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61、交换庚帖

　　听着这话，贾琏的面色变得雪白，他倒是没想到这般私密的事情，皇帝都已经知道了。贾赦倒是不太清楚，看着贾琏的面色大变，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气得直打贾琏：“你这逆子，又干了什么好事？”
　　“父亲，父亲，我也不知道啊。是二叔说，老祖宗让我去送信啊，我这也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贾琏边躲着贾赦，边说着。
　　林安听着他这般说，倒是也不出意外，这贾府的老国公夫人手着实伸的有些长了。这贾赦作为当家的什么权利都没有，很多事情怕还是这老国公夫人一手办的，他敲了敲桌子说到：“这平安州原是老国公的部下，想来和着你家很是亲近，恩候兄有空倒是要去好好跟着将领说说到道理才是。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贾家毕竟是恩候兄当家，你可跑不掉啊。”
　　“一定一定，回头我就派人，不我亲自去平安州见见父亲的老人。”贾赦忙不迭的答应，一边还狠狠地等着贾琏。贾琏在一旁缩头缩脑不敢说话，他见着林安和父亲的面色，猜到贾母这信恐怕不一般。
　　“罢了，这事儿也急不得，恩候还是后日大朝会先把银子的事儿了了。陛下也知道你家的情况，想来不会迁怒于你。”
　　“一定一定，我马上让着人写了表递上去。”贾赦连连点头，他眼下可不想要什么赏赐，先把平安州这事儿抹去才是正理。
　　这贾赦还想留林安一道用饭，林安推辞说这庚帖要急着送到方老将军府上，这天色不早了，自己就不用了。贾赦听了也不挽留，想着这婚事一定要成，这林安看来是皇帝的心腹臣子，要是能把这关系弄得紧密些，便是再好不好。等着林安走了，他留着贾琏聊了许久，把这事儿一一商量齐全了。
　　林安出了门，径直往城外走去，特地去糕点铺子买了些黛玉爱吃的蛋糕，原本他也不知道这城中还有这般松软的小吃，听着黛玉和方老夫人闲聊时提起，他就派人去买了些，府里的人吃着滋味不错，这才常常来买。这家卖的粗粗的大面包叫什么列巴倒是更得他的欢心，可惜厨子不大做，说是除非铺子主人想吃，不然一般轻易不会做。他四五回去能买到一回便是不错。
　　到了温泉庄子，把这庚帖送到方老夫人手上，说着过几日恐怕贾赦要远行。方老夫人和着贾母倒也通过几回书信，想来这事儿还是要早些定下了。她不顾天色将晚，急匆匆地派人去请了官媒，又看了看日历明儿不错，就想着明天就去派人说媒。这刘官媒到庄子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她在心里吐槽着不愧是外头来的蛮汉，这办事这不地道，哪有这么急着来的，但是看在方老夫人给出的赏钱丰厚，还是扭着手帕笑着应了。
　　因着天色已晚，方老夫人留着刘媒婆住了一晚，第二日这刘媒婆就带着李和虎的庚帖到了贾府。因着王熙凤病着，贾母大约是被贾赦气了，说这几日身子不舒服，这当家的几个小姐都没法处理这事。管事的婆子想着既然是大房的小姐，这婚事还得邢夫人说了算，就引着刘媒婆到了邢夫人处。邢夫人早就得了贾赦的主意，听着刘媒婆吹嘘这李和虎的条件，连连点头，把着迎春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这贾赦也出了面，重新递送了迎春的庚帖，收了李和虎的庚帖，这刘媒婆从帘子里窥看了迎春，觉得这姑娘长得真不错，这门亲事倒真是好主意。她又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将这换来的庚帖交给方老夫人，方老夫人很是客气，又给了厚厚的红封，惹得刘媒婆笑开了花。
　　这邢夫人收了庚帖，想要找个庙里合一合婚事，但又舍不得银子。一旁的丫鬟见她这般犹豫，赶忙说道：“府里的妙玉师太据说擅长演算，太太何不让她去算算？”
　　“你这倒是好主意。”邢夫人听丫鬟这般说，倒觉得是个好法子，这妙玉寄住在府上，花销银子反正是公中出的，至于算的好不好，只要不让她出体己银子就行。这般想着，她就拿着两张庚帖，带着丫鬟去栊翠庵找妙玉。
　　妙玉正好在佛前坐着功课，听着邢夫人来倒是有些诧异，这往日里两人都没什么交际，怎么突然到她这里来了。她还是恭恭敬敬地请着邢夫人坐下用茶，听着邢夫人说要合八字，这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来。这迎春的官配不是孙绍祖么，怎么变成了一个从来没听过的李和虎。不过想想孙绍祖的为人，这方老夫人介绍的总不至于比他还差，虽然自己不会算命，但还是接过了庚帖，说今天身子不舒爽，不适合排八字，不如明日排好了给邢夫人送来。邢夫人虽然有些不信，但反正是不要钱的事情，眼下也不差这一两日，她还是应了。
