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来临 重生》舟也

5、第五章 热搜

　　恰巧昨天在农贸市场买的货也到了，两辆大卡开进小区，车上分别下来几个身着工作服负责搬运的大汉。顾行在货单上签了字把剩下的预付款给他们老板转了过去，领头人接了个电话表示钱已收到可以卸货，指挥着兄弟们把货搬进去。
　　两辆大卡车的货可不少，这些工人各卸各家的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把货清空，顾行递上早就准备好的饮用水又给他们发了几个红包送走他们。
　　临走前负责运送果蔬的领头人转告了他们老板的原话：“我们家老板说，有些菜的品种容易烂掉，让您家里人早点放到保鲜库里。”
　　顾行敷衍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卸货两小时，收货两分钟。
　　顾行急着把车和货物一并收到空间里，刹时头晕目眩。
　　他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头来，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一次性收了太多东西空间产生了排斥反应？
　　顾行手撑着额头回想之前在应急仓库也出现过这种现象。
　　他步履蹒跚的回到车上，头枕着方向盘休息了一阵。半小时后，头痛的症状才渐渐好转还有点微微刺痛，顾行思及把卡里剩的那点钱去药店屯点药，就回家好好休息几天。
　　他忍着小幅度刺痛去小区附近的药店刷爆了医保卡，又开着车转了好几个药店刷爆了银行卡。像一些复合维生素片，钙片，止痛片就多买了些，而像生理盐水，碘酒空间里一大堆的就少买，直到花光了卡里的钱，给自己留了一万急用后，刚一到家人就倒在地毯上人事不省的昏过去了。
　　蜷缩的身体不一会儿散发出淡淡荧光，身体的状态不明显的被荧光改造着。
　　“嘶——”
　　头晕，浑身乏力且饥肠辘辘，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衣服，顾行下意识从身上摸索手机看时间。
　　顾行：“？”
　　手机上有好些个未接电话，是他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顾行正准备回拨过去，那串电话锲而不舍的紧追过来，“别挂！别挂，总算打通了，老板你家的门还安不安了，要不是你是熟人介绍的，两天都联系不上你我都不准备接你家活了。”
　　顾行抓住一个关键词，两天？
　　他明明......顾行脸色骤变暼了眼手机，二月20号星期六，离他晕倒已经过去48小时。
　　“喂？老板？还在不在？你们家那门还安不安，给个准话。”
　　“安，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家。”声音嘶哑干涩。
　　电话挂断后，顾行拖着身子挪到厨房找了口吃的，再不进食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立刻猝死在这栋房子里。
　　等到饥辘的肠胃缓缓有股热流淌过，他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
　　抿了口热牛奶，顾行若有所思这两天身体所产生的变化，贴在裤缝的手指微动原本安放在餐盘里的刀叉瞬间以破竹之势弹射出去，牢牢钉固在墙壁上，餐具尾部发出轻颤，很难想像做出动作的人究竟有着多大的力气。
　　精神异能提前觉醒了？
　　顾行眸光微沉，眉头一点点蹙起，末日没来，自己也没有觉醒前期发热的症状，怎么会？
　　难道与空间有联系？
　　桌面的手机闹出了响动。
　　安装师傅来的速度很快，专业能力也极为优秀。老师傅带着他的学徒不多废话手脚麻利现场就干起活来，按照顾行的要求把原来的老古董拆掉换成崭新厚实的钢门。师傅和徒弟双管齐下一丝不苟提前完成工程，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为这间屋子的未来筑起严密防线。
　　顾行并未打算在临城呆很长时间，装这个门第一是为了自身安全，其次也是想尽力留住儿时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不愿它沦为怪物的窝巢。
　　活做的细致顾行也爽快多付了一倍工资，师傅难得碰上大方的客人走的时候也是笑容满面。
　　顾行满意的试了试新装的大门，刚巧碰上李景臣穿着厚实棉服回家取东西。
　　李景臣诧异看向存在感极强的两扇门，眼神透出疑问：“这是？”
　　顾行没想到他会这时候出现，淡定回视没作解释。
　　李景臣挑了挑眉也不多问，取了份密封严实的文件就急匆匆离开。
　　*
　　最近临城中西医结合医院，连港东南院区，和市一级医院陆续收治了一些不明原因流感病人。
　　李景臣所在的连港东南院区2月19号又接收了一批从中西院转来的病人，这些病人的症状大都相同都是头脑发热随后咳嗽引起的肺部肿胀，呼吸困难。
