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柳絮纷飞》麦买

3、挫败

　　紧张的高三对谈恋爱的人来说确实是种折磨和考验。虽然约定好午餐的相聚和睡前的聊天，但是，吃饭时间的短促和聊天时候的疲倦让宋小帅开始心烦气躁。一个晚上，刚经历了模拟考试的边际坐在床上和男朋友褒电话。“小帅，今天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情吗？”
　　“香香，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开头，”电话那头宋小帅显然不满意，“我都觉得像是在按程序办事。”
　　“对不起，小帅，我今天刚刚模拟考试，”边际的声音很疲倦，“好不容易熬过一次考试，还不知道成绩如何，真希望比上次好。……小帅，你在听吗？”
　　宋小帅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里传来，“当然在听，每天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聊天的时间，你就告诉我你有多累，让我有点泄气。”
　　“好啊，好啊，对不起嘛，”边际哄着他，“你也知道我在念高三啊，每天面对的都是这样的事情。快到圣诞节了，你有安排什么节目吗？要不，一起过平安夜？”
　　宋小帅的兴趣一下被提起了，“当然，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圣诞节诶，当然要一起过，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送给你。”
　　“礼物当然是意外的才惊喜，知道了就没新意了，”边际看了看床头的日历，“圣诞节刚好是周末，你安排出外的节目好不好，最近都快被考试逼疯了。”
　　“好，我来安排，到时候你可以出去吗，”宋小帅赶紧想去处，“边爸爸会答应你去远的地方吗，还是近的地方？”
　　“你决定好了。”
　　“是吗，你觉得顺地海湾可以吗？那里的篝火晚会据说很出名的，要不去新川也好，那里心性广场圣诞节开办的游乐场非常有意思，香香你觉得呢？”
　　“都还可以啊，你看着办就好了。”
　　“那我和李锐他们再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更加适合的地方，”宋小帅越说约起劲，好象圣诞节就在明天一样，“香香，我告诉你哦，这个学期班里新转来的几个新生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一个女生，真的很大胆，公开追求李锐，让李锐好狼狈，你能想到李锐狼狈的样子，像今天上午，那个女生……”
　　宋小帅滔滔不决的说着今天上午的见闻，直到发现电话那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挂下电话从窗户眺望对面的窗户，窗帘半掩着，些许的间隙可以看见边际耷拉着头在床头的布娃娃上，估计明天会落枕了。

　　圣诞节来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宋小帅决定的地点是新川的心性广场，那里举办了三年一届的游园晚会。虽然边大豪答应边际出去玩耍，但是希望不要在外面过夜，于是，宋小帅自己开车去新川。
　　“小帅，你什么时候拿到了驾驶执照？”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边际对宋小帅熟练的车技感到突然。宋小帅神秘的笑了笑，“呵呵，拿了很久了，在美国拿的，回来后换成国际通用的驾驶执照了。”
　　“怪不得，你真棒，”边际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以前，大哥和二哥教我和小致一起学车，小致学了几天就会了，现在连小远都可以开了，我还是不会。”很羞涩的吐了吐舌头，边际为自己在这个方面的才能贫瘠感到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的男朋友不是会开吗，以后我当你免费的专用司机就好。”宋小帅说下诺言的时候像拿到特等功勋章般荣耀。
　　“你不是还约了李锐和另外三四个同学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边际问小帅。
