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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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接到许愿欢电话的时候刚好下课，两人刚入校都忙，一直没有见面，如今看到来电显示，她忙笑眯眯地接了起来。
“想我啦宝贝儿？”
“……嗯，想。”那边传来熟悉的小女孩糯糯的声音。
“打电话来是约我见面吗？”她笑得更开心了。
“……”
那边顿了顿，开口：“我这几天愁纪观南生日咋过呢，你说我送……”
林瑶直接把电话切了。
刚好她也排到了窗口，接过餐盘在朋友找好的位置上坐下。吃了几口才慢吞吞地重新翻看手机。
五分钟前许愿欢微信发过来几个大哭的表情，现在又连着发了几个小女孩拱手可怜巴巴求饶的表情包。
图中的小女孩皱着小眉毛瘪着嘴，泫然若泣，委屈巴巴，怎么看怎么像经过蹂躏的许愿欢。
林瑶乐了，打字：【再见吧许狗，等你不会秀恩爱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那边很快回过来：【冤枉啊林姐，小欢妹妹场外紧急求助。】
许愿欢平常不喜欢别人叫自己欢欢或是小欢，说那样听起来像是在吆喝狗一样。现在都开始自黑，想来为了这事儿也是真的伤透了脑筋。
林瑶飞快扒完饭，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路上给许愿欢打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
“瑶瑶，怎么办呀？要是在家里我肯定能给他好好办一场。可这边东西好贵呀。”
林瑶笑：“你愁啥呀，反正花的也是他的钱。”
许奶奶留给许愿欢的钱不多，她都攒着，除却每月取一定的数目用作生活费，其余花销都是纪观南在管。
许愿欢也抗议过，可纪观南到底不愿意她勤工俭学过得太累，死活不同意。
“给他过生日怎么能还花他的？我这个月花的不多，还余一点，但也只有一点。”许愿欢有些泄气。
林瑶不以为然：“一起吃个饭，买个小礼物就得了呗。咱们这些小百姓还想怎么搞。”
“就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呀。”
“你们老夫老妻了，不是该很熟悉对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吗？”
许愿欢被“老夫老妻”雷了一下。
“……哪有。”
“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反而觉得一切东西都显得有些花里胡哨。”她叹口气。
“……”我合理怀疑我又吃了一嘴狗粮且可以给出证据。
林瑶眼珠一转，想到什么“嘿嘿”一笑：“要不你把自己送给他？你们就差本垒打了吧嘿嘿，我敢打赌到时候纪观南绝对开心的狼性暴露。”
许愿欢想了下纪观南化身为狼的画面，脸瞬间通红，顺带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个人是一定会在一起的，这种事只是迟早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有时候还是觉得有点早。
但如果那样做纪观南会开心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瑶久久不得回复，有些慌了。她也就图一时嘴炮爽，不是真的想把许愿欢早早变成少，妇。
“不是，愿愿，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嗯。”那边嗫嚅着，带着几分不正常的娇羞。
林瑶听得耳朵都痒了。
“我说真的，大好年华，桃花朵朵。你可别想不通早早挂死在纪观南……”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许愿欢挂了电话。
林瑶炸毛了简直，揉一把头发。
一报还一报？得，小丫头果然还是不喜欢有人说她的观南哥哥，就是铁了心要挂死。
……
10月19号正好是周五，许愿欢早课上完就没课了，纪观南下午骑单车来接她。
因为周末还要一起出去玩，所以两人说好在纪观南出租屋里暂住两个晚上。
外面的饭吃多了也不好，纪观南打算把她带回家自己做。
许愿欢瞅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不解：“要在家里过生日吗？”
纪观南愣住，“什么？”
“你不会把自己的生日忘了吧！”小姑娘很惊讶。
“……”
纪观南腾出一只手揉了下太阳穴。
还真忘了，忙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生日过不过倒没什么，平日里也没怎么注意。
许愿欢不满极了：“纪观南你总是这样。”
