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关于穿越次元壁来到高专这件事》专业空调维修

4、被咒骸打到好痛…

　　“关于基本的咒术知识就是这些，还有不理解的你可以去问杰，他是优等生。”
　　“水野，你的体术需要提升，这几天的体术课我会格外关照你，做好准备。”
　　“你的咒力控制也需要练习，这是我制作的咒骸，拿着去训练吧。”
　　“……”
　　“谢谢夜蛾老师。”水野杏向夜蛾正道道别后拉上教师室的门。
　　她沉默地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特制公仔咒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还是听不懂……
　　她努力地去感知体内咒力的存在，却什么都感知不到，与她以前的身体没什么两样。咒骸的脸上被夜蛾缝制了灿烂的可爱笑容，与水野杏此时面无表情的脸形成了对比。
　　好像被咒骸嘲讽了。
　　正当她这样想着，“啪”的一声，咒骸出击，水野杏的下巴被打中了。
　　好痛。
　　“咚！”又是一拳，这次是胸口。
　　“噗砰！”脸上被打了一拳。
　　在咒骸下一次的出拳到来前，水野杏把咒骸拎起，伸直了手臂，至少这样就只会打在手上，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回到宿舍。
　　公仔咒骸一直在挥舞着拳头敲敲打打着，水野杏的手臂因为被打的次数太多已经感觉麻木了。一打开房门，水野杏就把咒骸丢在地上，她跨过它走到床边，数了数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币，还有一万多，她想明天她需要再次向夜蛾正道提问，关于高专在校生能否在外打工的问题。
　　把钱币全部放进制服口袋里，水野杏准备出门。被丢在门口的公仔咒骸已经打起了呼噜，水野杏看着它想了想，还是弯下腰准备捡起它放在桌上。然而在她碰到咒骸的下一瞬间，它立马睁开眼活动起来，小小的拳头再次落在水野杏的手臂上。
　　“啪！”是咒骸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水野杏打开房门离去。

　　在她下楼时，她与回寝的家入硝子打了个照面。
　　“嗨。”家入硝子向她打招呼。
　　“家入同学好。”水野杏边回应着边继续下楼梯，她与家入硝子擦身而过。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她背后传来了家入硝子的询问。
　　水野杏已经到了一楼，她转身，抬头看向还站在楼梯上的家入硝子回复道：“没有什么事，谢谢家入同学。”语毕，水野杏转身离开。

　　距离高专最近的巴士站有两千米远，巴士站牌上写着班次是一小时一班。两三百米外巴士驶离时排放的尾气明显地告诉了水野杏她错过的事实，等到她坐上巴士再抵达市区时已是下午三点。
　　商店街的人流在下午时分并没有很多。拉面、回转寿司、烤肉、中华料理……她路过这些招牌，在一家家庭餐馆前停下脚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在看到客人推开门光临时，店员已开始大声招呼，声音健气。
　　水野杏站在柜台前看了眼菜单，“芦笋，凉拌秋葵，盐烧青花鱼与杂粮米饭，一杯冰水，谢谢。”她在点单后就准备结账付钱。
　　“客人您要试试天妇罗吗？是本店推荐哦！”店员热情地推销着。
　　水野杏拒绝了他，“不，谢谢。”
　　“好的！总共是两千日元！”店员的热情依然不减，他冲着水野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感谢您的消费！”水野杏不免地多看了他一眼。
　　水野杏拿着点单收据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并不在饭点的餐厅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用餐。
　　因为并没有什么客人的原因，餐厅出餐很快。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水野杏刚刚点的几道菜已被刚才负责招待的店员放在桌上，“祝您用餐愉快！”他向着水野杏微微鞠躬后又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我开动了。”在双手合十说完这句话后，水野杏开始了用餐。
　　她吃得很慢。用餐中途，她举手向店员示意，“麻烦再一杯冰水。”过分热情的店员直接拿了一水壶的冰水过来放到桌上，“请喝！”
　　“……”
　　水野杏喝了一杯又一杯。
　　在推门离开餐厅时，她听到那位店员对她大声告别，“欢迎您下次光临！”
　　她想她之后不会再来。

　　水野杏返校时已是晚上。
　　通向高专的最后一段路是层叠的鸟居所排列成的长长的甬道，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用手机屏幕所发出的微亮光芒照着路，一级一级台阶地走了上去。在进入高专后，她沿着当时夏油杰带着她走过的路线，又走了不少路程才回到寝室。
　　用钥匙打开门，然后按下灯光开关，水野杏弯下身，用购物纸袋推着咒骸到角落，使它不再挡在路中间。她放下纸袋，进了卫生间去洗手。

