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9、教学医术

　　第20章
　　“师姐要看，自是无妨。“妙玉笑着同意了，见着甘草已经有些晒干了，招呼着她们带着甘草去膳堂，用甘草煮水过了两遍，在放进去洗干净的远志段，用文火加热，嘱咐妙琳师太等远志煮至汤液被吸尽，就取出，晾干就可以使用了。
　　远志的等待的时候，妙玉还和妙琳师太闲聊了几句，眼下正是移栽远志的好时节，若是挖来完整的远志小苗，找个向阳的沙囊土地栽种，过上一两年就可以挖出来用了。就是远志不如金银花这些，一旦挖了就得再重新补种，对于劳力的要求高些。妙玉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妙琳师太倒是听了进去，她想着院里师太们也得劳作，现在自己带着几人跟着妙玉多学些草药的知识，自己也栽种一些草药。到时候牟尼院又可以有个进项，京城中的几个大庙有时也会给信众散些药丸，汤剂，若是自己也会，这在院里的地位就能高不少。想着想着，她看着妙玉的眼神越发火热，幸好妙玉师妹心善，愿意教导。自己跟着出去挖药，其他人还嘲笑自己要去吃苦，眼下自己不就得了这个学习的机会，果然吃亏是福啊。
　　妙玉看着远志熬制还要好一会儿，就带着薄荷先走了，妙琳师太第一次学着熬，舍不得离开，非要自己一个人好好看着，生怕把远志熬坏了。那头静云师太听说了妙玉答应带着几个师太学药材的炮制，心中倒是有了一个主意，自家来上香的都是些太太小姐，一般大夫看毛病都得遮着面纱，隔着丝线诊断，有些毛病还说不出口。她也不指望妙玉真有什么灵丹妙药，但凡有几个能治常见妇科病的方子，这牟尼院的香火就能旺盛不少。想着想着，她心头一阵火热，恨不得马上去找妙玉商讨。
　　妙玉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惹来牟尼院许多人的关注，不少师太暗地里都在讨好这薄荷。薄荷现在只要去膳房，都不用自己烧火打水，有的是人帮忙，只求着她把妙玉教的知识跟她们也讲讲。
　　妙玉看得这般情况，和静云师太商讨了机会，决定每隔5日在大殿给师太们讲讲常见的药材，一些简单的穴位按压按摩和疾病的判断。私底下，静云师太和静虚师太商谈着选了四五个识字的师太跟着妙玉学些简单的方子，又找了几个擅长农作的师太在牟尼院旁边的田里种些药草，要把看病这事风风火火的办起来。
　　妙玉本以为这古代缺医少药，来看病的人会如同过江之鲫。没想到，这好几日才有一个人上门来看，大部分时候她只能带着几个师太给院里的师太们看些毛病，好像这年头人过得苦，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让她还有可以教的案例。
　　静云师太看她有些不解为什么没人上门，笑着说道：“这穷人盘算着看病纵然是不花钱，但是买草药还是要钱。这有钱人家自然有着相熟的大夫上门，只有那一般人家才愿意来这里试试。我们这里又是尼姑庵，来看的必然是女子。这年头当家的男人病了，还舍得花银子，女人哪里舍得花，靠自己熬过去就熬过去了，熬不过去就当自己命苦。我倒是希望来的都是一般人，虽然香火钱少些，但安稳。若是那高门大户来了，万一牵扯到什么阴私的东西，我们这小小的牟尼院哪里得罪得起啊。所以我也没怎么往外投放风声，师侄你多配些药丸药剂之类，到时候散给她们便好。若真是各个都来看病，我才要头疼呢。”
　　妙玉倒是没想到静云师太想的这般多，她先头想得着实有些简单。万一打出名声，高门大户让她去了，自己也没个靠山，岂不是任人摆布。虽然她看红楼梦的时候，明着倒也没用药下毒的事情，只是这贾府不过是一般二等人家，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宅斗。但不知道那些真正的王府之类是不是会有，自己眼下还是小心为上，更何况自己也只知晓了微末的医术，万一治不好人耽误了，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她笑着应了静云师太的请求，准备回去翻翻医书找一些简单实用的方子，能做成药丸药剂就更好。这牟尼院来的都是女客，一些治下红，宫寒的方子是最合适不过，她在心里默默想到，药材也要用的平常些，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想来也用不起。
　　牟尼院里的日子平淡如水，五皇子府上倒是起了好几次波澜。先头一直闹腾的刘姨娘跟着其他几个姨娘一道斗了起来，一时之间不分胜负。她倒也不敢得罪五皇子妃，素日里看到五皇子妃也老实了不少。这些日子，她也没提什么要求，只是向五皇子妃要了一个往日里作伴的粗实丫鬟小云，说是能和她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见她这段时间乖巧了不少，这等小事，五皇子妃自然随了她的心思。
