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21、万佛窟

　　第125章
　　“伯母说笑了。你可一点都不老。”妙玉挽起长公主的手笑着说道：“我们一道走着，人家定是认为我们是姐妹，哪里会觉得是您是我长辈呢。是不是啊，秋莲。”
　　“你啊，这小嘴摸了蜜糖似的。”长公主笑了笑，任由妙玉带着她一路前行。妙玉看的眼花缭乱，庙会上的东西可以先头牟尼院前头的都得多，各色的泥人面塑她看着津津有味，先挑个摊子让师傅照着她们几人的面容捏了个小面人出来，有找了个糖画摊子，运气倒是不怎么好，只转出一条鲤鱼。东街越往里头走东西看着就越精致，一旁的秋莲说道：“好东西都在后头，我看着里头的人穿着也要好些。”
　　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一旁铺子里头有几块皮毛成色不错，就抬腿往里头走去。掌柜的见她进来，一眼就看出来的人非富即贵，赶忙从柜台里头走出来迎道：“夫人眼力真好，这皮子是胡人刚刚送来的，一点杂毛都没有。”长公主伸手摸了一摸，觉得眼前这块青狼皮摸着平滑，倒是可以给玉儿做个皮靴，就点了点头，让秋莲将皮子拿下。掌柜的见着她连价钱都不问一声，越发地欢喜，催着人去库房里头将存着的上好皮子一一取了出来：“夫人，我这儿还有几条火狐皮子，倒是格外衬小姐的肤色。”言谈间，学徒已经将三条火狐皮子并着两条白狐皮一道摆在柜台前头，长公主扫了两眼，觉得尚可，就微微点了点头，秋莲就懂了她的意思，将皮子收了下来。妙玉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眼下也没什么橡胶，冬日里穿着靴子，有些透不过气，觉得闷闷地。只可惜眼下橡胶还在遥远的巴西，自己恐怕是法子在穿上舒服的雪地靴了。这般想着她就有些闷闷不乐，逛街的性质也没有之前那么起劲了，直到逛到了一个胡人摊子，她才有了些兴致。
　　那个胡人似乎穿越了撒哈拉大沙漠，带来的好些东西看着像是欧洲那儿的风格。胡人见她似乎有些兴趣，赶忙招揽道：“小姐，我这儿的可都是好东西，要不是我商队里头的人得了病，需要银钱，这些东西我都是要带到京城去的。”妙玉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玻璃瓶，有些眼馋，若是拿来偶尔做做实验倒是极好，长公主刚要付银子，就被妙玉阻住了，她笑着说道：“伯母，这就让侄女自己来吧。”说着，一旁的薄荷就赶紧掏出银钱把东西买下。妙玉又看了眼，对一旁的一个白色的小球有些兴趣，胡人做成了大买卖，指着那个球说道：“这个球是在西域那里见一群孩童在玩，随手花了几个银钱收来的，本想着带回去给我的孩子，贵人若是喜欢，就当个添头。”
　　“你倒是实诚人。”长公主还以为这胡人要出高价，见他这般实诚倒是笑了笑。
　　“有了贵人这笔买卖，我就有钱买了药，到时候去了京城，还能多卖些银钱，到时候多买些□□的绸缎带回去，也能多换些银钱。“胡人做成了买卖，就要收拾东西回去。
　　长公主听他这般说道：“你赚得都是买命钱，可惜到底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不懂的事儿多了，京城的绸缎哪里比的上江南的，价格也贵了不少，我名下倒是有个绸缎铺子。”说着，她看了眼秋莲，秋莲拿出一个牌子递给胡人：“算是你运气好，遇到了贵人，拿着这个牌子去京城的凤翔绸缎铺，包管给你最合适的绸缎。”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胡人接过牌子连连道谢，又从摊子里头拿出一个鼻烟壶想要递给妙玉。妙玉笑着摇了摇头，一手拿过那个白球，一边指着摊上的几本杂书说道：“这几本书值几个银子。”
　　“不值几个银子，小姐喜欢拿去便罢，这也是我在西域边陲的一个小镇里头，有个穷道士没银子了买米了，拿着与我换些。我又不懂，不过是看他可怜，随便给些银子。”
　　妙玉拿起书翻了几眼，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书绝不是一般的书，恐怕是唐末的曲子，难不成是那个一直封闭的敦煌。”长公主见她愣住了，侧头一看，一下子也惊呆了，两人对视了一眼，让秋莲把书收好，才对着胡人说道：“你住在何处，我倒是有一笔买卖想与你做。”
　　“我们商队在城南的同福客栈。”胡人笑着说道。长公主听闻，也没说下去，两人没了逛街的心思，赶忙折返往马车处走去。等上了，长公主对一旁随侍的侍从说道：“去，叫林将军来我那儿。”说完，她才接过秋莲手里的书籍，细细看了起来，妙玉也拿了一本，翻开一看，正好是一本佛经，与现存的倒是有些区别，想来是有些时日了。
　　等到了宅子，长公主还舍不得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屋子里的速度也比平日里要快些。林安来的比她们还要早些，长公主隔着帘子才请了他进来，让秋莲把书端着给他送了过去：“林将军，你且看看这书。”林安翻了两下，很快就震惊了：“长公主，不知这书从何而来？”