　　“叩、叩、叩。”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水野杏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在过了几秒后，她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出卫生间去开门。
　　是家入硝子站在门口，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嗨。”是和中午相遇打招呼时一样的语调，她把怀里的东西交给水野杏，是衣物。“这是你的新制服哦，傍晚夜蛾老师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是已经洗过的，明天就能穿。”
　　水野杏从她的怀里接过制服，“谢谢家入同学。”她向家入硝子道谢，然后目光转移，她微微低下头看向新制服。
　　“没事。”
　　水野杏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什么话。
　　是家入硝子结束了这略有尴尬的气氛，“那我回去了。”她转身离开。
　　“家入同学再见。”
　　等到家入硝子走远两三米后，水野杏才轻轻地关上了门。
　　把新制服挂在了衣架上，水野杏向卫生间走去，她把手放在衣服纽扣上准备一个个解开，她要进行洗漱了。

　　“叩、叩、叩。”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水野杏系好刚刚被解开的衣物纽扣，又去打开房门。

　　“果然还是没办法不在意。”
　　家入硝子边这样说着，边摇了摇被她拿在手中的药膏，“让我进来吧？”她这样说。
　　水野杏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将房门拉得更开，“抱歉，家入同学，我并没有可以招待你的茶点。”
　　家入硝子摆摆手，她在进入水野杏的房间后，反手把门带上，她跟在水野杏身后往房间更里走去，“我又不是为了点心才来的。”她说。

　　水野杏的卧室并没有椅子，在距离床侧一米远的地方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前铺着地毯，她和家入硝子直接坐在了上面。
　　“所以，这些伤口是因为什么原因？”家入硝子指了指水野杏的下巴与手臂，上面已是青青紫紫的瘀痕。
　　“是夜蛾老师交给我的咒骸，帮助我控制咒力。”水野杏回答。
　　顺着水野杏的视线，家入硝子看到了躺在门口角落处的公仔咒骸。
　　“啊、是这个，我知道。”她看了一眼水野杏下巴上的淤青，“你很快就会控制好咒力的。”她安慰着水野杏。
　　“谢谢家入同学。”
　　“把你的手给我。”家入硝子这样说着，然后她握住了水野杏伸过来的手。
　　水野杏对肢体接触不太适应，她下意识地小小挣扎了一下。
　　“不要动。”家入硝子把手握紧，“我要对你使用我的反转术式来治疗。”
　　水野杏于是顺从地由家入硝子握着手进行治疗。她感受到了一道非常细微的热度从手心传来，像缓慢的水流一样沿着手臂向上，到了肩膀，脖颈，最后是脸上。她手臂上的青紫渐渐淡了下去。
　　传递过来的热度使得水野杏的脸有一些发烫，她用空着的左手手背贴在了脸上，她手背的温度比较低。
　　“这是家入同学的咒力吗？”她问。
　　“是的，”家入硝子回复，然后又补充道，“放心，不会和你的咒力冲突。”
　　“……”
　　她其实还感觉不到自己的咒力。
　　水野杏垂眸看着她与家入硝子相握着的手，她向家入硝子道了谢。“谢谢家入同学。”
　　“嗯……等一下，还是需要涂药膏。”
　　家入硝子松开了手，她旋开盖子，挤了一点药膏在水野杏的手臂上，轻轻地用手指抹开。药膏带来的凉意令水野杏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她立马控制住了动作，安静地由家入硝子涂抹着。
　　“脸上我也涂了哦？”家入硝子虽然说着问句，但蘸着药膏的手指已经碰上了水野杏的脸，她拉近了与水野杏之间的距离，凑了上来。
　　水野杏握紧了还空着的左手，她的大拇指指甲用力地按在食指上，轻微的痛感从手上传来，这才使得自己的身体没有动作。
　　她们两人现在的距离十分贴近，水野杏不知道视线应该放在哪里，于是她垂下眼眸，看着家入硝子制服上的漩涡纽扣，眼神放空。
　　下巴只被咒骸打了一拳，范围不大，家入硝子的动作很快，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就结束了涂抹。
　　“好了。”家入硝子说完后便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她握着水野杏的手也随即松开。
　　“药膏就给你了，每天睡前涂一涂的话，乌青三天就会没有，这可是高专的特效药哦。”她说。
　　现在普通的社交距离令水野杏放松下来，她拿过家入硝子交给她的药膏，手无意识地转动着药膏包装，她向家入硝子道了今晚不知道第几个的“谢谢。”
　　家入硝子摆摆手，她打了一个哈欠，一点生理上的泪水从她眼角流出。水野杏看着她，这才注意到了家入硝子眼下的泪痣。