　　“哦，他们在李锐家集合，我现在也去他家，原本准备只开一台车去新川，不过我让李锐自己开一台。”
　　“为什么，车不是坐的下吗？”边际回头看看陆虎的车厢，至少还可以坐五个人。
　　“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电灯泡在？”宋小帅给边际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
　　结果是出乎小帅意外的，另外两个同学带上了各自的女朋友，李锐也被迫带上了一个，就是公开宣称追求李锐的新来女生。
　　“学姐好，我叫尚玲玲。”边际看见一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孩子站在面前，而旁边的李锐却是愁眉不展的看着宋小帅。
　　“你好，我叫边际，你可能从李锐那里知道我名字了，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边际也自我介绍。
　　“可以吗，那我以后就叫边姐姐好不好，我觉得学姐好老哦。”从澳洲回来的女生是不是都是这么豪爽呢，不过边际很喜欢。
　　“没关系，只是称呼而已。”
　　因为李锐要开车，巴不得身边没有麻雀一样的人分心思，于是千求万拜，在宋小帅白眼加愤恨中，尚玲玲被安排在了这台车上。
　　一上车，尚玲玲真的像传闻中嘴巴上了发条一样，永动机似的停不下来。后视镜里，宋小帅嘴角和眉毛抽搐了好多次，忍耐着忍耐着，用恶狠狠的眼光杀死声音的来源。
　　“边姐姐，你不只是宋小帅的邻居和朋友，还是宋小帅的女朋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转移到这里，两个当事人感到诧异。
　　“为什么这么觉得？玲玲。”边际转过身子问后面的人。
　　尚玲玲往前一扑，把头卡在了座位中间，看着左边的宋小帅，帅脸没有换角度，耳朵却像旗帜一样直立着，“那就真的是咯。我也不知道，就是这么感觉的，难道没有其他人这么说过吗？”
　　询问的口气让宋小帅好象有了抱怨的出口，“是啊，你是第一个，如果不是你感觉出来，我还真不知道香香是我女朋友呢。”
　　“香香，是你对边姐姐的昵称吗？”尚玲玲听着，重复了几遍，“很温馨诶，边姐姐，你对宋小帅的称呼是什么？”
　　“小帅啊，你以为是什么，”看见精灵一样的尚玲玲居然感觉出来，边际很佩服所谓的“女人天生的直觉”，为什么她就没有呢。
　　“尚玲玲，你感觉这么准确，现在你和李锐怎么样了？”免得问题继续，边际差开话题。
　　“自己的怎么知道，不是说当局者迷吗？我当然希望他可以喜欢我咯，可是现在他好象比较怕我，”尚玲玲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感情，“真希望他一觉醒来就发现他是喜欢我的。”
　　边际感到话里包含失望的口气，“别灰心啊，喜欢是瞬间的事情，说不定，真的一觉醒来，李锐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
　　“会吗？也是，”从稍微下划的气氛里重新爬起来，“总有希望的。不过，边姐姐，你为什么和宋小帅在一起？”
　　这里宋小帅还高兴有人发现恋情，那里因为这个提问不开心了，“什么问题，为什么香香不能和我在一起，因为我比她小吗？还是我不配？”
　　“年纪有什么关系，好莱坞的戴米摩尔不是就比阿什顿库彻大十五岁吗，现在不是照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况且，我的妈妈就比我爸爸大了五岁。”尚玲玲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年龄。那里边际却突然感到从后背脊梁升起了凉意，好想转移话题，却又很想知道答案。
　　“那你是什么意思？”宋小帅步步逼近，根本没想其他的事情。
　　“你看你，才随便说一句，你就激动成这样，边姐姐也知道你的脾气吧，”尚玲玲回头问边际，“边姐姐，你看起来脾气很温和的，怎么会选上这样一个少爷脾气的男朋友，本来就有架子，再加上自己小，肯定欺负你。”
　　边际这才知道尚玲玲的意思，看宋小帅的侧脸，已经是狂风大作了。“尚玲玲，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少爷脾气，什么年纪小，难道我还仗着这个和香香生气吗。”
