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39、英雄救美

　　好在这个薛蟠大约还懂些规矩，嘴上虽然花花地，但还没敢上来动手动脚，也可能是今天妙玉的穿着打扮不一般，看着不像是普通的出家人，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妙玉的底细。但是被他们阻挡着楼梯口，妙玉在楼梯上有些进退不得，一旁的小二也不敢得罪这些大爷，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大约是上头的包厢里有人听到了动静，有人推门而出呵斥道：“青天白日，你们意欲何为？”妙玉听着声音有些面熟，抬头一看就是在药铺遇见的白衣小将，只是现在已经换了一身绣着竹叶的儒袍，看上去多了几分书生气。那薛蟠听得有人打断他的好事，不由得怒上心头，抬眼一看，上头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书生，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这位公子，要不要陪哥哥一起喝一杯。我看你是要考科举吧，到时候哥哥帮你找人，我表姐可是贵妃。我舅舅可是王子腾。”
　　“什么时候京城有了你这等人物。王将军居然有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子侄，真是家门不幸。”小将估摸着认识王子腾，没好气地说道。
　　“公子，你知道我舅舅啊。我跟你说你好好陪陪我喝酒，我让我舅舅给你一个官做做。”看着薛蟠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将没好气地冲着包厢里的人喊：“还不赶紧出来，里头看戏看不完了。”不一会儿，包厢里就走出几个魁梧大汉，看得薛蟠脖子往里缩了缩。小将冲着妙玉拱拱手：“师太还请先行，这个不成器地东西就由我来好好教导教导。”说着，带着几个大汉往下走去，拎起薛蟠的衣领就往自己的包厢拖去，旁边凑热闹的几个公子赶紧逃了，但跟着薛蟠的家丁不敢逃，只能装模作样地往几个大汉身上揍去，还没挨到身子就被一起拖进了包厢。只有一个机灵的家丁，看着情势不对，赶紧跑回贾家求救。
　　妙玉看着这形式，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可惜不知道这白衣小将的名字，便是道谢也不知道去哪里。她走到结账的台前，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里头战战兢兢的账房先生：“那屋子的损失我先赔了，若是不够，就去城西的王家糕点铺要账。”
　　“够了够了，师太给的还有的多呢。“账房先生没想到还有人替那包厢里的人赔银子，有些喜出望外，原先他都做好了要亏一笔的准备了。怕到时候贾家来人还有麻烦，妙玉给了小二一个碎银角，让他通知下上头打人的几个，自己则带着凤梨婶回到了糕点铺小憩。
　　贾府里薛姨妈正和王夫人两人在闲聊，见着自己的丫鬟从外头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有些大怒：“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地。”
　　“奶奶，奶奶，不好了，外头跟着大爷的随从王荣让人传话进来说大爷眼下被人揍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正在抵挡，但对头着实有些厉害，怕抵挡不住，让府里能派些人去救救大爷。”
　　“还不赶紧把王荣给我喊进来。”薛姨妈说完看了王夫人一眼：“姐姐，这居然有人敢打蟠儿。”那王荣进来立马给着两位太太磕头，他一路跑来气喘吁吁，边说话嘴里还边喘着气：“太太，姑奶奶，我们爷都自报家门，那人居然还要揪着爷打。还请姑奶奶给我们派点人手，不然爷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薛姨妈听了这话，立马焦急地对着王夫人说道：”姐姐。你帮帮忙。”
　　“你莫要慌。“王夫人拍了拍薛姨妈的手，一边唤着彩云去给贾琏传话，让他带上下人赶紧去帮忙。贾琏此时正在屋里和王熙凤调笑，听得此话没好气地说道：“这薛大傻子保不成得罪了什么贵人，又得我去求情了。”王熙凤啐了他一口：“你还不快去，我看那里是什么贵人，难保是个新来的不懂事的，不然也不会随便得罪我叔叔。”贾琏虽说心里不乐意，还是老老实实换了衣服，骑上马带着一队家丁急匆匆地往酒楼赶去。等着他们到的时候，打人的那批人都已经走了，薛蟠鼻青脸肿地躺在包厢的地上，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他的随从，见着贾琏进来，他挣扎这要起来，边起来边说道：“琏二哥，你可要替我报这个仇啊，这群人连贾府都不放在眼里。”
