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7、皇妃来访

　　妙玉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有过了十几日，静虚师太就派人来跟她说，三日后五皇子妃将要来牟尼院中上香。王嬷嬷有些不解：“这寒冬腊月里的，再加上又快过年了，好好的府上不呆，怎么要跑到尼姑庵来上香。便是扶乩也不急于一时啊。”
　　妙玉想着就算是现代，结了婚两三年没孩子也是大事。好多人求医问药，求神拜佛，甚至于试管做了一回又一回，不惜损伤自己身体也想要个孩子，更何况这古代。静虚师太说着五皇子府上一个子嗣都无，难免让人想到五皇子妃是不是过于嫉妒，霸着五皇子不让他去别人处，要么就是这五皇子自身有些问题，那就怎么样都很难怀上子嗣。毕竟就算是现代科技，对于一些男子有问题的不孕，也是没什么法子啊。
　　趁着最后三日的功夫，妙玉临时抱佛脚，好好地读了几本书，又学了些判词，拿出了自己期末考前背书的尽头。王嬷嬷从未见她吃过这般苦头，心里又默默腹诽了五皇子妃几句。等到第四日早上，妙玉让薄荷给自己盘起一个发髻，上面包上浅灰色垂珠格常巾，指了一件月白交领长袄，下面是铁灰色棉裙，又在外面罩了一件黑白二色小菱格纹比甲，便由着王嬷嬷扶着前往主持的住处等五皇子妃，薄荷在后头抱着扶乩的架子一步一筹地跟着。
　　她没什么心思去外头看热闹，倒是庵中的小尼姑们都很高兴，都高高兴兴地跑到山门外面去看皇子妃的车架。想着红楼梦里贾府去上香的庞大场面，这五皇子妃恐怕更是兴师动众，怪不得这富贵人家的女人难得出来，这出来一次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大概是五皇子妃求子心切，妙玉不过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就见主持躬身请了一个梳着如意高髻，头上带着喜鹊登梅的玉簪，裙边系着月白色宫涤，镂空的比目双鱼佩，身上穿着浅绿色的银纹绣百碟穿花袄子，外头罩着纯白色大毛披风，下头则是大红色撒花马面裙的女子，一个穿着深灰色夹袄的老嬷嬷面色沉稳地扶着她，还有一个穿银灰色夹袄的嬷嬷跟在后头，再后面悄无声息地跟着不少丫鬟，都是十多岁的模样。那女子想来就是五皇子妃，妙玉赶忙迎了上去。主持请女子坐了上座，又让小尼姑奉上准备好的清茶。那女子坐定，招呼着主持和妙玉坐下，端起清茶抿了一口才说道：“这边是静虚师太的高徒妙玉师傅吧。”
　　妙玉一听这话，赶紧站起来坐了一个稽：“妙玉见过五皇子妃。”五皇子妃客气地笑了笑：“此次不请前来，是要劳烦妙玉师傅帮忙算下子嗣缘分。”
　　“子嗣之缘自由天定，贫尼看娘娘并非无福之人，又何必急于一时之间。”妙玉并不急于坐下，而是让薄荷将木架摆好，伸出手对五皇子妃说道：“还请皇子妃与贫尼一道扶乩，皇子妃心中默念所求之事，自然有神灵降下，为皇子妃答疑解惑。”
　　五皇子妃从未参与过扶乩，听得她这么说，就从座位上站起来，站到横木的另一端伸手扶住，在心里默念着：烦请神灵告诉，何时才能有子嗣缘分。过了会儿，她觉得手心靠近横木的地方有些发热，定睛一看，沙盘上已经开始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迹：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妙玉一看这是陆放翁的诗，这意思明眼人都能了解，对着五皇子妃说到：“看来娘娘所求之事必然能心满意足，前头的是必经的磨难，过了这磨难，想来就能心想事成。五皇子妃见着些词语，定了下心，心情有些放松下来，笑着拍了拍妙玉的手：“多谢师太，若是能心想事成，我必再来拜谢师太。”
　　妙玉想着古人好像认为的受孕期和现代科学发现的并不一样，若是这五皇子妃能够顺利有了子嗣，自己在京城也就有了靠山，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贫尼略略学了些岐黄之术，不如贫尼帮娘娘把个脉。”
　　五皇子妃早就让太医把过，太医也说不出什么问题，只说夫妇两人身体一切都安，想来是缘分未到。但她也没有推却，伸出手放在座椅旁的茶几上，让妙玉帮她把一下脉。妙玉伸出三个手指搭在她的脉上，五皇子妃看着妙玉细嫩的皮肤，心里暗暗想到，这尼姑倒是生的一番好模样，尤其是这一双眼睛，倒是和自己爷有些相似。
　　妙玉感受着五皇子妃的脉搏，迟脉沉缓，寸脉浮滑，想来是月经来潮之季，又有些体寒血滞之症状。她思索了片刻，坐到五皇子妃旁边的椅子上说到：“贫尼敢问娘娘，是否月事之事腹痛如绞，又带有血块？”站在五皇子妃一旁的嬷嬷开口说道：“师太说的极是，也曾吃了不少膏药，只是也不见得有些好转。‘