　　妙玉收了庚帖，召唤薄荷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这薄荷抓了把散钱，拿着之前留下的对牌，找角门的婆子开了门，出去找凤梨婶，让她帮着打探打探李和虎的情况。这晚上薄荷就带着消息回来了，说正巧凤梨婶有个侄子在城门卫做事，恰好是这李和虎的手下，这李和虎为人到真不错，也不见有什么与人争执的时候。
　　妙玉听着薄荷这么说，又拿出算书看了看，照样画葫芦的排了排，恰好是天作之合，就把排好的结果写了帖子，第二天命人给邢夫人送去。邢夫人本想着和贾母说一声，偏偏贾母这些日子不想见着大房的人，免了她们的请安，只能自己定了主意，让人去方老将军府上说应了婚事。
　　这贾赦起了一个大早，揣着幕僚给他写好的奏章，穿上多日不穿的朝服，骑着马去上朝。这往来的官员倒是有些奇怪，这从不上朝的贾赦居然上朝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有些亲近贾家的还想来打探着消息，贾赦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却啥也没说。
　　这太监甩了鞭子，皇帝龙行虎步地走进大殿，坐上了龙椅，扫视了一下下头，见着贾赦到了，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开口说道：“众卿平身。”这下头的官员纷纷站了起来，各自依次汇报着各类事情，贾赦一贯不对朝堂大事上心，听着那群大臣吵得鸡飞狗跳，难得早起的他越发困怠，这头不由自主地就低了下去。这方老将军眼下还未封爵，站在贾赦前头，见他这般困怠，气地狠狠踩了他一脚。贾赦不留神，这脚上一阵刺痛，就叫出了声，惹得朝上众人纷纷向他看去。这皇帝在上头看这，只能开口说道：“眼下正谈及南疆用兵粮草一事，贾将军可有什么指教？”
　　贾赦被众人的目光盯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林安朝着他努了努嘴，贾赦赶忙走到中间跪下，开口说道：“臣一向荒于政事，只是前些日子家中查抄奴仆，正好盘了盘旧账，发现这仍有国库欠银三十万两。虽然家中存银不多，但臣依旧筹卖家产，凑足了三十万两白银，请陛下查看。”说着，他将手里的奏折递给走下来的小太监。皇帝接过奏折扫了一眼，开口说道：“贾将军忠君爱国，这三十万两正解了朕的燃眉之急。这三十万两择日交到户部便是。”
　　户部尚书听得有这一笔横财入库，看着贾赦的眼光也慈祥了几分，走出列说道：“臣近日也盘查国库，这朝廷重臣欠银多达上千万两却无一人归还，贾将军主动归还欠银，实乃于国有功。”
　　“说得好，应该赏。”皇帝把早就准备好的封赏方案说了出来：“贾赦，你袭了一等将军也有好些年了，倒是没什么建树。后日太子殿下要替朕去南边祭祖，你且随侍太子左右。此外朕记得你的独子贾琏年岁不大，这江宁知县正好告退，让他随你一道南下接了这个差事。回头朕再给你赐个牌匾，李尚书，这欠银你回头给朕递给折子上来，看看哪些人还未还。”
　　听着皇帝这般说，这朝上的不少老大臣看着贾赦的目光就变了，都怪这人要出风头，他们可都借了不少银子，这不得不还了出来。好在四王八公的人大多领个虚职，倒是没有上朝的机会，贾赦受到的目光注视倒还少些。这一下了朝，贾赦就让小厮去府里报信，赶紧把银子抬到户部。贾琏在家中等着信，得了贾赦的回复，吩咐着家丁赶忙开了库门把银子抬了出去。
　　这管库房的家丁见着事儿不对，偏偏这贾琏带来的都是老国公之前留下的军士，一味只听贾琏的命令。他又不能直接去找太太，只能让着家中的婆子赶紧去禀告王夫人并管事的几个小姐太太。王夫人这些日子羞于见人，在屋子里装病，听得下人这般禀告，也不顾自己装病的身子，带着彩云彩霞急急忙忙地赶了出来。这三春并着李纨也听说了，迎春想着是自家大哥，倒是没说话，李纨不便见外人，也在一旁默默站着，只有探春听得此言，带着几个管事的婆子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你们快停下。”王夫人见着军士一箱一箱地往外头搬银子，气得都说不出话来，见着贾琏在一旁站着，急忙说道：“琏儿，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