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岸》亦白白

30、第三十章

　　白筱没给家里人说要回来。
　　下了车在附近打了个车回家。
　　家里很冷，凉汽瘆人。
　　狗子看见有人进来愣了愣，白筱喊了声：“乐乐，是姑姑。”
　　小狗一下子激动的扑来。
　　毛看起来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
　　白筱颠了颠。
　　幸好没瘦。
　　推开父母房门看了眼，果然不在家。
　　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把门关上。
　　推开自己的门。
　　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依旧是什么样子。
　　到处可见的一层厚厚的灰尘。
　　白筱抱着狗，坐在外面的小板凳上愣神。
　　想了想，先给何子岸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到家了？”
　　“嗯。”
　　“没什么事情吧。”
　　白筱看着满屋的狼藉。
　　“没事，我先收拾下屋子，就是和你说下到家了，你好好上班。”
　　去卫生间找了块儿毛巾。
　　白筱先把自己卧室里东西大概擦了擦。
　　找出一件还没用过的辈子，把四件套去烘干了一下，先搞达把床铺好。
　　洗澡的时候顺便把卫生间也清扫了一下。
　　白筱已经懒得走进厨房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累的不想动。
　　幸好供暖还正常，把暖气打开给屋子里轰了好久，把狗窝也挪了进来。
　　白筱摸了摸狗头。
　　“姑姑明天带你去打扮打扮”
　　实在太累了，脑子也累，心也累，四肢也累。
　　看了下表都十一点了，两个人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白筱也没打电话。
　　要是可以，她甚至都不想回来。
　　和何子岸打了会儿电话，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白父白母是夜里两点多吵吵闹闹的回来的。
　　看见门口的行李。
　　白母本来想进来看看。
　　白筱睡前反锁了门。
　　也没起身开。
　　见如此，两个人悄声的回了房间。
　　隔断了声音。
　　也隔断了心绪。
　　白筱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
　　把卧室又收拾了一下。
　　开开窗透了透气。
　　想了想走之前的事儿。
　　直接去推开了父母的房门。
　　看到来年哥给人还在睡。
　　白筱轻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去梳洗了一下，带着狗出门了。
　　白筱先拉着狗去早餐店喝了碗胡辣汤，又叫了碗面豆浆。
　　慢悠悠的喝完，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白筱拉着狗去了宠物店。
　　何子岸在开车，准备去上班。
　　白筱打了个电话过去。
　　快要过年，街上人超级多，挤来挤去都是买年货的。
　　小狗修毛的时间比较长。
　　白筱交代了一下，去街上逛了逛。
　　这是从小到大的记忆，低墙红砖。
　　吆喝的人群，嘈杂的新年。
　　一堆儿的人会围在哪家的铺子门口，低头的老头叼着烟，胡子拉碴却写的一手好字。
　　旁边的人续：“诶呦，好啊。”
　　白筱看着旁边有一位推着三轮车的老头，刚出摊这是。
　　老头儿缓缓的把自己的工具全部摆出来，字台就是随意在三轮车上摆放的模板。
　　白筱走去。
　　“能写副对联吗？”
　　老头儿转身：“当然能，姑娘要写何联啊？”
　　白筱思考了一下。
　　在旁边的小纸上写。
　　“占天时地利人和，取九州四海财宝。”
　　横批：财源不断
　　就俗气一些吧，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太多了，不然家里也不至于如此。
　　老头看了眼：“姑娘也是好字啊。”
　　白筱笑了笑，没说话。
　　大爷写的很畅，红纸金字。
　　写完还要凉一下，不然会晕染。
　　白筱想了下：“大爷，您能再给我写几个福字儿吗？”
　　“没问题啊。”
　　万年红的宣纸还没剪裁，白筱看着大爷趴在那里认认真真测好尺寸，然后是剪刀和纸张的摩擦声。
　　笔起笔落。
　　这会儿摊子上也没别人。
　　大爷问白筱：“姑娘要不要自己来写一个。”
　　白筱摇了摇头：“字不好，就不瞎来了，大爷您写就好。”
　　老人家的这种收费都不贵，一共十五块，白筱付了钱准备走。
　　大爷把写好的对联递给白筱。
　　“姑娘，钱财固然重要，四周平安也是乐啊，福气在心。”
　　白筱点头谢过。
　　也没心思去逛别的了，拐回宠物店坐在那等了一会儿。
　　只要打扮，都是漂亮的小宝贝儿。
　　白筱看见狗梳理完，赶忙迎过去给狗抱了起来。
　　狗在怀里撒着娇。
　　白筱顺便给宠物卡里充了点钱。
　　这一早上折腾完到家刚好中午。
　　回去的时候和昨天晚上并没什么区别，除了怀里的狗现在被抱着。
　　冷冷清清的。
　　听到动静白父从房里出来。
　　两个人很久没说话了。
　　“昨天晚上回来的？”
　　“嗯。”
　　白筱也没看他，把狗放到地上。
　　“饿了吧，爸给你做饭吃。”
　　白筱冷嘲：“就这厨房，是给虫子做饭还是给人做饭的。”
　　“那你想吃什么，爸出去给你买。”
　　“不用了，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