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用——放置脑洞等她生花》一盏扶头酒

5、第 5 章

　　天空不声不响地飘落下来鹅毛大雪，地上很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如同碎玉琼冰。
　　顾如熙一点点赏雪景的心思都没有。大冬天天寒地冻，她却只穿着单薄的素白色寝衣，被关在房门之外瑟瑟发抖。顾如熙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半蹲半跪倚靠着房门，想要汲取些房门缝隙钻出来的热气，她想着，自己会不会就此冻死在今晚？
　　房间里，长宁侯常籍和长宁侯世子常素哲正各搂着一个美貌丫鬟，对坐着饮酒作乐，不像是两父子，像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常素哲喝下一大口杯中美酒，将残余酒液顺手倒在了怀里丫鬟脸上。丫鬟小小一声惊呼，还不待擦眼睁开，常素哲已是捧着她的脸舔舐起来。
　　常籍却有些心不在焉，随手捏捏怀中丫鬟的胸口，颇有些不满意的样子，将丫鬟推走。自言自语道：“如熙真是犟的有味儿。哲儿，你猜她还能坚持几时才能想通。外面的雪不小啊，一想着我这心头肉儿还在外面挨冻，我都觉得酒水无味了。这丫鬟们，总是比不得如熙艳色天成。唉，可惜她早早让你破了身子，你爹都没赶上头道汤。”
　　常素哲满不在乎地说：“爹，你也真是，非要等她心甘情愿做什么。这丫头有些犟头，我都觉得玩起来没什么意思了。按说咱们侯府将她抚养长大，她还不该乖乖从了你我父子么？当年她一心想要找个人嫁出去，在府中见了我都绕道走，真是不知好歹。爹你还记得她是要嫁谁来着？”
　　常籍思绪被儿子带着回到过去。
　　他恍惚记得，顾如熙十五岁那年，娇娇怯怯地求见了他，用她那细细软软的声线说着：“侯爷，有个军官愿意娶我，不要嫁妆，请您恩准我出府吧。”常籍当时还痴迷着顾如熙的娘亲，这是他宠爱了十几年的妾侍，对于她带进府里养大的拖油瓶顾如熙也自认有点子父女情谊。常籍听闻顾如熙自己找到了夫家，还能做出慈父样子问一两声：“这人可靠么？我们如熙在侯府金尊玉贵的养大，可不能嫁个破落户儿去吃苦。你放心，爹给你送陪嫁，一间铺子，啊不，两间吧，只要你和你娘高兴。”
　　常籍没有想到，顾如熙向他说了要嫁人没有两个月，就被他儿子常素哲弄了，收进了世子院子里，至今身份不明不白，儿子连个妾的名分都不给。为这事，顾如熙的娘亲没少跟常籍闹。
　　一晃四年过去，就在今年秋天，顾如熙的娘亲病死了。常籍偶然在府里看到了深居简出的顾如熙，突然发现此女貌美更胜其母，风姿绰约、身如细柳，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勾人劲儿，一下子就让常籍惦记上了。
　　常籍顾虑着，顾如熙是儿子的女人，忍了两个多月，实在惦记这个妙人儿，今日便跟儿子开了口。
　　常素哲没有少弄父亲的妾侍、通房，常籍从没有阻拦过。他难得听到父亲对自己女人有兴趣，自然愿意将顾如熙孝敬给父亲。依着常素哲的意思，将顾如熙直接送到父亲外院书房床榻之上便是。常籍却有些情种痴性，想着要当面与顾如熙说，令美人儿心甘情愿才好。
　　于是今晚，在世子院里正房，常籍先藏在床帐之后，常素哲大喇喇地使人唤了顾如熙前来。
　　顾如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常素哲了，自己一个人窝在院内偏僻角落的一间房中，凡事亲力亲为，不与旁人接触，获得了难得的平静。她今晚莫名被常素哲召唤，低着头不施脂粉就踏进了正房，进房之后请了安便再无言语。
　　常素哲却一改往常的冷淡脸色，温柔地叫着令顾如熙恶心的“心肝肉儿”等称呼，令丫鬟伺候着顾如熙香汤沐浴，打散发髻、更换寝衣。
　　顾如熙以为今晚又要伺候常素哲了，她苦笑着准备闭眼硬挨。但是换好了寝衣，房内却突然摆上了一桌酒宴，侯爷常籍也出现了。
　　顾如熙第一反应是捂紧了寝衣，想要奔逃到净房里。自己衣衫不整地见了长辈，成何体统？此时的她根本没去想过常籍为何突然出现。
　　常素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没个轻重，在她腕处留下了刺目的红痕。顾如熙只觉羞窘，紧咬下唇忍住呼痛的声音，低声求饶：“世子，放我去换件衣服也好。”
　　常籍踱着步走到两人中间，拨开常素哲牵制顾如熙的手，换成自己来，一手四指环托着顾如熙手腕，拇指在新添的红痕上来回摩挲。这痕迹更加映衬着顾如熙雪肤细骨，常籍忍不住心猿意马，这等好皮子，要是真的享用起来是何等销魂。
　　顾如熙被常籍摸得毛骨悚然，虽然她从不敢高攀，只是尊敬地称常籍为侯爷，但是常籍对她总是自称为爹的。哪里有做人家爹爹的，与女儿这般暧昧肢体相触？更何况自己是他儿子的女人！虽然至今还妾身未明。顾如熙不适地轻抽手腕，却发现抽不回来，她终于后知后觉发现情况不对，一双大大的水眸来回打量常籍和常素哲，想弄清楚他们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常籍向儿子使个眼色，轻咳一声。常素哲便开口道：“如熙啊，今晚是这么个事儿，父亲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气。知道你怕羞，父亲就亲自过来，我这便让贤，你们就在这屋里好好歇息一晚吧。”常素哲说完，自觉完成任务，便起身要走。