　　“瞧，瞧，只要被人刺一下就攻击别人，这不是少爷脾气？你自己没发现吗，我才转来几个月我就知道你有脾气了，边姐姐是认识你太久才包容你，如果是我男朋友，我早就把你甩了。”
　　“我才不要你当女朋友，那么尖牙利齿，香香比你好多了，”宋小帅把怒气发在油门上，“香香和我认识十多年了，早就知道我的脾气，我有她包容就好了，才不要别人包容呢。”
　　“小帅，慢点，别加油了，等下都会超速了。”边际发现车速快了很多，赶紧劝他，“慢点开，你这样开车，如果出了问题，谁给我做免费司机？”
　　车速慢下来，宋小帅透过余光给尚玲玲送去一憋，“看见没有，我和香香才是绝配呢。”那头尚玲玲回敬了一个鬼脸。

　　心性广场很大，游园晚会召开的很盛大，前来参加的人很多，特别是情侣。下车后，成双成对的分配进行很顺利，尽管李锐不愿意，但是在宋小帅气的要爆的拳头下，尚玲玲终于从两人中消失了。
　　牵住边际的手塞到口袋里，宋小帅和边际从众多游戏中寻找自己喜欢的。边际喜欢智力游戏，宋小帅更加钟情运动项目。在玩转整个广场一圈后，在射击和投篮游戏中，宋小帅赢得了一叠厚厚奖券，在兑奖的地方，宋小帅把奖券换成一个比香香还大一个码的□□。像是牵小孩子一样，两人一人挽着小熊一只手，“香香，冷不冷？”
　　边际摇摇头，“不，玩游戏玩的有点热。”
　　“香香，现在的课业是不是真的很累？”宋小帅问。
　　“有点，”边际点头，“不过还支持的住。”
　　“每天晚上和我通电话是不是很浪费时间，让你睡觉是不是更好？”
　　“为什么这么说？”
　　“好几次和你打电话，你都支持不下睡着了，我想，如果你累的话，以后晚上就不聊天了。”
　　惊讶宋小帅说的话，边际停下脚步，越过小熊看着他，“小帅，你有点奇怪哦，为什么会这么说，会睡着是因为白天太累才会不知不觉……”
　　面对面看着边际，宋小帅像是寻找什么东西，“香香，你看你现在都有黑眼圈了，我看见的时候虽然故意不说，但是我不喜欢。今天尚玲玲说我有少爷脾气，我想是真的，晚上打电话是你为了迁就我才定下的，这样你无法好好休息，还会耽误学习。我想，如果以后没有事情的话，晚上就不通电话吧。”
　　边际可以从小帅的眼睛里看见霓虹灯的闪烁，红，黄，绿的转换，清晰而透亮，反光在长长的睫毛上，像上了色彩釉一样的诱惑。“小帅，不要因为车上的谈话而改变什么，你就是你，如果你觉得晚上不打电话你会安心点，晚上可以不打电话，你决定就好，我不认为这是少爷脾气。但是，坦白说，可能是宋伯伯和林伯母经常不在的原因，有时候你真的有点小脾气，如果你可以稍微改一点的话，我想你一定可以更加完美的。”
　　想要抱住边际却发现中间的障碍物太大，“香香，以后我改还不行吗，我会尽量不发脾气，也会多和同学玩，你说的我都改。但是有一点我坚持，你一定得是我女朋友，如果我坚持我的少爷脾气就可以让你永远是我女朋友，那我一定不改那个脾气。”
　　边际看着宋小帅有点慌张的脸，笑意从嘴角荡漾开来，“你不要急，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建议而已，不过如果你真的把你的小脾气改好了的话，那我的男朋友真的是最完美的，就怕到时候追你的女孩子让你花了眼，你不要我了。”
　　这次宋小帅没有急忙回答，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一分钟。”
　　一分钟后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心性广场，巨大的烟花伴随着绚烂和璀璨，成为当晚紫兰色夜空中最亮最多最闪烁的星星。几乎在烟花升空的刹那，宋小帅轻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希望一辈子都和香香在一起。”
　　这是个承诺，虔诚的态度一如佛教徒或耶酥的门徒。边际看见一张俊美的侧脸，眼睑下浓密而乌黑的睫毛正纹丝不动的遮盖住平日闪着灵活光亮的眼睛，一盏路灯的灯光中从笔挺的鼻梁散射能量，一圈细细的金色像是包裹一样给宋小帅镶上了一层金边。
　　边际真想跳出世外的告诉宋小帅，一辈子的时间给予了太多的机会也暗藏了太多的变数，轻易的下承诺会不会让诺言变的廉价。然而在那一刹那，她更想做的事情是轻轻的吻住这个少年，告诉她，她喜欢他，比他喜欢她更喜欢她。
　　“香香，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宋小帅递给边际，边际刚想打开，却被阻止了，“回家去看好不好？”