　　“不知娘娘是否平日里饮食清淡，偶食荤腥之物？此外娘娘恐怕也少有大汗淋漓之时？”
　　一旁嬷嬷连连点头，觉得这个师太虽然年轻，但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赶忙问道：“莫不是这些妨碍了娘娘的子嗣缘分？”
　　妙玉继续说道：“贫尼也不与娘娘背些书文，只是这民间劳作的妇女往往极易孕育子嗣，漠北游荡的蒙古人生的子嗣均是强壮有力，何故也？不过是蒙古人食肉喝奶，而我们往往少吃此物，这牛羊之肉可通血气，温养身体。劳作之人往往累乏其身，排汗亦是排毒，娘娘常年端坐，这毒素就自然堆积于身，自然对身体有害，也不利于子嗣。”
　　五皇子妃听妙玉这些话，觉得也有些道理，确实自己家的那些放出去配人的粗使丫鬟，都很快有了身孕，倒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往往子嗣艰难。自己平日里确实也不爱动，为了体型也少吃荤腥之物，看来以后也得改改：“不知师太可否还有其他指教？”
　　妙玉了解过一些排卵期的知识，便和她说到：“我算着娘娘即将来初潮，在初潮来的那日之后再过十三四日，便是和皇子的敦伦之时。”五皇子妃低低地应了一声，羞红着脸问道：“定要时那两日么？”
　　妙玉脸色未变，继续沉稳地说道：“娘娘且看带如清水，小腹略略有些胀痛，便是敦伦之日。“一旁的嬷嬷点着头说到：“奴才定会帮小姐记住，不知可有什么男子的注意事项？”
　　妙玉想了想书上写的知识，开口说道：“既要求子，自当心诚，前3日内男子需静心祈福，半月内莫沾酒水。娘娘也不得沾染酒水，虔心求神，方可得偿所愿。若有牡蛎此类之物，不妨与男子每日进食，亦可使子嗣健壮。我这还有一本医术，娘娘可回去拜读，必然有所收获。”
　　妙玉同薄荷打了个眼色，薄荷将妙玉早上交给她的包裹递给五皇子妃身后的嬷嬷。妙玉见嬷嬷要打开，开口说道：“此书须得夜深人静之时方可拜读，此时并非读书之时。”嬷嬷赶忙把包裹合上，带着歉意说到：“奴才不懂事，倒是唐突了此书。”
　　“无妨，嬷嬷也是为娘娘关心心切。”
　　五皇子妃看妙玉的神色，已经没什么要说话的意思，扫了一眼身后的嬷嬷，那嬷嬷立马会意着走上前来，拿出袖子存放着的荷包开口说道：“多谢师太指点迷津。”妙玉看了眼荷包并没急着收起来，五皇子妃也开了金口：“此次前来我受益良多，下次若有什么疑惑，还劳烦师太替我解惑。”
　　“无妨，娘娘若有事，找贫尼便是。”妙玉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淡然地开口说道。
　　看着太阳渐渐到了正中，主持师太忙不迭地说道：“娘娘呆了许久，请娘娘用几个点心，庵中粗茶淡饭还请娘娘莫要计较。”说着，身后的小尼姑端上了木盘，上头摆着一碗看上去熬得透透的红豆粥旁边陪着咸滋滋的金桔饼，还有一碟子绿豆糕和一碟子用梅花制成的饼。
　　妙玉看着红豆粥笑着对五皇子妃说道：“娘娘素日里也可多用些温热滋补的东西，莫要吃得太甜了，容易凝成痰，凝滞血液。”
　　“不瞒师太，素日里我倒是爱吃些甜的，回去便也改了吧。”五皇子妃默默记载心里，转头对身后的嬷嬷说道：“王嬷嬷，你往后还得多注意着些，我素日里也不甚当心。“
　　王嬷嬷不住地点头，摆着一副笑脸继续问道：“师太，饮食上可还有些什么讲究。”
　　“不过是不要过量或者过少，荤素都食些，莫要有偏好。”在妙玉和王嬷嬷沟通的过程中，五皇子妃静静地将红豆粥喝完，又进食几块糕，才开口说道：“主持师太着实过谦了，我看这梅花饼味道甚好，并不比我家府上的差。”
　　“娘娘客气了，想来是我们这里做得有些野趣，府上一般做得少，难得吃便有些味道。若是娘娘喜欢，不妨带点梅花回去，可以让府上的厨子做些换换口味。”静虚师太在一旁笑着说道。
　　“多谢主持好意。”五皇子妃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扶着王嬷嬷的手站了起来，走到妙玉跟前。妙玉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就听得五皇子妃向她告辞，说是府上还有事情等着，不便在寺中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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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