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飞吧[排球少年同人]》凌夜紫

9、EP8：夏日祭

　　那之后没几天就迎来了期末考。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翔阳和影山挂科了。
　　所幸两人都只是挂了一科，因此只补习了一上午就及时赶去参加了为期两天的东京远征。
　　只是没想到……
　　从东京回来，凪就从仁花那里听说了翔阳和影山吵架的事。
　　尽管十分担心翔阳，但一直到暑假正式来临前她都没能见上翔阳一面，这令她心情不禁有些低落。
　　不过在发信息询问后，翔阳说了没问题，于是，凪也决定相信他而不再追问。
　　（毕竟，只要和排球有关的事，小阳总会有出乎意料的行动力呢。）
　　想着，凪打包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准备出发去搭新干线。
　　暑假期间，她准备回去在名古屋的父母身边呆半个月，顺便向他们讲诉一下这一学期的经历以及想要买台相机的事。
　　（这么一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来到乌野，与黑石阳、清水学姐和仁花她们成为朋友，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换作过去的她是绝对无法想像的。
　　而这所有的改变，都是源自与翔阳的相遇。
　　想到恋慕之人，凪原本上扬的唇角敛了弧度，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虽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感情传达给他了，但总觉得还差那么一个把话说出口的契机啊……
　　要是有什么合适的时机就好了。
　　★
　　夏日的炎热与蝉鸣是暑假独特的风景。
　　见到独自一人去乌野学习生活也将自己照顾得很好的凪后，绫和诚一总算彻底松了口气。
　　呆在父母身边的这段日子，凪将自己在乌野的经历都告诉了他们，让诚一再次深切体会到女儿真的改变了不少。
　　这之后，在诚一的支持下，凪终于拥有了第一台属于自己的相机。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凪开始对新相机不断摸索，很快就凭着之前从仁花那里学来的摄影技巧熟悉了新相机的操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然后，在准备返回乌野的前一天，凪接到了一通来自黑石阳的电话。
　　“夏日祭？”
　　坐在书桌前的凪用食指轻敲着桌面，湛蓝的眼因为这个消息变得晶亮。
　　“没错，这周末町里要举行夏日祭，因为桃哥要去出摊，所以我打算叫上排球部的大家一起去凑热闹~小仁花和清水学姐也都会一起去，那时候小凪你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大家一起去吧。”
　　黑石阳语气中的那份兴奋充满了感染力，令电话这头的凪也忍不住跟着露出笑容。
　　“好啊，一起去吧。”
　　几乎没有过多思考的，凪一口应了下来。那边的黑石阳发出欢呼似的声音，两人随后又聊了几句并约好了到时候碰头的地点，这才结束了通话。
　　“夏日祭啊……”
　　挂掉电话的凪望向窗外，陷入沉思。
　　说不定……这就是她一直在找寻的“好时机”。
　　（说不定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把心意传达给小阳……！）
　　在心里作出决定后，凪给翔阳发了条短信，一时间没了心思继续研究相机，便坐在书桌前发起呆来。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她房间的门在刚才被打开一条缝后又重新关了起来。
　　★
　　「小阳，夏日祭一起去吧。」
　　翔阳注意到凪发来的信息时，他刚和影山在乌养总教练那里练完球准备回家。看到凪发来的内容，他周身原本因为刚练完球还未散尽的锐利氛围瞬间柔和了下来。
　　“哦~看来是女孩子发来的吧？”
　　一旁的乌养总教练注意到翔阳的变化，摸着下巴侃笑道。
　　“啊，是、是……”
　　像是秘密被戳破了似的，翔阳顿时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地搔了搔头。
　　“不是挺好的吗？”乌养总教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偶尔的放松也是很重要的，只要别过度松懈就好。”
　　交待完这一句，乌养总教练就走开了，翔阳愣了一下，也匆匆道过谢然后骑车回家。
　　天色渐暗的乡间，四下只有零星的光亮。翔阳沿着小道一路骑行，脑中却在思考关于凪的事。
　　向来很有行动力的他，在注意到自己心意时就打算将这份感情传达给凪的。
　　只是那时刚好遇到期末考试，再加上后来的东京远征、暑假集训、为了新快攻而拼命练习等一系列的事，他一时间将这件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而现在，或许是时候好好考虑将心意传达给她的事了。
　　想到这，翔阳猛地一捏刹车停下，掏出手机来当即回复了凪的消息。
　　★
　　「嗯，到时候见，凪」
　　收到翔阳的回信后，凪原本有些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么想来，从东京远征开始翔阳就每天都在忙着训练，所以才会这么晚才回信息吧。
　　“小阳他有没有好好休息啊……”
　　知道翔阳常常为了练习排球而忽视睡眠和饮食，凪不禁有些担忧。