　　企求的眼神让人心软，俊美少年的企求更加心动。边际答应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手工并不十分精细，不过在香囊的右下角有个空心的桃心，一个S字母挂在桃心上，“小帅，我没有很多时间准备礼物，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个香囊口袋，里面放了你最喜欢的莲花瓣，希望你喜欢。”
　　拿过香囊，宋小帅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放进口袋还是挂在脖子上。“小帅，如果有机会，明年圣诞节我送你一件认真准备过的礼物，不会想现在的这么粗糙。”
　　“不粗糙，这是你亲手做的，怎么会粗糙。”宋小帅连忙打断边际的话，“不过明年圣诞节你一定要送礼物，那时候我可能会没有时间陪你哦。”
　　那是两个少年少女的对视和微笑，天空没有下雪，但是细水珠像是会飘一样，在灯光的照耀下，围绕着他们，看着他们的微笑，见证他们初恋的美好。

　　约定的时候从没有想过不会遵守约定，就像宋小帅和边际的圣诞之约，明年，和今年的差别就是一个字眼，但是距离却是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无数可能的存在还有数不清的变化。没有亘古不变的真理一如没有可以预定的明天。
　　圣诞节后，宋小帅和边际的恋爱正式进入了冰峰期。农历新年，宋小帅一家去了美国，边际回了老家；情人节，宋小帅准备了一堆节目，却因为不是法定假期而竹篮打水；随后几个难得的周末假日，却因为边际的生病蹉跎掉了。只有中午的午餐约定，两人风雨无阻的遵守着。很多时候，李锐和尚玲玲也加入了午餐，见证着两人的恋爱，从琐碎的谈话中，在菜色和饭香里，宋小帅和边际努力利用有限的时候完成恋人该有的相处。
　　“边姐姐，”趁着宋小帅和李锐不在的空挡，尚玲玲和边际聊天，“最近小帅怪怪的，你发现了吗？”
　　抬起头，边际看着对面的人，“有吗？不觉得啊。”
　　“没有吗，我发现他最近好象很少笑，”尚玲玲将事情回忆起来，“以前，小帅在班里很活跃，但是最近，我总觉得他好象很累的样子，笑起来只看到酒窝，牙齿都看不到。”
　　“有吗，”边际努力回响最近的情况。
　　那头，两个男生走回来了，“尚玲玲，你和香香说什么悄悄话，打小报告吗？”
　　边际看着宋小帅，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两个酒窝若影若现。“没有，我在问玲玲，最近你的少爷脾气改了没有？”
　　坐在边际对面，宋小帅撇了尚玲玲一眼，“你没乱说吧。”
　　“是啊，很乖，不同寻常的乖。”尚玲玲懒的回应，开始像自己的目标进军。
　　“小帅，最近功课很紧吗？还是身体不舒服？”边际关切的看着对面的脸孔，还是一如当初的帅气，眉宇之间的气质却好象不同了。
　　“没有，为什么这么说？”边吃饭，宋小帅边问。
　　“随便问问，最近你都没打电话给我，我想我是不是把你忽略了。”边际突然觉得自己做女朋友做的好失败。
　　“才没有，别担心，快要高考，你当然要多关注课业问题。我很好，你放心。”

　　夏天的知了实在很讨厌，一个美好的周末午觉就被一群不知明天是什么的动物给搅黄了，宋小帅翻过身子，挠挠耳朵，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的从窗口眺望对面。下午三点正是学习时间，边际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对面的注视。宋小帅只看见大半个黑色的圆球，在桌面上慢慢的移过去再移回来。
　　洗漱后继续来到窗前，宋小帅发现对面家里来了客人，久没见面的秦穆阳。此时的他正做在书桌的侧面，好象正在给边际补习什么，在稿纸上写完一大串后，递给边际做着解释，而边际也边听边点头。四方的窗户像框架一样定格了这个照片，穿着白色衬衣的秦穆阳搭配着身穿粉兰棉裙的边际，侧脸满是幸福的微笑，边际的那双睫毛扑哧扑哧的眨巴，像两只黑色幼蝶，时不时展露的笑容可媲美窗外的灿烂阳光。
　　宋小帅好希望自己可以融入这个画面，由他来解答香香的疑难，让他来陪伴香香的时间，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看着对面的人。
