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5、置办田地

　　“原来是这等小事。”静虚师太现在得了妙玉的应诺，心情放松了不少。虽然来牟尼院求子的贵人们也不少，但皇子妃来还是不多见 ，毕竟牟尼院比不得那些个皇家寺庙。她知道妙玉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跟着自己师姐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一样是金尊玉贵得养着，手头自然是不少家私。眼下要在京城久居，买房置地也是人之常理。她思索了下，笑着说道：“这事啊，我倒是没那么熟悉。院中此事一般是归你静云师叔负责，眼下没事，我且带你去静云师叔那里认认门。”
　　妙玉知道自己之前目下无人的性子，对于牟尼院中的大小人等丝毫没有印象。她听得静虚师太这么说，赶忙站起来笑道：“这可就拜托师叔了，静云师叔我也没去拜访过几次。要是师叔能带着我去可就太好了。”王嬷嬷听着妙玉的话，连连在心中点头，自从师太没了，小姐的性子倒是改了一些。以往也不是不好，只是稍微有些不合心意就懒得搭理，当年隔壁那小姑娘对小姐也很是尊重，小姐也没怎么把放上心。
　　静虚师太缓缓起身，妙玉赶紧走过去扶着师太的手臂。静虚师太倒是有些意外，之前自己这个师侄女有时候还爱答不理，眼下倒是很有分寸，对过几日的五皇子妃拜访定了些心下来。要是妙玉还是以前那个脾气，这拜访自己可得提上十二个心眼，看来师姐去了，自己这师侄女倒也有些懂得世情了。
　　妙玉看了眼王嬷嬷，王嬷嬷知晓她的意思，赶忙回住处再备一份礼物。不同妙玉之前一直窝在院落里不与人交往，王嬷嬷对牟尼院四处打探地清清楚楚，管事的几个师太的喜好更是一清二楚，备什么礼物也是不在话下。静虚师太和妙玉走得慢些，等到她们走到静云师太住处是，王嬷嬷急匆匆地捧着一个锦盒也到了。虽然是冬日里，但妙玉还是看到王嬷嬷额头沁出了一些小小的汗珠，这妙玉身边的人可真是为她着想啊，她在心里默默想到。对于王嬷嬷带的礼物，妙玉还是很放心的，若是让她自己拿主意，可能还不如王嬷嬷准备的更好些。
　　三人敲门而入，静云师太正坐在桌前坐着，一大堆账本摆在桌上，她伏案在前，手指霹雳啪啦不停滴拨动着算珠。听到有人走入的声音，她才抬起来：“主持师姐，妙玉师侄，可有什么事找我？”她倒是有些好奇，自己的师姐怎么会和妙玉一起上门，这妙玉一贯都看不起自己这些钻在铜钱眼里的人。
　　“倒不是我有什么事情。”静虚师太拍了拍妙玉的手，拉着她一起坐下：“是妙玉师侄有些事情要拜托你，眼下师姐去了，留下遗嘱让妙玉师侄常住京城。这不妙玉师侄想置办些田地，我便带她来找你了。这事啊你肯定是最擅长的。”
　　“是这等小事啊。哪里还劳烦师姐过来，妙玉师侄打发个人来找我便是。”静云嘴上笑着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不知道这个尊贵的大小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妙玉猜到之前估计得罪了静云师太，赶忙笑着站起来：“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怎么好差使长辈呢。这不是听静虚师叔说，这事情师叔您是驾轻就熟，再加上我也人生地不熟，这才不得不来劳烦师叔您了。”
　　王嬷嬷在一旁赶忙送上锦盒：“我家姐儿这也是第一次来京城，往日里拘谨得狠。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敢来麻烦您呢。”
　　静虚师太在一旁听到静云师太的话，知道她对妙玉有些不满意，轻轻咳了两声说道：“静云哪，师姐眼下都不在了，只留了一个师侄一个人，有什么事情你可要好好帮帮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若是小辈有了困难，总不能袖手旁观，便是往日里有些争执，做长辈的总要宽容大度些。”
　　妙玉赶忙走到静云师太跟前稽首：“师叔，往日里我这小辈做事有不当之处，你可要饶了我，我这从小没怎么出过门，也不怎么见过生人。若有什么说的不对，说的不对，还要烦请你多多教教我啊。”静云师太听静虚师太这么说，心里到有些嘀咕，自己这师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帮人说话了，必然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也罢了，这妙玉现在看上去比以往机灵了不少，总不能让我做白工。以后收租什么事情，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不是让我来帮忙。
　　虽说出家人不爱黄白之物，但这静云师太倒是个例外，她管着牟尼院大大小小的开支。所谓肥肉过手留油，虽说贪的也不甚厉害，倒也积累了一些家私，对于妙玉这送上门的买卖，虽然对妙玉这人不太喜欢，但钱她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更何况以往妙玉清高的样子也是有目共睹，便是稍微贪得多些，想必这大家小姐也不会发现。