　　这时候，房间外传来敲门声，凪转过头，就见绫拿着一套淡蓝色印有绣球花柄图的浴衣走了进来。
　　“妈妈？”
　　凪忙从椅子上站起身迎过去。
　　“抱歉啊，小凪，先前的电话妈妈不小心听到了。”
　　绫将浴衣放在床上，看着摇头表示不介意这件事的凪笑道。
　　“既然是去夏日祭，到时候肯定想穿浴衣去吧。所以，我来教你穿浴衣的方法，毕竟你一个人在那边，什么事都得靠自己呢。”
　　说着，绫一边让凪换上浴衣，一边指导她浴衣的穿法和带子的系法。
　　“我知道了……”
　　对于母亲的贴心，凪感到了一丝自责。
　　虽然她不后悔去乌野，但果然自己的决定还是让父母担心了吧。
　　“话说在前面，妈妈我可是很庆幸小凪去了乌野哦。”看出凪有些低落，绫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以前的小凪胆小又爱哭，让人放不下心，但是看着现在的小凪，就觉得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了。这么想来，还得感谢一下小翔才行呢。”
　　“妈、妈妈！”
　　听到绫忽然提起翔阳，凪害羞地涨红了脸。
　　“啊啦~怎么了，你不是从以前起就很喜欢小翔吗？去乌野也是为了再和他相见不是吗。”
　　绫看着女儿害羞的样子，好笑地调侃了一句。
　　“那是……虽然是那样……”
　　想到自己还没说出口的告白，凪低下头，无意识地绞起手指。
　　“……看来我们小凪也有自己的苦恼了啊。”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绫一看凪这样就大概猜出了她的心事。
　　她于是叹了口气，一边替凪对浴衣做最后的整理，一边说道。
　　“嘛，不过看样子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呢。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只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和妈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你只要去做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就好。”
　　说完，她将凪推到穿衣镜前，温柔地看着完全换好浴衣的凪。
　　“……谢谢妈妈。”
　　凪望着镜中映出的自己和温柔笑着的绫，内心满溢着温暖。
　　啊啊，能作为小鸟游凪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她是何其幸运。
　　★
　　在和凪约好之后，翔阳又收到了黑石阳和前辈们的邀请，最后演变成了大家一起去参加夏日祭。
　　虽然和预想的不大一样，但他想做的事并没有改变。
　　因此夏日祭当天，感到无比紧张的翔阳早早地就来到了约定碰头的鸟居下等待大家。
　　“啊，小阳。”
　　等待没多久，翔阳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他立即转头，就见身穿淡蓝色浴衣的凪一边挥手一边朝他的方向走来。
　　看着她这副和平日不同的打扮，翔阳原本就紧张的心又跳得更快了些。
　　“好、好久不见了，凪！”
　　微转过头掩饰害羞的翔阳忽然觉得连好好打招呼都变成了困难的事，憋了半天才终于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嗯，好久不见，小阳。”
　　凪看着同样穿了浴衣的翔阳，感到几分新奇的同时也对他愈发心动。
　　想到了自己下定的决心，她于是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那个，小阳，我……”
　　“哦！找到了找到了！喂！日向！小鸟游！”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西谷和田中的招呼声，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凪？你刚才想说什么？”
　　回应了前辈们的打招呼，翔阳转头重新看向凪。
　　“……没什么。”
　　凪低下头，双颊发烫地嗫嗫着，两手攥紧手袋的绳子。
　　（错过时机了……）
　　她的心里有些惋惜。不过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之后再另外找机会吧。）
　　一旁的翔阳则注视了低头在思考着什么的凪半晌，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还不是时候。
　　★
　　快要七点的时候，全员到齐。
　　“女孩子们都穿的浴衣啊。”
　　“旭说这话简直像是犯罪宣言。”
　　“龙，听好了，今天我们一定要保护好洁子学姐！明白了吗！”
　　“遵命！”
　　“你们两个，别惹麻烦啊！”
　　排球部的前辈们依旧吵吵闹闹的，但凪对于这种热闹的氛围并不讨厌。
　　不过最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就连一向给人感觉不喜欢这种活动的月岛也来参加了。
　　看着他和黑石阳的互动，凪隐约觉得她的恋情或许有所进展了也说不定。为她高兴之余，凪也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我也要加油才行啊！）
　　“对了，小凪，你才从名古屋回来吧？会不会很累？”
