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终极》无洺

65、跳窗

　　回忆中的翻涌情感渐渐平息，那种那种闷在胸口的压抑也逐渐消散。还好，快结束了。
　　这一起身，我感觉手背上牵着什么东西，一看发现，居然又扎了吊瓶。我一气之下也没管医用胶布粘了多少，拽着管子就拔了出来，血一下子顺着针眼就冒了出来，我摁住止血，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那个主治医生是谁了。
　　在回忆中我还念着情分不戳穿他，想在醒来，旧情分早已荡然无存，等我见到他，我一定要锤爆他的狗头。
　　我抱头冷静了一会，拽过手机看时间，发现我只睡了三个小时，想扭头看看窗外的夜色，谁知直接看到张海客在那站着，脸上一副看人笑话的表情。
　　他特么目睹了我回忆和醒来的全过程？
　　真尴尬。
　　我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张海客身上丢去，骂道：“你就不会出个声啊！”
　　他抱住枕头，笑盈盈地把枕头递给我，道：“我是在看你能不能发现我。”
　　我白了他一眼，自言自语了一句：“还真就没发现。”
　　张海客坐到床边，收起了笑容：“你的问题有点大啊。”
　　“什么问题？”我疑惑道。
　　“不仅仅是你的感官迟钝了太多，而且你居然没有发现，你的回忆有问题。”张海客皱着眉看我，见我还没反应过来于是继续说：“我在旁边站着，从你的一些梦话里能推出来点东西，虽然我连不出来完整的故事，但听得出来时间线有问题。”
　　“你说吧，我找不出来。”
　　“对于吉拉寺的描写，太早了。据我所知，族长的石像是由吉拉寺的的搭建者在造寺时就已经雕刻完成了，你的梦中有寺，但是没石像，还是初代德仁，时间线不对。”
　　“是啊，从我的记忆开看，这的确是一段完整的故事，但那座吉拉寺与现在的不一样，规模没有现在大，而且青铜门和吴邪后来去见到的也不一样，不过时间应该是有问题的，这应该是我的记忆拼凑出来的一段故事。”
　　“青铜铃不能唤起记忆，你看得到的所有，可以归为一种天授。”
　　“天授？”我瞪大眼睛，青铜铃的功能已经牛逼到这种地步了吗？
　　“张家人普遍不会这个技能，但是我会，族长曾经也会，但是他忘了。”张海客说着，手中抚摸着那颗青铜铃，好像在回忆什么。
　　“你这具身体是汪家伪造的，怎么可能会有以前的记忆，天授罢了。不过你的确活了非常久，有点超出我的预期。”
　　“我出生的年份很往前，根据这部分天授的时间推断最早大概在一八四几年，在这之前，我可能还在青铜门内活了很久。”
　　张海客皱眉，道：“但你现在的语言行为更像是年轻人，吴邪使用了那么多的费洛蒙后，身上总透露出一种沧桑之感，这几年族长回来了才好些，你却没有这种感觉。”
　　“我的记忆，啊不，天授又不像是费洛蒙那种身临其境，更像是信息，就像是做梦，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所有你能知道的细节，但是你脑子里没有清晰的画面，所以不可能像吴邪那样，而且记忆如果积累那么多，我的精神早就不堪重负，这些破药也救不回来。”说着，我瞥了一眼挂着的吊瓶，越看越不顺眼，摘下来丢到桌子上。
　　“你这醒了之后，倒是变活泼了点。”张海客笑道：“能站起来了。”
　　我低头一看，我果真站在地上，试着走了两步跑跳几下，除了因为太久不动肌肉已经不会该怎么用力之外没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终于快恢复了，明天咱们就走吧，去找吴邪，我要好好会会这个张海平。”
　　“不行，族长说了，不让你去。”
　　“为啥？”
　　“咱俩上次在蛇矿那认错了标记，被罚了。”
　　“……”我撇了撇嘴，心说，被罚肯定是要被罚，但是没想到是这种罚。
　　“你呢，你在这看着我，有点屈才了啊。”我看着张海客一脸愁苦，调侃道。
　　“别人也看不住你啊。”张海客道：“从明天开始恢复训练，解雨臣这医院有个天井，地方挺大。”
　　我想了想，道：“行，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的信息要和吴邪他们同步，我得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我得清楚他和族长的计划。”一张计划图在我脑中逐渐野蛮生长，制定计划的人最爱干的就是牺牲自己，尤其是像吴邪这样的人。
　　“恐怕不行，因为我也不了解他们的近况。”张海客道。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就有些失落。这种失落也持续了很久了吧，从出来到现在，吴邪和族长胖子一点计划都不像我透露，我做不到像黑眼镜一样只看到计划的一角就选择无条件帮助吴邪，尽管要付出生命。不是对吴邪不信任，是我觉得他的信息量还不够。
　　但显然吴邪的所掌握的信息远远比我多。我很赞同吴邪的想法，总有信息最多的人才能掌握全局。可吴邪获得信息的途经是有限的，但我的途经是无限的，只要我想，用青铜铃把我脑子扣出来都行，只不过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这么做。