　　“行行行，你先起来。”贾琏见他一个人起来着实有些难度，让后头跟着的小厮抬起他，靠着一旁的墙壁缓缓休息休息，又派人去贾家要了一架宽敞的马车。在等马车的间隙，他下楼问着掌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掌柜见到贾琏带着一堆人进来，心里有些畏缩，但见贾琏眉目含笑，说话语气温和，才放心了提着的心，慢慢把事情说了。贾琏听着掌柜介绍打人的带头人的相貌，心下暗道薛蟠果然是狗胆包天，这人也敢去惹，不被打死已经是那人看在叔父的面子上留了情了。等着马车来了，他让下人把薛蟠扶了进去，一路往梨香院驶去。
　　薛姨妈并着王夫人，薛宝钗早就唤来大夫在梨香院等待，等着下人小心翼翼地将薛蟠扶上床，薛姨妈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痛心不已，儿啊肉啊的一顿哭喊。等着大夫替他细细查探了，看着只有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到骨骼，才放下心来，嘱咐着香菱好好守着薛蟠，才到外头细细问贾琏是何人欺辱了她儿子。
　　王夫人和她坐在主位，薛宝钗则坐在下手的椅子上，贾琏择了一把薛宝钗对头的椅子坐了，喝了口水缓了缓才说道：“姨妈可要收收表弟的性子，表弟这次被人打着实不怨。他得罪的可是个方老将军手下的林偏将。”
　　“这不过就是个偏将，琏儿为何如此忌讳。”王夫人听着这人的职位不高，为何贾琏对他这么忌讳。
　　“这林偏将虽然年岁不大，确实方老将军的心头肉，这方老将军没什么后人，收了林偏将为徒，说着以后这方家军就传给林偏将。更何况这林偏将能文能武，当年也曾考中举人，后头从军就没考下去，据说是有状元之才，还是当今圣上一手提拔起来。我听着这表弟要人家陪酒卖笑，这姑父也不敢这般和林偏将说话，这顿打着实不冤啊。”贾琏知道家里的几个女人对这外头的事情不了解，只能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分说了，这方家和他们贾家不在一条船上，方老将军从来什么皇子也不站位，一心一意地守着北疆，因着他没有子嗣，每任皇帝都对他放心不已。
　　听得贾琏说完，薛姨妈一时之间倒也说不出话来。薛宝钗虽然心痛自己哥哥受了伤，但得罪了人也不得不赔礼，只能带着歉意说道：“琏二哥，不知有什么门路可以联系到这林偏将，我想着准备些礼物上门道歉，不知这林偏将家中可否有着女眷，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琏二哥。”
　　“这林偏将倒是还没有成婚，好像京城里也没什么亲戚，我四处去探探吧。”贾琏叹了一口气，每次都是家里人惹了事情，最后自己去擦屁股。这林偏将年岁还比自己小些，这位置爬的比自己高的高。
　　薛姨妈听得贾琏这么说，也只能叹一口气，虽然心疼自己儿子，但也不敢去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那头林偏将带着一群人到了自己住的宅子里，他孤身一人懒得打理屋舍，每次回京都是住方老将军的宅子，也方便照顾自己的师傅。等着他和一众将士们谈笑完毕，才喊来从小照顾自己的忠伯，问道之前远房堂叔传了信给他，托他照顾自己的女儿黛玉，这侄女儿眼下在外婆家住着，怕外婆家对她不好，因此请他看这些。那时候北疆正好有几个部落蠢蠢欲动，他只能和师傅先去把这些个部落打老实了，没什么精力处理这档子事情，只能让忠伯先来京城打探打探。眼下北疆战事已定，看着皇帝的意思，自己恐怕会暂时留守京都，若是自己这侄女儿在外婆家住的不舒服，少不得去敲打敲打。依着自己堂叔的意思，这抚养银子可没少给，恐怕有百万之数。堂叔在信里也给自己带来了五十万两的银票，说着三十万两给女儿添妆，二十万两则是给自己的辛苦费，另外他也托一些故旧同窗保管了其他的物件，到时候等着女儿出阁一并交给他。
　　“少爷，因着家里没有主人，我还没去小小姐的外家拜访，只能从其他处打探打探。”忠伯对这林偏将拱了拱手，等着林偏将让他坐下，才继续说了下去：“当年少爷失怙，老爷去世前就想托孤给林大人。那时候老将军看中少爷的天分，收了少爷为徒，所以才没去林大人那里。但林大人也一直记挂着少爷，每年都托人从京城给少爷送礼到北疆，便是去了扬州也没忘。因着感念林大人的恩情，我好好打探了小小姐的处境，从外头来看这贾家着实不像什么样子。”
　　“怎么说。”外头传来一个宏厚的嗓音，虽然一头白发但是满面红光的一个老人器宇轩昂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