　　凑过来的仁花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我没关系的，毕竟是第一次和朋友们出来玩啊。”
　　凪摇了摇头，由衷地笑着说。对于来到乌野前一直因为不停搬家而没能交上朋友的她来说，这些曾与她无缘的团体活动她都满怀期待。
　　更何况，她今天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赶路的那点乏意并不算什么。
　　“那就好，那我们就一起享受祭典吧！”
　　仁花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也同样表现出一脸期待。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祭典摊位走去，买了各种吃吃喝喝的东西，也参加了各种祭典时特有的游戏。
　　第一次和大家一起玩耍的凪笑得很开心，而时不时回过头来看向凪的翔阳眼中则在看见她的笑容后浮现出些许柔色。
　　玩闹间大家来到了黑石桃的摊位前，却见里面站着个意想不到的人。
　　““教练？？！””
　　原来竟是排球部的乌养教练。此时的他正套着围腰在摊位上帮忙贩卖苹果糖，见排球部的大家聚过来，他有气无力地冲大家摆摆手。
　　“哟，你们来了啊。”
　　“教练怎么会在这里？”
　　泽村上前一步，代替众人把心中疑惑问出口。
　　“为了给你们找个厉害的陪练来赊个人情。”
　　乌养教练说着，刚想点烟，就被从摊位后面走过来的黑石桃一把夺走打火机，同时对他一脸“和善”地笑着：
　　“系·心·君~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在卖食物的地方抽烟了，你想被杀吗？”
　　全员在听到黑石桃的话后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黑石桃转头看向他们，露出了完全不同于刚才的亲切笑容。
　　“哟，阳，你和朋友玩得开心吗？”
　　“啊？嗯，很开心！”
　　听到黑石桃这么问，黑石阳愣了一下，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随即一把揽住凪和仁花，扬起大大的笑脸回应道。
　　“是吗。”
　　看她发自真心的笑容，黑石桃扫视了一圈一起来的排球部成员们，安心般地说。
　　“阳，这些是我刚做好的苹果糖，请你的朋友们吃吧。”
　　“哥最好了！”黑石阳毫不客气地给他们一人拿了一颗，“难得桃哥请客，大家随便吃！”
　　“好耶！”“谢谢桃哥！”
　　大家高兴地欢呼一声，随即在黑石阳的发放下人手一颗苹果糖。
　　“晚一点有烟火大会，人会很多，你们要注意安全哦。”
　　又这样交待了一句，黑石桃就继续去压榨乌养教练的劳动力了。而大家也在应声之后离开了桃哥的摊位。
　　★
　　大家又一起逛了一会儿，人流渐渐拥挤了起来。
　　原本和影山、西谷和田中走在最前面的翔阳见状，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后，好和凪并肩而行。
　　“翔阳君？”
　　凪看着不知不觉间来到自己身边的翔阳，有些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很开心。
　　“唔，人变多了，我怕你走散了。”
　　翔阳用食指刮了刮脸颊，有些害羞地说完，没有任何犹豫地牵住了凪的手。
　　“这、这样啊。”
　　久违的牵手令凪紧张得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但由于人群聚集而产生的些许不安却也因为他掌心的温度被轻轻抚平。
　　原本和她走在一起的清水和黑石阳，还有仁花也像是故意的一样走快几步，将独处的机会留给了他们。
　　人潮涌动，原本就走在后面的两人在挤攘间和大家完全走散，还好翔阳一直紧紧握着凪的手，才没让她也和自己分开。
　　好不容易从人流中挤出到一旁，翔阳和凪稍微松了口气后赶紧联系了其他人，这才得知就只有他们两人脱队了。
　　“既然你们两个在一起，那日向你就负责之后把小鸟游送回家吧。”
　　泽村在确定过他们平安后如此说了一句，便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突如其来的独处让凪有些措手不及，却又在心底感到了一丝庆幸。
　　虽然和大家一起逛摊很有意思也很开心，但她其实也期待着能和翔阳两个人度过。
　　——而且，她还有重要的话想要对他说。
　　“凪，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我知道一个看烟火大会的好地方。”
　　忽地，望着人潮深思了半晌的翔阳转过头来看向她，说道。
　　“……好。”
　　凪点了点头，任由翔阳带着自己沿着岔路往河滩边走去。
　　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前往了观赏台的方向，河边几乎不见人影。
　　翔阳领着凪在河滩边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势等待烟火大会的开始，同时夸张地长舒一口气。
　　“幸好这边人不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他转头看着凪，露出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灿烂得耀眼的笑容。
　　凪怔怔地望着他明媚的笑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赶忙低下头掩饰自己飞速爬上酡红的脸颊。
　　她意识到了，此时此刻，可谓是恰到好处的时机。
