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空间：小会计的安稳人生》南风肆野

9、空间里的现代生活

　　等筒子楼彻底安静下来，估计大家都睡下了，叶绾柚立刻锁好门，心念一动，进入了空间。
　　再次呼吸到空间里清新甜美的空气，看到熟悉的农家小院和远处庞大的超市，她才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和安全感。
　　她先没急着去超市享受，而是赶紧去看望她的“活物”们。
　　院子前那五亩空地上，她之前随手种下的几棵果树苗和撒下的菜种，在空间充沛的灵气的滋养下，竟然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尖，长势惊人！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实现水果蔬菜自由了。
　　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一两条她之前放进去的小鱼苗飞快游过。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后，她才激动地冲向她的“宝藏”——万家福生鲜超市！
　　推开玻璃门，凉爽的空调风扑面而来。她推着一辆购物车，开始了快乐的“巡店”之旅。
　　零食区！薯片、巧克力、辣条、饼干、蛋糕……她抓起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得无比满足。天知道她今天看着百货大楼那有限的桃酥和鸡蛋糕，忍得多辛苦！
　　饮料区！可乐、雪碧、果汁、奶茶……她拧开一瓶冰镇可乐，咕咚咕咚灌下去，打了个畅快的气嗝。这才是生活啊！
　　熟食区！烤鸡、卤味、凉菜、包子、面条……她加热了一个金黄流油的烤鸡腿，啃得满嘴留香。
　　最后，她来到了日化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用的是她最喜欢的樱花味沐浴露和洗发水，又贴上一张补水面膜。
　　看着镜子里重新变得水润光泽的脸蛋，她幸福地叹了口气。
　　在七十年代筒子楼里只能用公共水房打水擦洗的日子，简直无法想象！
　　吃饱喝足，洗完香香，她穿着舒适的纯棉睡衣，瘫倒在超市家电区展示用的柔软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下载好了单机游戏和电视剧），旁边还放着一杯自制的、加了冰块的果汁。
　　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现代。
　　但这种奢侈的享受只能局限在空间里。她很清楚，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沈修文看起来人很好，但人心难测，她不敢冒险。
　　休息够了，她开始干正事。她需要为明天的生活做准备。
　　她从米面区装了一小袋大概两斤重的普通大米，又装了一小袋面粉。从油桶里倒出一小瓶菜籽油。鸡蛋拿了几个。蔬菜挑了最普通的西红柿、黄瓜和青菜，每样拿了一点。猪肉割了一小条肥瘦相间的。
　　这些量，刚好够一个单身女孩省吃俭用吃两三天的，不会太惹眼。
　　然后，她开始发愁怎么做饭。筒子楼公用厨房可是烧煤炉的，她完全不会生火啊！而且也没有锅具。
　　她在超市厨具区转了一圈，挑了一个最小号的、看起来最朴素的铁锅和一个炒勺，又拿了一小包盐和一小瓶酱油。她决定明天早点起来，偷偷看别人怎么生火，现学现卖。
　　接着，她又在服装区翻找起来。她需要一些符合这个时代审美和质量的“旧”衣服。幸好超市也有卖一些纯棉的老式内衣和布鞋，她挑了几件颜色最暗、款式最简单的。
　　又把今天穿的那身工装和布鞋做旧处理了一下，磨磨边角，蹭点灰，看起来不那么新。
　　最后，她也没忘了学习。她把那本《赤脚医生手册》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带出了空间，放在床头。这可是七十年代的“生存宝典”，必须尽快掌握。
　　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满意足地在小院卧室那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上睡去。空间里静谧安详，听不到筒子楼的隔音差和各种吵闹声，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出了空间，回到筒子楼的小房间。然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听到有邻居起床去公共厨房生火做饭的声响，她赶紧拿着锅和煤油炉溜出去，假装学习生火。
　　一位热心的大妈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一边念叨着“现在的小姑娘呦……”，一边三下五除二帮她把炉子生了起来。
　　叶绾柚连连道谢，然后磕磕绊绊地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白米粥和炒青菜。虽然味道一般，但成就感满满！
　　上班路上，她遇到特意等她的沈修文。
　　“昨天休息得好吗？吃饭怎么解决的？”他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自行车把，推着走。
　　“挺好的。自己做了点粥。”叶绾柚回答，心里有点虚。
　　沈修文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而说：“对了，晚上厂里工会放电影，《地道战》，要不要去看？你们百货大楼应该也发票了。”
　　看电影？这可是七十年代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叶绾柚有点好奇，又有点犹豫人多眼杂。
　　“我……可能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她找了个借口。
　　沈修文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有些了然，也不勉强：“好。那下次有机会再说。”
　　到了百货大楼，一天的工作开始了。叶绾柚继续和算盘、账本打交道。她学习能力很强，一天下来，算盘打得熟练多了，登账也快了不少，让老周会计直夸“小姑娘灵性”。
　　张会计虽然还是没什么笑脸，但下午居然递给她一颗水果糖：“歇会儿再弄。”
　　叶绾柚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看来同事关系处得还不错。
　　下班时，她看到小刘和几个年轻同事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晚上的电影。她笑了笑，独自骑车回了筒子楼。
　　夜晚，她再次进入空间。这次她没有只顾着享受，而是开始认真规划那十亩黑土地。她拿出种子，对照着《农田水利手册》，规划着哪里种水稻，哪里种小麦，哪里种玉米……
　　就在她蹲在地边，抓着一把黑土研究墒情时，手腕上的柚子印记，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微微发热起来。
　　同时，她感觉到空间最边缘，那片笼罩着超市另一侧的白雾，似乎……比之前淡了一点点？
　　叶绾柚猛地站起身，警惕地望向那个方向。