　　那天晚上，边际听见对面窗户里有不同以往的声音，透过窗户看见，宋小帅和几个同学在一起打电动，吃东西。抓着控制器的宋小帅因为赛车游戏而玩的前仰后翻，附带几声欢呼，还跳起了时下流行的街舞舞步。
　　声音很充满活力，虽然不吵杂，但是声声入耳，挑动着边际的弦。她的运动神经太不发达，唱歌跳舞几乎是沙漠般的干旱，在听着黑人RAP的时候她可以昏昏欲睡。而这些都是小帅喜欢的，边际真想像那些活跃的学妹一样，在球场上放声为宋小帅喊加油，说我爱你；她也想在学校的晚会上成为宋小帅身边的舞伴，和他一起跳舞一起接受称赞。可是她什么都不会，面对小帅的时候，鲜少的自卑会成倍成倍的涌来，让她没有真实感，没有安全感。

　　走出考场的时候，边际发现太阳刺眼的过分，好象要夺走别人的眼睛一样，让边际感到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
　　“香香。”那头宋小帅从车里走出来，挥舞着手。
　　边际快步走了过去，“小帅，一直在这里等着吗？”小帅立马把她推进车里，空调的凉快瞬间席卷了全身，出汗汹涌的当头给一个冰凌堵塞，有以毒攻毒的效果。
　　“高考结束了，是不是去轻松一下？”小帅满是兴奋的看着身边的人。
　　“好啊，你决定就好。”高考后的感受像是还了一辈子的债，又好象农民翻身当主人，吐了一口怨气。
　　“晚上去皇朝吧，李锐和一些同学因为放暑假定了一个包厢。”小帅建议，“很久没有出来了，今天晚上唱唱歌，跳跳舞。”
　　“小帅，如果可以，我们去环江大道散步好不好？”边际更想去吹吹河风，闻闻大地的气息，“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去那里肯定会扫兴。”
　　宋小帅很想和边际参加今天的KTV，他好想把边际介绍给他的同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促使，他十分迫切的渴望让周遍所有人知道他和边际的关系，可是每次的可能都会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成为泡影。“香香，就今天晚上一起去皇朝好不好，我真的想把你介绍给同学。”
　　边际看看宋小帅乞求的似乎有点挫败的脸答应了。
　　边际和宋小帅来到皇朝的时候，包厢已经人声鼎沸了。从人群中挤进座位，边际被宋小帅紧紧的牵在手里。她可以感受到来自外界的眼神，也可以听见嘈杂声音下的点点议论。宋小帅却是一反常态的兴奋，一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灌啤酒，或许是开心，宋小帅喝了微醉，随后就抓起麦克风成了麦霸，最后还跳起了舞。并非边际想和他产生距离，但是在知情不知情的同学的推搡下，她渐渐坐在了小帅的远处。看着小帅放情高歌，还和一群人动感十足的挥洒汗水，边际忽然害怕，原来距离的产生不是外界的阻挠，而是内心的隔阂，堆砌的速度远比规划的速度来的猛烈，瞬间想有多厚就有多远。
　　没有太多人注意和挽留，边际离开了包厢。首先发现她离开的是尚玲玲，从舞池中退下来喝水的空档，她发现边姐姐不见了。宋小帅被告知边际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朦胧的双眼，还有点微乱的脚步，让众多有心的神女争着送他回家。这个时候的尚玲玲好比勇猛的女战士，一手将宋小帅扔到李锐身上，一边领着宋小帅往外走。
　　“小际，香香，你在哪里？”把宋小帅送回家算是功德无量，尚玲玲累了半死。当边际从隔壁来到宋家的时候，尚玲玲将身子瘫在沙发上，指着宋小帅的房间。
　　看着尚玲玲确实累的够呛的样子，第一次，李锐牵起她的手，扶住她，将她抱上了车，尚玲玲在睡着之前开心的觉得，累了终究是有回报的。
　　楼上，保姆已经帮宋小帅脱掉衣服。当边际走进房间的时候，宋小帅睡的正香。刺鼻的酒味让边际感到难受，打开窗户后感觉好了很多。从别的视角看着自己的房间，完全是和平时不同的视野，突然，边际很想知道，在这里她在小帅的心目中是幅什么样的画面？
　　手机响起，边际赶紧去摸口袋才发现声音来自宋小帅的手机，忽闪的屏幕显示的是同学的名字。终究没有接电话，边际不知道怎样介绍自己。随后收到的是接二连三的短信：不是说介绍女朋友，怎么不见人？是一起来的女生吗，不是吧。应该不是她吧，是尚玲玲吗？…她送你回家的样子才像女朋友，她和你很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