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校车司机的发展前景》壮壮洋酒

76、第76章

　　穆洲用了两张符纸，止住了五只邪祟，又用纸人术捆住了四只鬼，出来的时候，遇到邹元熠在碰碰车区被一只男鬼压制住。
　　手一挥，四只小纸人去了邹元熠那边，将压在他身上的男鬼和旁边的女鬼捆住。

　　邹元熠终于得到喘息，从碰碰车里出来，走到穆洲身边，跟着穆洲到游乐园门口。

　　已经也有几个八火男捆着鬼魂，在黎漾面前。

　　只见小黎老师跟前儿，一个幽蓝的通道入口展露在大家面前。

　　纸人们挨个儿将小鬼投入通道其中，小黎老师的手机响着：“叮咚——您的积分增加XXX，地府有你，才是真的了不起！”

　　邹元熠：“？”

　　穆洲的小纸人依次将捆住的小鬼投入黎漾的地府通道里。

　　黎漾奖励了他们两张五雷符。

　　穆洲接过，分了两张给邹元熠。

　　邹元熠看着幽蓝的入口，脑子还是懵的，问老师：“小黎老师，你这是……？”

　　黎漾面无表情：“地府入口，只有鬼能进去。”

　　“噢……”

　　邹元熠忽视掉小黎老师被周教官牵着的手，问：“小黎老师，做校车司机都要捉鬼吗？”

　　黎漾：“不是，只是我的兼职。”

　　鸿哥在旁边道：“见习无常，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邹元熠松了一口气，“不用捉鬼那还好。”

　　他还以为当小异人幼儿园的校车司机都要兼当捉鬼的工作。

　　*

　　当抓了第二十三只小鬼时，子时已经近末尾。

　　黎漾接到周渡的指示，进去游乐园，将所有的邪祟和小鬼制服，将所有学员带了出来。

　　鸿哥当场计分：“穆洲，七只鬼魂，九只邪祟。”

　　“龚鸣，七只鬼魂，四只邪祟。”

　　“邹元熠，四只鬼魂，五只邪祟……”

　　“……”

　　排名一一统计下来。
　　但这只是一场试炼，鸿哥并没有要求太多，只说：“大家今晚都做得不错，明天起放假三天，报销金额已经下来，刘局说每人可报销三千，祝大家三天可以玩得开心。”

　　大家没想到没有淘汰机制，听鸿哥这么一说，都：“好耶！”欢呼起来。

　　坐上大巴，返回酒店。

　　大家商量着去酒店附近的夜市吃宵夜，强烈要求黎漾和周渡一同前去。

　　黎漾已经有了困意。

　　周渡道：“还有事，你们玩吧。”

　　一群八火男只好作罢，看周渡和黎漾进了酒店电梯才一同走出酒店。

　　在他们撸串喝啤酒时，黎漾拒绝了周渡帮助入眠的机会。

　　然后，他洗完澡，一个人在单间套房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

　　半小时后，眼见2：30分的考试时间就要来临，他还不能脱魂去考场……黎漾起身，裹紧了睡袍，敲开了对面的房门。

　　“什么事？”男人眉眼带着淡淡倦意，但显然不是意料之外。

　　黎漾很直接：“我睡不着。”

　　“so？”

　　黎漾深吸一口气：“帮帮我。”

　　周渡才满意，让开一道门缝，“进来。”

　　黎漾进去，其实抱着警惕性，毕竟这男的最近几天动不动牵他手。

　　周渡并没有做别的，只是让他进去后，坐在吧台上，自己径自从酒店冰柜里拿出几瓶酒，调了杯尼格罗尼给他。

　　黎漾倒没问名字，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然后皱着眉头，周渡笑出声，微微后仰着，背靠在吧台，手中玻璃杯轻晃，酒液中的冰块在碰撞，发出动听的凌凌声。

　　“紧张么？”

　　黎漾意识模糊，“不紧张。”

　　“你可以紧张。”

　　在黎漾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时候，周渡道：“你可以紧张，因为我给你托了关系。”

　　黎漾：“？”

　　然后在周渡最后一块冰块入喉时，黎漾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周渡咬碎冰块，将人搂抱着放好在床上，自己靠在沙发上寐着。

　　*

　　黎漾终于在2:30前赶到考场。

　　梦里，他手上证件齐全，保安检查后，皱了皱眉：“怎么来得这么晚，快进去吧，就快考试了。”

　　黎漾解释：“不好意思，我一直没睡着。”

　　保安仍旧皱眉：“怎么可能？2:20前所有考生都会灌迷魂香，你没闻到？”

　　黎漾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没有……”

　　总之，赶进考场，黎漾急冲冲的，只看见一双大手检查他的准考证，然后让他进去了。

　　课室里，四十多张桌椅，只有一张空着，说明就差他一个了。

　　黎漾坐过去，还没等其他考生考量他，考试铃已经在下一秒响起。
　　他呼出一口气，总算赶上了。

　　发了笔试试卷，黎漾低头就咔咔写起。

　　但是，你知道吧，有些人，会开车，但总在科目一卡住。
　　黎漾就是这类人。
　　所有的常规常识题目，他起码有一半要绞尽脑汁去想。

　　其他考生虽然轻松，但也为了争每一分，而不敢松懈来着。

　　接着，一个考官巡察时，来到黎漾身边，点了点黎漾的上面两道大题，问：“你确定？”

