是他跟偶像学的，用手帐记一些重要的事。
“就这些。”
褚裟翻开红色的手帐，这是个普通的本子，最前面就是王将离记录的南宫擎宇的话，满满五张纸，“他说了这么多？”
“嗯，还让我都记住，一条也不能忘。”
“你不要理他的话，你是我的助理，一切听我的。”
“可是，您是病人。”
褚裟听到病人两个字时小指颤了一下，他原本平和的眉眼瞬间阴郁，然后冷漠的撕碎了王将离的手帐，“听着，无论是这里还是舞蹈团，我不要再看见你。”
尽管黑夜会吞下所有的争执，可今夜仍然无人入眠。
“听说……你把人赶走了？”
“嗯。”褚裟坐在沙发上玩戒指，他刚给舞蹈团的人发了工资，如今一分钱也没了，整个人都蔫儿嗒嗒的。
不到一周就把两个人给的钱都嚯嚯没了，褚裟这花钱速度也挺快的。
“你不是想帮他吗？难道他惹你生气了？”
“这不重要。”褚裟不想提，他走到南宫擎宇身边，“南宫，我想做点小生意，可是没钱了。”
“我待会儿就让秘书给你打钱。”
“嗯。”褚裟玩着南宫擎宇的领带，好奇的凑近，“你们离婚了吗？”
“还没。”南宫擎宇一听到此事就烦，他没想到郑敏敏那么难缠。
“今晚要不要睡我？我最近很想跟有妇之夫偷情，这不道德，会惹人家老婆难过的……话说，敏敏应该不介意我和你睡吧？”
南宫擎宇看着褚裟逐渐靠近自己，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但他还是推开了褚裟，“别胡闹了，我还要上班，你没事了就赶紧走吧。”
褚裟起身往外走，他走到门口停下来，拿起一旁的记号笔在玻璃门上写下房间号，“我等你。”
谁都没有去那家酒店，南宫擎宇是在公司加班了，而褚裟是……
此前，有群众举报称家人身陷俱乐部的赌马中，公安局治安总队和分局治安支队随即成立专案组对该线索开展调查。
这一夜，专案组抽调五十多名警力闯入俱乐部进行抓捕，成功捣毁了这个利用马场进行聚众赌博的犯罪团伙，涉案金额高达一千多万元。
其中，有八十多万都是褚裟输的。
“我要见律师。”
南宫擎宇都睡下了，可是律师给他打电话说了褚裟的事，他只能穿上衣服，和律师一起来公安局，结果正好遇上了宫黎川，于是转头就走了。
“他这个月光输钱就输了一百多万，今晚输了八十万，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还在赌呢！你带他回去以后，一定要让他戒掉赌博，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容易出去了。”
“是，我会的，谢谢。”
“小裟，你没事吧？”
褚裟摇摇头，和宫黎川离开了警局，他坐上车子后点了根烟，决定下次去赌博合法的地方玩。
“你这是第几次？”
“第一次，我不会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坏人教坏我。”褚裟靠着宫黎川的肩膀，“你不要同我生气，我一看见你黑脸就害怕，只是玩了这一次，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难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头一次赌吗？”
“那你还问我？”褚裟有些不高兴，他挪到一边，看着窗外，“我就是玩了那么几次而已。”
“你很久不工作了，舞蹈团还需要你来开工资……如果你陷在赌博里，以后要怎么过日子？”
“我知道错了，真的。”褚裟拉着宫黎川的胳膊，“你别因为这种事跟我说狠话嘛，我们两个去吃宵夜吧，我好饿，老宫。”
“别转移话题，以后你不准再赌了。”
“我发誓，如果我再赌博，就叫我……”褚裟发毒誓的嘴被宫黎川堵上了，他立马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我就知道你会心疼我，我是真的饿了，去吃宵夜吧。”
“好。”
作者有话说第81章 第 8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