　　静虚师太见静云面上松快了下来，知道她心中必是同意了，便起身说道：“这事儿，你们两个自己商量，我眼下得忙着准备五皇子妃来上香的事，指不定何日来呢。”妙玉赶忙起身送到门口：“这事儿多亏了师叔，剩下的事情我会和静云师太好好商量着来。”
　　“妙玉啊，你这些日子可得上点心，这扶乩算卦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静虚师太拍了拍她的手。静云师太在一旁听见了，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怪不得自己这个师姐还特特地地带着妙玉来一趟，原来是有求于人啊。自己师姐当年扶乩算卦着实有些名气，难得京城里的贵人还能记住她。也不知自己这妙玉师侄能学到几番本领，不过这五皇子妃想来也是病急乱投医，几个大庙里去过了才能轮到我们这里，便是不成也没什么大事，赚上几分香火银子才是要紧。
　　“不知妙玉师侄要买多少地，有什么要求啊？”静云师太见静虚师太走了，携着妙玉的手一起坐到矮塌上，这矮塌上铺着红色的毛呢，倒是比主持住的地儿还精致些。
　　“我这两眼一抹黑的，还得静云师太给我讲解讲解，最好能离牟尼院近些，这样还能劳烦师叔帮我打理下。”
　　“眼下是冬季，这卖地的人啊并不多。这租子也交了，粮食也收了，除非有什么生病，不肖子孙的，一般人家倒是不会卖地出来。若是师侄不急，我看着春头里啊，卖地的更多些。地的价格也更加贱些。”
　　“不知道这京城的土地是什么价格，想来要比我们苏州的贵些？”妙玉倒也不急于一时，只是先把这事给落实下来，免得到时候忘了。
　　“这倒不一定。”静云师太笑笑，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这京城的地啊，粮食产的可没你们江南高，动不动还遭灾。价格还真不比你们那儿的贵，那些贵主子置办田庄不过是想吃的干净些，新鲜些罢了，也不指着这些个产出过活。这京城的主子们哪个不在江南置地啊。我看啊，你还是少买些田地，有些闲钱不如置办个铺子。俗话说一铺养三代，这京城的铺子只要能买到，可是个生蛋的金鸡。”
　　听着静云师太的华，妙玉倒有些明白过来，田产若是出产低了到还不如铺子和宅子。毕竟这京城来往的人群那么多，不愁租不出去。她想了想，自己一个孤女，若是让人知道有大笔钱财，恐怕身家性命也难保，不如少少的置办一些，毕竟父母肯定会留给她一些财产，别人也不会奇怪：“那不知道这地价如何，铺子价和宅子价又是多少啊？可要请师叔好好替侄女解惑。”
　　“这地到还真不值钱，上好的田地也就10两左右一亩，中档的不过七八两。若是你还想买些山地，不过一二两的样子，不知道师侄想买个多少？”静云看了妙玉一眼，她平日里也去看到妙玉的住处，这摆设用具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
　　“若是这样，还请师太先帮我留意着50亩上好的田地，我还想买小山头种些个果树。不瞒师太，在苏州吃惯了果子的我，若是常年没得果子吃，可真真有些受不住。”
　　“这倒不难，我明儿个就帮你去打听打听。”静云一口应承了下来，不愧是大小姐，为了吃口果子还要包个山头。也罢，不管她做些什么，自己能拿到好处就行，她们这四个人能有多大的胃口，剩下的岂不是要给院里的人分不少。
　　“你可否还要再买些宅子？“静云试探着问道。
　　“不知京城宅子作价几何？”妙玉有些为难地问道：“便是买了宅子我也没空去住，若是要价太高着实有些无用。”
　　“师侄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静和师太听了笑着说道：“你眼中的宅子想来是五六进的豪宅大院，不瞒师侄，便是你想要这类的宅子，师叔我也是无能为力。我说的是那种几十间屋子的四合院，不过是几百两银子就能买到，最好是靠近翰林院那处的，有的是新进的进士来租，也不会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这宅子比铺子好打理些，铺子一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宅子可没这种事。”静云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没赶上好时候，老亲王犯事那会儿，收来的宅子铺子官家卖出来不少，价格也比往常低许多。”
　　“这等好事哪能时时轮到啊。”妙玉想眼下正是新皇和太上皇角逐的时候，等到太上皇年老体衰，这些旧臣恐怕又要被清算，家产被罚没。自己也能乘机再置办些家业，现在还未在京城扎下根，还是莫要拿出银子惹人的眼，赶忙说道：“可惜侄女手头有限，还请师叔帮我看个十来间房的宅子，总要在清净处方好。”
　　“师侄且放心，此事我帮你记下了，若是有了信儿，我来找你去看看。”
　　“师叔办的事，哪里还要我去看那，我对师叔可是放心得很。”妙玉笑着推却道。
　　“这可不行，你自己的产业总得知道在哪吧。”静云对妙玉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笑了笑，这样最好，置办好了自己也能从中多那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