把她和许榆永远放在第一位。甚至小姑娘的经期他都记得很清楚，会早早给她准备必要的用品。
平日里有钱不是寄回给许榆，就是攒着给许愿欢买买买。但自己的东西用烂了也不怕别人笑。
纪观南笑，把车停在固定的位置，扶着小姑娘从车上下来。
“那我今天多做一盘肉。”
找餐厅麻烦还贵，纪观南做菜不比外边差，而且如今都已经到楼下了，人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就开始犯懒。
许愿欢想了想，点头：“那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摩拳擦掌：“我还要你教我下长寿面。”
“我，亲，自，做。”她强调。
“好。”纪观南失笑，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把她的小手牵在手里，往电梯走。
进了门许愿欢就扑进厨房开始研究。
纪观南从冰箱里拿出来要用的菜，还有一杯给她早上就榨好的橙汁。
许愿欢转了一圈没想明白该从何下手，又出来。看见他手里的橙汁眼睛一亮就去拿。
纪观南把菜放在案板上，避开她的手，“你日子快来了，我给你热热。”
许愿欢瓮声回答：“热了就不好喝了。”
“那也不行，”他转头刮她鼻子，“今天我生日，你得听我的。”
他也就只能拿这压她了。
小姑娘瘪嘴，奈何她就吃这一套。
“那你快教我做面。”
“行。”纪观南把她往外推，“现在还早，你去外面玩儿，我做准备工作。”
“我帮你呀。”
“不用，仙子远庖厨。”
许愿欢哭笑不得，“明明是君子远庖厨。”
纪观南：“我不是君子，但你是真仙女。”
许愿欢被哄的开心，也没坚持。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
把包放在客房，她锁好门翻看里面的东西。
纪观南不怎么吃甜，她索性也没买蛋糕，但礼物还是准备了的。
纪观南戴的那块表来来回回修了好多次了，她给他买了块新的。百来块钱，不是很贵重，可对两人来说刚刚好。
虽然给他花钱她不心疼，可一来纪观南不怎么同意，二来两人现在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她买太贵重的东西。
许愿欢把盒子装回去，又去拆旁边的小塑料袋。
里面的东西刚拿出来，她匆忙看了一眼又塞回去。
是一套黑色蕾丝的性.感内衣。
许愿欢这几天也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纪观南二十二岁代表着即将脱离大学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成年人了。
她觉得这个时间点做那个事也不是说毫无意义。她很愿意把自己的身心整个献给陪她长大的那个男孩儿。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她都有足够的信心。
“愿愿？还下面吗？”忽然传来纪观南敲门的声音。
许愿欢慌忙把包放回原位，起身往出走。
“要要要，来啦！”
……
许愿欢小时候有许奶奶疼，稍大一点又有纪观南惯着。基本没怎么下过厨。
下个面要不是纪观南在旁边看着，锅都差点煮废。
小姑娘把有些焦了的面捞出来，臊得都没脸转身看纪观南的脸色。
纪观南倒不觉得有什么，轻笑一声从背后环住她，把着她的手握着勺从另一个锅里把汤舀进去。
“果然只让你下面就是最正确的决定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反而不服了。
“总有一天我会做好的，到时候我要你哭着吃完。”
“难吃到哭？”纪观南调笑。
“……”
许愿欢回头瞪他。
纪观南笑着拍拍她的头，“这碗先放着，我再给你下一碗。”
许愿欢皱眉：“要不这碗我吃，你再给自己重新下一碗？”
她那碗卖相实在不好，估摸着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纪观南生日，怎么着也不能这么苛待他。
纪观南又笑，“不要，我就要吃愿愿亲手做的。”
许愿欢又被哄的摸不着村了，乖乖看他轻车熟路地起锅下面。
这次很快。
两碗面一起被摆在餐桌上简直对比惨烈。纪观南去厨房端就面吃的咸菜，许愿欢看着实在于心不忍，伸手想把面对调一下。
才换半路，纪观南走过来拿筷子轻轻敲了下她手背。
“乖乖吃你的，别和我抢。”
许愿欢悻悻收回手，看着纪观南面不改色地拿筷子捞面。
本来煮的时间就有些长，还放了一会儿，已经坨得夹都夹不起了。
纪观南索性放了筷子，拿勺子当糊糊舀着吃。
许愿欢完全看不下去了，去抢他的碗，“行了行了，这饭还怎么吃？你快去重新煮一碗。”
“没事，”纪观南端着碗避开她，“反正都是面，下了肚都一个味。”
许愿欢拗不过他，入嘴的食物都变得索然无味。心下更是坚定了晚上要好好补偿他的念头。
等面吃完纪观南收拾碗筷去洗的时候许愿欢才一下反应过来，“不是，就吃面？说好的要做糖醋排骨呢？”
纪观南把碗放进池子里，打开水龙头，看她，“我明天做给你吃。”