　　张海客见我一直呆坐在床上便道：“你好好睡一会，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说完便关掉大灯，给我留了盏台灯，离开房间。
　　我把台灯也摁掉，躺下，静静地看天花板。
　　月光经过窗框切割映在天花板上十分生硬，显得有些凄凉。
　　我更向往曾经那个不得不避开烈日的我。注射张海平的药后，我的身体更方面都更趋近于人类，但这也意味着我会失去很多以前的优势，比如感知力，速度，爆发力等等。
　　我的目的只有两个，干掉汪家，找回记忆。吴邪的目的肯定包括这两个，但不限于这两个，胖子之前要钓的是汪颜，没想到却钓来了另一批汪家人，所以吴邪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之前吴邪一直在隐匿行踪，可能为的就是杀汪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这些事不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呢？
　　不告诉我，我也得去看一看，一是我不希望族长和汪家人有接触，二是我担心吴邪心存的那些善念会留下太多麻烦，三是他们几个的安危。
　　我用手机备忘录记录下这些零散的死路，怕明天醒来后脑子不清醒忘记自己要干什么，然后闭上眼，努力入睡。
　　迷迷糊糊没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突兀的汽车声，很小，但在夜晚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一睁眼，车灯打的光正好透过窗户扫过天花板，我当即起床，打开窗户往楼下望。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楼下，往右边拐去。那个方向既不是大门，也不是停车场，这车干嘛非得在我楼底下绕一圈？
　　不一会儿，那辆黑色轿车从左边又绕了回来，停在我窗户正下方。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打开手机手电筒握在手里，对着我摇胳膊。
　　这女人是谁？天色太暗再加上手电光使我根本看不清她什么样子。她是来接我的？她怎么进的院子？
　　无论她是谁，她可能是我现在能离开医院的唯一机会。我活动活动不大好使的左腿，一边计算着四层楼的高度摔下去会不会摔残，一边盘算如果这个女人是敌人我应该怎么干掉她。
　　我去背包里摸出了匕首藏在袖子里，刚准备跳，一股凉风吹进我的病号服，我才意识到这里并没有我可以更换的衣服。病号服很松垮，我只能把手机夹在内衣里，这么跳下去，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楼下那女人见我还在犹豫，于是加快了晃动手臂的速度，还给我比了个赶紧下来的手势。我登上窗沿，觉得就这么走了好像有点不太厚道，但是不厚道就不厚道吧，大不了又欠一顿饭，好像上次的火锅还没还。
　　我纵身一跃，右脚着地弯曲缓冲，左腿使不上劲顺势就滚进了绿化里，撞到一棵树上。
　　这一撞撞到了头，撞得我眼冒金星。我睁眼，只见那女人焦急地向我跑来，她穿了一件卫衣和一条休闲裤，很年轻的打扮，跑过来的姿势就像那种小女生。
　　我没等她跑近就赶紧爬了起来，离老远让她站住，问她是谁。
　　“我是霍老板的人，我是来借你的。”她俯下身，用一边手挡住嘴，轻声说。
　　“霍老板，哪个霍老板？”我感到有点奇怪，现在就秀秀一个霍老板，秀秀手底下的人会像小女生一样走？
　　“秀秀姐！”我用手机手电筒照清她的脸，这是霍小幺的脸，她的眼睛在闪闪发亮，通时亮的，还有她嘴里。
　　“霍小幺？”我问。
　　“嗯嗯嗯！”她猛点头。
　　“来来你过来，扶我一把。”我佯做相信他，往他那走了两步，猛地一蹬身后的树，在空中一翻跳到他背后，伸手就要去抓他脖子上的皮。
　　我一扯，居然什么都没扯下来。
　　“霍小幺”转头对我一笑，笑的有些邪魅，他换了男声道：“猜猜我是谁？”
　　特征都很符合张海楼，但是我想借此试试他功夫。
　　“猜不出。”
　　他伸出刀片，刀刃那一端刚好正对着我，那是实实在在的刀刃，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水上的瘟神。”他收回刀片道。
　　这个名号从吴邪记忆里倒是听到过，但是……
　　“但这是陆地哦。”我忙闪身，怕他嘴里刀片射出来，接着补了一句：“含个刀片就说自己是张海盐？我特么吐个青铜片照样能崩死你。”
　　打的过程没有必要再赘述，打了很久，张海盐走位风骚，再加上他嘴里的刀片，也算是张家极有特点的一位。
　　打斗是以我最后左脚崴脚喊停结束的。
　　车上，我问道：“你为什么过来接我？”
　　张海盐道：“受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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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万事顺遂，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