　　此话对于顾如熙来说不异于惊天霹雳！她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待看到常素哲已经走到房门前，常籍又不声不响伸手搂住了自己的肩膀，终于弄明白常素哲的意思，是要让常籍与她有什么首尾？他们父子不怕有聚麀之诮，她顾如熙还有最基本的礼义廉耻！
　　顾如熙猛地发力，挣开常籍怀抱，一下子躲到房间墙角，双手紧紧护着胸前，颤声说道：“我不愿意。”
　　常籍此时才发出见到顾如熙以来的第一声，他边说边向顾如熙靠近：“如熙，别怕我。我待你娘亲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你小时候，我也对你不错，是不是？今天我也知道是有些为难你，不过我和哲儿说好了，今后给你个妾位，让你在侯府有名有份地过活，下人们再不会欺辱你。至于想做我的妾侍还是哲儿的，随你挑拣，可好？”
　　一席话说完，常籍已经走到了顾如熙身边，凑到她耳根继续说道：“如熙，我实在惦念你娘亲。你看你自己长得多像你娘，就成全我这份苦思吧。”常籍的手也不安分，缓缓爬上顾如熙的手臂。
　　顾如熙别无他法，闻言绝望摇头，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她只能挣扎着苦求：“侯爷，这是不对的。我已经在世子后院了。”
　　常素哲在房门处津津有味地看父亲哄人，此时讥笑出声：“你除了脸能看，身段好些，其他还有什么本事？在床上只会扭手扭脚放都放不开，我才不稀罕。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能伺候父亲，也是父亲给你脸面，不然你哪里能指望什么妾位。”
　　顾如熙没想到毁了她一生的常素哲，还能比她所能想象更恶劣的欺辱她。顾如熙霍地转脸，一双妙目紧盯着远处的常素哲，目眦欲裂，牙齿咯咯作声：“常素哲，你个畜生！”
　　常素哲不耐地则声，对常籍说一句：“父亲，这犟骨头不教训教训学不乖的。”他大步走过来，又是粗鲁地一抓，随手抓住了顾如熙上臂，将顾如熙从角落处拖拽出来，一直到房门前。常素哲用另一手打开房门，在顾如熙后背狠狠一推，便将她推将出去，丢下一句：“你的脑子需要冻冻才能想清楚吧？”
　　常素哲又将门口等候服侍的两个丫鬟叫进屋来，便关上房门，招呼着父亲坐到桌前，吃喝起来。
　　常素哲见父亲频频看向屋外，便带着一丝丝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父亲，你还是对女人不够狠。之前独宠了这顾如熙娘亲那么多年，捧得顾如熙成了侯府副小姐，母亲和妹妹跟您生了多少场气。后来更是答应这小贱蹄子嫁出去，那怎么行呢？儿子早就看上她了，一碗好药送过去，她还不是乖乖地任我摆布。今日之事本不用这么麻烦，依儿子说，不过再一碗药的事儿，那药性，父亲也是知道的，任她什么贞洁烈女都白搭。顾如熙脾性不好，当年差点要跟我同归于尽，后来才被我打服了，父亲也都是知道的啊。干嘛非等她心甘情愿，怕是她去自尽了，父亲都享用不上。”
　　常籍对顾如熙性格略知一二，知道她虽然艳色媚骨却筋骨强硬，妻子经常敲打训斥她，女儿更是时不时就去她那里耀武扬威，她总是不卑不亢回应回去，一心想着出府。也就这四年进了儿子后院才有些行尸走肉的意味，确实不太会同意今天的提议。常籍叹口气说道：“哲儿说的有理，既然如此，便用药吧，免得冻坏了如熙。”常素哲立刻去办。
　　门外的顾如熙已经被冻得晕厥过去，身子软倒在地，触手冰凉。没多久，她渐渐感觉到了温暖，神智缓缓回归，睁开了眼睛看到账顶，知道还是世子正房。但是下一瞬，身子的异样让她发现，常籍正在她上方动作着，已经脏污了她。
　　顾如熙只觉世间再无公道。她对人世再无一丝眷恋，娘亲已逝，侯府全无一个好人，自己一生被毁，在侯府就如身处无间炼狱。她心想，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常籍看到顾如熙睁开眼睛，心里有一丝慌乱，但是却看到顾如熙冲他露出了一个如同花妖一般美到惊心动魄的笑容，然后凑上来，四肢紧缠常籍上身，双唇紧贴常籍嘴边。
　　常籍魂飞天外，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却被顾如熙咬住了舌头。顾如熙恶狠狠地，如同饿狼叼住了肥肉一般，任凭常籍如同挣扎都不松口，硬生生地将他舌头咬了下来，两人唇边，一片鲜血淋漓。
　　常籍舌头脱落，挣扎更甚，顾如熙也终于用尽了全身力气，下一瞬便被甩开。常籍怒极，一脚将顾如熙踢下床去，顾如熙翻滚在地，捂住心口，噗地一口吐出血来，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常籍的还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