“不是，”许愿欢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今天是你生日啊。”
纪观南俯身拿鼻子轻轻蹭她，“我已经收到最好的祝福了，我媳妇儿亲手给我做的面。”
“谁是你媳妇儿了。”许愿欢脸有些烫。
顿顿她又小声嘀咕：“是就是吧。”反正今天他最大。
小姑娘今天太乖，纪观南喉结轻轻滚动，哼笑出来。
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许愿欢洗完澡红着脸换上那套衣服。
镜子上满是雾气，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大概曼妙的曲线。
她其实有些怕，可更多的还是期待。许愿欢深吸口气，套上浴袍走出去。
纪观南放下书，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递给她：“你先吹，我很快洗出来帮你。”
许愿欢点头。
浴室的门开了又合，吹风机“嗡嗡”响着，她的心跳快到爆炸。
脑子里一片混乱之时，身后有人把吹风接过。
“怎么吹的，还这么湿。”
纪观南皱眉，摸摸她滴水的发尾，细细吹着。
“这么快啊。”许愿欢脑子一片空白，随口一说。
快对哪个男人来说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字，纪观南顿顿，无奈地叹口气。
许愿欢也反应过来，脸瞬间爆红。
“想什么呢你？”纪观南轻笑。
“没……没什么。”
指尖的发丝再不见一点濡湿，纪观南满意地摁了开关。
他拍拍小姑娘的头：“好了，快去睡吧，明天咱们还要出去玩。”
许愿欢站起来，捏着浴袍摆子扭捏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见他头发还湿着，灵机一动：“我也要帮你吹。”
“好。”纪观南笑，顺从地在她面前背对她坐下。
“……我给你买了礼物。”身后许愿欢开口。
“哦？”纪观南眯着眼笑。
他并不意外，因为每年的生日小姑娘都替他记着。
“表吗？”他问。前几天许愿欢经常把他表拿去看，那时候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倒说得通了。
许愿欢瘪嘴：“哎呀，没有惊喜了。”
纪观南把她手拿下来，轻吻。“那我们重新再来一遍。”
“不要，”许愿欢拔了电源，委屈，“我做什么你一猜一个准。”
纪观南拉着她的手把小姑娘揽进怀里，“我们那叫心有灵犀。”
许愿欢抬头看他。
情侣间总有分莫名的磁场，眼神对视上的下一秒唇就不由自主地也黏上了。
空气骤然升温，一切仿佛顺其自然。许愿欢轻喘着，胳膊环上他的脖子。
纪观南的唇开始往下，流连在她锁骨处。
许愿欢越来越热，媚眼如丝看他：“观南哥哥……”
纪观南脑子轰的一下，全身血液涌向身,下。
他起身拉开两人之间距离，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覆盖在上方热气瞬间消失，许愿欢快急哭了，她固执地把他往下拉。
“我不在意的，没事。”
话语有些直白，两人都有些愣住。
许愿欢红着脸坐起来，浴袍因为刚刚的活动有些凌乱，微微露出内衣的一角。
心上人就在眼前，还穿的如此暧昧。纪观南不傻，轻笑出声：“有备而来？”
小姑娘被挑破心思有些臊，低着头不敢抬。
“今天是你生日，我……”
纪观南再懂她不过，自然晓得她是什么心思。
此刻他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该欣慰小姑娘的“长大”，还是糟心她的“折磨”。
他亲亲她滚烫的额头，哑声说：“生日礼物你不是准备了？这就留着做新婚礼物吧。”
许愿欢诧异，抬头看他。
其实早料到他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绝对地说要把第一次留在婚后。
“纪观南……”她迟疑出声，“你……是不是不行？”所以想先骗她结完婚，这样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没办法回头了。
纪观南气笑了，把她小手拉下去。咬她耳朵：“不行？嗯？”
手下温度不是盖的，尺寸也是真真实实感受到的。许愿欢吓得甩开手，耳根通红不敢看他。
“怕成这样还敢？”纪观南笑她。
“哪有，明明是你不敢。”小丫头现在仗着他不会乱来，胆子大地坐在他身上挑衅。
“嘶。”纪观南那处被压着，高低有些难受。
额上青筋暴跳，他趁着还有几分理智把许愿欢扒拉下来。
“我去洗澡。”
刚洗完还洗什么？许愿欢也不是纯情到什么也不懂。
看着她一向从容的观南哥哥狼狈的背影，她不厚道地在被窝里抱着肚子滚了好几圈。
浴室里水声潺潺，许愿欢整理好自己，把礼物盒放在他床头，心满意足地回了客房。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生日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