　　听到熟悉的声音，黎漾抬头一看。

　　谁能告诉他，地府的无常转正考试的考官，会是他人间主业的领导？

　　周渡再次低声问：“你确定这道题的答案是这样写？”

　　妥妥的放水，只差把标准答案摆黎漾面前了。

　　黎漾：“……”

　　好在其他考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低语。

　　黎漾挣扎了两秒，低头拿橡皮擦擦了上面两道大题，重新写。

　　周渡看着他写出标准答案相差无几的答案后，才离开。

　　黎漾：“……”他发誓他从小到大从来不作弊，得0分就得0分，但今晚，他确实，问心有愧。
　　对不起了各位。

　　他继续写着，好在周渡又逛了三圈，没有再次指名他哪里不对。

　　四十分钟后，笔试结束，两位考官收起课室四组八排的试卷。
　　除去周渡，另一考官道：“现场批分，名次将在三十分钟后公布，请各位前往地府休息厅，稍安勿躁。”

　　说完，大家已经身形一转，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里。

　　空间里有一张白色圆桌和弧形沙发，上面放着纯牛奶和抱枕来着。

　　一半的考生坐进沙发里，还有空位，可见沙发是能按照所有考生的数量定制的。
　　有一些顺手拿起纯牛奶喝了两口，皱眉：“地府福利就这？喂小孩儿呢？”

　　黎漾没坐沙发，靠在空间的一堵白墙上，墙柜也有纯牛奶，拿了一瓶喝着，觉得还行。

　　而其他人缓解完笔试的压力后，开始打量其他人。

　　无常一组和二组显然是紧密联系的，都认识对方，坐的位置也是分派的。

　　三四组显然和五组黎漾他们一样，互相不认识，没那么紧密，分散在四堵墙柜的角落里。

　　突然，沙发的一组人高喊：“谁是黎漾？”

　　沉默。黎漾也沉默。

　　然后就见沙发上的一二组像仿若无人般的，以为自己很小声，其实整个空间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们看谁像黎漾？”

　　“我看右边的那个大叔像。”

　　“南边第三个女生也像。”

　　左边北方的黎漾咬着奶瓶吸管：“……”

　　接着继续听他们八卦：“他不会真是内定的吧？我听组长他们说，黎漾捉的鬼，都是五组人收起来，送到黎漾的地府入口砸出来的，就为了让他们组能有个人出来。”

　　黎漾：……
　　倒是有一回，也就是钱然越狱那次，但是是他把抓的鬼砸进其他组员的通道里。

　　“啊？”三组的人也凑了一嘴：“我怎么听说黎漾在地府有关系？”

　　黎漾：……
　　想了想刚才的笔试作弊。
　　倒，也不能，说没有……

　　好烦。

　　在他们八卦来八卦去，没八卦出个结果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飘了出来。

　　黎漾一看，也是熟人。

　　朱红色的官帽官服，吴兴华手里拿着分数表，面无表情，但偷偷摸摸朝黎漾眨了下眼。

　　黎漾：“……”

　　吴兴华公布笔试入面试结果：“第一名，二组，蒙佐，笔试成绩，93分。”

　　“第二名，……”

　　“第三名……”

　　“第二十四名，五组，黎漾，笔试成绩，62分。”

　　说完，吴兴华收起手上的公文纸。

　　黎漾刚刚好卡在最后一个名额，入了大围。

　　吴兴华再次朝他眨眨眼，“请入围的考生随我来。落选的考生可根据自己的意愿，在此处停留至凌晨六点自动回魂，或选择此刻就回魂。”

　　吴兴华对外人端着高冷姿态，也没提什么来年继续的鼓励话术，就领着笔试入围的24名考生去了别的地方。

　　黎漾缀在后尾，回头看了看后面，所有落选的考生都看了看这空间，确定没啥好玩的，回魂去了。

　　等跟着吴兴华去了另一个地方，是面试点。

　　这回总算是按照名次进去面试的，这么一来，大家就清楚排在最后一个的，是黎漾了。

　　齐刷刷地打量着黎漾。

　　“天……好小。”将近四十岁的见习无常发出声音。

　　黎漾也不能当没听见了：“也不小了，20了。”

　　“那还是00后啊。”
　　“爹啊，谁二十岁就当实习无常了。我二十的时候还在山上被爹罚着挑水……家族传承的活无常的一生罢了。”

　　并没黎漾想象中的水火不容，入围的多是一二组的见习无常，知道黎漾是他后，都面带笑容，虽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真没想到实习无常就几十万积分的人会这么小。”

　　“啊，很辛苦吧，很不容易吧。”

　　黎漾：“还好。”

　　等一个个进去面试，出来时或意气风发或垂头丧气的，终于轮到了黎漾。

　　黎漾再度看到周渡时，头皮是发麻的。

　　周渡手拿着题纸，面无表情：“请施展你的捉鬼术。”

　　这是黎漾的强项了，黎漾施展出了独创的纸人捆鬼术。

　　五位排排坐的面试考官纷纷打上+2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