　　家入同学很漂亮。
　　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
　　棕发棕瞳的女孩显然比漫画上的2D形象立体万分，也生活鲜动万分。
　　啊…我不应该把家入同学和漫画里的人联系起来，这样不尊重她们。
　　她们是不一样的“个体”。

　　“真的非常感谢你，家入同学。”水野杏再次道谢。
　　“唉，不要再向我道谢了。”出乎意料的，家入硝子竟然这样回复，她接着说：“和同学互帮互助，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刚才给你校服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这样一直张口闭口地‘谢谢、谢谢家入同学’，虽然知道你是出于礼貌客气，可我听着莫名觉得火大哦？”
　　“不要再这样一直道谢了。”
　　“……”水野杏不知道怎样回应才合适，“抱歉，家入同学。”她说。
　　“啊啊，又来了。”家入硝子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叫了水野杏一声，“水野。”
　　“是。”
　　“不要叫我家入同学了。硝子，叫我硝子。”
　　“家入同学…”
　　“你在叫谁啊？我就这样和你说好了，我不认‘家入同学’这个称呼，如果以后你再这样叫我，就算是打招呼我都不会理你的。”
　　“杏。杏，我就这样叫你了，好，没有异议全票通过。”家入硝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水野杏，她说：“我们是要同学四年的人啊，好好相处吧。我可受不了在旁边有两个问题儿童的情况下，还要和另外一个客气鬼客套，我上个咒术高专也太累了，饶了我吧。”她把手盖在眼睛上，很是头疼的样子，然后又干脆趴在茶几上，大有水野杏不改过来称呼，她就拒绝再与水野杏有任何交流的架势。
　　水野杏看着家入硝子说不出来话，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她可以说什么。
　　许久，水野杏张开了嘴，试图发声：“しょう…”她在发出“sho”这个音后双唇像是被胶水黏住般，困难地发不出另外的声音。
　　水野杏沉默地看着一直趴在桌上的少女，家入硝子没有理会她。水野杏的目光又移到手臂上，一层浅浅的白色药膏覆盖在皮肤之上，还可以看到被治疗后依然没有办法完全消除的淤青，已经很浅了……
　　手心的药膏被她抓紧，铝制的包装被捏紧后有了边边角角，令人不太舒服，有一些硌手。
　　她又张开了嘴，试图发声。
　　“しょう……しょうこ。”
　　硝子。

　　……

　　“杏。”

　　她听到依然趴在桌上的家入硝子所发出来的闷闷的一声。
　　下一秒，家入硝子抬起了脸。
　　“杏。”她又喊了一声，“好了，那我们就是要定期召开高专一年级女子茶话会的朋友了，啊，和歌姬还有冥冥学姐的茶话会也要一起参加。”
　　“药膏贿赂作战计划大成功！”家入硝子露出了水野杏在漫画记忆里，从未见过的狡黠笑容。
　　“是、是…”水野杏答应着。
　　家入硝子说完，她拿出手机，“你的通讯号码是？我们加一个联系方式吧。”
　　水野杏把自己的手机号与电邮地址都告诉了她，她们交换了通讯信息。
　　在新建联系人时，手机界面上显示着“姓氏、名字”两个输入框，水野杏按了按确认键后又退回，按键向下。
　　她只在“名字”的输入框内输入了“硝子”二字。

　　……

　　她把硝子送出门外，在与她相互道别后，直到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开门再关门的声音，水野杏才把自己宿舍的门关上。
　　她双手背在身后，贴着门站立了一会儿才进入卫生间准备洗漱。

　　啊……还没有洗漱过啊。
　　慢半拍后，她才反应过来。
　　家入硝子刚刚给她涂抹的药膏，现在洗澡的时候要洗掉了…

　　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巴上的药膏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变得更加透明。
　　水野杏看了自己一会儿。
　　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在闹钟界面设置了早上七点钟的闹铃。

　　今晚就只刷牙漱口吧。
　　睡在地板上好了，有地毯。
　　明天早上再洗漱吧。

　　水野杏拿起牙杯，开始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