　　刘姨娘带着小云到了她的住处，让着其他丫鬟出了去，才开口说道：“小云，我可把你要来了。前些日子我都不敢要你，眼下这形式明朗了，我才敢要了你来。”
　　“你以前不是这个性子，何苦和姨娘们斗得这般。”小云一直和刘姨娘作伴，往日里她都是个温顺的模样，现在却在外头听着说她嚣张跋扈，什么亏都不肯吃，小云当初听着都不敢相信，后来说的人多了才慢慢接受起来。
　　“我这般的身份，若是不立起来，怎么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刘姨娘走了一路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娘娘选我，不就是我好拿捏。要是我是个温顺性子，娘娘眼下还没有身孕，使不得要抱走我的孩子。便是娘娘不报，那其他侧妃娘娘，姨娘各个都比我有家室，难道会不眼馋。我倒是盼着娘娘眼下赶紧有了身孕，这府中的眼光就不会盯着我的肚子了。”
　　“娘娘一向是个好性子，姨娘不必太过担忧。”小云宽慰着说道：“姨娘还是早日给爷生个大胖小子为妙。”
　　“我倒是希望这肚子里是个女儿。”刘姨娘抚摸着肚子温柔地说道：“若是儿子，娘娘都还没生，我先生了，这孩子有没有命长大就难说了。既然我能怀，还是让娘娘先生个儿子，过些年我在生个儿子，也就有了指望。先头是个女儿好，这女儿跟谁都争不起来，有了女儿旁人也不敢来惹我。若是儿子，有些人巴不得抱走，女儿眼馋的人就少了。”刘姨娘虽然没读过书，但小时在外头也听了不少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这庶子比嫡子还要大，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对这五皇子也没什么兴趣，本想着攒点钱等着年纪大了赎出去过些安淡日子，没想到被五皇子妃看中了，这做人奴才的哪有拒绝的份，只能咬着牙应了。先头的闹腾，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眼下自己想要的都到手了，为了孩子少不得过几日安生日子。
　　小云见她主意已定，最近也不打算惹是生非，便不再劝她。刘姨娘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没什么指望，等着这个孩子出来了，我们两个安安分分地养着她便是。先头我没把你要来，是怕别人当这里是个好地方，看你来了嫉妒。眼下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好弄，谁都不愿意来，你来了别人恐怕还要宽慰你。”
　　“你啊。”小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前她们两个都在外头大厨房当着粗使丫鬟，盘算着攒了银子可以出去盘了小铺子，混口饭吃。反正两人的父母兄弟都不在此处，有是五皇子府出来的，也不怕有人来铺子找茬。她们是同时被卖进来，都是江南人士，因此关系格外近些。眼下刘姨娘都有了身孕，想来只能在五皇子府上了却残生，小云也不打算出去，准备和着刘姨娘一起带娃。
　　过了数日，五皇子去宫里给平妃请安的时候，屏退了左右，将这事情细细跟平妃说了。平妃听得她大哥的独生女儿现在一个人在京城寺庙里待着，先是流了几滴眼泪，后头就开始埋怨五皇子：“当年大嫂是一番好模样，大哥也是翩翩君子，他们的女儿想来姿容不俗。就算是眼下没机会认亲，你也不该让她一人在寺庙里待着。她还这般年少，难道以后就一直青灯古佛，这事让你媳妇上点心。”
　　“母妃说的是。”五皇子低着头听平妃教训：“自从知道有表姐之后，我就想着改日将表姐接出来。只是眼下苏家的案子还没翻，我怕表姐也不会同意。更何况我手头也没什么和小姐相熟的人，若是随便派个人去，表姐恐怕还会以为是什么骗局，未必肯信啊。“
　　“你说得到也有些道理。”平妃想了想：“当年大嫂走的也早，侄女儿身边不知道还有没有她留下的老人。我当时也不大，你表姐生出来一直在苏州待着，也没见过我，恐怕只能从下人口中听说过有个姑姑。我记得赵嬷嬷当年是苏家的老人，让她去认认你表姐身边伺候的人，难免能有个面熟的。”
　　“母亲说的是。我先让赵嬷嬷去拜访一番，眼下只能私底下先照顾着，等着哪日苏家的案子翻了，再和表姐相认。”五皇子已经成年，在后宫也不能久待，和平妃聊了认亲的方案就先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