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86、可卿旧事

　　“宝二爷只是往日不在书上放些心思，若是仔细读，中个举人岂不是手到擒来。”紫鹃家里人都在贾府，自然是更加想把宝玉和黛玉凑成一对。
　　“好了好了，这婚姻大事，自然有长辈做主。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思春了，回头我跟叔叔说了，让他给你们各找一个好夫婿，看你们还来烦我不。”黛玉听着身边的两个丫鬟越说越不像话了，只能放下手中的书，开口说道。她好些日子未见宝玉，刚开始还有些想，不知怎么的，现在想的越来越少了。宝玉比着何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不是因为宝玉整日在内院待着，气概上总有些不足。见着黛玉似乎有些生气了，两人也不敢继续争执，只能默默地拿起手上的活计做了起来。
　　贾琏在一旁的船舱里头教训贾蓉：“你看你，老大不小了，这事情怎么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呢。我都在镇江呆了好几日才回来，你居然还没到。”
　　“琏二叔，小侄的马跑的慢些。”贾蓉站在一旁舔着脸说道。
　　“马跑的慢，我看是跑到不该去的地方了吧。”贾琏起身拍了拍贾蓉的肩膀：“蓉儿，往日我也和你一般，眼下我倒是明白了，这宁荣二府以后终归是我们支撑起来的，你可知道，陛下对我们宁荣二府恐怕成见很深。”
　　“琏二叔，你言重了，这不是有娘娘么？”
　　“娘娘。”贾琏冷笑一声：“蓉儿，你莫要和你二叔装傻，你前头那个去的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媳妇可不是一般人啊。”
　　“可卿。琏二叔你说笑了，我那媳妇的娘家二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贾蓉听着贾琏这么一说，脸色有些凝重，秦可卿和贾珍的事儿，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所以往日里他听不得别人提起秦可卿的名字来。但眼下贾琏这么说，莫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珍大哥居然没跟你提起。”贾琏看着贾蓉的面色不似作假，毕竟贾蓉也没这本事，着实有些诧异，珍大哥这事儿居然还瞒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贾蓉见贾琏的面色很是郑重，倒也不顾得心里的不爽快，对着贾琏作揖说道：“还请琏二叔教我，我那媳妇虽然去了，但到底是夫妻一场，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蓉儿，你终究是将来贾家的族长，这件事儿你还是该知道些，我本也不知，四处打探了才知道缘由。”贾琏拍了拍贾蓉的肩膀，把秦可卿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听着贾蓉的面色越发红了起来，整个人都颤抖了几下。他虽然大约知道自己媳妇和爹恐怕有些牵扯，但事儿多半也怪不得媳妇，毕竟自己爹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但是听到贾琏说自己媳妇的命成就了元春的贵妃位，他眼眶终究是红了，眼睛都要充血了，好你个元春，好你个贾母，自己媳妇一向把贾母当着老祖宗恭恭敬敬地对待，哪里想到这老祖宗要了自己的命。
　　当今圣上恐怕也未必想要自己的媳妇的命，毕竟是一个女子，能起到什么波澜，恐怕是贾母自己忖度皇帝的心思。听着贾琏说起元春封号的诡异之处，贾蓉冷冷一笑，他且看着，这荣国府的贵妃娘娘，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依着他自己的想法，这奴才都敢私自要了主子的命，这样子的奴才还留着干嘛，更何况贾家之前一直跟着太上皇，自己父亲私下喝酒作乐，那些个勾当虽然他参与的不多，但还是有所耳闻，恐怕每日的游猎骑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琏二叔，不瞒你说，父亲之前似乎和平安州那头也有些联系，但具体是什么事儿我倒是不知道。”贾蓉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猜测和着贾琏说了，毕竟贾琏那头还有个林安，虽说不是什么正经亲戚，但好歹能派上点用处。贾琏听着贾蓉把贾珍素日的行径说了，又想着贾母让他去平安州送信，心就越发的沉了下去，自家眼下都已经上了陛下的船，怎么还做这等首鼠两端的事情，这年头墙头草是最没有活路的。贾母在内宅呆的久了，哪知道外头的形式，贾家毕竟不是当年的贾府了，平安州那头固然还有着旧日的情谊，怎么能保证没人向陛下投诚呢，不然林安怎么知道自己去平安州的事情。