　　于是她重新调整心情，轻扯了扯翔阳的袖子，在对上他那双金栗色的眼眸时张了口：
　　“小阳，我对你——！”
　　话说一半，一声巨响在夜空中炸开，旋即噼里啪啦散落而下。接着一颗接一颗，五彩斑斓的花火打向空中。
　　烟火大会开始了。
　　凪突然有些泄气地低下头，心情也跟着郁郁起来。
　　连续两次被打断告白，就算她之前鼓足了勇气，此刻也有种被耗尽的感觉。
　　（难道是神明在提醒我不要告白吗……）
　　她不禁开始往消极的方向想，原本由开心和期待交织的好心情也跌至谷底。
　　身旁的翔阳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担心之余，却又莫名觉得可爱。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在他眼中变得如此特别。
　　这样想着的他在细细对过往抽丝剥茧后，才发现或许从更早的更早，她对他而言就已经是“特别”。
　　（啊啊，我果然是对凪——）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感情，翔阳只感到一股激动的情绪在心底翻腾。
　　——那是和最初在电视上看到“小巨人”打排球时感受到的激动十分相似的，却又不尽相同的感觉。
　　“凪！我有话想对你说！”
　　像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翔阳转身，一脸认真地看着凪。
　　“嗯？什么？”
　　还处在低落情绪中的凪听到翔阳的话，略抬起头回望向他，却在四目相对时被他看得有种异样的心动感。
　　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如擂鼓般加快了些。
　　只见那犹如骄阳的少年看上去十分紧张地深吸一口气，下一秒，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被盖过，大声地对她说出了：
　　“我喜欢你，凪！”
　　响亮的告白传入她的耳中。
　　衬着漫天炸裂开的花火，明暗的光影间，翔阳认真的神情也清晰地映在她的眼底。
　　她有些愣神，同时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啊啊，她不是做梦。
　　她和翔阳，是心意互通的。
　　“嗯……嗯！我也，最喜欢小阳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凪不停地用手背揩去泪水，尽管没有什么作用，她也还是一直擦拭着，回应告白的声音中也夹带着些许哽咽。
　　“我是……太高兴了！没想到小阳和我是同样的感情，我实在……我一直很害怕要是小阳不喜欢我，拒绝我的告白，从此以后要是和小阳连朋友都不能做的话，我……”
　　“凪……不要哭。”
　　一开始见凪听了自己的告白哭起来，翔阳真的慌了神，以为自己的告白和初恋要以失败告终了。但紧接着又听到凪诉说着她自己的心情，他在欣喜过后，心中对她的感情也愈发膨胀。
　　他伸手轻轻捧住凪的脸，像对待世间最重要的珍宝。因打排球而磨得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过她的面颊，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或许是已经将藏在心中的不安彻底释放，又或许是因为翔阳的动作太过温柔，凪没多久终于止住了泪，重新抬头对上翔阳金栗色的眼，湿润的眸子犹如雨后晴空。
　　绚烂的烟火依旧不停在空中炸开，将他们彼此的脸照亮成各种颜色。
　　如同顺其自然地，翔阳微微低头，在凪的额上落下轻如羽翼的一吻。
　　心跳声大得仿佛能盖过烟花炸裂的声响，两人的脸颊都因羞涩爬满绯色。
　　嘴角却抑制不住甜蜜的笑意。
　　真好。
　　真好。
　　——我喜欢的人恰巧也喜欢着我。
　　★
　　烟火大会结束，人们三两成群的踏上返程。
　　翔阳牵着凪，准备送她回家。
　　明明是和过去一样的动作，却因为互通了心意而变得令人心动。
　　夏夜的燥热和刚成为恋人的紧张混合成了奇妙的催化剂，使时间流逝变得飞快。
　　本来离得很远的公寓，仿佛没走多久就抵达了。
　　“那，我上去了。小阳你回去后早点休息，还有，练习加油。”
　　站在公寓门口恋恋不舍地松开一直交握的手，凪露出腼腆的笑容。
　　“嗯。”
　　翔阳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心下因为不得不放开手而怅然若失。
　　除了对排球，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那、那个，小阳，那个，就是……”
　　正要上楼的凪忽然想到什么，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翔阳，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
　　“明年！明年我们再一起去夏日祭吧！”
　　看着她一脸期待，翔阳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灿笑。
　　“好啊。”
　　他说。
　　★
　　毕竟——
　　只要是和你一起，不管是明年还是更久远的未来，我都无比期待。

---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小太阳生日更新一波w
其实为了这一章我还约了张插图w但是因为JJ贴不上来，所以就有缘自会相见了_(:з」∠)_
祝我可爱的女婿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