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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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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的人设,她腾地起身满脸不高兴,“儿臣没有此等喜好,若无其他事先行告退。”
随着人影大步离开,太后长叹一口气,脑袋愈发涨疼。
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她缓缓闭上眼,难掩面上疲倦。
“皇上只是一时想不开,总有一天会明白太后您的苦心。”长月递上热茶。
抿了口浓茶,太后慢悠悠的抚着茶盖,狭长的凤眸轻轻上挑。
“折腾点也好,总比不折腾强。”
太听话反而让人不放心。
关于原主和裴寻的事柳鄢记的并不太清,对于她而言男人如浮云,实在没有原主淡泊名利的高风亮节。
毕竟如果一个人连自己也保护不了,那拿什么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原主有着最得天独厚的条件,虽然朝中党派倾轧,太后独权专政,可先皇留下了一脉忠心的老臣,这就是原主能打破祖制登基的潜在理由。
当然,她绝对没有自寻死路和太后对着干的想法,如今保命才是关键,前面几个惨死的皇兄就是前车之鉴。
说是乱党刺杀,谁知道是不是?
“陛下,您这是要去御书房吗?”刘公公跟在后面道。
御花园里花团锦簇格外娇艳,初春还夹杂着一丝冷风袭来,柳鄢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换了一个方向。
“回去睡觉。”
连点娱乐也不能搞,这日子可怎么过。
刚回到承华殿不久,刘公公就传来一批舞姬试图让她疏解乏闷。
不得不说刘公公这人能处。
与此同时一个太监上前,“启禀陛下,清阳郡主求见。”
一边吃着琼珠喂来的桔子,柳鄢“嗯”了一声,半天才想起自己这个表妹。
因为小时候在舅父家待过一段时间,原主和这个表妹关系还算融洽。
只是数年不见,对方难道是来和自己扯家常的?
“表姐!”
人未到声先至,门外很快进来一个提着裙摆小跑上前的黄裙女子。
人影还没看清,一只手就拽住她胳膊疯狂摇晃起来,“表姐你进京这么久,怎么都不来找我。”
“郡主——”丫鬟连忙扯了扯她衣袖。
仿佛想起今时不同往日,来人只得撇撇嘴,慢悠悠的福身行礼,“清阳给皇上请安。”
柳鄢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摇散了。
“皇上表姐,您可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皱乐婳顺势拉住她衣袖。
柳鄢头也不抬吃着橘子,“朕可做不了主。”
琼珠愈发卖力捶着腿,似知晓她近日心情不佳,自然没有心思管闲事。
清阳郡主猛地瞪大眼,“表姐若是不帮我,那我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
见她开始左顾右盼,柳鄢还真怕这成了凶宅。
“说。”
琼珠掩嘴轻笑,清阳郡主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格果然还是一如既往。
见她松口,当事人眼睛一亮,立马凑过去坐下,“过段时间的春狩,表姐可否带上我一起?”
刘公公眉头一皱,“郡主,这春狩向来没有女子同往的首例。”
“闭嘴!”清阳郡主立马瞪了他眼,“表姐不也是女子吗?”
刘公公一噎,这岂能一样?
柳鄢懒懒靠在那盯着婀娜多姿的舞姬,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快乐。
“这事归母后管,你与朕说无用。”
闻言,清阳郡主又苦着脸挽住她胳膊,“太后若是同意,我便不会来找您了。”
太后不仅不同意,反而还要打断她的腿,若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会走投无路来这。
“母后不答应,朕也不敢帮你。”柳鄢低头剥着桔子,“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
说到这,清阳郡主忽然眼神微动,欲言又止扫过其他人。
琼珠识趣的与其他人一同退下,包括乐师与舞姬们。
霎那间,整个内殿的只剩下两人。
“表姐应该知道不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我只不过与你一般,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何错之有?”