　　虽然初春的气温还有些冷，他额头的汗珠一滴滴滴落下来，还好自家照顾着黛玉，林安看在黛玉外家的份上还能照拂一二，这事儿一定要托着林安给自己想个法子。自己还年轻，有的是将来，可不能为这贾母的私心，害了自己一家人。更何况若是出了事情，这袭爵的是大房，贾兰年幼，宝玉不谙世事，推出去定罪的恐怕就是他琏二爷，这好处都是二房得了，坏事倒是都大房顶着，天下哪有这等的道理。想到贾母的偏心，贾琏这才深深意识到自己以后的路恐怕会很难走，若是没有林安之前的点醒，恐怕自己还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等着到了金陵，这事儿一定要和林安好好说道，至于父亲，要不让他等着迎春婚事毕了，一道在金陵待着。以前他总是算计着想要贾府，现在倒是想明白了，眼下还了欠银的贾府，早就是个空架子，那些大件的东西，想来不好出手，那些个田地庄园，地契只要拿来手里，婶娘也没法子动弹。虽然府里还留着些的小东西，恐怕自己留在贾府也拿不到，眼下还是避得远远地，自从元春进了宫，隔个三五日就有小太监来要银子，倒不如让婶娘自己去对付那些小太监。自己手头的私房加着王熙凤的嫁妆，两个人过过小日子哪里花销的过来。此外恐怕还得弄些地契放在外头，贾琏在心里暗暗想到，自己这个罪若是计较起来，恐怕是抄家灭祖的下场，还得备一些后路才是。
　　贾蓉见着贾琏滴落了一滴滴的汗珠，铁青着脸不说话，想来这事儿恐怕不同一般，只不过他这人一向是个纨绔子弟，便是宁府里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出门打交道，倒是不向贾琏这般，对外头的事情有些了解。
　　“琏二叔，琏二叔。”贾蓉见着贾琏久久没有反应，只能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琏二叔莫不是被水里妖精给迷住了。
　　“行了，行了，蓉儿，你这老大不小了，还是长点心吧。”贾琏拍了拍贾蓉的肩膀，事情倒是没和他细细分说，贾蓉和着宝玉半斤八两，对这外头的事儿一窍不通，说了也是白说，恐怕他一时口快还要传到贾珍那儿去，反而给自己再找些事端。还是等着自己先和林安好好交谈一番，到时候再算着怎么走下去吧。贾家真的是一艘破烂的大船，可惜老祖宗还做着旧日的美梦，若是贾珠还在，恐怕还有个人能商量商量，可惜珠大哥去的也早了些，自己的亲大哥去的也早，只能留他一个人思索着以后的去路，宝玉是万万指望不上了，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正事是一个都办不成。若是他能和黛玉成亲，林安看在黛玉的面上也得提拉贾家一把，可惜看着林安的意思，恐怕不想和贾家做亲。自己的婶娘还以为贾宝玉是什么香馍馍，还看不上黛玉，想着和薛家亲上做亲。宝钗听着自己媳妇说倒是个好姑娘，但薛大傻子也不是什么好亲戚，连人都敢打死，这样的亲家真是谁摊上谁家要遭殃的节奏，不知道婶娘是怎么想的，这上头还是老祖宗看得透，想着两个玉在一道。
　　他顾不得和贾蓉打招呼，想着黛玉和宝玉的事儿，不停蹄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拿起笔墨给王熙凤写了一封家书，让她私下打探打探贾母的口风，当年姑父有没有和贾母写下婚书。若是写下了婚书，宝玉和黛玉住在一个院子里还好。若是没写下婚书，回头可得给黛玉另外找个院子，自己家的下人嘴巴又碎，外头又能传话，若是坏了黛玉的名声，回头林安可饶不了他们。
　　贾蓉见着贾琏急匆匆离去地模样，摇了摇头，琏二叔现在倒是变了许多，好些事儿也不跟自己说了。哎，来南边儿一趟，自己可得买些新鲜的绸缎和首饰回去，不然三娘定是要和自己闹腾。至于前头媳妇的事情，这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呢，回头自己给她多烧些纸钱，也算是对得起夫妻一场。
　　林安在金陵听到贾琏带着黛玉一道回来，心里定了几分，虽然这贾琏不通文墨，但办这些个俗事倒是还不错。若是在外头历练几年，在贾府也能顶起家业。他想着不知道妙玉师太一个人在外头住着，可有什么不便，刚想派人去送些东西，就见到待戈拿了一封书信进来，说是妙玉师太派人送来的，有件事情想要林安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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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感冒咽喉炎-。-养了好久身体才好。
鼻咽拭子真的好难受，比喉咙难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