　　医院同时出现大规模相同病例已然很不寻常，李景臣所在的呼吸科更是草木皆兵，在不知道病情来因下全员戴上口罩，进出严格消毒。
　　呼吸主任刘仁与危重症的主任医师商量好同时向医院上报来势汹汹的病例，医院将此情况再上报临城医疗疾控中心。当天晚上，临城疾控中心就安排给病症明显的几例病人做流行病学调查和检测。
　　2月26号，中西医结合医院又报告发现8例其他城市转院到他们医院不明原因病例，卫生组织进行专家团队调查，在系统内下发两份部门文件。
　　这边李景臣给最后一个病人做完检查，全身消毒后满身疲惫回到办公室。接连几个星期没好好休息的他不知疲倦翻看着病人档案，这时医院内部邮箱收到两份文件。
　　李景臣这几天经历太多生离死别的现场，随时紧绷的神经在看到这两份文件时倏的达到顶峰。
　　宛如一根随时会断掉的琴弦。
　　隐瞒？！院内私下调查？
　　病情的严峻形势明眼人都能看清，若是再不告知民众让他们多加防范，这种可能人传人的病毒，呼吸之间，交流之间随时随地的都有可能染上，刹时被誉为人口大国的华|国还能保持现在这种平静状态吗。
　　李景臣仿佛透过文件察觉到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实则早已波涛汹涌。
　　想到顾行向自己父亲透露的话，想到面对亲人死亡伤心欲绝的病人家属，回想到自己当初学医的初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医者父母心，他暗自下了决心。
　　2月28号当天于凌晨1点18分一份隐去姓名的医学论文和对于该病情的大致防范被人上传到微博上。
　　起初这个帖子石沉大海，凑巧被其中一名染上疫病去世的病人家属看到转发，紧接被一个经常发些医学常识的微博大V转发。
　　微博大V的粉丝不少，因为平时医学常识灌输不死板比较符合年轻人碎片式阅读的习惯，粉丝大都比较活跃。
　　王浩是一名放假高中生，喜欢熬夜刷手机看小说，按照惯例给喜欢的明星打榜刷完数据又去几个关注的大V下留言，刚刷新微博就看到了这个大V转发的帖子，瞬间手机垂直线砸到鼻子上。
　　“我艹，老子的鼻子。”
　　王浩没有先管他宝贝鼻梁，双手在床上一阵乱扒找到手机把刚刚看到的帖子分享到班级群里，大晚上群里活跃的人还不少。
　　“浩子，你认真的？这种东西一看就是造谣，你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看到的这玩意？”
　　王浩捂着鼻子单手飞快打字：“医学博士这个大v号你知道吗，这个号转发的，人大V好几百万的粉丝不至于自毁清誉吧。”
　　群里一个平时对这方面有点了解的女生发话：“我看这篇文章用词挺严谨的还有好多医学专业名词，不是造谣吧，难道最近真的有传染病？”
　　群里的其他熬夜冠军刷屏：“骗人的，骗人的，都散了吧，我之前还看见有预言世界末日的，都tm搏关注骗流量的。”
　　“就是，浩子你也太杞人忧天了，要有这种事新闻早爆出来了，还能轮得到你。”
　　“睡了，睡了，明天就开学了我得赶早去学校抄寒假作业。”
　　群里很快安静下来。
　　这些人似乎不过把这件事当成津津乐道的八卦，没人意识事情的背后的严重性。
　　王浩转身给手机冲上电，闭上眼入眠前总觉的揣揣不安，有哪里说不上来对，又觉得哪里都不对。
　　被大V转发的帖子热度越发高，热搜词条上很快就爬上前三，力压某明星进组拍戏的热搜。
　　等到第二天一早，假期结束的人们早早爬起上班上学，习惯性看两眼手机，结果一看就挪不开眼，差点被牙膏沫子呛到。而这样的情形在很多家庭中上演。
　　一座市中心高档的写字楼里。
　　“哎，老李啊，你也戴了口罩啊”，同事鬼鬼祟祟凑近小声道：“难道你也看了今天早上的热搜？”
　　被叫老李的矮小男人不自觉的离远尴尬一笑：“是、是啊，你也看了啊。”
　　这样的对话发生再无数办公室里。
　　今天各个城市发生了件稀奇事，药店的口罩消毒水卖的特别好，甚至都到了货架清空的地步。
　　而这只是刚开始，超市里最近引发一阵热潮，粮、油、盐只要一出来就被一抢而空，紧接各类生活用品也成了抢购战场。
　　一切的起因源于一篇似是而非的新型流感病毒论文和几个自称死于这种病毒人的家属自白视频。
　　某大型进口购物超市中心。
　　“啊——杀人了，有人杀人了”，随着一声女声惶恐惊叫。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杀她！我就推了一把。”
　　粗壮的脖子青筋遒劲，红的滴血，男人眼睛通红解释：“是她不讲道理，非要和我抢，我一时着急就推了一把，是她自己撞上货架！”
　　“她碰瓷！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几个胆大的人探了探鼻吸，确实是停止了呼吸。
　　无论男人怎么解释，杀人已成事实，围观群众早就有好事者报了警。
　　更有几个年轻小伙围住男人，以防他肇事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