“咳咳——”柳鄢被桔子呛了喉咙。
对比起来,自己果然才是那个封建余孽。
“你应该去舅父面前据理力争,与朕说有何用?”她继续剥着桔子。
见她颇为冷漠,清阳郡主仿佛急了,“爹爹对顾丞相成见颇深,难道表姐也一样吗?”
柳鄢目光一顿,脑子瞬间浮现关于这个丞相的讯息。
然而原主对于朝中大员所知甚少,只知道对方曾为先皇开辟疆土,后又被收走兵权,但在朝中威信依旧不可小觑。
记得这个丞相曾经阻止过原主登基,还险些成功,可想而知与太后关系并不融洽。
与太后娘家肯定也是政敌,那就更不可能有结亲的机会。
“凡事讲究两情相悦,丞相若心悦于你,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想方设法找你,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才不是这样。”清阳郡主一本正经拉住她胳膊,“你与裴寻不也两情相悦,最后不照样被太后棒打鸳鸯,我才不要成了那只被棒打的鸳鸯。”
柳鄢:“……”
好像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清阳郡主面上露出一丝不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鄢实在没有当月老的兴趣,自己更没必要因此得罪太后。
“来人,送郡主出去。”
她理了理头发进了寝殿,立马就有侍卫进来拦住清阳郡主,后者似乎还不死心,一直徘徊在承华殿外久久不肯离开。
经过这个表妹的提醒,柳鄢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过几日的春狩。
这是历朝历代的传统,作为皇帝自己肯定要出现,可是宫外刺客那么多,惦记自己小命的人比比皆是,西山猎场人来人往乱箭横飞,自己这不是跑过去送人头?
反正她现在看谁都像刺客。
经过五日的缺席,那位丞相终于露了面。
可惜原主有近视眼,五米之外男女不分,她半天都没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只听见底下有人在说话。
“天牢乱党已经招供,臣建议秋后将一众人等问斩。”
柳鄢靠坐在那喝着茶,对方不久才受了重伤,这么快就能精神焕发上朝,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此事交由刑部去办。”帘子后传来太后声音。
这种场合向来没有自己说话的份,柳鄢只能尽职尽责扮演一个吉祥物。
“春狩之事办的如何了?”太后再次发问。
一名官员立马站出来,“回太后娘娘的话,西山方圆数十里皆有重兵把守,绝不会有乱党出没。”
“皇上——”
大殿之上突然惊慌一片,众人神色大变,只见皇上直挺挺倒在龙椅上,整个金銮殿瞬间一众哗然。
“护驾!快护驾!”刘公公嗓子几乎喊哑。
御林军们鱼贯而入,大殿瞬间被围的水泄不通,就连太后也着急忙慌从帘子后出来,却见自家女儿脸色苍白口吐白沫。
她厉目扫过大殿内所有人,紧接着让人将柳鄢扶进偏殿,太医们也在小片刻匆忙赶来。
大臣们守在殿内惶恐不安的窃窃私语,没想到乱党这般嚣张,要是皇上有个好歹,这天恐怕又要变了。
“下官当初就不赞同公主继位,女子为帝本就有违祖制,没有这个命自然会遭天谴。”礼部尚书压低声音。
另一人多看他一眼,“张大人,这话如今可不兴说,这可是谋逆。”
张荣华冷笑一声,“老夫当初跟随先帝出生入死时,这女娃娃还不知道在哪绣花呢。”
“邹氏专政,长久以往,先皇打下来的基业恐又要毁于一旦。”
几人围在一团低语,其他人则在门口探头探脑,若是皇上真有个好歹,他们也好早做打算。
“太医出来了。”
众人一拥而上。
“皇上怎么样?”有人迫不及待追问。
年长的太医率先说道:“皇上只是误用了相克的食物,好在食用不多,只需休养半月就能痊愈。”
众人听了这话说不清什么心情,但面上还是一副庆幸的模样。
现在的刺客居然如此神通广大,还能在宫中下毒,简直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