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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窥探京州 ...

  •   第4章 窥探京州
      “公子,公子,起来了,到金京书会门口了。””小书童轻轻推了推熟睡的浓阮,沈阮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刚刚,只是一场梦罢了。

      沈阮扶自己发晕的头,撩起马车内遮光的帘子,偏着头,躲开照着的大开刺眼的阳光,只躲在阴影处,窥探着京州的街角。

      “卖馄饨哎!”

      这是沈阮来京州见到的第一幅场景,各种卖小吃玩意儿的货郎。卖馄钝的货郎一声叫卖,把沈阮的目光吸引引了过去。

      空气中充刺着各种香味,它们无一不来自货郎身前的小摊小桌。

      小书童猛吞一口口水,拍了拍自己并不大饱的肚子,心中感叹一句,好饿哦。

      货郎们的一声声叫卖,如同鱼入水而中,跳入水中时,荡起一圈一圈的波浪,一圈一圈荡入我们不曾在意的角落里,再触底反弹,一圈一圈一波一波的返回来。

      货郎们的全部身家无外乎就那几样:一张大油布,那是货小摊的棚顶,几根竹杆,那是支撑起油布的柱子,几套破旧的木头桌椅,一条扁担,改成可移动商摊的两个箱子。

      在这京州的大街上走着,就算是正午时分也用不着躲着太阳,因为这太阳根本就不怎么照的着大街上。

      走在京州的大街上,一抬头,看见的不是天,而是街道两道直冲云霄的木制高楼。

      抬头望天,却只望见高楼,高楼间错杂着灯,好一幅井底之蛙的即视感。

      伸手全是昏暗,啥也看不真切,远远的瞧见个人,只是瞧个影,百姓也没人说,这楼,是当地的特色。美其名曰:摘星楼。

      帝王的妃子信姬,想要一颗天上的星星。就这么天天在嘴上说着,帝王也听着。

      也不知道是哪天,信姬把帝王给哄高兴了,也就给信姬答应了下来。

      没过多久,一座座“摘星楼”拨拔地而起。也就有了现在的景像,摘星楼从修第一座的时间开始算,已经过了二十余年了。

      京州百姓就这样不见天的生活了二十余年。

      沈阮关上了帘。

      摘星楼建的那叫一个好,精美无比,巧夺天工,摘星楼下生活百姓的环境风好相反,脏,乱,差。

      沈阮闭上双眼。

      这马车也有是,颠簸了一路,一路不带停的,整个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从岳州到京州,颠得沈阮胃里有翻腾。

      沈阮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嘴里一片苦味,赶忙叫小书童进来坐下,把头依在小书童肩上,这才好了点。

      沈阮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找了这罪受呢?

      这马车好像是知道了沈阮的心里话,专选了一段更为簸颠簸的路。

      眼看沈阮坚持不住快吐出来了,小书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少爷,您先忍着点,这车不是我们的,是租来的要还的。”

      沈阮也听了他的话,自己双手乖乖捂住嘴。

      这时马车突然剧烈一颠,把沈阮和小书童从位子上颠了起来。这一颠倒是颠的好,直接把沈阮忍了半天的难胃酸重新给涌了上来。

      小书童一看沈阮马上要吐了,赶紧从身边顺起一幅画像,折了两下,折成斗状,让沈院赶紧吐进里面。

      沈阮在吐之前,瞄了一眼面像。

      哦,是之前沈阮妈给的魏霑的画像。

      沈阮盯着魏霑的画像,胃里再一次的翻腾,“哇”的一声吐在了画像上。

      沈阮看着画像咂吧咂吧嘴。

      沈阮—把抓起帘子,把画像扔下了马车,扔左道边小货郎的垃圾里。

      真心觉得,吐完之后舒服多了,沈阮这么想着,又继续身躺回小书童身上,就跟没骨头似的。还指挥着小书童给他揉揉肚子。

      “折桂啊,这还有多久才到啊?”

      折桂,这就是小书童的名字了。

      折桂眼睛一转,想了想。

      “不知道,但是少爷,你找的到金京书会吗?京州那么大。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遇到骗子。到时候我脑子又不好使,你力量不够大,直就白给了。咱们又穷,那不更惨了吗?人没了钱也没了。”

      “. . . . . .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白给。”

      沈阮和折桂打闹着,突然,马车猛地急停下来,沈阮没坐稳,直接从位子上颠了下来,坐在地板上。

      “什么鬼?怎么突然急停啊?”

      沈阮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一脚踢开竹帘子。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向四周望。折桂跳下了车,去看着一旁的情况。

      马夫一瞧见,赶紧低下了头,向马车后面钻。折桂见着马夫身躲开自己,几步上前去,挡住住马夫的路。

      折桂把马夫堵在车旁,上下打量他,打量的马夫心中直发麻。马夫刚想发作,折桂退了一步,冲着夫作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我家少爷有些受惊了,我下看是出了什么事,我看师傅你御车两日了,过来瞧瞧您。您御车两日,可别颠着了,还是稳当些好。”

      马夫瞧着折桂那脸上挂着笑,心里直发怵,刚刚自己不过是打了个哈欠,一不留神,到了人家货郎的摊子前只得拉住马儿停下马车。没成想,惊了马车里的沈家少爷。惹着了折桂,跑来提醒他。

      折桂平时在沈阮面前时,温顺的跟只小羊羔似的,什么都依着沈阮,顺着沈阮,满心满眼都只有沈阮。上次折桂和小奴约好一起出门,结果沈阮一叫他,他就屁颠逐颠的就跑去找沈阮了。

      平时什么事跟他都好商量,只要一迁连上沈院,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就在马夫发伏的时候,折桂已经回了马车上了。

      在沈阮面前,折桂便换成了小羊羔般的性格,连语气都变得软软糯糯的。

      “少爷,刚刚马夫没留神,差点撞上了货郎摊子,我刚已提醒他了。”

      沈阮点了点头,又瘫回了坐位上,依旧是坐没坐相,站没站像,躺没躺样。

      马夫站在后面发着神,回忆着刚刚折桂训人,丝毫没发觉身后走过一个端着一碗热汤的货郎。

      马夫向后一退,正好撞上了货郎,货郎没站稳,碗中热汤一倾,全倾在了马儿身上。

      马夫心中一沉,心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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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窥探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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