　　“是一个胡人那里得来了，我已经派下人去将胡人请来，林将军且等等。”
　　林安听着长公主的嘱咐，找了一个下首的位子坐了下来，他透过帘子，看到长公主的一侧坐着一位少女，两人凑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想来就是妙玉了，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得浮出一丝浅笑。
　　胡人得了银子，急匆匆地去药铺里头买了药，刚让人把药拿去煎煮，就见到外头来了一堆官兵，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迎头的是个面白胡须的男子，见着他问道：“阁下先前可是在东街摆摊？”
　　胡人还要犹豫要不要承认，后头的官兵就恶狠狠地说道：“李大监问话，还不老实招来？”
　　“是，是，小的今儿个确实在东街摆摊。”胡人被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
　　“那就跟杂家走一趟了，你倒是运气好，居然入了长公主的脸。”
　　“那，那小的还有药。”
　　“大人放心，这药我们会帮着看得。”一旁的掌柜听到这胡人得了长公主的青眼，赶忙从柜台里头窜出来说道，胡人的几个同行之人听到动静，也走了下来，纷纷表示自己会帮着招呼他的兄弟。那胡人才喘喘不安地跟着太监上了门口的马车一路往长公主住的宅子而去。
　　下了马车，两人从角门进了宅子，胡人也不敢抬头四处乱砍，怕犯了什么忌讳，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跟着太监。太监回头看了眼他，笑道：“你倒是个懂规矩的。”宅子有些大，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院子。太监让他在门口等候，自己则迈步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里头通传的声音。胡人小心地抬起头往里走了进去，进了屋子，他也不敢四处张望，赶忙跪在地上说道：“请长公主安。”
　　“可怜见的。倒是吓着你了。”听到上头的声音有些熟悉，胡人抬起头瞄了一眼，隔着帘子，只能隐隐约约见到里头有好些女子。
　　“罢了，秋莲，把帘子掀起来吧，又不是没见过。”长公主笑了笑，让人把帘子掀了起来，又给胡人赐了座。胡人选了没人的一边坐了下来，才发现上头坐着的女子是先头在他摊子前头买东西之人。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长公主温和地问道。
　　“家乡人都叫我阿布。”阿布心情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开口说道。
　　“这书你是从何而来，那个小镇在哪里？”林安望了一眼长公主，拿起手中的书问道。
　　阿布看着书，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书是一个道士卖给我的，我也不懂里面的文字，就是随便带着，想到了京城若能多买几个银子也好。那个小镇我已经有些记不得了，大约是在西边，进了玉门关没多远，然后就到了。”
　　“若是你再去一趟，可能认得？”
　　“若是到了那里，应该能认得，我隐隐约约记得那里有一座城叫敦煌，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敦煌附近。”阿布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倒是劳烦你跑这一趟，秋莲带他下去领赏吧。若是到了京城，有什么人敢欺辱你，你尽管去长公主府上。”长公主听得阿布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就让他下去领了赏赐。
　　阿布赶忙站起身来，跪着道谢，又跟着秋莲到外头拿了赏赐，秋莲嘱咐他莫要胡说，不然到时候难免惹来杀身之祸，阿布吓得脸都发白，连连说道会把事情闷在心里，谁都不说。
　　见着阿布走了，林安才开口说道：“敦煌附近竟然会有这些古书，殿下，可否要上报陛下，让人前去看看，若是还有，务必要运回京城好生保护。”
　　“这倒也正常。”妙玉在上头说道：“西域唐代之时多是佛国，当年的高昌古国就是佛法兴盛，后来唐灭高昌，到了宋元之际，那里的汉人越来越少，倒是让□□教占了上风。我听师傅曾经提起过，西域有一个万佛洞，里头都是各色的佛像，当时的行商都会在那山上凿造佛像祈求保佑，若是如此，难道这万佛窟就在敦煌附近。这些经书想来也是被一道存放在万佛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