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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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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利和脸色忽红忽绿,紧张得青筋绷紧,满头大汗,他握紧双手,故意放缓语气,慢吞吞地道,“太子殿下恕罪,我……我不知道。”
陆离随手挑起一串手钏,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玉珠,头也不抬地说,“为何把你牵扯进来?小谢大人,林谨言是哪一派的,你不清楚?”
林谨言带谢利和去挖地道找兵器,从中挖到互通消息的袖中丝,林谨言暗中帮的人是陆云赫,谢利和知不知道?还是被无辜牵扯?
“不清楚,”谢利和脸白如纸,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陆离,“殿下别问我,我当真不知。”
“宏王尚被关着,大理寺卿何大人会查清此事的,等着看吧。”陆离没打算问出所以然,索性满嘴胡说道,“偌大的京都,看似满朝都是为民请命的官,实则虚之,一旦出了事,一个个龟缩着不出头。”
谢利和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从前或许是,可如今十几年过去,咱们这一辈总得做点什么。”
“做什么?”陆离冷笑了声,“替陛下匡扶江山?”
谢利和一派肃穆地挺起腰身,“为何不可?”
陆离忽然锤了下他的肩,吓得谢利和退了一步,陆离并不在意,而且眯起眼睛,“择良主而靠,才是明智之选。”
“太子认为……自己是良主?”谢利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我不这么想。”
“巧了,我也不这么想,但我二哥是,他不是你们心中最好的人选吗。”
陆离时不时地把陆云寰抬出来,仿佛老二是个引人垂涎的俏花魁,京都所有能人志士争相追在后面求嫖。
每个人听到陆云寰,哈喇子快掉下来了,就差没说“嫖我,白嫖我,愿意给二皇子白嫖”!
提到陆云寰,谢利和皱着眉,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清贵寡欲的二皇子殿下会站在太子这边。
中了邪吗?镇国公袒护太子,连二皇子也袒护他?他看陆离的眼神充满惊奇,莫非,太子近来研习巫蛊之术?给接近他的人下了蛊?
谢利和悄摸摸地又后退了半步,“二殿下回京后深居简出,不知二殿下如何打算。”
陆离把手钏放下,抬眼扫向谢利和,“得了空,去镇国公府找他问问。”
陆离扶着沈恒之往外走,回头不忘补了句,“麻烦小谢大人替我打造宝器了,大婚之日,请你多喝几杯。”
谢利和冲他二人拱手行礼,目送他们离去。
他俩才走,谢利和抹了把汗,焦急火燎地对珍宝店老板说,“寻常人成亲多用鸳鸯之物,男人和男人成亲,用哪种?”
珍宝店老板一脸懵,为难地紧皱着眉,“这……”
谢二扣脑壳道,“男人成亲不能用鸳鸯吧?那就……鸳鸳?”
“鸳鸳是什么?”老板好奇问。
谢利和突发奇想,拍了下脑门,“把一只鸳鸯拆开,一人一半,一个鸳鸳,一个鸯鸯,就这么办。”
“……”
老板表示,小谢大人主意真多。
谢利和道,“打造玉器未免过于简单,不如加点东西。”
“什么东西?”老板抻着脖子问。
“那可是镇国公大婚,”谢利和不由得紧张起来,望着门外二人远走的背影,喃喃道,“古往今来,神宗头一次与人成亲,既然交由我准备宝器,寻常之物怎么行。”
“如何不寻常?”
“别问了,这些这些我都要!”
谢利和一掷千金地拿出一包银子,买了一堆宝器,慌忙地赶回家赶制。
太子和镇国公的大婚之日,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